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不怕祖大寿打的如意算盘,只怕这帮人够黑,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像是神经病一样,上来就要弄死自己。
当初吴三凤那种上来就喊柳子帮动手的办法,其实是韦宝最害怕的,韦宝不怕斗智,最怕拼命。
幸好将老林子柳子帮弄倒了,还将大部分精英团队收入旗下。但是事后,韦宝每每想起那阵子的经历,便后怕不已,若是自己真的被柳子们做了,可就成了短命鬼了,上哪里说理去?
还有头回在关外劫夺了吴家的一批皮草,杀了十多个武功高强的建奴,其中还有范文程大哥,皇太极的二等侍卫。
那次也是以命相拼。
现在算算,韦宝已经在这个时代的鬼门关前走过好几回了,希望不要再亲身赴险。
但是韦宝知道自己现在实力还很弱小,要发展,说不得有需要自己亲自抛头露面的时候,该赴险的时候,还是很难躲开呀。
就算是从现在开始,打定主意一辈子缩在韦家庄不出来,也是不行的。
虽然韦家庄已经有了两米多高的城墙,和两万多人口,还有酒瓶炸弹这种近距离杀伤武器,但是大明对付建奴可能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自己人,向来很有效率。
韦宝估计,不用从北直隶另外调动军队,光是辽西本地的兵马,对付他目前的韦家庄,也没有多大难度。
而且韦家庄初成,很难说人心稳定了,若是真的被大明军队围攻,人心浮动变化,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祖大寿看着韦宝,也是愈发猜不透这少年人的心思。
刚才韦宝嘴上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话中藏锋,说不是还祖家的金子,而是还吴家大小姐的人情,哼,我祖家还赶不上吴家的小姐吗?真是不知死活。
韦宝也不是故意要气祖大寿,毕竟他在辽西,祖大寿在辽东,本来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的,但是上回祖大寿亲自带兵前往韦家庄,还有祖可法一副慾置自己之死地而后快的嘴脸,让韦宝觉得跟祖家的矛盾,可能无法完全化开!不如索性硬气一点,就赌吴襄不会太怂,赌自己的30万两黄金不是白白扔出去了。
这顿饭,韦宝始终不主动说话,有祖大寿和祖可法在场,韦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倒是祖大寿一直问个不停,对韦宝的黄色火葯很感兴趣,韦宝知无不言,侃侃而谈,反正不怕祖大寿听明白。
别说是没有化学基础的祖大寿,即便是韦宝自己,很多敲门也是一知半解。
很快吴家便找来了精通制作火葯的工匠。
不单找来了工匠,还找来一大堆相关材料。
韦宝一汗,这是吃饭的地方,莫不是要老子现场做火葯给你们看,你们这也太心急了吧?
祖大寿怕韦宝耍诈,所以才让吴襄又是准备工匠,又是准备材料。
其中一名工匠拿过韦宝刚才写的配方单子,一项一项的问韦宝。
这使得韦宝暗暗来气,制作火葯的技术,他是想透一些给明军,以使得明军的实力稍微提升一点,也好在打建奴的时候的,多保全一些汉人士兵。
但那也要老子自愿好不好?我又不欠你们的!
这不由让韦宝觉得什么时候的当官的人都一样,似乎老百姓的东西,就是他们的东西,想拿就拿,毫不要脸。
吴襄有点不好意思,觉得祖大寿似乎做的有点过分了,“兄长,要不然吃完饭再弄这些东西吧?吃着饭呢,弄这些东西,一股味道。”
“怕什么味道?”祖大寿板着脸道:“今天我必须要弄清楚这火葯是怎么做的!”
这一下,韦宝就不是暗暗来气,而是真的发火了,你说弄清楚就弄清楚,你是什么东西?老子是堂堂正正的大明老百姓,不是你的家奴!索性不说话了。
“韦公子,这个硝化纤维是什么东西?”工匠问道。
“不知道!”韦宝一句话怼了回去。
工匠为难的看向吴襄和祖大寿。
祖大寿见韦宝开始不配合了,脸色立时非常难看:“韦公子,你自己写的方子,你自己不知道?”
