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首富从吐槽开始》216 遮羞布

    【宿主，你今天吃火锅不？】
    系统小心翼翼摸到曹深桌子跟前，把脑袋放在桌上，“看着”曹深。
    自打上次曹深从张北馨家带了食材，在家涮了一回火锅，系统就对这种食物欲罢不能。
    真是香到我要魂飞湮灭了，虽然我并没有魂！
    原来这就是麻辣的味道，真的是我整系统都麻到要摇摆了，但是，好垂涎啊。
    还有麻酱，怎么就这么香！
    五秒钟涮一撮羊肉，在麻酱里滚一下，腾腾的热气裹着浓香汁儿！
    据宿主说，嫩得很！
    好想吃啊……
    还有涮肥牛！
    曹贼说，半肥瘦有油脂香又不腻，除了涮锅还有很多吃法。
    酸汤肥牛，水煮肥牛，爆汁照烧肥牛……
    为了能多吸几天火锅的味道，系统甚至都克制住了清洁整理的欲望，没用空气清新剂使劲喷，让味道多荡了两天。
    但味道终究会散，系统想再闻闻，可曹贼说这玩意上火不能天天吃。
    于是系统整天掐着日子，想火锅想得都要魔障了。
    好不容易忍了五天，实在忍不住开口提醒。
    曹深侧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系统：
    “你是觉得我现在还上火不够么？你看不到我已经火气冲了满头包么？”
    【没有啊，宿主，你这具身体是不可能长包的】
    系统抱着曹深的脑袋仔细看：
    【真的没有！】
    曹深一把将系统扒拉开：“这是一个比喻……”
    【宿主，其实我觉得搜索引擎你已经优化得很好了。
    你降低了NLP的准确率，已经有很多内容不会被关联搜索到了。
    而且这个准确率你调来调去测试了这么久，不是已经效果很好了么。
    该搜到的都能搜到，不该搜到的不会出现，我觉得已经很可以了。
    况且，你不还有双保险么，巨长巨长的“黑名单”。
    只要黑名单里出现的人，深度相关的事都不给返回结果，你还担心什么啊】
    曹深这几天闭关在家，就是在搞他的搜索。
    首先是降低NLP的准确率，让很多内容的理解不那么“深刻”，就不会去关联那么多信息出来。
    但这个度很难把握，准确率太低，该搜到的出不来。
    准确率太高，搜索结果很吓人。
    而且这个准确率不是一概而论的，得分门别类的进行调整。
    比如涉及到知识图谱的，准确可以高一些。涉及到隐私的和敏感问题的，准确率就要降低。
    这就让曹深得一项一项进行分类，然后一点一点进行调整。
    准确率的问题，比起“黑名单”还算是好的。
    所谓“黑名单”，就是里面涉及的人，深度信息不能被搜到。
    这其实是一个“穷举”的笨办法，首先是人要穷举，其次是这些人能够去检索的数据资源需要穷举。
    大量的查漏补缺，大量的数据，反复的验证。
    一会儿这里不行，一会儿那里不行。
    曹深简直烦躁得要黑化了。
    他在干什么！他想破脑袋在做什么！
    他在给人类做遮羞布！
    这些信息，明明是他们自己发出来。
    这些事儿，明明是他们自己干出来的。
    他们打字的时候多舒畅，他们干事儿的时候多开心！
    可偏偏你还要费尽心力给他们做遮掩，让他们话可以说，事儿可以干，但不用面对后果！
    还要维护他们干了坏事以后，不能被人知道的脆弱小心脏。
    曹深觉得自己在做一块遮羞布，去维护整个人类的体面！
    但你们，体面么！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系统道：
    “我还需要再测试，等产品上线了再吃火锅吧。帮我拿杯冰水过来，要大量的冰！”
    【哦，好！】
    系统看曹深颓废的面色，实在不敢再去点火，乖乖干活去了。
    但是她理解不了，为什么宿主要给自己找麻烦呢，我看着都觉得麻烦死了！
    为什么人类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还不能面对呢。
    人类不是有个词，敢作敢当么，诓我的？
    午后曹深去了办公室，例行吐槽《创业英雄谱》。
    现在北畿办公室的员工已经比去年刚开始的时候增加了很多，光是游戏引擎和云计算团队就扩张了不少。
    新的办公楼已经在装修，下个月就能搬过去了，但现在只能先暂时挤一挤。
    曹深的独立办公室已经被征用了，安置了好几个员工工位。
    这一点他倒是没所谓，反正除了每日吐槽来一趟，其余时间他基本都在家里宅着，搞个独立的办公室反而挺浪费的。
    今天曹深到得比较早，主要是心里烦躁想着换个环境透透气。
    被吐槽的人还没来，会议室只有阿姨正在打扫上一波开会后留下来的垃圾。
    原本的清洁阿姨今天请假了，这是临时来顶替的，所以她并不认识曹深，只道是等着开会的员工。
    曹深正吃着外卖，就听阿姨接起了电话：
    “找你什么事？你个兔崽子，我能找你什么事！
    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晚自习下课后带着同学偷跑出学校去网吧打游戏！”
    “什么叫就一回，就一回你就能被老师抓住了？
