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太阿》110、炸街

    “你还想教我怎么当妈呀？”池母不悦。
    “算了，别跟她说这个了，她跟你抬杠，再说还有什么意思？”老太叹道。
    “也幸亏太阿这孩子主意正，不然的话，我肯定得让妍妍悔婚！”苏母道。
    “……”池母。
    “其实也不错，有这么个婆婆溺爱着，妍妍也不会受欺负！”老太道。
    “我真的这么过分呀？我明明是为他好……”池母道。
    “受你儿子熏陶，我也学了点儿道理，我就给你讲讲道理！”苏母亦作学究样，“不是你认为你是为他好，他就是真的好，也不是他认为你是为他好，你就是真的为他好，而是他真的好了，那才是真的好，你自己说说，你那么限制他，他好了么？他要是听你的话，他以前干什么，他现在肯定还在干什么，你觉得是为他好么？甚至你那心，都不一定是好心！”
    “我承认我是管的不行，可你不能怀疑我的心！”池母怒道。
    “你那心就是不行！”老太气恼，“你现在还不明白么？你只是认为你为他好，但是办的事儿，哪一样是为他好的？你对他的心要是真的好，他能不好么？”
    “就是，我也跟太阿聊过，他说，有时候呀，欲妄……注意，这个欲妄的妄，不是望远镜的望，是妄心妄念的妄，这个欲妄呀，它会变成个良知来哄你，你对你儿子的心，就是个欲妄变的，你认为是好的，其实它本身就是个坏的，是你太笨了，没有察觉出来，就跟种地一样，你把树苗种到地里了，你只管浇水、施肥，让它自己长就行了，你要是揠苗助长，那不把庄稼毁了么？你自个儿说说，你办的事儿，是不是尽是些个揠苗助长的事儿？”
    “不是，我干的都是除草的事儿，我不能让杂草把我儿子的养分都给抢走了！”池母道。
    “可你除草太粗暴，就把庄稼苗儿伤着了，精耕细作，干农活儿不是这么容易的！”苏母道。
    “其实我们都不该跟你说这些，我们只是太喜欢太阿了，这才跟你说这些话，你要是再抬杠，我们就不跟你说了，你跟你儿子就这么着吧，不过我估计呀，太阿是个明白人，等他们有了孩子，他肯定不让你带，甚至碰都不让你碰，你也看到了，他们平时就是玩儿，他们自己带孩子也不是不可以！”老太道。
    “这怎么行？反了他了？他不让我带孩子可不行！”池母怒道。
    “他怕你把他儿子给修理成景观树！”苏母嗤笑。
    “你要是再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可跟你动手了啊？”池母燥怒道。
    “我还是孩子姥姥呢，你要是把我外孙子带坏了，我跟你说，我就跟你没完，你还敢跟我动手？我比你年轻你知道么？”苏母冷笑。
    “你比我年轻怎么了？我还会泼妇三十六路擒拿手呢？”池母气道。
    “你们俩，赶紧给我闭嘴！”老太亦觉头痛，“别说了行不行？反正太阿这孩子，肯定是歪不了的，妍妍嫁给他，我肯定是放心的，至于其他的，就随缘吧！”
    “对，我们不说了，虽然我河东狮子吼没有施展的机会，确实挺遗憾的，不过武力不能解决问题！”苏母兀自冷笑。
    “你们俩……”老太面黑。
    “说什么呢？怎么还有狮子吼呀？”苏妍声先至，“你们练武功啦？”
    却见二女径返，萧菁亦持数包，兴致颇高。
    “选的什么衣服呀？能不能让我看看呀？”苏母笑道。
    “一身道袍，一身深衣，一身明圆领，还有一身最经典的直裰宋裤套装！”萧菁笑道。
    “试过了么？”苏母问。
    “试过了，很合身！”萧菁笑道。
    “妍妍，给我也准备一套同款的，我跟你嫂子穿汉服炸街去！”苏母笑道。
    “好嘞！”苏妍亦返库房取衣。
    “这主意好！”萧菁亦见兴奋，“婆婆，我先去换衣服啦！”
    “去吧去吧……”苏母笑吟吟亦与池母个眼色，“给我儿媳妇儿找个房间换衣服！”
    “东屋，东屋换衣服去！”池母笑道。
    萧菁自入东屋换个衣，苏母却望池母。
    “看我干什么？”池母道。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炸街？”苏母问。
    “我才不去呢，我只跟我儿媳妇儿炸街！”池母道。
    “妈，你去不去？”苏母问。
    “我该去么？”老太迟疑。
    “我们都跟儿媳妇儿炸街，难道你不跟儿媳妇儿炸街么？”池母道。
    “行，我也去！”老太道。
    亦见萧菁衣深衣、戴幅巾径出。
    “真好看！”苏母赞道。
    “确实很好看！”池母亦赞，“就跟文人墨客似的！”
    “我也换深衣去，我跟你们说哦，也幸亏我身高还没有萎缩，不然的话，我还穿不得呢！”老太亦入东屋换衣。
    “这个妍妍怎么还没来？”苏母埋怨。
    “她去取衣服了，过来过去的，不得花时间呀？你当她会飞呀？”池母气道。
    “她不会飞么？”苏母道。
    “……”池母。
    “怎么了？怎么还让我飞呀？”苏妍亦持衣而至。
    “没什么，赶紧给我把衣服拿过来，我要换上深衣，跟你嫂子一起去炸街！”苏母道。
    “给！”苏妍亦与之。
    皆换衣，欲行。
    “我们出去玩儿啦，你们在家里歇着吧！”苏母喜滋滋道。
    “我们去逛街啦！”老太亦笑道。
    “咱们怎么去呀？”萧菁亦见兴奋。
    “开猛虎去，我跟你说哦，咱们的猛虎，虽然底盘很硬，但是在公路上的舒适性还是挺不错的！”苏母笑道。
    “我觉得也是，那么大的车，只要道路平坦，舒适性肯定差不了！”萧菁笑道。
    “我还没怎么坐过呢……”老太笑道。
    三人相携而去。
    “是不是有种酸溜溜的感觉呀？”池母笑道。
    “怎么会？”苏妍摇头。
    “没事儿，等以后，伯母带你炸街去！”池母笑道。
    “我……我才不稀罕炸街呢！”苏妍道。
    “噗嗤！”池母忍俊不禁。
    “心里不舒服也很正常嘛，习惯了就好了，有个哥哥也是好事儿，以后太阿欺负你了，让你哥来揍他！”池母笑道。
    “我还以为太阿欺负我，你会帮我揍他呢！”苏妍嘟嘴儿不满。
    “我年纪大了，揍不疼他，他爸年轻的时候还行，上了年纪了，打人也不疼了！”池母叹道。
    “噗嗤……”苏妍亦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