“我随便写的,我这个人想到什么写什么,过了身,自己也时常弄不清楚刚才写的都是些什么。”韦宝笑道:“况且,这一类的学科知识不比八股文,背个几年书便能来上几句。这是科学,要系统学习很多年才行!这些工匠完全没有化学概念,他们不行的。”
“韦公子这么说,太托大了吧?我不信你一样做给他们看,他们还能看不懂?”祖大寿冷哼一声。
韦宝微微一笑,拿过一方干净帕子擦了擦嘴巴,根本没有吃几口,他也不打算吃了。
“韦公子,再吃一些吧,一会再弄不迟。”吴襄道。
韦宝摆了摆手:‘吃饱了。我看我不露几手的话,很有可能出不了这个门了!现在我做,看看你们的工匠能不能跟着做出来!’
韦宝取过两张纸头,分别从工匠拿来的材料中取过一点粉末,分别放在纸上。
一帮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仔细的看,尤其是吴家的几名工匠,一个个瞪大眼睛,目不转睛。
韦宝放进去的是氯酸钾,另一张纸上放着的是红磷。
氯酸钾为强氧化剂,红磷为易燃物,两者之间很容易发生化学反应。
韦宝用药匙将它们相混,然后装入一个罐子中,没有点火,只是轻轻地的摇晃几下,罐子便自行发生燃烧。
几名工匠都看呆了,这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韦宝笑道:“看明白了吗?”
几名工匠点头又摇头。
韦宝潇洒的托着那个着火的罐子往外走,众人急忙跟出去看。
韦宝对吴家在院中等着侍候的几名下人道:“你们都让开!”
几名下人看向吴襄,吴襄一摆手:“听韦公子的,都散开!”
等人都散开,韦宝将罐子往院子中心一抛。
砰地一声!
那着火的罐子居然爆炸了!
虽然爆炸并不剧烈,只是将瓦罐裂开,另外产生一股黄烟,但还是吓了众人一跳。
“怎么会这样?”吴家工匠中为首之人奇道。
韦宝笑道:“这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了,东西都是你们的东西,你们知道这两种物质放在一起有这些变化吗?”
众工匠一起摇头。
韦宝微微一笑,又拿过两张纸,仍然是刚才的两种粉末,再次调匀,从桌上取过一杯酒,将两者搅拌一番,然后将纸头用随身带着的打火机烘烤一下,然后包好,再往院子当中一扔。
砰地一声!
再次爆炸。
刚才韦宝是用瓦罐发生爆炸,还不算特别稀奇。
这回韦宝只是用纸头,完全没有点火,就这么扔在地上,轻飘飘的,居然也会爆炸!这就让众人更加惊奇了。
韦宝对祖大寿道:“明白了这个原理,就明白了制造黄色火葯的第一步,我说上千人,为期一个月,只能造几斤,还是保守的说法,可能上万人花一年,也不见得能造出一斤!这种法子是我没事造烟花好玩的,我根本没有想过私藏,但我不是你的奴才!没有必要巴结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就教你什么,况且有的人才智不够,即便是认真学,学个十年八年的,也不见得学的会!”
韦宝这话让祖大寿的黑脸黑一阵红一阵,大怒不已,韦宝的话已经很不客气了。
“韦宝!你不要太嚣张!”祖可法怒道。
韦宝笑道:“这不是嚣张,这是实话!”
祖大寿强压怒气,问几名工匠,“你们都看明白了吗?”
几个人都摇头,不懂原理,光是看韦宝做过一次,根本搞不懂。
韦宝没有给祖大寿发飙的机会,接着道:“金属的化学反应有很多!我是随便乱试出来的,其实每一次做法都不同,哪一次会成功,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能将一根铁棍烧起火来,你们信不信?”
“铁棒烧起火?”吴三凤笑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
韦宝笑道:“我不是当你是三岁小孩,在化学这么学科上,你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韦宝说着,取过一根小铁棒,点上蜡烛,在铁棒上涂抹一点硫粉。
众人起初还不觉得怎么样,等韦宝用手护住铁棒燃烧的地方的周围,大家果然看见有一圈淡蓝色的火焰在燃烧,一阵惊呼,铁棒真的着火了?
韦宝笑道:“都看清楚了吗?”
