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的游戏》第四节 辩辞

    OUT4，117/4月14日
    “邓先，你说，海瑟薇殿下的想法是怎样的？”戚武问道，它们此时正全速朝着德尼城进发，两者都是支持原先生的建国，尤其是邓先，更不希望看到詹姆公主的大军攻击原先生的领地。
    “她恐怕是打算坚持菲尔大人所订立的国策吧？”邓先答道。这个说法比较有趣，毕竟菲尔多次表达自己对詹姆公主的喜好，但是又不阻止原先生的建国。
    也就是说，在不死帝国上层领导者的态度上，是不会抵触詹姆与原先生之间的战争。不过若是要细究海瑟薇自身的意愿，恐怕她宁愿跟随菲尔的观点，支持詹姆公主复国。
    可是从大前提以及目前的现状来说，复国的意愿却并非那么轻易：詹姆公主现时所拥有的势力，并非在原人类帝国疆土当中最强大的。真正的霸主，却是二王子的势力。所以就算要支持詹姆公主，最终也未必成事。
    “那么你觉得，海瑟薇大人会否出兵支援詹姆公主？”戚武又问道。
    “目前在不死帝国境内，反对海瑟薇大人统治的巫妖王不在少数。实际上殿下她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自己坐镇佩斯布达，而不是再动兵戈。”邓先沉吟了一下答道。
    “那么你觉得原先生的势力，要想抵抗詹姆公主的大军，又有多少的胜算？”戚武接着问道。
    “实际上我会觉得，就目前的军力而言，更应该是原先生的势力占优。”邓先想了想说。
    “此话怎讲？”戚武倒是没有听过这样的观点。
    “我的战力现在与寻常的大巫妖持平，以前是原先生座下四公子之末，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三位公子，他们的战力和天分要比我高。然后原先生的实力比我们高出不少，战力又与原先生相仿的，还有三位先生。如此说来，已经有八位大巫妖的战力了。”
    “你的说法倒是不错。”戚武接着说道：“再加上我，已经等于九位大巫妖了。如果汀布莱克肯借出一名大巫妖的话，战力就达到十位大巫妖，恐怕詹姆公主目前整个势力当中，也没有这么多的高端战力吧？”
    “根据之前探子探听到的情报，詹姆公主一方，战力略低于五位大巫妖。”邓先回答说。
    “就是说詹姆公主这次的西征，恐怕是无功而返咯？”戚武笑道。
    “那倒不一定，或者帝国还有一些隐世的强者，他们都未宣称自己的站队。”邓先说道。戚武和邓先，实际上在思想上，并未完全脱离人族的心态，所以它们还是认为自己的角度是人类帝国的角度。
    “那么你内心，又觉得应该站在哪一边？”戚武忽然好奇地问道。
    “从我一直以来跟随着原先生走南闯北，多年历尽磨难，当然是希望他建国成功。”邓先说道：“可是如果原先生建国成功了，就意味着人类帝国将会长期处于分裂状态，这当然不太好。”
    “噢？原来你还是人族主义者？”戚武问道，原本以乌小七的修为认知，倒不可能到达如此能说会道的程度，但这十年之内，海瑟薇一直逼着他们两个潜心修炼，无论是知识还是魔法，都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我最佩服的还要算是菲尔大人，如今佩服的就是海瑟薇大人了，不过身为从前人族的一份子，我的确不愿意看到人类帝国四分五裂，沦落到被异族所统治。”邓先答道。
    “你认为詹姆公主能够再度统一人类帝国？”戚武又问道。
    “我的眼光倒是没有看得那么远，不过既然菲尔大人也是这样判断的，所以我相信它的观点。”邓先笑着说。
    “我反而不相信那个大恶棍说的话。”虽然现在已经年近三十，但是戚武在话语间提及菲尔的时候，还是当年被惨遭欺负的心态。
    “这次尽管海瑟薇大人是吩咐我们前去协助原先生建国，但我倒是觉得，大人她隐藏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协助詹姆公主再度将原先生的势力拉拢到她的阵营。”邓先分析说道。
    “隐藏得这么深的意思，我倒是看不出来。”戚武说道：“现在人类帝国覆灭了，詹姆公主和二王子各自割据一方，谁的拳头大，谁就能说了算，原先生和詹姆公主两虎相争，得利的只会是二王子。”
    “相信你我都对寡情薄幸的二王子没有好观感的吧？”邓先点头道。
    “不过话说回来，二王子现在的胜算太大了些，至少有一半的帝国疆土都在他控制之下，随时都能够捏死詹姆公主。”戚武不无担忧道。
    “这也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我反而认为目前韬光养晦的詹姆公主最终会获胜。”邓先反驳道。
    “你我学的都是同一种军略，你倒是说说詹姆公主的胜算在哪？”戚武不满道。
    “说到底还是一个南统北还是北统南的问题。但凡人类帝国一统，因为南统北或者北统南的差异，就会导致了后续的国策发展当中，以南还是以北为主力发展方向，如果人类帝国的主要敌人是不死帝国或者野蛮人帝国，其实力远不是南面的兽人地可以比拟的。”
    “瞧你说的，倒也未尝有可取之处。”戚武承认道。
    “若天下以北统南，起码可以继承先前的抗争不死帝国与野蛮人帝国的国策，继续兴盛繁荣，长治久安。要是以二王子为首的南方派统一的话，则会出现更多的类似现在这样的不死帝国或者野蛮人帝国的占领区。”邓先侃侃而谈道。
    “好吧，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戚武回想起目前不死帝国和野蛮人帝国占据的区域，不禁在心中默默地认同。
    “两大强敌在外边虎视眈眈，所以假如南统北的话，他日要换取和平，恐怕还得再割地。”邓先的识见实际上要比戚武好得多。
    “况且詹姆公主的势力真的不能垮掉。”邓先又说道。
    “为什么？”戚武倒是从未想过这一节。
    “目前詹姆公主与我们不死帝国，关系尚算良好，不死帝国并不会趁机吞并其领土；若是少了詹姆公主这个缓冲，恐怕不死帝国的势力，都要扩张到岁满江北岸了。”邓先又解释道。
    “岁满江北岸全占领了？岂不是半个人类帝国都被吞并了？”戚武大吃一惊道。
    “莫要忘记了，现在詹姆公主和二王子之所以还能够在此地苟延残喘，分裂疆土；完全是因为当年菲尔大人没有直接吞并人类帝国，否则现在所有的领地，恐怕都属于不死帝国了。”邓先苦笑道。
    “唉，的确是菲尔大人留给了人类帝国一线生机。”戚武感慨道。
    “我们抵达德尼城之后，还是静观其变吧。”邓先提议道。
    “我倒是希望能够抽出一些时间去游山玩水，据说那里就是菲尔大人的故乡。”戚武心动道。
    “当年尼古拉斯八世，已经将菲尔大人一族，给全部杀死了。”邓先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