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中的夜鸦》第十九章 回忆

    大海逐渐消失在眼前，黑暗掩盖了艾特尔的视线，当色彩再一次出现的时候，眼前已经切换为满是摄像头与警报的金属通道。
    “这里是……”
    熟悉的地方，熟悉到想要彻彻底底的毁灭它的地方。
    天命最机密的实验室之一，也是艾特尔最初所属的实验室。
    主管……人体实验。
    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身轻薄的白色衣服，这个实验室的标准配置。
    试验品的标准配置。
    转过头，浓重的黑暗遮拦了道路。
    全力的一拳砸下去，黑暗毫无波动，艾特尔原地摔了一跤……
    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捂着与金属地板亲密接触的鼻子，眼睛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不仅仅是身体，就连心态也向着九岁的时候转变了吗？”
    理智而冷静的判断自己的状态，将那眼角那股酸溜溜的感觉压下去，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小小的平地摔流眼泪！
    单手熟络的从身上掏出权限卡，捂着鼻子，艾特尔顺着还算明亮金属通道向前进发。
    大概是几分钟的路程，艾特尔就来到了通道的尽头。
    那是一座巨大的合金门，仅仅是这一扇门就将整个通道封锁。左侧的合金门上贴一张上面画着感叹号的黄色三角纸，右侧的门前有一台天命公配终端机器。
    “这个地方……”
    这是个在天命实验室中很常见的地方，但是却让艾特尔身体僵住了。
    有些踉跄的后退，他莫名的感到不安，这个大门后面有什么
    蓦然间，一种独特的感觉在身体中孕育，一股柔和的推力将艾特尔的意识挤出。
    就像是过场剧情一般，艾特尔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他似乎变成了一个第一视角的旁观者。
    睁开蓝色的大眼睛，男孩有些好奇的看着面前巨大的合金门，拿着自己那张最高权限的卡片，轻轻的划过终端。
    “翁翁翁……”
    大门被打开，光明覆盖眼帘。
    当光明消散，艾特尔来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
    几名身穿蓝色、白色、黑色衣饰的科研人员急匆匆的在空旷的大厅中走过，带着好奇，少年悄悄地根了上去。
    “实验体准备好了吗？”
    “已就绪。”
    “再次检查实验室，五分钟后开始实验。”
    ……
    可能是幸运
    少年成功的混入了严密的实验室，躲开了反反复复的检查，悄悄地暗中观察这一切。
    “这里是什么地方”
    灰发的小女孩带着疑惑被一个严密的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带出。
    深绿的大眼睛带着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蓦然间，女孩与偷偷围观的男孩对视在一起。
    虚……
    有些慌乱的男孩打了几个手语，他不知道女孩能不能看得懂。实验室是不可能随意进入的，如果被发现的话，他就只能乖乖的离开这里了。
    愣了愣，女孩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就像是没有看见男孩一般，继续跟随穿着实验服的人向着更深处前进。
    暗中，男孩思考了一下，跟了上去。
    “你很幸运，你的身体里天生带有对抗「崩坏」的抗体。为了不再出现如同你这样被「崩坏」夺走父母的孤儿，需要你来帮忙参与一些实验。”
    穿着漆黑实验服的人笑眯眯的对着小女孩说着话，就像是一个温和的老爷爷。
    “老爷爷，之前的那些姐姐们呢？”
    深绿色的大眼睛看着面前慈祥的老者，女孩发出稚嫩的声音询问。
    “她们啊…她们都已经完成了实验，已经回家了哦。”
    “家”
    “没错，家，温暖的家，有一起玩耍的小朋友，有温和善良的大姐姐…”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老爷爷我怎么会骗你呢？”
    ……
    男孩在角落中聆听着两个人的交流，时不时探出头看一看灰发的女孩。
    “博士，实验仓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实验了。”
    “嗯，开始吧。”
    站起身，白发的老者严肃的点点头，向着操作区走去。
    在几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的安排下，女孩进入了封闭的实验室。
    男孩没能混入实验室，但是他成功的来到了操作区，这里可以清晰的观察到实验室中发生的一切，甚至一点声音都不会放过。
    女孩闭着眼睛，漂浮在不知名的液体中，一根根长线链接着女孩的身体，将她固定。
    “实验体编号029，生命体征正常。”
    “开始注入崩坏能。”
    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女孩的身体中，女孩的眉头紧紧的邹起，满脸痛苦的表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小口一小口的蚕食她的身体一般。
    “崩坏能初步注入完毕。”
    “检测素体身体数据。”
    “检测完毕，目前任然处于正常范围，即将抵达a级女武神标准基础。”
    “准备开始第二步实验。”
    “S000脊髓液与血液已经准备完毕，是否开始注入”
    “开始实验。”
    女孩心口和颈后的两个长线莫名开始震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通过里面传达到女孩的体内。
    “呜！”
    一言不发的女孩突然发出来痛苦的声音，整个身体蜷缩起来，暴力的挣断了束缚她的长线。
    “融合出现错误！”
    “实验体体内的崩坏能与S000的骨髓和血液发生冲突！”
    “实验体体内原本崩坏能消失！S000骨髓与血液开始吞噬实验体！”
    “bong！！！”
    玻璃罩瞬间破碎，灰发的女孩踉跄的从玻璃残片中走出。
    “好痛！！”
    “好痛！……”
    跌倒在冰冷的合金地板上，女孩挣扎着看向操作区。
    那是男孩存在的方向，现在的她可以感知的到男孩的存在。
    “救救我……”
    灰色的头发中出现了银白色的发丝，深绿色的眼眸开始向着湛蓝转变。
    “实验体无法直接承载S000的脊髓液和血液吗？”
    平淡的看着下方挣扎的女孩，老者的表情毫无波动，与之前那个温和的老爷爷判若两人。
    “继续向上面申请实验体，目前收集的数据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完成理想中的崩坏能抗体血清。”
    没有再看女孩一眼，老者继续处理手中的资料。
    “处理掉试验品029吧，她已经失去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