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悠悠心》分卷阅读66

    的西装弄皱刮坏了。
    我瞟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三四年的老友,上次头一回和吴菲闹了一通不开心,这回头一次和他又吵了一架,心中莫名烦闷又有些惭愧,只盯着脚前的地面,阳光半洒,斑驳明暗随着枝头树影微微晃动着。
    半响,他沉声问了句:“那你要玩多久?”
    没想到他竟这样一问,我被他问得莫名奇妙,不明所以,疑惑地说:“什么?”
    “玩好了,静下心就想想以后吧,能走远的路才是路,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兴起就做出选择,即便是一时兴起做了选择,也只是暂时的。”他看着我,用一种无比淡静、温和的口吻说着,试图竭尽所能地感染到我,他说:“小白,你有很多选择,只是你应该要多静下心来,想想以后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别总犯迷糊。”
    我冷愕看着他,他话说得诚恳,面上沉静,眼里清澈如湖,他是高材生,是学霸,却从未像现在这样与我说过什么大道理,以往他总是随着我闹,有时陪着我闹,因此在我眼里,他始终仍是高中那个容易被人欺负的书傻子,现在看去,原来他竟有自己的原则和道理,难怪他总不受外界影响,将自己的路走得如此宽阔、澄明。
    他内心想必正如眼前那水一般,表面清风静流的,其实在深处隐藏了万千的颜色吧。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小卫,你与吴菲到底怎么回事?她连我都不理了,还跟我绝了交。”
    他愣了愣,看向我,“她跟你绝交?”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你说她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他只勉强淡淡一笑,好像不知该说什么。
    “搞不懂你,吴菲那么好,又是相识几年的老同学、老朋友,她因为你跟我都划清了界限,你把人得罪得不浅。”提到吴菲,我也是满心的郁闷,呢喃了句:“她也真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跟我绝交!”我特地重重地强调了一个“我”字,以示自己得有多无辜,他们俩的关系就是这城门的火,而我就是那鱼池里的鱼,我就在那鱼池里自由自在畅游着,也就最多隔岸观一观而已,扪心自问没做什么对不起谁的事。
    “这事怪我。”他尴尬说了句,而后又目光投向远方,一脸怅然。
    “那你对吴菲......真的没那意思?”我往他旁边靠了靠,盘着的膝盖捣了他一下,凑近了好奇地问。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略微动了动,似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沉声说:“嗯,没那意思。”
    “那夏木呢?你觉得她怎么样?”我继续凑近了探问。
    “方小白!”他显然生了气,只是看我被他连名带姓地呼得一愣,移开目光至别处,静了静说:“夏木挺好,交个朋友可以。”
    “交个朋友?那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夏木在我心里,是很特别的女生,她是力量与魅力的结合体啊,我心想难道真就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是以,非得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好,她很好!只是作为朋友!OK?”他又急了,只是略显反复无常的,顿了顿立刻又平了气,垂眼朝我嘴角看去,低声说:“你管好你自己吧,不要再跟人打架,红肿那里,回去记得抹点药膏。”
    别的没探出来,有一点他是说明白了,夏木在他心里还是很好的,回去得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她,让她再接再厉,或许好事将近。
    “哦。”我不敢再问,悄悄将他侧脸打量了再三,俊秀好看得如朗月似皓玉,比高中少了腼腆,谦谦君子,温润如霜,多了些内敛的沉稳,可惜偏偏对恋爱反应迟钝,真是以前在荷兰待久了,异性情感模糊?
    我随着他目光也往远处看,天高云淡,雁过无声。
    第12章 混混如我
    我和夏木正靠在床沿一左一右地将瑜晓惠细细打量,她正将刚清洗过的花瓶擦拭干,然后拆了那一束香水百合,一支一支小心翼翼插到花瓶里,满屋花香四溢,她脸上春风盎然。
    夏木笑笑,而后深叹了口气说了句:“唉......苍天无眼,笨鸟先飞,你俩倒是一前一后地恋爱了,我这样久经情场的老人,却落了单。”
    我看着晓惠,心中替她高兴,仿似她现在的甜蜜、幸福我也沾上了一般。那么善良、可爱的她,曾经历过彷徨与无助,曾经奋进让自己变得完美,如今不知不觉,在别人眼里成了无比珍惜的宝贝,人生而不同,果真不该因为天生的不完美而自惭形秽。
    话说那古汉语系的张晨自那日得知晓惠的心意之后,每日广播里诵一首情诗,表道歉,表相思,表爱意的,没想到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老实人,皮厚起来真得让全校师生为之汗颜。那日辅导员将晓惠喊到办公室谈话,说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后来晓惠便以此又拒了那张晨一回。只知那天晓惠突然出现在张晨的班级,当着他全班同学的面,走到他座位旁,无比老实敦厚地说了句:“张晨,我辅导员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事等毕业后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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