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太阿》118、开沟

    “水泥管道倒是没啥，关键是埋设，太费功夫了！”古建道。
    “这么着吧，我来帮你挖沟，你们只管架管儿、填埋就行了！”太阿道。
    “兄弟，你没开玩笑吧？”古建惊异。
    “我这人无趣得很，从来不开玩笑！”太阿道。
    “他说的费功夫，是花的钱多，你要是专门找个工程队，没准儿花的钱更多！”东邻道。
    “对呀，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古建道。
    “你把线规划出来，然后就交给我吧！”太阿道。
    “既然兄弟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古建道。
    “你不会是想用你那个簪子挖坑吧？”东邻惊异，“你那个簪子还能挖坑么？”
    “当然能了！”太阿道。
    “兄弟，我现在就让人规划路线！”古建却觉兴奋，“你等着啊，我叫人去！”
    飞奔而去。
    “他疯了吧？”太阿无语，“你好像还没有跟大队报备吧？”
    “你不用管，如何报备，那都是我的事儿，你只管挖沟就行了！”东邻道。
    “咱们挖沟，算是水利方面儿的问题，你得先跟大队说，然后让大队去给你申请去，不是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太阿叹道。
    “没事儿，我表姑管这个，我说行就肯定行，而且你用簪子挖沟，又没有动手，那就是自然现象，自然现象谁都管不着！”东邻道。
    “……”太阿。
    亦如沟壑现成，线亦极简，且观太阿之威也。
    太阿取剑，道畔围观者众。
    “到底行不行呀？”东邻道。
    “当然行了，你们离远些！”太阿道。
    念动。
    风起。
    骤飓。
    泥飞沙走，似狂龙怒卷，树摇草曳，如末日将临。
    沿线而走，亦见新沟，瞬息之间，已成十丈，风自不绝，其速尤甚也。
    里许之河道，瞬息成矣。
    念去。
    风息。
    “天呀！”亦见新沟已成，东邻惊骇欲绝。
    “神啦！”古建亦觉惊恐。
    “……”围观诸人兀自无言。
    “宽四米，深四点五米，一点不差！”亦见个做工程的探身以尺量，兀自惊叹，“这样的沟，要是用工程队来挖，最起码得半个月！”
    “已经成了，去买水泥管道去吧！”太阿笑道。
    “兄弟，你这一手，能省几百万！”古建竖指赞道。
    “几百万算啥呀？都不够买人家一根儿簪子的，关键是节省了时间，这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东邻叹道。
    “齐姐，我沟都挖好了，是不是该你干活儿了？”太阿叹道。
    “我现在就去，等我好消息啊！”东邻亦觉振奋，飞奔而去，亦自完其功矣。
    “兄弟，这是几级大风呀？我敢肯定，绝对不止十二级！”古建兀自惊叹。
    “这个？我没有研究过，不过我估计也不止十二级！”太阿笑道。
    “真是太厉害了！”古建叹道。
    “古大哥，没我事儿了吧？”太阿笑道。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兄弟，你去忙你的吧！”古建笑道。
    “那好，古大哥，要是有什么麻烦事儿，你就跟齐姐联系，她是当地人，有什么事儿，她都能解决了！”太阿笑道。
    “好！”古建笑道。
    太阿亦御风而去矣。
    “古总，这是个神仙呀？”亦见个做工程的上前，“这飞来飞去，移山倒海的，真是太厉害了！”
    “我这兄弟，不是凡人！”古建叹息，“财会呢？赶紧去买水泥管道，尽快把管道铺上，免得夜长梦多！”
    亦见财会忙自订购矣。
    村委会。
    “村长？范叔？老范？老范头儿？在不在呀？我要从阳河引水，用咱们村儿废弃的河道，赶紧给我批条子！”东邻自亦扑入。
    “小齐呀，你又怎么了？”村长兀自惊异，“这一惊一乍的，你再吓死我，我不小了，马上就要退休啦！”
    “老范，我不是跟老池家合伙儿盖园子么？柳河的水太脏了，我要阳河的水！”东邻半坐其桌，直言道。
    “你说……”村长自亦开个条，亦自感叹，“你在那儿就一处房子，你跟着他凑什么热闹呀？小池也是的，啥事儿都推你出来顶缸，你长点儿心眼儿行不行呀？人家才是大头儿！”
    “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东邻不屑。
    “怎么说话呢？”村长无语，“你叔这是为你好！”
    “说你老糊涂了，你还不服，你想呀，一处园子里的房子，跟一个居民区里的房子，哪个更值钱呀？我也就是跑跑腿儿，我那房子就打着滚儿的升值，你说我赔了还是赚了？我们这是分工合作，他出钱，我出力！”东邻冷笑。
    “你还别说啊，还真有那么点儿道理！”村长惊异，“没想到呀小齐，你这娃确实有点儿城府！”亦生调笑之心，“怎么样？你那房子卖不卖？你要是卖的话，跟叔说，叔买了！”
    “你当我疯了？一处大园子里的房子呀，我能卖么？你好好想想，一出门儿，就是一个大园子，到处都是景儿，那得多美呀？而且那里的公共设施，我能当一半儿的家，我脑子让驴踢了才会卖！”东邻道。
    “……”村长亦生艳羡之心。
    “签个名儿就这么难么？赶紧的，盖章！”东邻催道。
    “你呀！”村长叹息，“说的我都动心了，你妹子也老大不小了，想弄处房子，你看有没有路子？”
    “没路子，你死了那条心！”东邻直拒，“小池说了，能住在大园子里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能跟他们一样呼风唤雨的，我那小老妹儿丑了吧唧的，还胆小怕事，我跟你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住进去！”
    “你说她胆小怕事，我倒不反驳，可你说她丑，我就不服，我觉得她比你好看！”村长气道。
    “姓范的？你信不信我挠你？”东邻勃然色变。
    “……”村长。
    “赶紧把条子给我！”东邻怒道。
    “我是看你爸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村长面色涨红，亦将那条与之。
    “你闺女的打，看来是没挨够呀？”东邻面黑，顺手夺之。
    “行了行了，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儿气我了！”村长气道。
    “你赶我走？你忘啦？你小时候下河摸鱼溺水了，要不是我爸把你提拎出来，你就淹死了，你真是忘恩又负义呀范村长！”东邻冷笑。
    “不行，气死我了，我给你爸打电话！”村长气道。
    “我走，别送我了……”东邻慌自溜了，“真没溜儿，多大年纪了，还告家长！”
    “这丫头，这是随谁呢？”村长亦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