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三角计划是巴菱羽私人支持,邹林堂决定留下来帮忙。苗诺连上会议室投影,给邹林堂看回放。
远远看着光柱很高,实际上第一冲击点残骸就一点点大,熟悉的工作人员可以分辨出哪里是大门,哪里是控制室,哪里是设备间。光球在设备间里,发出同样宽度的光柱,一直向上。
“之前我们在更近的地方安了监视器,因为辐射太强,烧了。”苗诺指着靠近残骸底部三脚架。
“光柱是单向还是双向?”
“单向,向下掘进30米,没有发现地底有影响,当然只是30米,靠近冲击点下方辐射非常强,同样没法靠近。”
回放中,旁白技术员做技术介绍,“为了避免辐射影响地下水资源,趁辐射还没有穿透地底,我们在下面铺设了一个铅隔离带。冲击点里面没有发现任何物质,就像凭空出现一个空间。初期救火时,向冲击点喷水,结果爆发出更强烈的辐射,消防队为此牺牲多名队员,还有超过30名以上队员在事后因为辐射病牺牲。”
邹林堂指着光柱,“说说光柱吧,有对它研究吗?”
在洪卫东点头示意下,苗诺暂停图像,接过激光笔,向邹林堂介绍情况,“光柱不是冲击点发出光,而是冲击点定向抛射出高能粒子,轰击空气中氧原子、氮原子,造成电离现象,就像我们平常用的日光灯或者医院用的紫外线灯一样。这些高能粒子能量很高,与激光性质接近,指向性高,所以我们看到它呈现细长状,直射天空。”
“发射角度是无意义还是有特定解释?”
“一开始,我们以为有特定含义,怀疑冲击发生时刻海王星方向,同步高能粒子入射角,井介川进入或者接触冲击点的角度,均被一一排查。直到第2次冲击同样出现光柱,我们发现它是传输方向。”
“传输方向?与高能粒子入射角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高能粒子入射角与传输方向没有任何关系。”,苗诺快速前进,直到第2次冲击图像出现,暂停,“第二次冲击我们有完整记录,高能粒子入射角与定位传送点没有任何关系,指向与传送方向一致。”
邹林堂仔细看着,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看第二冲击点的光柱与第一冲击点光柱颜色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邹林堂随手拿起摆放在他面前照片,伸到投影镜头前,遮蔽了中间光柱,只留下边缘,在图像边缘物体上,明显呈现紫色。
“蓝色与紫色混杂时,人眼对蓝色更敏感,所以大家没有注意。”邹林堂快速翻动视频,退后到第一次冲击点特写,拿照片遮住中心,“你们注意看周围反射,都是蓝色,”,对面三人,只有萝葶没有看画面,而是仔细看正在说话的他。
part.2.
苗诺一直在走廊外打电话,洪卫东默不出声看着邹林堂,萝葶似乎对录像回播更感兴趣,不断翻看记录。
5分钟后,苗诺推门进来,调整频道,开始播放现场直播,“刚才让技术员确认了,第二冲击点颜色的确带紫色,与第一冲击点不一样,正在安排调查是什么原因。现在第三次同步准备开始。”
“这么快?”
“我们想尽快尝试关闭冲击点。”投影上画面一分为2,右边分出小窗口显示控制室,看着像在一个卡车内,正进入最后15秒倒数。
“专家团队提出一个方法,每次只同步1个频率,然后通过调频与调幅,与第一冲击点相同频率对冲相消,如果不理想,再加第2个频率,这样可以避免出现第三次冲击。”
随着倒数结束,第一冲击点光球延迟大约3秒后,闪烁一下,彻底消失。
画面上,工作员正在互相庆祝。广播通报传来声音,“1号SI,辐射下降,温度下降,无红外反应,侦察车准备进入。”
“太好了,下一步准备关闭第二冲击点?”
“没那么容易。”萝葶转头解释,“第一冲击点的数据很清晰,但是第二冲击点频率被谢忆破坏,我们正在用各种办法尝试抓住新频率。”
“第二冲击点,虽然爆发时候发出强烈辐射,但是稳定下来,辐射没有增加,反而减少。我们认为原因是AC没有发现第二点,所以没有通过那条通道灌’水’。”正常关闭第一冲击点让苗诺高兴起来,主动补充:“刚才你发现两者光谱不同的差异,让破解组那边更紧张,他们在试图弄清楚是什么原因,没有人想出意外。”
邹林堂无意识拿着遮挡投影镜头的照片转着,那是老师在小屋前,用茶缸比划着讲解悟空天线调整的照片,不断反转照片中,仿佛茶缸在中间,指示的手指,从茶缸中心出发,向四面八方转动指示。他歪了歪头,看着在手上不断翻转照片,第3圈后,停下来,抬起头,看向对面。
洪卫东与萝葶都在看着直播画面,反而苗诺一直盯着他。
苗诺眉毛很整齐,不是那种细长型,衬托目光炯炯有神,邹林堂发觉她与表妹巴菱羽眼神很像,在她们感兴趣时,眼神里丝毫不掩饰那种追究到底气势。
“邹…先生。你似乎有想法?”
“有,不过我要先看看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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