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山河》第九十八章：故道设伏

    天公将军张角自裹黄巾而起义后，便征战各郡，最后于阳城定居，使众人查探各郡兵马情况。
    不数日回报，因皇帝下诏允许各地豪强武装镇压，十多处黄巾军大败溃散，其余地区兵马也寸步难行，又闻何进五路大军齐发，形势不容乐观。
    张角闻之，心甚不安，聚众人商议，时角帐下有将十人，乃弟人公将军张宝、镇南渠帅马元义、镇北渠帅赵弘、
    镇西渠帅韩忠、镇东渠帅孙仲、北海将军管亥、山东将军何仪、关西将军黄劭、河南将军高升、安民将军严政。
    当日角问御敌之计，一将向前曰：“今虽朝廷起五路大兵，尚不足惧，可遣人于各地豪杰，以安抚其心；
    北海于毒之心，自来就异，今部众离心，又何进亲自征讨，灭亡定也；
    今闻白绕新破，颖川之地尽没，强盛一时，此不可救之；
    神上使之兵，多于黄甫嵩七倍余，暂可抵挡，白波帅尽起关西兵，称霸一方，何惧董卓乎？
    然地公将军所守曲阳，乃阳城之咽喉，四郡之总脉，不可失也，希望将军以重兵援之。”众人视之，乃心腹马元义也。
    角闻其言，深嘉之，遂使马元义为统帅，管亥为前部，何仪、黄劭为左右翼，起兵一十五万，浩浩荡荡，奔向曲阳。
    卢植自离长安，至曲阳，退三十里结四营，与地公将军张梁相拒一月余。
    朝廷催之，令其速战，植心急如焚，然张梁知植情况，拆屋补城，封死城门，久不出战。
    植硬攻不下，使节左丰因不贿赂其而怪谤之，植苦闷不已，无计可施。
    忽一日，城中喊声大起，一军冲出，大开城门，卢植恐其诈，遂不出门援之，然其出城后无援照死战，黄巾一拥而出，植即救之，贼乃退。
    植视二人，乃前虎牢守将刘琳、邓密也，二人言初贼势大，不得已而降，今助植开城，而植疑迟迟不援，错失良机。
    植闻其语颇有惜怪之意，乃稍信之，并问二人城中情况。
    刘琳曰：我二人于城中尚有亲信，与某等议好，明日午时，城中兵马懈怠，举一旗为号。
    旗面贼为黄天当立，实面我军为大汉永昌，斩关杀将，我等应之，城可破也。”
    卢植大喜，封刘琳、邓密军中祭酒，表为牙门将，使其刘琳守南营，植遂邓密亲率兵马接应，如诈降，当场斩杀邓密，二人欣然答应，植遂不疑。
    植多日苦闷解散，于营中小酌，忽醉忽明，一老人执杖而入，植见其仙风道骨，神采奕奕，只其不凡，礼貌甚佳。
    老人曰：“将军为国为民，本应高官厚禄，蓬辉耀祖，奈何缘浅缘虚空，星河不动月明中。竟是何人在乘舟？
    山野之人本该不问世事，只三十二字予将军。”
    植本欲再问，不能言，魂聚神归，乃醒，已夜三更矣。植视左右，发现桌上刻有字体，形极似杖刻，深二尺余，几乎贯透，为：
    欲破地公，宜用火攻。
    命变遇险，英杰使空。
    斩丰而贬，兵胜而终。
    五行之外，只得为庸。
    植疑虑，曲阳四季干燥，植早有火烧之意，乃不知城中之况而缓，今观字惊叹：“此真仙人也。”
    然不解后字，遂记而罢，以佩剑磨平，召集兵马，整装而发。
    是日午时，只听得城门上吹赢壳声，喊声忽起，大旗立举，城门大开，吊桥放落。卢植争先拍马而入。直到州衙，路上不见一人。
    植知是计，忙拨回马，大叫：“退兵！”州衙中一声炮响，金鼓齐鸣，喊声如江翻海沸，植旁邓密起身砍向卢植，植急夺，密遂闪入巷中。
    黄巾将领张闿于左路杀出，植急闪于道旁，又龚都于右路杀出，植死战得脱，直奔南门，一大将闪出，大喊：“黄巾裴元绍在此。”
    于乱军中以暗箭射之，植中箭落马，众人一拥而上，混乱至极，部将死护卢植，走转北门，眼望至吊桥，又俩边黄巾杀出。
    一身材高大、黑面虬髯之将，拍刀引军直取卢植，植抵挡不住，后面追军也至，四周乱箭齐发，植不得过，叹曰：“我今死于宵小之谋也。”
    忽桥边黄巾大乱，城门外喊声震天，为首三人当先入城，哪三人？
    左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威风凛凛。姓关，名羽，字云长，手握青龙偃月刀。
    右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姓张，名飞，字翼德，一把长矛如蛟如蛇。
    中间一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姓刘，名备，字玄德，乃汉室皇族后裔。
    双手各执一剑，这刘备便是当初桑盖称帝之孩童，大志所趋，年十五，母使游学，尝师事郑玄、卢植，与公孙瓒等为友。
    自黄巾起，三人于涿县相识，情投意合，在飞桃园之中结拜成为生死，聚乡勇投太守刘焉。
    随校尉邹靖在大兴山一役大破黄巾将领程远志，关羽斩大将程远志，张飞杀程远志猛将邓茂，刘备乃大汉宗亲，于是三人威名大震。
    备因师于卢植，便前来相助，正碰卢植大败，当下三个人，三匹马，三般兵器，先入黄巾军内，如虎入羊群，大溃而散。
    黑面虬髯之人见之，遂弃卢植，转身回战，关羽横刀立马，直取此人。
    羽发现此人竟战乱中也避免伤百姓，便起恻隐，不五回合，刀振其于马下，羽手拽其衣飞抛于身后，左右绑之收于军后。
    张闿、龚都双战张飞不住，大败而退，裴元绍冲锋而战，被刘备一箭射死。
    贼人见首领皆败，更加丧胆，卢植见刘备相助，又见桥边兵马溃散，箭羽得止，大喜。
    遂率军于其夹击，全歼桥边兵马，与刘备合军，备曰：“敌众我寡，不可恋战。”
    遂引众人杀出城门，向东投大营，张梁闻之，恐还有援兵，遂鸣金使众人回城。
    卢植引军于路奔逃，刘琳封锁消息，使四营不知植况。
    黄巾将领刘辟引一军走环道袭击北营。营中多新招百姓，不皆敢战，几近不战而降；
    又黄巾将领廖化乔装卢植兵马大胜而回，与刘琳合谋大破南营，尽得营中粮草。
    二人合击植本营，兵锋势不可挡，全军溃散而出，路遇卢植告之。
    植闻四亭兵马去了三亭，大叫一声，昏厥于地，众人急救之，植恨曰“我誓杀此二贼也，玄德可助我。”
    刘备曰：“贼人连连得胜，气势大盛，不可攻之，请先回营整顿再行商议。”植从之，遂引军捷路回后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