韦宝利用铁上硫燃烧时火焰很淡,白天在远处看不出来,凑近看的话,好象真的是钢丝把蜡烛点着的。
他事先在铁棒上放一些硫粉,加热熔化着火,将一支蜡烛点燃后放在桌上。这时用盖子将烛焰盖灭,再用铁棒接触烛芯上升的白烟,烛火便复燃。
“这是第二部分,铁与硫的硫化反应!”韦宝解释道:“辽西辽东都没有铁矿厂,所以这门技术,得有铁矿支持!你们学了也没用。而且不是我吹,你们不懂原理,别说看一遍,就是看十遍,看一百遍一千遍,还是不会做,不信你让他们现在试一试。”
祖大寿从那几名工匠道:“你们照着韦公子刚才的法子做一遍!”
几名工匠面面相觑,虽然韦宝的每一个步骤都看清楚了,但他们毕竟没有做过,都很心虚。
“快点啊!愣着干什么?等着找死呢?”祖大寿怒骂。
几名工匠急忙动手,可是没有一个人成功的,两个韦宝刚才做的实验,都没有人能做出来。
“废物!都是废物!看着别人做都做不出!”祖大寿骂道。
几名工匠暗忖,你骂的这么高兴,有本事你自己来试一试?不过,谁也不敢顶撞祖大寿,诺诺称是。
韦宝微微一笑:“祖将军,你不用这么焦躁,我再给你玩几种法门,省得你说我不肯教,呵呵。”
韦宝说着,用蜡烛的余烬使硫燃烧。硫燃烧时放出的热量使氯酸钾分解产生氧气,因而硫燃烧得更旺,余烬便着火了。
他先是取一点点氯酸钾和硫,分别放在一张纸上研磨,研成很细的粉末,然后把它们混和均匀。
然后韦宝在一块小木板上固定好一支蜡烛,并将它点燃。
先用手指头蘸些混和好的药粉。
然后韦宝将烛火吹灭,趁着尚有余烬,把蘸有药粉的手指头,轻轻地向烛芯碰一下,蜡烛便可复燃。
“手指头就能点火?”祖可法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马上想到这是在给韦宝长志气,马上闭嘴。
吴雪霞看的好玩,拍了拍小手:“这招有趣,韦公子我要学。”
韦宝微微一笑:“好啊,吴小姐什么时候想学,我都可以教你!”
韦宝说完,又看向祖大寿,一副挑衅表情:“祖将军,你别骂工匠,你自己看明白了吗?”
祖大寿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韦宝冲吴雪霞笑了笑:“我再给你变一个更好看的,你要不要看?”
“好啊,要看。”吴雪霞很是捧场。
韦宝拿过一个酒壶,将里面的酒倒掉,然后用工匠们拿来的胆矾粉末、镁粉、还原铁粉混合。
当胆矾粉末、镁粉和还原铁粉落在火焰上时,胆矾的铜离子使火焰呈现绿色,镁粉和铁粉因体积很小,与空气的接触面很大,容易被火焰灼热,所以能和空气中的氧气化合生成氧化镁和四氧化三铁。
韦宝将酒壶放在蜡烛上烧烤,轻轻拍打酒壶。
酒壶里的粉末落在火焰上时,火焰呈绿色。在绿色火焰的上方,飞舞着红色和白色的星光,景色十分美丽。
反应所产生的热使四氧化三铁发红,使氧化镁达到白炽状态,于是便出现细小的红光和耀眼的白光。
因为金属粉末不是同一时间落在火焰上燃烧的,加上在氧化时被热气流冲开,所以红光和白光四射,一闪一闪好象星光在飞舞。
“好漂亮!”吴雪霞情不自禁道。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
韦宝在院中,举着个哔哔啵啵放出七彩光芒的酒壶,活像在放烟花,他自己也玩的很高兴。
韦宝对祖大寿笑道:“这是在空气中燃烧,同样的东西,我还能让他们在水里面燃烧,你们信不信?我的纸上写的很清楚,只是你们看不懂而已,所以,不是我说不说的问题,是你们能否理解的问题,好比考状元,同样的题目,不同的人做出来的文章,那就天差地远了。正所谓斗转星移,移星换斗,明白否?”
祖可法本来想呛韦宝,说绝不相信韦宝能在水中烧火,但是刚才被韦宝打了好几次脸了,这回终究忍住了不说。
祖大寿道:“火葯在水中烧起来?”
