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太阿》147、一毛

    太阿亦取个酒，破封倾壶。
    亦见酒香淳浓，沁人心扉也。
    “这酒似乎还没喝就醉了！”苏父惊骇，“这是什么原理？”
    “这是纯粮食酒，没有蒸馏，里面的粮**华都还在，它们和酒精结合，嗯……就跟香水似的，香水里也有酒精，但主要的还是香精，这酒嘛，就是粮**，酒精挥发的时候，就带着粮食气，一闻就有种饱腹的感觉！”太阿言之，亦复封坛。
    庞雨亦萌萌哒取了壶，与诸人斟之，虽见蠢萌，亦极伶俐。
    “确实，闻着这味儿，简直就是一种享受！”苏父亦惊叹。
    “我以前一直觉得茅台才是最好的酒，但是一喝到这种酒，我就知道我错了！”池父亦猛嗅之。
    “这才是天下最好的酒！”苏父道。
    “这哪是最好的酒呀？太阿酿酒的时候，就是随意酿的，人家老酒坊，都是有配方的，只要用现在的过滤方法滤出来，别大火蒸馏，肯定比这酒好喝！”池父道。
    “我觉得挺好的！”苏父道。
    “就是，你要是觉得不好，你可以不喝呀！”苏母道。
    “……”池父。
    “怎么说话呢？”苏父亦瞪她眼。
    “人家太阿辛辛苦苦酿出来的酒，到他嘴里，就成了啥都不是了，就跟他会酿酒似的！”苏母道。
    “年轻的时候就这样，不管是谁，只要比他强了，他就这个不如我，那个不如我呀，总之，肯定能让他挑出毛病来！”池母道。
    “哦，跟我婆婆的二儿子一样一样的，怪不得我听他说话，这么想怼他呢？感情是条件反射了，简直呀，就是一样的配方！”苏母冷笑。
    “……”苏父面红耳赤。
    “你损你对象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提到我呀？我二儿子跟我的时候，可没有那种臭毛病，怎么我把他交你手里之后，就这么多臭毛病了呢？”老太不乐。
    “……”苏母。
    “这酒都斟上了，咱们一块儿喝一个！”池父忙举杯道。
    “总得有个理由吧？你给想一个！”池母道。
    “……”池父。
    “要什么理由呀？你看你这人，咱们大家欢聚一堂，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么？”苏母白她眼，道。
    “对对对，咱们大家欢聚一堂，就是最大的喜事！”苏父亦举杯。
    诸举杯共饮也。
    “真是好酒呀，真香！”苏父啧啧赞叹。
    “爸……”苏奕兀自叹息，“咱们好像开车来的，这一喝了酒……一查就是酒驾！”
    “咱们溜达回去！”苏父道。
    “你觉得在哪儿买房好呀？”苏母亦问丈夫个。
    “在哪儿买？”苏父蹙眉，“要不，就在咱们小区买？”
    “不行！”苏母摇头，“哪能买个二手的？在咱们县里最新的几个小区里选！”
    “二手的也行！”萧菁道。
    “不行，能买新的，凭什么买二手的？”苏母道。
    “可我们想跟你们住得近一些哎！”萧菁道。
    “对呀，妈，我们都……都分开二十多年了……”苏奕亦道。
    “那行吧！”苏母瞬即心软，“就在咱们苏氏小区买房子吧！”
    “最好是一个单元的！”萧菁道。
    “行行行！”苏母亦觉欣慰。
    “说起来啊，你们那小区怎么叫苏氏小区呀？”池母问。
    “就是姑苏风格，所以叫苏氏小区，不然叫姑氏小区么？”苏母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池母恍然，“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们家开发的呢！”
    “开玩笑……”苏母亦白她眼。
    “那个小区已经盖好十五年了，还有五十九年的产权，价格也算合理，买了肯定亏不了！”苏父道。
    “真的要买么？”苏奕亦见抗拒。
    “咱妈这么有钱，买处房子，就跟在她腿上拔根儿毛似的，根本不算个事儿！”萧菁道。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苏母瞪她眼。
    “那都是妹妹给的，我这个当儿子的，可一分钱都没给过呢！”苏奕道。
    “哥，你是不是也太矫情了？”苏妍不乐，“就跟嫂子说得似的，一处房子的钱，在咱妈那里，就是九牛一毛，你要尽快适应咱们家的生活水平，拿出富二代的那种气势来！”
    “……”苏奕。
    “我今儿个……”苏母面黑，“你嫂子说我腿上拔根儿毛，你就说我九牛一毛，怎么着？我一个人顶九头牛是不是？”
    噗嗤……
    诸皆忍俊不禁。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妍忍笑，“妈，我这不是教训我哥么？长者赐，不敢辞！亲爹亲妈给买房子，他还敢矫情呀？也就我嫂子太贤惠了，不然的话，不买房不买车，没有五十万彩礼，就让他打光棍儿，你看他还敢不敢矫情！”
    “妹妹这话儿我就爱听，我们俩结婚那会儿，他就一穷小子，房子车子，还是我爸妈给买的呢！”萧菁笑道。
    “你不是说，你是租房子么？”苏妍问。
    “是在天水租房子，你哥跟你嫂子，只是在天水工作！”苏母道。
    “原来是这样呀！”苏妍恍然，“这么说来，我哥一直住在老丈人买的房子里？”
    “虽然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你这样说，似乎也没有错耶！”萧菁道。
    “我……是我没有本事……”苏奕面红耳赤。
    “谦虚了，你这个年纪，没有能自己买得起房子的，就是太阿……在你这个年纪，也买不起房子！”池父笑道。
    “就是，他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穷二白的！”池母道。
    “怎么？住你老丈人给你买的房子，你臊得慌呀？”萧菁不乐。
    “没有……”苏奕强笑，“我很感激二老的，就是觉得，我太没本事了……”
    “好好地一顿饭，怎么就说到这里来了呢？”太阿无奈。
    “都别说了，赶紧给我吃饭！”老太兀自附和个，“我就发现了啊，自从小奕回来了，你们两口子可能是高兴疯了，说话办事儿的，越来越没溜儿了，尤其是你，老二，你说说，小奕都多大了？你竟然还带他去你单位，你到底怎么想的？”
    “爸还……还给我要糖吃……说是当初他们的孩子去单位时候，他给他们的孩子都买过糖，然后大家就给我买了一堆糖，他们领导更是给我买了一整盒的巧克力，我能看出来，他们强忍着才没笑出来……”苏奕羞臊难当。
    “……”苏母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