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中的夜鸦》第十二章 耀夜

    破损的城市中，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一栋栋大楼照耀在街道上。
    无人的空荡街道上，一株株嫩芽迎着阳光茁壮的生长，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的美丽。
    前提是要无视掉进化失败或者还没有完毕的那些死士，它们如同恐怖影视内丧尸一般无二的颜值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当然，这些都是失败品，哪怕是崩坏意识似乎也是一名颜值党。
    进化成功的死士清一色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姐姐，就算是崩坏兽也是十分流畅圆润的身体构造。
    如果不是它们的战斗力太强，对人类并不是那么的友好，也许光凭借颜值崩坏兽们就可以霸占宠物市场了吧。
    越过城市，城区的边野已经不再是各种建筑垃圾和废弃物堆积的荒地。茵茵的绿草长满了这一片荒地，纤细的树苗在小草中高高的冒起。湛蓝的天空中朵朵白云悠闲的漂浮着，这里，如同仙境一般的美丽。
    在这样一个仙境中有一座小冰楼，古朴的阁楼设计，给人一种与自然协和的融洽感。
    “感觉自己这是养了一个妹妹啊，妮娜都没有她这么黏我。”
    伴随着清晨日光醒来的艾特尔看着在熟睡中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自己手臂少女，摇了摇头，关系进展的太快了，他现在也很懵。
    距离他和耀夜见面的那个晚上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了解了有关目前熟睡少女的一切。
    逆熵【ValkyrieSystem】计划的人工合成人，属于失败实验品，已被淘汰，逆熵组织系统网络连接已被隔绝。
    生命周期……15天。
    她对他很亲近，或许是因为使魔契约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作为武器的互相怜悯。
    但是艾特尔很清楚，面前的这个女孩在渴望感情。
    因为生命周期太过短暂，却又拥有着人的常识。一出生就注定了必然会在花季凋零，孤身一人的她渴望着如同寻常人类一般的情感。
    可她只有15天的寿命，又是在基本完全不可能有可交流对象的崩坏区被抛弃，甚至因为其本身作为逆熵的【ValkyrieSystem】，连离开崩坏区外围的女武神封锁圈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艾特尔和她之间有着名为使魔契约的神秘联系。
    虽然至今艾特尔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使魔会和耀夜合而为一，但是这不妨碍来自使魔契约给艾特尔和耀夜带来的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感。
    很显然，使魔契约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契约，甚至可以说这个契约属于相当霸道的哪一种。
    艾特尔是看过契约的，也是亲手签下契约的。
    虽然说对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强行变为艾特尔使魔的耀夜姬很不公平，但是执意让契约保存下来的却是耀夜姬本人。
    “生命如此的短暂，如果说可以有一个完完全全值得放心的人，哪怕是更加严峻的约束我也会去接受。”
    “你能够接受我的这一份任性吗？”
    看着月光下脆弱的少女，艾特尔同意了。
    她的生命已经过去了大半，仅剩的几天时光艾特尔愿意陪伴她。
    不过，他还是要去寻找自己的那个巨能搞事的妹妹，哪怕是在契约的干涉下，艾特尔也不会被动摇真正的目标。
    他可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小绵羊，他可是一路杀出来的！在对抗异虫的战场上，异虫族群内部干扰意志和制造幻象类的能力要不要太多。如果意志不够坚定，艾特尔早就在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中化为一捧黄土了。
    值得庆幸的是，耀夜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她接受了艾特尔的行动，她每天只是跟在艾特尔的身后，静静地观望着艾特尔的行动。时不时还会帮助艾特尔清理崩坏兽和死士，或者用自己携带的观察系统追踪琪亚娜的行动。
    耀夜是见过琪亚娜的，艾特尔从她的口中知道了一些自己那个便宜妹妹的相关情报。
    自己的妹妹现在貌似已经不是两个人行动了，而是三个人行动，而且和她一起行动的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
    一个是第三律者，一个是逆熵圣女，加上她一个卡斯兰娜家族族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英雄联盟
    那个逆熵圣女叫做布洛妮娅，艾特尔听到了这个名字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通过耀夜描述后了解这个布洛妮娅长相的艾特尔在心中九成九的确认了，这个布洛妮娅很可能就是他当年在雪地里面顺手捡回去治疗的小女孩。
    “结果，那个孩子最后还是选择做为武器继续生存吗？”
    心中感叹了一句，艾特尔并没有说些什么。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虽然还年幼，但是也不是那种情商为零的情绪智力发育障碍患者。
    虽然说他并没有忘却那个女孩，但是目前的少女很显然的在提到布洛妮娅的时候会充满失落和羡慕这两种情绪。
    艾特尔推测布洛妮娅很可能是和耀夜相近或者一致实验的成功品，所以耀夜在提及布洛妮娅的时候才会出现羡慕的情绪。
    推测到了这个可能性的艾特尔当然不可能继续和耀夜深入的聊有关布洛妮娅的事情。
    对于耀夜的身体情况，艾特尔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如果是在耀夜刚刚出现的5天内，艾特尔觉得自己找到实验室的话可以解决她的身体问题。可是现在已经太迟了，耀夜已经进入了生命的尾期。
    在和艾特尔相遇的时候，她其实就仅剩一天半的寿命。哪怕是在艾特尔倾尽崩坏能甚至连圣血也一起使用的情况下也无可奈何，最多不过是多增加几天的寿命罢了。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对于耀夜来说，她已经渡过了属于她的寿命上限。
    不过，相对应的，耀夜的身体综合素质已经下降到了普通人的水准，而且精神也越来越差。甚至在她能量最活跃的月光下，也会有一大半的时光是在艾特尔的怀中带着一抹安心微笑静静休眠。
    艾特尔知道，等到某一天耀夜在月光降临后也无法睁开眼睛，那就是离别的时刻。
    而且，那一天距离现在绝对不会超过三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