韦宝笑道:“不错!看仔细了!”
韦宝说着取硝酸钾5份、硫粉1份、木炭粉1份、分别研细后放在纸上反复拌匀,现场配成黑火药,备用。
然后取刚才放烟花的酒壶,向酒壶内先装入约2厘米厚的细砂,再填入黑火药。
每装入少许,用铁棒捣结实,填满到筒口后,插入引火线,再把黑火药压紧。
韦宝将装好火药的酒壶,轻轻放入院中一只装有金鱼的大水缸中。
然后韦宝点燃引火线。
众人看韦宝一个人鼓捣了半天,都暗忖这么将火葯浸入水中,火葯都打湿了,哪里还能烧起来?
只见引线点尽后,不久便有大量烟尘和火焰从水缸里面的酒壶中喷出来。
燃烧逐渐蔓延到水下,直到黑火药烧完为止。
由于有少量没有烧完的炭粉分散在水中,使水变成棕黑色。
水缸的水面噗噗冒出火花,烧的一缸鱼瞬间死绝。
这大水缸中的鱼都是观赏鱼,这年头,能养得起的观赏鱼的,尤其是这北方,也就只有吴襄这种豪富之家了。
但吴襄并没有心疼鱼,而是被韦宝弄出来的‘戏法’惊呆了,“还真的能在水里烧火?”
韦宝道:“不错,水本身就是最常用的一种化学物质!会用水,一辈子不愁吃喝。”
韦宝的原理是用黑火药在水中燃烧时,所喷出的大量烟尘和气体足以把水冲开而不影响其反应的继续进行。
表面上看是在水中烧火,其实是冲力将水冲开,在水里杀开一条路。
韦宝随即笑吟吟的对几名工匠道:“现在都看明白了吗?”
几名工匠都是经验很丰富的工匠,开始看韦宝毛都没长齐,十来岁的少年人,都不信韦宝能有多深的功夫,现在则是对韦宝惊为天人,别说看不明白,就是看明白了,也是决计弄不出来的,一起摇头。
韦宝微微一笑:“不用灰心,若是有兴趣,跟着我学上十年八年,你们也可以。”
“韦宝,你不要仗着会弄点雕虫小技便放肆!我爹让你教会我们的人做这种黄色火葯,你就必须教会!否则要你的命!”祖可法厉声道。
这回,祖大寿并未出言阻止!
韦宝淡然一笑:“你不用喊这么大声!这么不懂礼数,当我是吓大的?”
“你!”祖可法说着便要上前动手。
韦宝并不退让,虽然猜测自己九成是打不过这个挺健壮,挺结实的祖可法,但并不畏惧,朗声道:“吴大人,我本来说看在吴大小姐的面子上,还你们30万两黄金,大家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但若这般对我无礼的话,对不起,我之前说还金子的事,作废!”
什么?30万两黄金不还了?
这一下,差点没有将祖大寿和吴襄惊的跳起来!
祖可法和吴三凤更是一起放狠话,恐吓韦宝。
吴三辅和吴雪霞则为韦宝捏一把汗,没有想到韦宝在吴家府中,也敢与祖大寿对着干?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韦宝,你当真不怕死?”祖大寿阴冷的威胁道。
韦宝淡淡一笑,“怕,这世上有谁能真的不怕死?不过,我若是死了的话,你们不但拿不到一分金子,还要多几万仇人!我手下的人都是跟着我吃饭的,我若死了,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这下子,祖大寿、吴襄、祖可法、吴三凤、吴三辅、吴雪霞,以及祖家和吴家的仆从们,随扈们,真的是服气了。
韦宝不但敢在吴府与祖大寿对着干,还敢反过来威胁祖大寿?
韦宝对吴三辅和吴雪霞承诺归还吴家的30万两金子,本来就还没有落实。
韦宝是很谨慎的人,之所以敢跑到山海关来,就因为那么一大笔黄金还掌握在自己手里呢!包括辽西辽东世家大户们集体输掉的1300多万两白银,也是韦宝敢于来山海关的保障!
韦宝很清楚,只有金银在自己手里,这帮人不敢轻易对自己怎么样!
