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太阿》120、造访

    “没事儿找事儿！”东邻冷眼凝视二人背影，亦望诸工，“你们继续干吧！”转身而去。
    “不知道谁惹她了！”古建亦望其背影，兀自惊骇，“大家干活儿吧！”
    农夫农妇兀自远去。
    “这个小齐，也太张狂了，明明是她坏了咱们的地，不说点儿好听的，还损了咱们一顿！”农妇兀自不忿。
    “你个老娘们，你不知道她表姑是干嘛的呀？”农夫气恼，“这河道就是人家管着的，她要是跑她表姑那里说两句，咱们还种得了么？”
    “那他们把咱地翻出来了，咱就这么算了？”农妇兀自不服，“她不给咱们点儿补偿，说句好话总行吧？”
    “她不说了么？咱们就是把这个渠都给种了，她都懒得管，这不就是补偿么？这一条渠呀，可有五百二十一米！”农夫道。
    “倒也是啊，那成，咱就把这个渠都给种了，十几亩呢！”农妇亦觉欣喜。
    “咱们种了，没准儿小齐还更高兴呢，你想呀，这条渠他们填管引水去了，要是哪天再启用了，不得把他们管子挖出来？咱们种了地，那就是庄稼地了，不是非用不可了，基本上就不会动了，而且咱们种了地，也算是给他们看着管道了，有人破坏管道，首先得坏咱的庄稼地，咱首先就不许！”农夫笑道。
    “怎么感觉成了小齐的看门狗了？”农妇兀自不忿。
    “你看你这老婆子，说这么难听，咱们这是合作共赢，你好我好大家好，十几亩好地呀，人家够意思了！”农夫道。
    “你要是这么一说，我就舒坦了！”农妇兀自开解。
    “你说这个老池家，到底是干嘛呀？怎么这么能折腾？”农夫叹道。
    “人家有本事呗，我要是有本事，我也这么折腾，我都听村里人说了，老池家跟小齐合伙盖个大园子，老池家出钱，小齐出力！”农妇道。
    “你知道挖那沟，是小齐干的呀？”农夫兀自震惊。
    “我知道呀！”农妇道。
    “那你还叫我来？你是故意让我丢人的吧？”农夫惊道。
    “你傻呀？地都让人挖了，你要是不出声，以后村里人还不捡着你欺负？管不管用的先不说，最起码不能当哑巴，你看我，闹得那么热闹，我都没敢跟她翻脸，连重话都没敢说，只要让村子里知道咱们不是怕她就行了！”农妇道。
    “你这心眼儿呀！”农夫兀自叹息。
    “我心眼儿怎么了？”农妇不满，“要不是我这心眼儿，咱们家能安安稳稳的过这么多年？”
    “是是是……”农夫无奈。
    日暮。
    亦闻轰鸣，却见猛虎至矣，且驻。
    “这车都开走了！”池父亦见门外空旷，兀自言道。
    “这不是陪着婶子说话儿么？婶子不走，咱们也不好意思走，咱们连晚饭都一块儿吃了！”池母笑道。
    “进屋吧，这都晚上了！”池父道。
    “这一天是够累的！”太阿亦道。
    皆入。
    太阿自于卧房歇息，亦取手机于雷霆群中发个消息。
    “还有没有库存？”太阿。
    “有，老板，从上市至今，已经卖出五十辆猛虎，一百二十辆玉兔了，现在车库里还有三十辆猛虎，二十五辆玉兔！”库管。
    “这才几天呀？有这么大的产量么？”太阿。
    “有的老板，咱们连夜加班加点，日产猛虎四十五辆，玉兔七十八辆，其实就是车体订购，咱们自己组装！”厂管。
    “原来如此，一辆猛虎，一辆玉兔，明天送我家来，我要送人！”太阿。
    “好的！”库管。
    “就这样吧！”太阿。
    门铃声起。
    “谁呀？”太阿亦与之通个话。
    “池先生么？我们是一个科研所的研究员，想跟您交流交流！”亦闻女声。
    “哪个科研所的？”太阿问。
    “这是机密，不能告诉您！”女声。
    “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说吧！”太阿。
    “姓池的小子，赶紧出来！”亦闻男声急切。
    “王所儿，你能不能靠点儿谱呀？不是说好了我来跟池先生联系么？”女声亦见恼怒。
    “你跟他联系，他搭理你么？”男声兀自急切。
    “池先生，您当初卖了一面镜子，就是我爸爸买的，还请出门一见！”亦见男声儒雅。
    “哦？”太阿惊异，“你姓什么？”
    “我姓秦！”儒雅男声。
    “好，稍等！”太阿。
    初进正厅。
    分宾主落座。
    “三位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呀？”太阿直言。
    “我就是来问问你，你那个铜圈儿，是怎么让它带电的！”秃头老者急道。
    “很简单呀，铸的时候通电！”太阿道。
    “真的？”秃头老者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太阿道。
    “你就这样告诉我了？”秃头老者惊异。
    “告诉你怎么了？要不我给你演示一遍？”太阿问。
    “好！”秃头老者兴奋点头。
    “跟我去工坊吧，诸位请！”太阿道。
    皆入工坊，开炉。
    铸铜圈之法，亦未见艰辛处，反极俭朴。
    圈成，触之亦觉蛰手。
    “就这么简单？”秃头老者把玩个，止觉头皮发麻，“我也这样做过，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铜圈儿！”
    “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工艺，我们没有留意到呀？”短发女子亦惊异道。
    “没有！”秦氏次子摇头，“从开炉熔炼开始，到铸造定型，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小兄弟，为什么同样的工艺，你铸的就带电，我铸的就不带电呢？咱们到底差在哪儿了？”秃头老者问。
    “差在人上！”太阿道。
    “人上？”秃头老者诧异，“你的意思是说，只有你铸的，才能带电？”
    “当然！”太阿点头。
    “这就是你没有申请专利的原因？”秃头老者道。
    “这有什么好申请专利的？我的合金配比，都不是精确的，是我大估摸着搭配的，申请专利没有任何意义！”太阿道。
    “应该是池先生自信没有人能够铸造出同类产品吧？”秦氏次子道。
    “能够铸造出来的，申请专利没有用，因为他换个配比，甚至换成铜铅的，就能完美避开我的专利，铸造不出来的，我把工艺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他也铸造不出来！”太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