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熬到下半夜才写完,各位没睡觉的同学,也早点休息,晚安!)
刘驽与李菁刚走出那辆大殿篷车,便见外面烧得火光连天,就连天边赤红的晚霞也为之失色。大火烧起的方向,应是山脚下遥辇氏营地的所在。
刘驽叹道:“遥辇氏真的亡了!”李菁安慰道:“能少死点人就不错了。”刘驽道:“你一个人先去逃命,咱俩约个地方,我稍后再去找你。”他说着便往大火烧起的方向冲去。
李菁一把拉住他,她早已猜到他的心思,“你这么过去是找不到遥辇泰的,耶律适鲁心机那么重,怎能想不到你会这么做,他肯定早就派人将遥辇泰他们藏起来了。”
刘驽不听,“他是我师父,虽然形势渺茫,可我总不能不找!”此时有一名耶律氏兵士骑着马迎面朝二人奔来,气势十分张狂,并不打算避开二人。
刘驽双足在雪地上一点,跃至半空,一拳将那兵士打下马来,接着他身子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之上,便要夺马而去。李菁紧追在马后,喊道:“呆子,你等等我!”她身体尚未恢复,直跑得气喘吁吁。
刘驽闻声有些不忍,他双腿一夹停下马,伸手将李菁拉上马背,坐在自己身后。二人在耶律氏大军的大阵中左冲右突,不时能看见一队队手无寸铁的遥辇氏兵士在耶律氏兵士的呼喝打骂之下,抱着脑袋缓缓行进。
二人听见一阵聒噪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遥辇氏兵士与耶律氏兵士发生了口角龌龊,彼此互相骂个不停。这名遥辇氏兵士曾与刘驽一同喝过酒,是以他一眼便认出其人来。
那耶律氏兵士怒骂了几句,便不肯再吵,挥手一刀便将那遥辇氏兵士砍翻在地。那名遥辇氏兵士在地上挣扎着打了几个滚后便断了气,其余一同投降之人,却是个个噤声,不敢言语。
刘驽见状大怒,便要策马冲过去。李菁一把拉住他,“先忙正事,现在不是时候。”刘驽道:“收拾了此人就走!”他快马加鞭,冲至那名行凶的耶律氏兵士身旁。那兵士闻声望来,却哪里来得及躲。
刘驽怒吼一声,借着马势将右拳挥出,正正地砸在那名耶律氏兵士的腮帮子上,力道乃是极大。那兵士惨叫一声,横空飞出数丈,跌在地上时已是断了气,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其余的耶律氏兵士见状,吓得纷纷往旁逃窜而去。那些捂着脑袋瑟瑟发抖的遥辇氏兵士眺望着刘驽和李菁驰骋远去的背影,乃是面面相觑。此刻他们心中闪过同一个名字——“雄鹰!”
酒胆未必真豪气,昔日英雄仍旧在!
当刘驽与李菁赶到山脚下时,只见整个营寨火势仍是未歇。二人骑马走在浓烟间,偶尔能发现几具焦尸。想来营中多数的人不是投了降便是逃了去。
二人耐着火势的酷热又寻了许久,仍未能发现遥辇泰等人的踪影。看来正如李菁所言,遥辇泰和他的部下们若不是被耶律适鲁悄悄地灭了口,便已是被抓去藏了起来。
刘驽有些不甘心,他策着马绕着火场又跑了数圈,直至火势渐渐熄灭,灰烬堆上只剩下袅袅的青烟。他骑着马冲进了火场,只盼能在里面发现一些有用的痕迹。
两人骑马转了数圈,仍是徒劳无获,而座下的马匹经过这番奔跑已是有些疲惫,它开始在这些仍带有余温的灰烬堆间踱起步来。
李菁眼尖,她瞅见不远处的一处燃尽的灰堆竟忽然往上突了突,好似下面藏有活物。接着两个被烟熏得浑身漆黑之人扒开灰堆,从下面爬出。其中一人瘦削高大,另一人则是身材普通。
那个身材普通之人爬出后,又从灰堆下面拽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此时火场中被烧得一片漆黑,唯有这女人的身子雪白胜雪,看上去颇为惹眼。
女人捂住自己胸口哭哭啼啼,惹得拉她上来之人颇不耐烦,“你他娘的身上还有甚么地方,是老子没摸过的!?哭甚么哭?!”刘驽一听这声音竟是唐峰,细细望去,站在他身旁的那个瘦削高大之人左臂从腕处断去,定是崔擒鹰无疑。
眼下两人相处颇为融洽,崔擒鹰没有要出手杀掉唐峰的意思。想来这两人逃去后,定是前后并没有离开过遥辇氏的营寨,而是趁着这大火蔓延之际,在地上掘出一个深坑躲了进去,这才逃过了一劫。那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头上挽着契丹女子特有的发髻,应是某个遥辇氏部众的女眷无疑。
李菁使劲搂住刘驽的腰,深恐他又要冲上去救那个契丹女人。二人的坐骑已是疲乏得跑不动,若是让那崔擒鹰注意到,施展轻身功夫追将上来,二人定是无法身免。况且若是让刘驽去救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她想想都不乐意!
