切什么?为什么要切?
云凝月都快傻掉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顾兰节壳子里换人的?这次他不仅不动声色, 掩盖的完美无缺,若不是他主动暴露,只怕云凝月至今还被蒙蔽着。
顾兰节手劲大,掐着云凝月的手腕,不让她动分毫,强硬地让她去摸裤子。
眼看着还有几厘米就要触碰上去了,云凝月叫:“大佬, 您冷静一下!”
顾兰节无动于衷,看着她惊慌失措,冷冷地笑起来:“用都用过了, 碰一下又能怎样?你连碰都不肯碰,又怎么能切掉它?”
云凝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佬, 您究竟是脸皮厚到何等地步,才能坦然地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啊!
为了防止他继续发疯下去,云凝月的手指隔着衣服飞快地触碰了一下他, 迅速地缩回手:“……好了吧?”
当然不好。
顾兰节眯着眼睛瞧她:“哪里有医生是隔着衣服给病人动刀子的?”
“哥哥咱们差不多就得了哈。”
顾兰节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谁让你叫哥哥的?”
“……老……老公。”
哪怕听到了令人满意的称呼,怒火上头的顾兰节也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问:“会给别人解腰带吗?”
云凝月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不会不会!”
“又说谎。”
顾兰节捏着她两只柔弱无骨的手, 毫不矜持地带着她去摸他的腰带。
云凝月的手抖得厉害。
她不想动, 顾兰节就硬按着她去解,按在她的掌背上,捏着她的手指。
为了观影体验,房间里关了灯, 只有屏幕上的光,照映着这一片区域。
屏幕上欢声笑语,顾兰节正直矜持;站在云凝月面前的另一个顾兰节,半边身体侵入黑暗之中,手热到快要将她融化。
云凝月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几乎要在这压抑的空气中窒息了。
顾兰节眸底有暗色:“当初你不是解得挺欢么?怎么,非得喝上酒,你的胆子才能大起来?”
在此之前,云凝月只解过一次顾兰节的腰带,也是她唯一一次解男人的腰带。
三年前的那次。
计划通,云凝月还特意购买了一条与顾兰节腰间一模一样的腰带,仔细认真地研究出来,应该怎么解开。
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顾兰节,明明是醉酒的状态啊。
喝醉酒的人,记忆都应当是模糊的;更何况那个时候的顾兰节,已经基本上神志不清了,他怎么还会记得这些个细枝末节的小事?
直到现在,云凝月才是真正的慌了。
她的手摸上了顾兰节的腰带。
顾兰节的呼吸声重了一些。
如同潜伏在森林深处的野兽,瞧着鲜嫩可口的小绵羊,缓缓露出了锐利的爪子和牙齿。
云凝月仰起脸,颤巍巍地问他:“那次你不是喝醉了吗?”
腰带上的搭扣已经打开了。
像是故意在逗她,顾兰节刻意放缓了动作,让她慢吞吞地去抽腰带:“真正喝醉了的男人,是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再去做那种事情的。”
顾兰节笑的和煦,却让云凝月害怕。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慢条斯理地开口:“现在我再教你一个道理吧,凝月,别再那么天真,别那么想当然。”
……所以说,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强睡了顾兰节,其实是半推半就?
换句话来讲,就是两人其实被彼此给睡了?
她当时蠢蠢欲动,还计划了那么久,特意买了“失、身酒”勾兑进顾兰节的酒杯……这可以说是云凝月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了。等到热血冷却下来,云凝月不止一次懊恼过自己当时的冲动,后悔到想咣咣撞南墙……
她还觉着愧对顾兰节。
现在才明白过来,人家其实一直都知道她的小把戏,不仅没有拆穿,还极其乐意地配合了下去。
难怪啊,难怪喝醉酒后的他,一开始还一动不动的,一等到切入正题就立刻生龙活虎的停都停不下来。
云凝月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不过这不是她思考人生的好时机。
毕竟马上又要羊入虎口了。
顾兰节沉着一张脸,看着她迷茫的一双眼睛,沉声问:“你现在才知道怕了?”
