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这也算是改变了历史,提前击杀了张修,俞慎暗道:
“回头还得去见见张鲁这位三代天师,以及那位历史记载,好养生,‘有少容’,‘兼挟鬼道’的张鲁之母,不过巴郡比较近,或许可以先去賨人那里瞧瞧。”
心中念头一转,俞慎再询问道:
“使君可知那张修麾下巫师,大多来自那些部落,我想去瞧瞧那些古传巫术。”
听到俞慎所说,苏固思考片刻后道:
“倒是有所耳闻,不过賨人多在巴郡,加之其自有渠帅管理,故吾也不算太熟悉。“
说罢,苏固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关于賨人的消息告知俞慎,也就是些部落的大概位置以及大致的人口情况,太详细的苏固也记不得。
将自己所知道的讯息告诉俞慎后,苏固又唤来书吏,找来了许多记录賨人的官方记载,不过其中多是些过时的信息,俞慎也就顺手记下当作参考。
之后几日,俞慎又多方打听了賨人的消息,大概获取了一些相关信息,不过依旧不算太深入,尤其是巫师相关的,不过至少知道了賨人聚集的位置。
消息收集的差不多之后,俞慎便找苏固辞别。
苏固原本还想拉着俞慎一道扫平米贼,不过米贼首领张修已死,内部一片混乱,大势已去,苏固自己手下基本就将汉中米贼扫平,所以也就不留俞慎。
辞别苏固、陈调等人之后,俞慎便离了南郑,直往巴郡而去。
俞慎骑着白虎前行,不过多久便到了巴郡境内,寻了一处无人之地,让白虎依托在自己的金剪刀上,用换了个普通中年行脚商人面貌,才往江州而去。
这巴郡所辖区域,便是后世四大直辖市之一山城所在,不过此时巴郡还算是比较偏远的区域,辖区内多有賨人聚集部落。
到了江州,俞慎在此休整几日,同时在江州也小心打听,获取了一些信息。
那张修被俞慎所杀之后,张修许多余部也退到了巴郡境内,对巴郡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所以近期巴郡也颇为纷乱。
不过还好巴郡内賨人势力颇大,许多张修余部中的巫师也都自带部曲退回了部落中,整体来说巴郡汉军还算是能掌控的住形势。
在江州打听许久,俞慎也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例如那张修曾经游学过的部落。
这个部落在阆中一代,此时刘璋还没上位,巴郡也还没有一分为三,这阆中也还属于巴郡管辖。
俞慎得了消息,便离了江州往阆中而去,在阆中周近暗中寻找许久,方才找到了这个部落的所在。
这部落还保持着山洞穴居的传统,依靠秀美的山壁建设有许多栈道以及洞穴,部落之人皆住在洞穴中。
部落人多穿着如同汉人差不多,不过身上还会裹着兽皮保暖,看着颇具古朴原始风貌,其中也有些完全如同汉人打扮无二之人,应该都是部落中高层人士。
俞慎暗中在部落附近探查许久,发现这个部落所在山脉有一条朱砂矿脉,还有提炼水银的产业,整个部落颇为繁荣。
在部落探查许久,整个部落中正摆放、祭拜着之前张修所召唤,身挂大蛇的鬼神石像,除此之外,部落还有许多地方摆放着白虎画像,也有人祭拜。
这部分白虎信仰或许就来自融入了賨人的巴人,毕竟巴人传说中,其先祖廪君便化作白虎,巴人也多以虎或者白虎为图腾,而賨人的信仰图腾多为蛇。
在这个部落探查许久,俞慎发现这个部落来往商人颇多,多是来采买朱砂、水银或者一些山货的商人。
而商人带来的则是汉人的武器装备,所以这只賨人部落有一支颇为齐整的汉人装备部队,整体有接近千人,势力在周围部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俞慎打听许久,决定进入部落查看一番。
取了许多金银、衣物等等打成包裹,俞慎顶着普通中年行脚商人模样,背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往部落去。
到了部落,便有穿着汉人武器装备的士兵将俞慎拦下来,操着本地口音严重的汉话道:
“你是何人,瞧着面生,来我部落作甚。”
俞慎此时是个黄脸留着络腮胡的模样,上前悄悄塞了一小块银子,道:
“我自关中来,我主家喜炼丹,听闻贵部落所出产朱砂、水银皆是上乘,故来派我来。”
那兵士悄悄接过俞慎递过来的银子,微微掂量一下,心下颇为满意,看着俞慎这般模样,听得说辞,道:
“我们产的朱砂、水银当然是上品,你跟我来。”
说罢,那兵士便先给俞慎搜了一下身,发现俞慎身上没有兵刃什么的,便带俞慎入了部落。
走入部落之内,俞慎便闻道一股股浓重的臭味,神识铺开一扫,便知道这里的提炼水银做法还是比较原始,将朱砂放在开放的容器中煅烧而取水银。
这种提炼水银的方法,很早就被华夏古代掌握,不过这种方法危险系数很高,容易中毒而死。
而那些负责提炼水银的賨人,皆是用厚重的麻布遮盖口鼻,不过这样的做法也基本没用,该中毒还是中毒,就是求个安心罢了。
俞慎捂着口鼻,暗中屏息,随着那兵士来到一处木制建筑前,那建筑一眼看下去就是朱砂作坊,后方还有矿洞,从矿洞取采朱砂后便直接处理。
处理后的矿石一部分当作朱砂卖,一部分送到水银作坊提炼水银,倒是两个产业都不懈怠。
来到那朱砂作坊前,一个身材高大魁伟,但是看着面容年岁不小的賨人上前来,用一种特别的语言开口询问。
这种语言,跟之前俞慎在那些巫师口中获得的不同,语言模块出现,让俞慎也获得了这种叫做。
那个年岁不小的賨人应该是这个朱砂作坊的负责人,询问那个兵士道:
“他要采购朱砂?”
那个士兵决计不知道俞慎会听得懂自己的语言,道:
“这个汉人要买朱砂和水银给他主家炼丹,从关中来的,价格可以卖的高,回头说好的回扣记得。”
“不会少了你那份的,我跟汉人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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