二人小心驭使着座马,往一处火苗仍未熄灭的高堆绕了过去,试图避开崔擒鹰和唐峰二人的目光。李菁瞅见刘驽双拳紧握,心知他必然还在想着如何救下那个****契丹女子,直恨得碎碎咬牙。
二人躲在柴堆后,看见那唐峰发起火来,挥起掌啪啪地扇那契丹女子耳光。那女子只是站着呜呜地哭,却又不敢伸手捂脸。
唐峰见状犹不作罢,他噌地一声抽出长剑来,竟要杀这女子,吓得这女子扑通跪倒在地,哇哇大哭。崔擒鹰见状伸手将他止住,“别杀她!”
李菁悄悄道:“咦!?这个姓崔的号称‘十方罗刹’,怎地突然变得好心肠了?”她话音刚落,那边的崔擒鹰接着说道:“将这女的带着上路,茫茫的大雪天里难以寻得吃食,到时候宰了她吃肉。”
刘驽听见崔擒鹰的话后大怒,他没想到这人竟心狠手辣到这般地步,竟连人肉也吃,简直是无法无天!李菁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别气恼,这两人现在还不会杀她,咱们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自然有机会。”
刘驽听后点了点头。李菁趴在他背上悄悄咧嘴一笑,若真到那时,她定会亲自抽刀杀了这个女人,决不让刘驽有半分接触的机会。
只见那契丹女子跪在地上,她听了崔擒鹰的话后吓得脸色煞白,哭得愈加厉害。她抬头一看,只见崔擒鹰生就一张漆黑面孔,有如鬼刹一般,顿时哭得止不住声,哇哇不停。
崔擒鹰听后十分不耐烦,他伸手抓住女子的发髻,将她仰面惯倒在地,手中扯下了一大把头发和一根发簪。他扬手一挥,那发簪带着破空之声往旁飞出,正正地朝刘驽李菁二人射来。噌地一声将燃烧的火堆穿榻了半边,直扎在了两人胯下马匹的脖颈上。
那马忍痛不过,人立而起,长声嘶叫,险些将刘驽和李菁二人掀下马背。崔擒鹰和唐峰闻声一惊,先后回头看了过来。唐峰看见二人顿时大喜过望,喊道:“师父,是他俩。皇天不负有心人,咱们报仇的机会到了!”崔擒鹰道:“抓住他们!”
这两人再不顾地上那名嚎哭的契丹女子,双双朝刘驽和李菁扑来。刘驽使劲一鞭挥出,那马忍痛向前窜出。双方你追我跑了几十步路,那马脖颈的伤处一直汩汩地往外流血,渐渐地跑得越来越慢。
刘驽眼见崔擒鹰和唐峰在马后追得越来越近,他索性拉着李菁一起翻身下马,紧接着双手用力托起马身,往前奋力一推,劲力中用上了“连珠劲”的法门。
唐峰看见空中竟有一匹马乱舞着蹄子迎面飞了过来,吓得连忙躲至师父身后。崔擒鹰面色不惊,他伸手作爪,毫不费力地接住飞来的马匹。跟着马身上又有一股力传来,他心中微讶,却仍是不动声色地接过,接着他双手抓住马身,运劲往旁一扯。
刘驽迎着月光,看见那马在空中惨叫一声,竟被崔擒鹰活活撕成了两半。他大惊之下连忙弯腰驮起李菁,施展开乾坤迷踪步法在雪地里奔跑开来。
身后,崔擒鹰和唐峰二人紧追不舍。李菁使劲锤着他的背,急道:“呆子,你这样背着我跑,咱俩都得完蛋!”她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大河,河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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