云凝月微微仰脸,水汪汪的眼睛像是罩了一层。
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蛋,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可这个人竟然喜欢上了冒牌货,甚至要为了冒牌货来消灭他这个正主。
“那个野男人到底哪里好?你为了他,竟然做到这种地步。”顾兰节无比失望地瞧着她,“凝月,从你到顾家的第一天起,我就打心眼里把你当妹妹疼。”
云凝月小声说:“哪个疼妹妹的哥哥会想着睡她?”
顾兰节坦坦荡荡:“我不就是吗?”
说完这句话,他又皱着眉:“别打岔,我们在讨论那个野男人的事情。”
话音刚落,最后一存腰带从搭扣中抽出,裤子内的东西又挣脱一层束缚,肆无忌惮地支撑起来。
云凝月说:“您能先把东西收一收吗?不太雅观。”
她看都不敢看。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一个遍儿,她却仍然不敢直面某种东西。
云凝月也没想到,自己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在某种事情上还是羞怯到不行。
……要不,心一横,再睡他一次?
就在云凝月纠结要不要放开一点的时候,顾兰节松开了她的手。
嗯?
他可以放过自己了吗?今天这么好说话呀啊,有点不可思议。
云凝月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听见顾兰节平静地说:“该怎么样把它收起来,你见识过两次,也应该明白了吧?”
“那样太耗费时间了吧,”云凝月无比诚恳地建议,“要不要我去拿些冰块过来,你敷一敷?或者泡一泡?或者,我先回避,你自己解决一下?”
顾兰节开始解衬衫的纽扣:“哪里有你暖?”
云凝月趁他脱衣服的空档,拔腿就往外跑。
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门把手呢,就被他一把捞住,掐着腰,直接往后一拉,抱住就往房间里的那个沙发上丢。
沙发很软,云凝月摔了上去,如同坠入一片棉花海。
云凝月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顾兰节从背后按住,扯开了领子。
事已至此,云凝月只剩下一件事情哀求他了:“求你,好歹做保护措施吧。”
顾兰节这次是学精了,离开之前,先拿东西将她手脚绑住,才去拿东西——
就从他裤子口袋中,大大拉拉地摸出来两包小雨衣。
也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哼。
也就云凝月傻乎乎地觉着那是个正人君子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顾兰节将小雨衣丢给她,肆无忌惮地下命令:“给我戴上。”
云凝月抖着手撕了三次,都没有撕开。
最后还是顾兰节看不下去,从她手中将饱受折磨的小雨衣抢救过来,半是无奈的一声叹息:“怎么这么笨。”
这么傻乎乎的,以后……以后要是被那个野男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顾兰节一想像到那个画面,就怒火中烧。
烧的他口干舌燥。
装备好,他用力掰开云凝月的腿,吻住她的脖颈。
云凝月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被冷气刺激到了。
不过不要紧,他可以温暖她。
进入之前,顾兰节怜惜地说:“凝月,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了。”
事后。
屏幕上的节目早已经播送完毕。
顾兰节丢掉已完成使命的小雨衣,抽出来湿巾,细细地给云凝月擦拭。
云凝月哆嗦了一下,脚趾蜷缩起来,尚未从痉挛中恢复过来。
她抗议:“有点疼。”
顾兰节在她光洁的背上吻了一口,从上到下摸了一遍,颇有些舍不得的意味:“适应一阵子就好了。”
他站起来,身上未着寸缕,毫无顾忌地走过去,关掉屏幕。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
云凝月窝在沙发上,伸手将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发掖到耳后,喘了两声。
刚刚险些透不过气来。
云凝月哑声说:“你终于消气了?”
顾兰节不置可否。
他缓缓开口:“凝月,你别想着离开我。”
“我也得有那能力啊。”
云凝月苦笑。
上次悲惨的离家史还历历在目。
有谁家像她这么惨?跑出去一天就被揪回来了。
导致她现在一回想起来就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可有什么用呢?她总不能真的像小言中写的一样,偷偷摸摸地背着小包裹,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吧?
先不说事业取舍的问题,即使她那样做了,只要顾兰节一查身份信息,捉她也就像捉个小鸡仔一样简单。
总不能真的跑进大山中不接触外界吧?
