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如你们般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一人一剑闯荡江湖。”
赵方明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
“我东游至帝国尽头的碧水湾,又沿泸沽河北上,想去见识一番那灵秀之地的灵汐城。当时我年少轻狂,口无遮拦,在芳菲境内与人结仇,被人追杀,逃至摩梭境内时已是身负重伤。就在我即将不省人事的时候,一个善良的姑娘救下了我。”
说到这里,赵方明的眼中爱意流露。
“我那时刚刚死里逃生,没法长途跋涉,只好留在摩梭,暂住在那姑娘家中。她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我二人逐渐互生情愫。
一日,我酒后吐真言,干柴烈火,便有了乐儿。当时的我虽然还没什么地位,但我以我的生命发誓,我会对小艾负责,给她幸福。
可她父母欺人太甚,说什么摩梭姑娘绝不外嫁,还用最污秽的语言诋毁于我。更是要取我性命。
无奈,我只好与小艾私奔。我们趁夜偷了艘船,沿泸沽河顺流而下,从碧水湾入海,辗转回到了剑锋帝国。”
“看来尚书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啊。”笛月道。
赵方明自豪道:“我大剑锋千万男儿,哪个不热血?”
“咳咳!”天舞咳嗽了两声。
“哦,当然也有女儿。”赵方明连忙改口,随后继续道,“后来,鄙人幸得陛下赏识,一路高升,最终坐到了这刑部尚书之位,也给了小艾我承诺的幸福。”
说到这里,赵方明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府尹一眼,“当然,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秦府尹敷衍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抱歉,扯远了。”赵方明没在意秦府尹的表情,继续道,“如今听你们一说,会不会是她父母种下的咒术,想要报复于我?”赵方明苦笑两声,“也许他们真的很恨我吧。”
“贵夫人是摩梭皇家之人吗?”寒江雪追问道。
赵方明摇了摇头:“若是皇族,我又岂能轻易逃脱?”
“那就怪了,”寒江雪困惑道,“据记载,此术只有少数皇家巫医才可使用,若只是普通人家,又岂会有这种能力?”
“那记载可信吗?”赵方明问道
“应该可信,”寒江雪回道,“倘若人人都可使用此术,夜嚎也不会如此稀有。以他们的战斗力,摩梭国又岂会只是偏安一隅的小国?”
“此言有理。”赵方明思索片刻,看向了一旁的秦府尹,“秦大人,你应该也有话要说吧?”
秦府尹对赵方明笑了笑,转头看向四人,严肃道:“你们听说过星坠事件吗?”
四人皆茫然摇头。
秦府尹解释道:“两日前,一道流光从天而降,落于摩梭以东的沙海之中。那片区域是无主之地,各国必会派人探查,圣上也紧急下令,命安平府派高手前去一探究竟。无论那是什么,都务必将其带回。”
“我和千绝去吧。”秦岚立刻抢道。
赵方明却摇了摇头:“安平府四大高手早已名声在外,你们去,太招摇了。”
秦府尹点了点头:“确实。全天下都知道你们是剑锋高手,若是和灵秀密探起了冲突,他们很有可能会借此发动战争。”
“倘若有实力与四大高手相差无几,却又没什么名气的人,定是此次任务的最佳人选。”赵方明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看似不经意地看向天舞。
天舞自然明白赵方明的意图,也没有推拖,当即拱手道:“天舞愿前去执行此次任务。”
“好!”赵方明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赵某便有一事相求。”
天舞直视着赵方明那看似诚恳的双眼,道:“天舞明白,会为尚书大人查清令郎妖变之真相的。”
“哈哈,好!那赵某在此谢过了。”说罢便起身,对秦府尹作揖,“既然事情都已敲定,那赵某就先行告退了。”
秦府尹也起身作揖:“赵大人走好,秦某就不亲自相送了。”说罢看向秦岚,“小岚,你送赵大人出去吧。”
“是。”秦岚恭敬地应了一声,对赵方明道,“尚书大人请。”
赵方明走向秦岚,路过天舞时,看似不经意地瞟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二人离开后,秦府尹走向天舞,温和道:“早听小岚提起你,说你剑法超群,还击败了贺千绝。
“都是贺前辈手下留情,天舞只是运气好而已。”
“还挺谦虚。”秦府尹笑道,“此行敌人未知,必然凶险万分,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能不能胜任此次任务。”
“是。”
天舞答应一声,跟着秦府尹走向院中的比武场。秦岚此时刚好返回,见二人一同向后院走去,疑惑道:“你们这是?”
“我探探天舞的实力。”秦府尹的语气平静如水,却让秦岚惊出一身冷汗。
“这……不必了吧。”秦岚惶恐道,”天舞的实力我亲眼见过,可以说剑锋之外难逢敌手,父亲大可放心。”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更想见识见识了。”
“父亲,以您的身份,有必要亲自出手吗?”
秦府尹的面色有些不悦:“我只是想和沛姑娘过过招而已,你为何百般阻挠?你对她真的有信心吗?”
“这……”见拗不过父亲,秦岚有些同情地看下天舞,却见她没有一丝畏惧之意,反而是一脸的期待。
秦岚心想天舞可能不知父亲的厉害,好心提醒道:“你千万小心,父亲乃是剑锋第一高手,连沛前辈都曾败在他手下。”
“这么厉害?”天舞不惊反喜。
见天舞脸上期待更盛,秦岚疑惑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府尹大人又不会真的杀我。和剑锋第一高手交手的机会何其难得啊!我兴奋还来不及呢。”
秦岚笑道:“你还真和你父亲一样是个武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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