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四合院
“小天!”
小天推开房门,一室酒气冲天,小天捏住鼻子,一脸嫌弃。
小维坐在床上,捏着太阳穴。
“小天,我饿了。”小维可怜兮兮的对着小天说。
“小维姐姐,你怎么又躲起来喝酒了?”
“我哪里是躲起来,我是光明正大好不好?”小维气势汹汹,“你林姨呢?”
“林姨在百草堂。”
“没问起我吧?”
“没有。”
小维觉得奇了怪了,林姨自前日采药回来,装药的竹箩也丢人,魂好像跟着丢了。这两天倒没有主动要来为她诊治,让小维寻了空隙喘气。
百草堂虽忙,但银瞳不必亲自诊断,除了看书,就是来监督她唯一的病人。小维实在看到银瞳手中金针,口里滔滔不绝的医嘱,心里就发朮,再加上每日三餐的药膳,她不病也被药病了。
不过银瞳医术还真好,比起以前,小维左手已经能使力,五指也比以前灵动不少。小维这会正在用着自己的左手捏着太阳穴。
“你林姨怎么了?”
“不知道。”
小天搬来一盘水,小维讲面巾沾湿,胡乱往脸上一抹。
“小天,你几岁了?”
“十三。”
小天熟练的帮小维收拾满桌的酒瓶,打开窗户让房内通风。
“十三在天朝也算不小了,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跟着你,跟着林姨。”
“小天,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应该要有自己的理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能跟在姐姐和林姨一辈子。”
小天忙活的手停了下来,他不爱听这些。
“小天,有的人喜欢做生意,有的人喜欢医术,有的人想读书报效国家,你呢?”
“想跟着姐姐和林姨。”
小天倔强的再重复一次。
这次换小维表情严肃了。
“小天,做人不可以这样的。你跟着我们,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是不会开心的。”
“跟着你们,小天很开心。”
小维觉得头疼极了。
“小天,或是姐姐错了,姐姐应该帮你找一户人家,能收养你,教育你,照顾你,最重要的是,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享天伦之乐。”
小维边说便觉得自己错了,耽误了一个小孩的前程,自己和林姨都是单身的女人,不懂得照顾这么乖巧的孩子。小维看着小天已经利落的把她房间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心理愈发愧疚。十三四岁的孩子,正是读书念字的大好时光,跟在自己身边,活得像个小厮。自己前阵子在忙百草堂重开的事情,倒把小天的给忽略了。
“前几日,姐姐在西郊看到有一对老夫妻,是老实人,一直无子。。。”
随着小维的话,小天脸上逐渐阴沉。
“姐姐,你不要小天了吗?”小天昂着头,倔强的看着他。
“姐姐只是想给你更好的。。。”
“那就要把我送走吗?”
小维板正小天的身体,正视着他,开始和他说起道理。
“我不是把你送走,只不过我给不了你父爱母爱,亲情可贵。。。”
“而且以天朝的律发,你也许要一个正经的户籍。。。”
“没有户籍,你以后想办什么就难了,即便天资聪颖,若没有了户籍,也难入朝为官。。。姐姐也希望你有前途。”
“别说为官,即便从商也难。。。”
小维越说,越明白为何当初龙昊天说要为她办一个户籍,没有户籍真是寸步难移,与难民和偷渡客无异。虽然目前她尚未使用户籍来办任何事,因为目前一切都在使用银瞳的户籍,可小天不同,小天是真正的天朝人,注定要在此生活一辈子的,自己不能不为小天筹谋。
小维这人习惯性一边说一边思考,以前没有想过的,今天突然都从脑子里蹦出来了。小维看着小天,心中愧疚越浓,之前自己怎么可以忽略了这些,自以为对小天好,却耽搁了他的前程。
小维话还没说话,小天重重放下手中东西,一扭头直接跑了。
“诶诶。。。这孩子脾气还真大。”
百草堂书房
百草堂自开张以来,每天都是忙碌的,求医的,陪同求医的将百草堂给挤得满满,有些人还在堂外小板凳上拿着牌号等候。何尭忙得脚不沾地,虽然已经招揽了几个年轻的坐堂医师和打杂的,依旧忙不过来。
穿过大堂便是后院,后院同样是忙得不可开交,有人忙着熬药,有人搬药材。
百草堂不再是冷冷清清,修缮后的百草堂,就像换了一个芯一样,到处显得生气勃勃。
从正堂往后院的小径,有一间书房,有别于他处的熙熙攘攘,此处显得清净多了。所有人经过此处都会放慢脚步,连说话也不敢大声,唯恐打扰了里面的人。
百草堂书房几乎成了银瞳的专属书房,要是银瞳没去四合院找小维,一天差不多六七个时辰都是在书房里。
不过今天银瞳手里拿着医书,却看着柱子出神。
“林姨!”小天推开了门,一脸委屈的进来。
“怎么了?”银瞳转头看他。
“林姨。。。”一向倔强的小天,一看银瞳,眼里已有泪光,“姐姐说要我把送人,说什么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有家不好吗?”
“不好,我想要和你们在一起,可是姐姐说,为了我的户籍,要把我送人。”
“户籍?”
“姐姐说,没有户籍,就没有前途,什么事都做不了。。。”
“那就必须要有一个户籍啊。”
“林姨,那你也要把我送人吗?”
“小维会想这么做,一定是对你好的的。。。”
银瞳话还没说完,小天又已经转头跑了出去。
“林姨,我恨你们。”
小维和银瞳皆为单身,对小孩心思不甚明白,见小天这么一跑,心中虽然着急,后晚上又见小天自动回来准备晚膳,就不当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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