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拨浪鼓》第一零九章 五丈观海

    雨公公赔笑道，“铁祭司息怒，你可是冤枉我呀，我哪敢有半分戏耍之心呦！不知铁祭司有何发现？”
    铁祭司骂道，“呸！这通道口的风暴，再有五六十年就倾泻完了，倾泻完了你俩准备让谁进入飞升？”
    雨公公和吴先生互相看了眼，并未接话。
    传静师太道，“铁祭司，贫尼有些发现，未必准确，先说来与诸位听听。确如你所言，这通道口的风暴，五六十年后就趋于平稳，但要想进入通道口依然很困难。按贫尼的推算，至少需要六名炼晶期，按特定阵法从外围六个方向出手，牵引通道里残余的风暴之力外泄，并借力扩大通道口。”
    “哦？只需六人？”雨公公喜道。
    传静师太点头道，“只需六人，但这六人要维持牵引之力，无法进入通道。只要有一人中途停手，这通道口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会收拢。”
    铁祭司骂道，“呸！两只老狐狸！怪不得愿意拿出那么多灵石丹药，原来是想凑够了七人，让我们卖力出手，就你们俩进入通道飞升！”
    雨公公忙道，“我和吴老头对推演之术并不精通，哪里能推演出这般结果。不信，你问吴老头。”
    吴先生道，“铁祭司息怒！息怒！我和雨老头确实不善推演之术，这不，才请两位前来推演嘛。至于传静师太方才所言，也并非我们所能预测。我和雨老头原以为，只需众人合力出手，这通道口就稳固了，大家都可以飞升呢！”
    铁祭司冷笑道，“都飞升？大家认识这么多年，这种场面上的糊弄话，你好意思讲出来？不过，就算我们找到了第七人，我们卖力为你俩做嫁妆，你俩未必也飞升得了！我的话，你们两只老狐狸未必信，传静师太，你来说！”
    传静师太环看众人，“雨公公，吴先生，铁祭司并无恶意，话虽难听，却是实情。”
    “哦？”雨公公和吴先生面现疑问。
    “即便通道口的空间风暴之力渐渐平稳，我们合力打开，但通道内的风暴之力，恐怕依然肆虐。因为通道口被打开，通道内的风暴之力有了宣泄之处，必然向通道口狂涌而来。若此时进入，只怕一时片刻便会……”
    “便会如何？”
    “飞蛾扑火，道陨身消。”
    卿木门，小木峰，药圃。
    离山而去久未现身的草木堂蕉堂主忽然回来了，他径直去陪了蕉龙大半天，便回了草木堂，巡看各处药圃。
    傍晚时分，江顺风看到了蕉堂主，原本面色红润、体态微胖的蕉堂主，此时满脸憔悴，身形也瘦了一圈。
    蕉堂主在药圃中快步巡看了一圈，“照看的不错，你小子很勤快，我看你身上气息，应该已开始修炼了吧。”
    江顺风道，“回禀蕉堂主，小子平日里照看药圃，不敢疏忽，空闲时间也在修炼。”
    蕉堂主满意的点点头，“我回来听说，再过两个月要搞下人择选，你可要参加？若要参加，我去给你记个名字。”
    江顺风躬身谢道，“多谢蕉堂主！四个月前，有一位丹药堂的马堂主来过，好像已为小子记上了名字。”
    “马堂主？他可为你查看经脉？你是什么经脉？”
    “查看了，说小子是下品杂脉。”
    蕉堂主道，“哦。那这几个月，吃穿用度可好？”
    江顺风道，“劳烦蕉堂主挂念，还好。”
    “我看你衣裳单薄，刘大健没给你送冬衣来吗？”
    刘大健是谁？江顺分心中想着，大概猜出，忙道，“小子长在北边，皮糙肉厚，不怕冷。这里的冬天比我在牧国郦国时，暖和多了，雪下得也不厚。再说现在已是初春，不冷。”
    “嗯。那你好生照看药圃，好生修炼。”说着，蕉堂主抬手招来飞云，便要飞走。
    江顺风忽然想到三株软蛇藤被盗的事，忙道，“蕉堂主，小子有一事要禀报，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讲。”
    江顺风便将那晚之事大概讲了，只说自己晚上被山风吹醒，起来恰好发现马堂主进了药圃，第二天早上一盘点，发现少了三株软蛇藤。
    “有这事？！”
    江顺风忙领着蕉堂主来到那一片软蛇藤前，将少了三株软蛇藤的位置指出来。蕉堂主蹲身反复拨看，越看脸色越冷，眼中厉色闪过，牙根的腮帮肉都咬了起来。
    “真是大胆！真是阴险！”蕉堂主猛地站起来怒骂道。
    江顺风一惊，忙道，“小子照看药圃不周，还请蕉堂主责罚，但小子所说……”
    蕉堂主脸色铁青，甩袖道，“不关你事！”
    过了片刻，蕉堂主从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江顺风，“起来吧。这半部《佰草集》，你拿着，照着书中讲的好生照看草药。还有，软蛇藤的事，你可跟别人说过？”
    “没有。”
    “嗯，这事我知道了，你莫要跟任何人提起！半个字都不要提！可记住了！”
    “小子记住了！”
    蕉堂主招手唤云，甩袖便飞走了。江顺风擦擦额头的汗，长舒了口气。刚才蕉堂主怒骂时，他只觉周身空气一紧，身上如有百斤大石压着，不禁惊慌。现在回想，仿佛蕉堂主怒骂时放出莫大压力，压得他心头狂跳。
    一个月后，林瓶之上山来看江顺风时，他才从林瓶之口中得知两件被议论的事。
    这第一件，是那日蕉堂主离开后，便怒气冲冲的去把蕉龙接回了草木堂，还支起了丹炉，竟自己炼起丹药来，这事一下子就传了开来，招来一阵议论。
    另一件被议论的事，是卿木门死了三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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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丈海（一）
    五丈海呀，浪呀嘛浪打浪
    一浪一浪又一浪
    三浪之上加两浪
    五丈海呀，浪呀嘛浪打浪
    太阳出来闪金光
    月亮出来浪如墙
    五丈海呀，浪呀嘛浪打浪
    大鱼大虾冲破网
    海底深处住阎王
    五丈海呀，浪呀嘛浪打浪
    哥哥出海满身伤
    妹妹望你愁断肠
    ——摘自《五丈海呀，浪呀嘛浪打浪》，民谣。作者，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