还不如现在,偶尔还能睡睡他,多自在。
云凝月发现自己实在是太适合苦中作乐了。
她的衣服已经被扯坏了,顾兰节只穿着裤子,裸着上身,将自己的衬衫给她包起来。
云凝月说:“我要睡觉,明天还有活动呢。”
“什么活动?”
云凝月伸手指了指屏幕,无力地垂下来:“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明天要拍下一期的。”
顾兰节神色古怪:“我也要去?”
云凝月抓着他的胳膊:“大佬,别告诉我您不想去了啊!你睡也睡了,不好再断人财路吧?”
顾兰节颇为无奈。
白白瘦瘦的人儿躺在他臂弯里,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现在正激动地质问他。
“我又没说不去,乖,”顾兰节哄她,“待会洗个澡,咱们睡觉。”
云凝月刚想开口问,又闭上嘴巴。
左右又不是第一次睡了,怕啥,坦荡一点!难道顾兰节还会吃了她不成?
大概是顾及到他的身体,顾兰节规规矩矩地给她洗完澡,抱回了床上。
云凝月虽然多次表示自己有手有脚,缓过来之后也不是不能行动,但顾兰节仍是固执地给她擦身,穿睡衣。
云凝月挑挑眉。
临睡觉前,顾兰节摸摸她绒乎乎的头发,难得严肃地叮嘱她:“要是明天早晨醒来,发现我变成了他,就赶紧离开。”
云凝月:“……”
要是变回原样的话,她能欢喜到爆炸好吗!
嘴上嗯嗯应着,云凝月缩进被窝里:“晚安。”
“……晚安。”
然而云凝月还是失望了。
次日清晨,刚动了动手指,就被人扯过去一顿亲。
得嘞,不用睁眼,她都知道,现在睡在旁边的不是正主。
真气啊。
与她的消极情绪不同,顾兰节是神清气爽。
他诱骗着云凝月:“想不想来个晨练?”
云凝月说:“如果你说的晨练是指你主动翘起来屁股被我踢下床的话,那还可以考虑一下。”
然而顾兰节并没有给她考虑的机会。
他直接掀开被子,对着她屁股就来了两巴掌:“放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可能是已经自我放弃了,云凝月拿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控诉:“拔x无情!你还打人!”
她一侧身,对着墙壁,不理他了。
顾兰节倒是被她逗住了。
顾兰节晃了晃她:“好好好,不晨练,行了吗?”
“……我要打回来。”
呦呵,小家伙还挺记仇。
毕竟昨夜刚刚释放过,顾兰节现在情绪大好。
他去摸云凝月的手:“来,打吧。”
云凝月躲开了。
她开始得寸进尺:“我要你翘起来屁股,心甘情愿的被我打。”
不打,实在是难解她心头之大恨啊!
这次顾兰节没有声音了。
云凝月没听到他说话,沉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从被子里露出来个头,费力地转脸去瞧。
顾兰节还真的照做了。
他站起来,背对着床,声音听起来倒还正常:“来吧。”
云凝月不依不饶:“我要你翘屁股翘屁股!你看你,这明显很不情愿嘛。”
“胡闹。”
顾兰节轻声斥责了一句。
他一转过身,就看见被被子裹住的小家伙。
正噙着笑看着她。
难得见她这样和他开玩笑,轻松自在的和他相处。
顾兰节心中一动。
他说:“只有这一次,下次可不能再这样胡闹了。”
云凝月兴冲冲地撸起了袖子。
顾兰节深呼吸两三次,才勉勉强强地弯了弯腰。
云凝月跪坐在床上,高高地举起了巴掌。
在即将落下的那瞬间,卧室门被猝不及防的推开,顾居稳沉稳的声音传过来:“兰节,你——”
死一般的寂静。
少女穿着男人的睡衣,跪坐在床上,高高举着手;而床边,他那个不苟言笑的儿子,正做出一副极不雅观的姿势来。
顾居稳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局面。
他与房间内两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几步退了出去,默默地又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瞬间,石化的两人清晰地听见了顾居稳怀疑人生的一声——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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