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去做,现如今身居高位的唐瑾这点人手还是有的。
不过想法终归是想法,实施起来还是有一定困难的。第一步倒是没什么,惊鸿戏班就在那,周围亦都是茶楼、酒馆之类的地方,想要派人监视简直再容易不过,但旧大牢可就不好办了。
因为其性质的缘故,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商铺,更是连茶棚都没有一间,而且为了防止犯人越狱或者同伙劫狱,其方圆两公里内完全就是一片开阔的草地,一览无余。不得已,唐瑾等人只能放弃了在旧大牢门口埋伏的打算,改成了在就近地点埋伏,一旦发现有大量人员靠近即刻抓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埋伏竟然就是五天之久。
“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吗?”
大理寺中,唐瑾看着一脸愁容的唐旭道。后者苦着脸摇了摇头。
监视的第五天,无论是戏班还是监狱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唐瑾等人的臆想一般。
“要不再等等?”唐旭试探着道。
唐瑾摇了摇头,五天不算久,也不算短,理论上再等等也没什么,但直觉告诉唐瑾,他们就是再等上一百个五天,估计也是一个样子。
“看来……是我小看唐构了。”唐瑾眯着眼睛似是想到了什么,坐起身来对着一旁的小德子吩咐道:“去,给我把李群叫来。”
“是!”晋升为随身书吏的小德子飞快跑了出去。不一会便带着不明就里的李群走了进来。
“李群,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现在给我带着对外小组去把丐帮的帮主抓回来。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丐帮,他们帮主又在哪。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他们要是抓不来人,就在给我走一遍鸭子步,明白吗?”
李群微微一愣,知道唐瑾看对外小组的人不顺眼,也没多说什么,赶忙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我说你这是跟那伙人杠上了?至于吗?”唐旭无奈的看着唐瑾道,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对外小组的这些人。
“你不懂。对
外小组是咱们大理寺日后的门面,他们的能力决定了以后人们对大理寺的畏惧程度。”唐瑾道。
“所以你就让‘门面’在大街上走鸭子步?”唐旭不解。
“门面是靠实力,不是靠样子。普通人脱光了在大街上走那叫流氓,叫有病;宗师脱光了在大街上走就成了不拘小节、不为世俗所束缚。大理寺门面要求的是办案的速度,以及出手的准确度,要的是在全京城的百姓和官员中都留下一个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中的印象。”
“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说不过你。”唐旭无奈的摆了摆手。每次他和唐瑾反着来总会被对方怼的哑口无言,虽然结果证明唐瑾确实是对的。“但是你抓这个丐帮帮主做什么?你难不成怀疑他泄密?”
“为什么不呢?”唐瑾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一份情报两头赚钱,一般的情报组织不都这么干嘛?你真当这丐帮是建木斋啊?”
“这倒也是。”唐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想到了什么,扭头冲着小德子道:“小德子,你去跟齐东新说一声,从今天起,大理寺周围,不,这一条街都不允许有乞丐,尤其是一些进出的必经之地,更是要肃清的干干净净,实在不行……找冯顾,让他们清扫组出马,暗中做掉。”
唐瑾闻言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若不是唐旭提到这茬,他还真想不起来。小德子闻言也没多说什么,虽然理论上唐旭和冯顾还有齐东新是平级,但唐瑾没阻止显然也是默认了,这样一来这可不就是上下级了嘛?
“行啊你,我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被你先想到了。”唐瑾调侃道。
“我觉得你与其跟我说这个,还不如想想待会怎么审问那个什么帮主来的好。”唐旭不以为意道。
“放心,法医部最近又捣鼓出来一套新的针法,说是能促进真气运行,短时间内增加实力,需要一个实验品,这不刚好吗?”唐瑾宛若魔鬼般笑道。
唐旭闻言一愣,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这不会……又是费老研究出来的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唐瑾认真道。
“得了,这事妥了。”唐旭当即就不担心了,甚至心里还未对方默哀,可怜的孩子,做费老的实验品,还不如去大牢里受刑呢。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对外小组浩浩荡荡的杀了回来,身后还拖着一个死狗般的家伙,仔细一看可不正是那晚唐瑾见过的丐帮帮主,只是相比于上次这次明显“胖”了许多。
“没错,就是这货,扔到费老哪去吧,我已经吩咐好了。”唐瑾挥手道。听到要交到费老手上,对外小组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显然也是知道费老的凶名,一时间竟有些后悔刚才出手过重了。
于是乎,对外小组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捎带着在法医部胆战心惊的听了两句唠叨。在得到允许后飞一般的跑了出去,然而他们连法医部的大门都没来得及踏出,便听到了一阵瘆人笑声,以及凄厉的惨叫。
一个时辰后,唐瑾办公室中
“启禀大人,这是费老审问出的情报,费老还让我问一下,那个实验品能否接着使用?”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恭敬将一封书信递给唐瑾道。
“拿去用吧,是死是活你们看着办。”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个乞丐的死活他还没放在心上,更何况还是一个把他卖了的乞丐。
“是!”老者颇为兴奋的应了一声,便急不可耐的走了出去。这老者是唐去南和费老招募郎中,对于解刨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研究同样感兴趣,和费老也算是知己般的存在。
没管老者的反应,唐瑾打开手里的信封,了了看了几眼,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唐构确确实实是通过丐帮知道自己暗中调查他这件事,但跟唐瑾想的一份情报卖两个主不一样。这丐帮竟然就是王家的产业!如果这话不是从丐帮帮主嘴里说出来,唐瑾打死都不会信。大唐四大富商之一的王家,竟然会……投资乞丐?这说出去怕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会信吧?
“所以……我这是白白给王家送钱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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