    你学习不好好学，撒谎倒是学得快！晚自习下课都快十一点了，你还打游戏，白天哪里还有精力学习！
    马上就快期末考试了，你还不好好学！考不上大学，将来只能跟我们一样，做气力活！”
    “你这个狗崽子，我辛辛苦苦供你吃供你穿送你上寄宿学校，你不好好学习对得起谁啊！
    你要这回期末考的不好，干脆就别学了，浪费钱，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儿子！
    你自己去打工，养活你自己，爱打游戏你就打到死，看我们还管不管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多大的人了，还一点都不长进！”
    曹深把筷子一放：
    “你知道寄宿学校是什么生活么？”
    阿姨一怔，赶紧先挂了电话，毕竟还是上班的时间呢。
    以为曹深对寄宿学校感兴趣，忙道：
    “寄宿学校挺好的，封闭式是管理。一周上六天课，月底放两天能回趟家。
    早上六点起，六点四十上早自习，一直到晚上十点四十，然后统一熄灯睡觉。
    老师管理得可严了，每天压着他们啥也不干只学习，特别负责。
    我儿子这个学校挺好的，中期考试全班平均每个人总分都提升了好几十。
    全靠老师天天施压，我儿子同宿舍有个人，都压力大得吃洗衣粉了呢……”
    “你儿子多大了？”曹深面沉如水。
    阿姨一愣，本能回话道：“十四。”
    “呵，十四。你有没有想过，他在是你儿子之前首先是一个人啊！
    你这种恐吓式教育，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从六点多到晚上十一点，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干。
    你有没有看过他的教材，有没有做过他的题，有没有上过他的课啊？
    你知不知道应试教育的那些东西有多么枯燥，换做是你，让你整天这么活着，你受得了？”
    “我……要是学过至于做现在这个工作嘛。就是因为不想他也这样，才花了好多钱送他去寄宿学校的啊。
    就是因为我和他爸都没读过什么书，全家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结果钱也花了，骂也骂了，但他一点都不争气！”
    “你的人生没有做到什么事情，应该你自己去努力，而不是把这种遗憾加注在下一代身上。
    他们没有责任去提你们圆梦。
    花钱了？
    孩子是你生的啊，你生他的时候也没问过他的意见，没有问过他想不想要你这样的父母，他没得选啊。
    既然你带了一个生命到这个世界上来，一个活生生的人，要面对这个世界的。
    你们生之前有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份责任，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应该以什么方式抚养长大才能让他面对这个世界的不会因为父母的原因而艰难。”
    阿姨简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莫名其妙，皱了皱眉：
    “所有的父母不都是这样的么！我们给他吃穿了，尽量创造好的学习条件，哪错了！
    再说，现在不读书，成绩不好将来能做什么！他又小不懂事，你不逼着他读书还能怎么着？”
    曹深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所有人都有资格做孩子，因为他们的出生没得选。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做父母。
    他们根本没有想清楚，带一个生命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责任，也根本不懂得如何与子女相处。
    你，除了花钱以外花了多少时间了解他，有没有尊重过这个人？这是一个人啊！”
    阿姨恼了：“你的意思是没钱的人家就没资格生孩子了？”
    曹深摇摇头：“是没想清楚怎么教育一个孩子的人，没资格！没有想好用什么方式爱孩子的人，没有资格！”
    站在门口的张北馨第一次见曹深说话这么冲，很是诧异。
    走了进来冲阿姨挥挥手让她先出去，双手按在曹深肩膀上：
    “怎么了？”
    曹深扒了一口饭：“没事。”
    张北馨坐了下来，温和道：
    “其实并不是所有家庭都有能力教育好孩子，这本身对家庭自身的能力水平也是很高的要求。
    而且这个社会现在就是以应试教育为主，都去过高考的独木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曹深吸了一口气对师姐道：
    “让系深科技互娱事业部的人开会，现在，所有人，在线视频会议！”
    张北馨有些许错愕：“现在？你要做什么？”
    曹深站了起来：“我要做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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