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启帝录》2-037 神母娘？

    “你俩上去，整死那只老鳖孙儿！”
    胖子一摆手，韦烬、韦远大步向门口走去，私军立即把武器对准二人。
    二人步伐越来越快，突然加速奔跑。
    韦远拉住韦烬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周撒手，韦烬借力高高跃起，空中向后扔出飞索，下落时抽出长刀格挡刺向自己的兵刃，然后脚点一名私军肩膀再次飞跃，到了老贵族面前，提刀斜砍。
    韦远单手接住飞索一端，见任务完成，单臂用力回拉，另一只手扔出三柄飞刀分别刺入偷袭韦烬私军的手腕，后者一个起落稳稳退回韦远身边。
    再看老贵族身体斜分为二，无比凄惨。
    二人归队，整个过程不到十秒，虽然配合没有华古逃生那般惊险刺激，但凯普见了同样内心感叹。
    众神身边这群部下，没有一个简单货色。
    “汉斯伏诛，你们还反抗吗？”凯普收回心绪向私军喊道。
    私军回头见家主内脏流一地，在血泊中哀嚎挣扎，有胆小私军马上丢掉武器，“我投降！”然后弯腰狂吐。
    不到一分钟，所有人放下武器低头臣服。
    胖子走入老贵族宅院，里面家具基本都是木制，在大荒城用得起木制物件不一般啊。
    院中各厢房传出惊慌声，该是家奴害怕躲藏。
    胖子刚踏入一间房门，门后一名女奴举起菜刀当头劈下，被韦烬稳稳接住。
    “出去，你们这些无耻恶魔，我死都不会再给你做奴隶。”说罢松手在韦烬差异目光下一头撞向门板。
    ‘砰’一声闷响，女奴毫发无伤弹回跌坐在地，韦远揉了揉胸口，“好家伙，力气不小啊！”
    胖子扫视女奴住居的套间，中间土墙隔开，外面石桌放着某种黑乎乎发霉食物。里面用土砖石板搭建两张巨床，能睡十几个人，上铺破旧草垫几张狼皮被子。
    石床上躺一人，身盖狼皮浑身发抖，看露在外的肌肤年纪应该不大，她听到女奴喊叫，想起身连头都抬不起来，看样病了很久。
    胖子走向近前，女奴发疯阻止，“求求你们放过稚儿，她没几天好活，不要折磨她。我…我陪你们，怎样都行，只求你们放过她！”
    胖子让女奴安心仔细看去，一刹那胖子浑身僵硬心跳加速：“他妈的，老子要恋爱了。”
    马车在空旷街道飞奔，车上一名女奴紧抱一位小姑娘，她年纪十四五岁，头发和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有些发黄枯瘦，粗布麻衣有几块补丁，但很整洁没有异味儿。
    脸被擦拭的很干净，长相甜美，虽然不是倾城倾国之貌，也是十足的一个美人儿。
    让胖子无法自拔的是她那双眼睛，和华钦深邃如星空般不同，她眼神犹如黑洞，让人看一眼就深陷其中，似柔弱但很坚强、似邪魅但很纯净。
    韦烬二人驾车，胖子坐在车头注意力全在稚儿身上，不时傻笑或担忧。
    半个时辰后，华府触目可及，“年年你在哪，出来救人。”一声炸雷般大吼华府都晃了几下。
    车上女奴小心翼翼问韦烬，“这位老爷，他是什么人，真能救稚儿吗？”
    韦烬急忙摆手，“叫我韦烬，叫他韦远。刚刚那位不是人，是神！如果他救不了，那就没人能救了。等你女儿康复，估计我俩还要叫你……大姨？姨娘？婶婶？大妈？额~”
    韦远也在思考，“神母娘？”
    西城原普勒斯府邸，华钦坐在绿意盎然的门院之中，面前跪匐三百多人，都是两个家族直系族亲和亲信，还有不少依附的贵族。
    这些是凯普、郁可依、蒂坤等人直接汇报无需劝说之人，每个都该杀，被华辰带人破门强行绑到此地，门外奴隶军还在不停押送。
    华泽和几名奴隶军大步跨入院门，把两个昏迷的人扔在华钦脚下。
    华钦正在低头沉思如何处理年年送的护手霜，抬头看华泽目光不解。
    华泽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个，“华神，是他带私军在矿场害死了十一名兄弟。”
    一旁奴隶紧张道：“那个少条胳膊的叫瘦猴，我亲眼见他在背后要偷袭一个叫小蛮驴的戈塔亚战士，幸好大蛮牛及时发现，那条胳膊也是被小蛮驴砍掉的。”
    华钦放下护手霜，起身抽出华泽腰间长刀，虚砍几下归鞘。
    私军将领十根手指整齐掉落，瘦猴双眼被割瞎。
    二人疼痛转醒，呜呼哀嚎。
    “十指连心，让你体会锥心之痛；有眼无珠留之何用？用盐水浸泡三日，等华廷伤好交他处置。”华钦说罢起身离去。
    郁可依捡起护手霜，“华神，郁神送你的东西……？”
    “给他俩先试试！”果不其然，华钦走出院门不久，惨叫声更甚！
    北城奥利安府。