“哎,韦公子,你误会了,祖可法并没有恶意,他就这幅狗熊脾气,对我这个姑父,他也时常不懂啥礼数的,武人嘛!韦公子,你多担待吧。”吴襄急忙打圆场道。
韦宝是不会轻易吃亏的主,本来在想好归还30万两黄金之前,就想好了要从吴家和祖家身上获得一些什么。
韦宝要得到的是韦家庄在辽西站稳脚跟,得到一种世家大户的认可,跻身辽西世家大户行列。另外,要吴家和祖家联名提举韦家庄,这么一来的话,请皇帝赐封韦家庄的事情,就没有什么障碍了,京城的大太监们也找不到其他接口了。
还有,韦宝还想卖军火赚钱,还想挽救辽东大量流民!随着夏收临近,眼见韦家庄是一场丰收,粮食问题将彻底解决,现在韦宝需要的钱和人口,好使得韦家庄进一步城市化。
“是啊,小宝,你别发火,有事慢慢说呀。”吴三辅也帮忙打圆场。
韦宝没有理会吴家父子,而是冷冷的看着祖大寿,要等祖大寿发话。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祖大寿虽然见识过韦宝与吴三桂斗狠比武,但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人这么带种?真敢跟他正面硬碰?
祖大寿倒不怕韦宝手下人报复,怕的是自己的金子真的打了水漂。
“韦公子,可能我和犬子刚才喝了一些酒,说话没什么轻重。再说我们是武人,平时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祖大寿鬼使神差的,居然对韦宝道了个歉。
祖大寿这一道歉,可就破功了。
本来韦宝只不过是在强作镇定,实则小腿肚子吓得颤抖个不停。这里是吴府,随便将他一个活埋,自己便从这世界,这时代消失了,说理都没有人听。但是祖大寿目前这个态度,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代表祖大寿服软了,这让韦宝很高兴!
“这就对了嘛,一开始就这样说话多好?装什么啊?”韦宝语带讥诮:“本来我是说看在吴大小姐的面子上,一并归还30万两黄金给吴家。但是现在看来,不行啊,这么这吧,过一阵子,我先还12万两黄金,至于剩下的18万两黄金嘛,看来,也得等到三年后再说!我的金子还没有还,祖将军你就这么急着威胁我生死!若是我金子全还给你了,还指不定要被你怎么对付呢,只怕二话不说,上来就杀人了。”
“韦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将30万两黄金还上,再将做这种黄色火葯的法门交给工匠们,以后我可以当以前的事情过了,不再追究。”祖大寿冷冷的威胁。
韦宝哈哈一笑:“可是,你刚才已经威胁问我当真不怕死了呀,说过的话,不记得了吗?金子是肯定要等到三年后再说了。至于这黄色火葯嘛,看我的心情啰。”
下顺风棋是韦宝的拿手好戏,刚才祖大寿软了一下,已经让韦宝看清楚了祖大寿色厉内荏的真面目,此时更加不惧。
祖大寿差点没有被韦宝气的当场拔刀!
说好了还30万两黄金的,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只还吴家的12万两黄金,老子的18万两黄金要等到三年后了?
吴襄也是一肚子火气,暗骂祖大寿和祖可法没事找事!韦宝已经答应了归还黄金,偏偏要跟人家硬来干什么?
吴襄是很看不惯祖大寿很多强势做法的,却不敢说什么,暗暗叫苦不迭,韦宝只还12万两黄金的话,这12万两黄金,他肯定是要给祖家的,另外还得设法凑齐6万两黄金,补足祖大寿的18万两黄金的数量!倒霉的还是自己。
韦宝知道祖大寿此时正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在想是不是要跟自己当场翻脸。
韦宝倒是不慌不忙的先回到自己做的位置坐下,一副随便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到底的架势。
“吴公子,不是都说好的事儿吗?怎么又节外生枝?”吴襄赔笑道。
韦宝微微一笑:“吴大人啊,不是我要节外生枝,我韦宝说话做事,可都是有理有据的。既然祖将军能随便威胁我的生死,我岂会这么傻,将金子都拿出来,让祖将军再无顾忌?你说是不是?”
吴襄被韦宝说的居然无言以对,看向吴三辅,知道吴三辅跟韦宝关系好,想让吴三辅帮着说一说。
“爹,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然这样吧,我先送小宝回去。”吴三辅帮忙缓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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