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太阿》99、筛酒

    “那就明天晚上，再敢说不行，我就可以理解为，你是故意的了！”池母怒道。
    “行！”池父亦硬头皮应之，“明天晚上我做饭！”
    “说好了啊，你要是敢反悔……”池母冷笑。
    “绝不反悔，但是有一点，你也不能故意买那些少见的食材为难我！”池父道。
    “就是咱们平常吃的那些！”池母道。
    “一言为定！”池父忙道。
    “一言为定！”池母冷笑。
    人定初。
    诸女且归，太阿亦入二进西厢。
    厢中见二缸，高三尺，黄土封口。
    “酒水已成，筛之可饮！”太阿揭之，亦闻酒香，且见谷糜如浆，浮珠似露。
    且以匙澄压，珠及半，且饮。
    “好酒好酒！”太阿赞叹。
    “我刚睡着，就闻见酒味儿了，原来是你呀？”池父亦入，“怎么样了？酒成了？”
    “成了！”太阿道。
    “我尝尝！”池父微品，蹙眉，“这味儿不对，你酿错了！”
    “爸，你是没喝过酒，你以前喝的都是酒精，这才是酒！”太阿道。
    “不对不对，肯定不对！”池父亦持己见，“这酒味儿不对，我想起来，你还没有蒸馏呢！”
    “谁告诉你我要蒸馏的？”太阿道。
    “不蒸馏的酒，那喝得么？”池父惊异。
    “蒸馏的酒，那不就把酒里的营养都给蒸没了么？”太阿道。
    “你别跑气儿，怎么可能会没了？”池父蹙眉，“怪不得你上学的时候学习不好呢，你化学怎么学的？乙醇是会挥发的，酒都得密封！”
    “乙醇挥发就挥发了呗，那是微毒的东西，挥发了正好！”太阿道。
    “乙醇挥发了，那还是酒么？”池父怒道。
    “我要的是粮**，不是酒精！”太阿道。
    “你……”池父语塞，“你自己玩儿吧，我回去睡觉去了！”亦自拂袖而去。
    太阿且筛之，滤其清如水，得十五坛储之。
    “一坛十斤，两缸得十五坛，那就是一百五十斤，还挺出数！”太阿赞叹，“古之筛酒，其器粗陋，得酒混沌，今之器具精巧，筛之如蒸，亦见清冽，然则今明两日多用车，不可饮之！”
    “天色已晚，回房歇息！”太阿亦归其居安寝。
    古之龙城。
    科研之地，奇技之所，亦见灯火辉煌，彻夜不息也。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明明就是普通的通锡合金，它怎么就自己放电呢？”亦见秃头老者抓耳挠腮。
    “王所儿，监测到的最大电压，刚刚又破记录了，达到一万五千伏！”秦氏次子兀自惊叹，“我怀疑它的电压没有极限！”
    “看直播了么？”亦见短发女子，“就是那个天生圣人原创汉服，他们又上新了，就是那个簪子，能呼风唤雨的那个！”
    “赶紧去买！”秃头老者惊喜，“就算是贷款也要买下来！”
    “晚了一步，刚刚上架，就被抢购一空了！”短发女子道。
    “哎呀！”秃头老者捶胸顿足，“你是废物么？连个簪子都抢不到！”
    “……”短发女子。
    “我爸跟那个掌柜认识，他还有他的电话号码呢，我让我爸跟他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从后台买一个！”秦氏次子道。
    “小秦，可拜托你了！”秃头老者大喜，“只要你能把簪子弄来，你就是咱们所儿的大功臣，我给你级别上调两级！”
    “王所儿，那一根儿簪子可五千万呢，咱们所里的所有资金加起来，也就一千万出头儿！”短发女子道。
    “不要跟我谈钱，我对钱没有兴趣！”秃头老者道。
    “我不管你对钱有没有兴趣，咱们所儿没钱了，你得跟上面儿要资金去，不然的话，就是秦伯伯真把簪子买来了，你也就只能看看！”短发女子道。
    “又要管上面儿要钱呀？要不，你去银行贷款吧！”秃头老者愁道。
    “咱们拿什么抵押呀？”短发女子亦觉无力。
    “拿什么抵押都行，实在还不起了，咱们就不还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咱们把帐赖了，他能拿我怎么样？”秃头老者道。
    “闹到上面儿，咱们所儿还不得取缔了？”短发女子叹道。
    “取缔就取缔，到时候，咱们再开办一个不就得了？不就是换个名儿么？你要知道，咱们研究的这个，可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材料，要是破解了其中的奥秘……”秃头老者道。
    “拜托……”短发女子自亦打断，“人家这是不限量销售的，也就是说，你想要多少，人家都能供应，咱们的研究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可他卖的太贵了，一个圈儿，一个牌儿，八十万呀，你以前敢想象么？”秃头老者道。
    “人家要是申请了专利呢？你就是研究出来有什么用？”短发女子道。
    “对呀？”秃头老者恍然，“你去查查，他申请专利了么？”
    “早就查过了，没有申请专利！”短发女子道。
    “哈哈，只要咱们研究出来，然后申请专利，那这种新材料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他要是再敢卖，一个圈儿，我就收他七十九万九千九的专利费！”秃头老者喜道。
    “我估计不行！”短发女子摇头，“我跟隔壁所的交流过，他们所儿的牌儿，跟咱们所儿的圈儿，通锡合金的比例是有差异的，也就是说，这种材料跟合金的比例没有太大关系，人家换个合金比例，你这专利就不顶用了！”
    “是！”秦氏次子亦点头，“我爸还有个镜子呢，不说别的，光是颜色，就知道跟咱们这圈儿的合金比例是完全不同的！”
    “可真是难死我了！”秃头老者哀叹，“这里面儿到底有什么秘密呀？”
    “王所儿，还要不要了？你要是要，我就让我爸问问去！”秦氏次子道。
    “要，不管怎么样，咱们所儿一定得弄一根儿簪子，不过么？咱们先把他的簪子弄到手，然后再做个一模一样的退给他，嘿嘿，这不就等于白得根儿簪子么？”秃头老者笑道。
    “那我爸不是把他得罪死了？”秦氏次子惊恐，“王所儿，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王所儿不满道。
    “王所儿，你靠点儿谱儿行不行？你这不是把秦伯伯架到火上烤么？秦伯伯是什么人呀？你让他退，他肯定不退，到时候，你那假货就落秦伯伯手里了，你这等于坑了秦伯伯五千万呀，要是这样，你还真不如找那掌柜家里直接问他呢！”短发女子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