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有些失态了,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女孩子能发出近似男性的声音,不仔细听很难分辨,就像是梅姑的歌声,充满魅力。
在姜思齐的想象中,提供片源的人应该和自己、陈琛差不多年纪的留学生,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三寸丁树皮。
陈琛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备注,点开QQ的头像,看了一眼眼前的三寸丁树皮,不确定的问道:“你就是雨琦?”
“是的。你好,陈琛哥。”
总不能一直叫人三寸丁树皮对吧,可是对面这个拥有磁性声音的小女孩,她的身高和姜思齐、陈琛这两个人相比较,的确是挺矮的。
加上她的面貌,看起来不像是谈关于片源的报酬,更像是爸爸叫刚放学的女儿来咖啡屋吃吃喝喝,尤其是有姜思齐这个老颜帅哥,那就更像了。
打完招呼,两边人都愣住了,陈琛才开口说:“先过来坐下吧,后面这一位是?”
跟在雨琦后面还有一个女生,看起来也是年龄不大的那种,却让陈琛和姜思齐有些许印象,总感觉在哪里看到过。
【这张脸好熟悉啊,好像是在电视里看到过。】
姜思齐怎么回忆,也想不起在哪里看过。陈琛也是同样的表情,双方看向对方,立刻了解到对方和自己是有相同的想法,就是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阿尼,咳,你猴,我叫庄锭欣,四雨琦的朋友。”
一听这发言就知道,眼前名叫庄锭欣的女孩子,是来自香江那边的人,现在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想起来了,不就是无线台的演员吗?
那部叫《oncall36小时2》可是看到过这一位的。
姜思齐和陈琛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人物呢。
“你好你好,也请坐吧。这位是我的朋友,姜思齐。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我要...”
两个女生点好自己想喝的饮品后,没有说多余的,用来寒暄的话语,而是直接开门见山,与陈琛谈关于片源的报酬之类的价格。不过主要是雨琦和陈琛在交谈,姜思齐就是来摸鱼的,坐他对面的庄锭欣也是如此。
在雨琦和陈琛说普通话说的快一点,她就会露出疑惑的表情,这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听不太懂,也不知道带她过来干嘛?
“你是练习生吗?”
姜思齐用粤语对一脸懵逼的庄锭欣问了一句。
听到熟悉的语言,庄锭欣愣了一下,发现是姜思齐问她,随后露出了笑容,回答道:“是的,我经纪公司就是这附近。”
“哦,原来如此。”姜思齐点点头,“你也是提供片源的一员吗?没想到你们练习生也会做这些。”
“我不是,”她摇摇头,“我只是陪雨琦过来的,她说你们两个是从那边过来的,怕你们说粤语交流的时候骗她,就让我也跟着过来了。”
说到这里,庄锭欣自己忍不住笑了,虽然她听不太懂两个人的对话,但从气势上来看,不用怀疑,是雨琦占着上风,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了,那个价格听起来有些离谱的感觉。
姜思齐看了一眼雨琦,又看了一眼陈琛,如果对面谈判的是那些成年的留学生,陈琛一定会把价格压的很低,毕竟这近乎是一条垄断的财路,加上能在这边留学的人,家里会穷到哪里呢?
可现在对面坐着的,就是一个小朋友,等钱花的小朋友。按照他对陈琛的认识,只要雨琦提出来的要求不是太过分,他都会答应的。
不然欺负一个小孩子,说出去还不被全村人笑?谁还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呢?
“这也是正常的,我和陈琛两个都是陌生人,有这样的防备我们也理解。”
“嗯嗯,你理解就好。”
对话戛然而止,姜思齐没有再问下去的兴致,庄锭欣看起来也有敷衍对话的感觉,没必要强行维持这段对话。他们二人继续观察一旁仍然在谈判的雨琦和陈琛。
“片源的价格没有问题,可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音画不同步,如果有损坏,虽然可以修复,但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就会减少那一片片源的钱,你看行不行?”
“这是自然的,质量这些我们还是会保证,不然也不会有人向你推荐我们了。”
雨琦的谈判语气,那自信的表现,在姜思齐看来,就像是披着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极力去模仿大人们谈判的样子,却没有模仿里面的精髓,一个词形容就是【气虚】,没有底气。
唯一值得表扬的,就是她很自信吧,相信自己总是好事,不是吗?
陈琛也没有动所谓的真本事,更像是在逗雨琦玩,最后才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上面是关于片源报酬之类的,推到雨琦的面前,让她确认无误后再在上面签名。
大概是没想到这么正式,雨琦的神情有些慌张,用她那近似男低音的声音说:“陈琛哥,你先等一等,我打电话跟那边说一下。”
“行,你随意。”
雨琦在打电话的时候,陈琛的身子往后面靠,侧过头看向姜思齐,开口就用家乡话说:“有没有感觉很有意思?”
“没有吧,逗小女孩好玩吗?对了,对面那个应该听的懂我们在讲什么的。”
“爬,我和你讲客家话她听得懂?我也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电视剧里面的演员,我也知道她是那边的,所以才和你用客家话说。”
“那你好鸡儿聪明哦。”
“彼此彼此啦,哈哈。你不要那么明显的看她的表情,保证一脸懵逼。”
陈琛说完,姜思齐装作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庄锭欣,果然她的脸上充满疑惑,对于自己两个人讲的话完全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那你刚刚怎么不用客家话和我商讨一下,我可不信你会这么友善啊,琛哥。刚刚的条件和送钱出去没有什么区别。”
“懂得都懂,不说这些了。如果给我老爹知道我把他教我的谈判技巧用在欺负小女孩身上,一定会被他打断腿的。”
“第三条吗?”
“爬!”
两个大男人谈论没多久,雨琦终于打完了电话,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笑道:“那我们现在就签这份协议吧,从下个月开始提供片源,到时候会发到你指定的地方,至于钱方面...”
“没问题的,先给一半,收到再给一半。”
“好。”
谈到这里,雨琦才是真正的松一口气,她不禁呼出一口浊气,果然,作为代表过来谈话的感觉,很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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