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与燕》⑤黑与白

    (1.5、1.6)忘了说了。
    天地之间白茫茫，只有一处黑漆漆。
    公路。
    来往的车水马龙把公路上的雪尽数消融，黑不溜秋，跟和(huo)稀泥一样。
    路过，要小心翼翼。否则可能会溅一身泥水。
    像极了雨后的水洼。
    雪和脚印，
    白纸和笔。
    平日里，很少能看到“足迹”。
    （“定格”的倒不少，哪里有新填的水泥，哪里就有定格的脚印。）
    此时此刻，它们却如此清晰。
    （某年雨天去看流浪狗，亭中被踏出好多“梅花”。）
    尤其是眼前只有一趟单向脚印的时候。
    这些脚印，通往何方？
    想到电影台词，Ourfingerprintsdon‘tfadefromtheliveswetouch.
    想到短片，《莉莉和她的雪人》。
    想到那句
    还想到，雪盲症。
    到处都是雪、雪、雪。
    见过人造的冰雪城堡。
    感觉很棒，就是怕。。突然崩塌。
    还有冰做的城墙，以及冰雕(比如十二生肖)。
    四处闲逛中。
    一个雪人有点儿状况。
    于是蹲下修补。
    好神奇。
    不过是一场雪，却可以带来如此多的欢喜。
    对这个校园已经再熟悉不过，此刻，却想重新走一遍。
    大概十米高的松树，披着白雪铠甲，像圣诞树一样。
    看看以前去过的空地。
    雪地上，没有脚印。
    人的、动物的，都没有。
    是在等我么。
    想起小时候，去看望同学。
    正值冬季，也是一个雪天。
    小土坡覆盖着厚厚的雪，像一幅画。
    从坡上翻滚下来，开心了好久。
    也许，那也是唯一一次吧。
    安全的小坡，不易寻得。
    平地上翻滚，要费力气。。还有点傻。
    有一个夏天，躺在青苹果树下睡着了。
    树上不曾有苹果落下，但有蚂蚁咬我。
    一些特别小的蚂蚁，比常见的小蚂蚁还要小。
    被咬醒之后，把它们吹落。
    忘了在那苹果树下、做过什么梦。
    这附近，没什么特别美的雪景。
    忽然有几许雪花簌簌而落。
    奇怪，雪明明已经停了啊。
    抬头，看到一只衔着树枝跳跃的喜鹊。
    刚才的雪，是它的“杰作”吧。
    拍照已来不及。
    喜鹊的目标是树顶的鸟窝，难道。。是在修巢？！
    本以为鸟类都去南方过冬了，下雪之后却看到好多喜鹊和麻雀。
    也不知道都吃些什么，冰天雪地的。
    可惜，没办法帮忙。
    继续前行。。专挑有雪的地方走。
    （被家人看到，肯定又会说我。）
    回头看自己的脚印，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哇，雪人！！
    这几日，见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雪人。
    眼前这个绝对是最大的，雪人之王。
    (1.7)
    雪停。是彻底的停了。
    狂欢过后，稍有狼藉。
    中央大道已被清理出来，恢复了常态。
    旁边的小径依然覆盖着冰雪。
    路是黑的，雪是白的，泾渭分明。
    雪之美。雪之“罪”。
    小雪不尽兴。
    大雪，带来诸多安全隐患。
    想起那年在故乡看烟花盛会。
    还是一个落雪天。
    路滑到什么程度呢。
    车轮打滑，行人一个接一个的摔跤。
    大雪。瑞雪兆丰年。
    这世间的一切，都好坏并存。
    风雪夜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