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仍是那个少年》74、孙二娘

    第二天上午，洛修跟李山出门跑业务。
    大学城周边的餐饮店客源主要以学生为主，现在还没有开学，所以大部分的店铺还处于关门停业的状态。
    原来热闹的街道，此刻也人烟稀少。
    羊城这种一线城市，跟农村刚好相反。
    农村过年的时候，街上就像城市的早高峰，挤满了人。
    而城市则是一片萧条。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快餐店开门营业，洛修把车停在门口，下车进店问：“老板在吗？”
    一名光头大叔在厨房里探头出来：“我就是老板，两位靓仔要吃什么？”
    “老板您好，我们是做外卖的，想跟您合作……”
    “不用了。”
    洛修还没有说完，便被大叔直接打断。
    李山急忙说：“大叔，我们每天可以额外带给你20份外卖餐，每份赚5块，你一天就能多赚100块，为什么不干呢？”
    “说谁不会说啊，我不懂你们这些东西，走走走，不吃饭就赶紧给我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大叔直接把两人赶了出来。
    餐馆门口，洛修和李山，站着如喽啰。
    “这人会不会做生意啊，送钱给他赚都不要。”
    李山愤愤不平地说。
    “万事开头难，我们再去下一家看看。”
    “前面那家馄饨店女老板挺好说话的，我们过去问问。”
    两人信心满满地走进去，看到女老板在剁肉，便开口问：“老板娘您好，我们是羊大的学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这小店不需要广告，也不用合作，你们去找别家吧！”
    虎背熊腰的女老板大声一吼，两人便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李山心有余悸地说：“还好刚才跑得快，看她那个样子，好像要把我们剁碎做馄饨馅。”
    “如果我没猜错，这老板姓孙名二娘，绰号母夜叉。”
    “看样子大家都不愿意合作，这可怎么办？”
    洛修想了想，“听他们的话，我感觉每天都会有很多业务员上门推销各种东西，他们也是被坑怕了，我们不能直接开口谈合作，要先让他们降低对我们的戒心。”
    “修哥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这就看你演技过不过关了。”
    洛修把计划跟李山说了一遍后，信心满满地来到了第三家。
    “老板，我要打包五份，先不用做那么快，我十一点半左右过来取，行不？”李山大声喊。
    “好咧，我这里有猪脚饭、烧鸭、白切鸡、叉烧饭……要打包哪种？”
    老板眉开眼笑地问。
    学生还没有开学，生意不多，难得有大客上门，老板的态度非常好。
    “每种来一份就好。”李山很不耐烦地回答。
    “行，到时你记得过来取餐。”
    这时候洛修故意大声问李山：“公司那么多员工，我们干嘛不在同一家店买？”
    “每个人口味不一样，也不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不如每个店买几份回去。”
    老板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像猫闻到腥，赶紧跑出来问：“你们每天都要订很多餐吗？”
    “也不是很多，就一百多份。”李山装作很随意地回答。
    “可以找我订啊，我给你们9折优惠。”
    老板把手擦干净，请洛修和李山入座。
    “我们不要优惠，但……”
    李山向老板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
    “不要优惠？”老板恍然大悟，悄声说，“我给你返10%的点。”
    “20%！”
    “行吧，但一天至少有10单，少于十单就只能返10%。”
    “那你留个名片，回头我再联系你。”
    李山说完便起身要走。
    老板赶紧去找来两张名片，分别双手递给洛修和李山。
    接下来，两人故技重演，去了第四家、第五家，基本上都有合作意向。
    反正现在网站还没有上线，现在主要是和这些老板混个脸熟，保证网站上线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合作。
    到了中午，已经和四家店的老板谈好了前期的合作意向，后期只需要继续跟进，基本跑不了。
    以后差不多可以交给李山一个人去跑，自己可以放心去做其他事情。
    ……
    洛修带着二十多份外卖回到公司，大声喊：“各位帅哥美女，从今天开始到开学，你们不用到饭堂吃饭，李山请客。”
    “谢谢山哥。”
    “山哥太帅了。”
    大家知道肯定是假的，但不妨碍他们想要弄假成真。
    “别乱说啊，不是我请客，是公司给我们的加班福利。”
    李山赶紧解释。
    “谢谢老大，老大万岁！”
    大家一涌而上，争抢自己喜欢的口味。
    有部分学生没有回家过年，所以学校保留一个饭堂正常营业，只不过每顿都是那几种菜，他们都吃腻了。
    现在能改变一下口味，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招财和旺财闻到饭菜的香味，在桌底下来回跑动，不时扒拉女生们的裤脚裙摆，想要讨一些吃的。
    现在它们跟本不用吃猫粮狗粮，每人喂它们一点，就能把肚子撑圆。
    ……
    下午，李山开那辆五菱出去跑业务。
    洛修留在公司，听各项目回报近期的业绩。
    “老大，现在快递还没有上班，我们的货都发不出去，没地方放了，也不敢让工厂送货过来。”
    负责供应链的一名男生忧心忡忡地说。
    “不用担心，这个事情我早已经考虑到，快递的张老板等会就过来把货拉走，以后工厂的货也会直接送到快递仓库，他们直接帮我们贴单打包。”
    “他们不是年初十才上班吗？”
    “我让他们提前回来了，反正他们员工都是自家带出来的亲戚。”
    这个要求有点过份，但洛修现在是他们最大客户，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有的是人愿意。
    正说着，快递站点的老板推门走进来，大声喊：“老弟，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张老板，恭喜发财，我们正好说到你呢。”洛修上前和他握了个手。
    “我也是刚扔下行李，便赶紧跑过来给大家发红包。”
    他边说边掏出一叠红包，分给围上来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