    特鲁正在分析情报，见华钦推门而入，“你来的正好，看看刚送回来的情报，和亲王五万正规军昨日分出五千人马，向大荒城而来，目的不详。”
    华钦伸手接过，扫了眼就扔在一旁，丝毫没给特鲁面子。
    特鲁奇怪，这货今天咋了，连情报都不关注。
    他驯养一种特殊鸟兽手指大小，飞行速度与彩鹂鸟相差无几，隐蔽性特别好，情报不可能被截获篡改，到底哪里有问题？
    “有话直说，情报有问题？”特鲁问道。
    “你的人既然能看清五千人马，那么军营面积和兵种呢？多少后勤兵，多少辎重兵，侦察兵执勤范围多少里，有多少物资，几人一锅造饭，军营驻扎周边地形，有水源或山林吗？是否挖有陷阱？什么都没有，只说五千人马向大荒城进发，他们的目的谁猜的出来？”华钦每问一句，特鲁脸红一分。
    “大军出征，后勤兵、辎重兵还有一些特殊兵会占全军总数五分之二甚至五分之三，他们一般不会参与战斗，只为战斗士兵服务。
    拿城外五万大军为例，难道每个士兵出发前不仅带好武器箭矢，还要背上锅碗瓢盆清水干粮？白天上战场战斗，晚上回去自己砍柴烧火做饭？
    还要自己武器保养、喂食马匹、寻找水源、挖填粪坑、守夜放哨？
    那我们开城投降吧，都是铁人打不动啊！”
    华钦难得开起了玩笑。
    特鲁把头从裤裆里拔出，“老子……就这么打仗不行吗？好歹是你长辈，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滚~今天不让你蹭饭。”
    华钦无奈，他还真是来蹭饭的，因为年年要承包他所有伙食。
    现在特鲁脸红脖子粗，估计让人做的饭不仅难吃，有可能带有巨毒。
    华钦尴尬，为了肚子不受折磨厚着脸皮坐了下来，“一会郁可依会来做饭，你如果不想吃我现在就走！”
    “额，你说的挺有道理，和我仔细讲讲，多久都没关系。“特鲁垂涎欲滴，对带兵出征兴趣也不小。
    “真正大军出征有很多后勤兵跟随，号称百万大军，其实真正战斗士兵四十到六十万。
    一些经验丰富的名将，他们出发前会仔细考察地形，在地图上重点标注哪里有山、何处有水，哪是平原，何处崎岖难行，是否经过城镇，哪里能补给等等来决定带多少物资出发。
    你想想，大陆如此庞大，每次出征在路上就要花费一年半载，一个人一年光喝水要喝多少？还要清洗伤口被褥、马匹也不能渴着吧？谁能带得了那么多物资，必须要路上填补。”
    特鲁不知在哪拿出了书简，认真做笔记，望着华钦双眼放光，“继续！”
    华钦微微一笑，下课吃饭，晚上继续。
    大荒城禁足第七天，贵族和平民不敢踏出门外一步，喊杀声、惨叫声从未停止。
    瑟冬配合戈塔亚出兵打压贵族，他们不愿把世代积累的权势拱手相让，不理解这群部落疯子凭什么取消贵族制，难道要和整个大陆贵族抗争吗？
    两大家族附属势力抵抗最凶，知道靠山没了仇人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不少贵族团结在一起，兵合一处给瑟冬造成不小麻烦。
    禁足在家的大部分穷人，家徒四壁没有存粮，饥饿难忍想夜里偷偷出去寻点食物。
    打开门发现门口早早堆放了一整袋粮食，还有不少肉和盐，足够解决一月温饱，在家能有这么丰盛食物，他们做梦都不敢想。
    一天上午郁可依率领亚布和几名佣兵，拉辆马车穿梭在南城，走到破砖泥墙的小屋门口停住。
    亚布上前轻轻敲门，一位花甲老妪打开房门，见门外这么多大汉先是一惊，转身回到屋内坐在破床上，“家里什么都没了，只有我老命一条，想要拿去吧。”
    几个人在马车上扛过大量食物放到屋内，亚布含笑：“山德夫人还记得我吗？”
    老妪浑浊目光落在他身上，仔细看了半晌摇摇头。
    “我是后街亚布，小时顽皮偷山德大叔的钱，经常被您揍。”
    “哦，想起来了！你还活着啊，来报仇吗？”老妪的话让亚布一头黑线。
    “我不是来报复的，是给您送粮食来了。”亚布说了一刻钟才让她把粮食安心收下。
    众人退出门外，郁可依点头继续到下一家。
    他们不仅送粮食，还在找逃跑的私军。
    大量私军怕贵族倒下受牵连，每天都有人携带武器逃出。
    如果放任不管，将来趁大荒城内部空虚，他们出来闹事会造成不小麻烦。
    在年年建议下，分出多股小队以送粮为由，入户观察有没有暗格密道记下。
    家里多分粮食为了让藏兵有饭吃别出去添乱，等把所有贵族处理好，再统一抓捕他们。
    亚布知道山德夫人有个孩子在贵族府邸当私军，清点人数时没记录在案，敲门入内扯半天闲话让郁可依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