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开钱庄》第229章 本源

    飞升！
    飞升！
    进清十郎立于虚空之中，足踏祥云，身浴金光，道道灵光在身侧环绕游走，与他吐纳的气机一应一和，伴着阵阵风雷声，俨然就是神话传说中的飞升场景。
    每一次呼吸，实力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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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令人沉醉。
    睡前整理收获时，才想着实力还需要提升，现在就心想事成，果然做梦是实现梦想的最快途径。
    然而，哪怕知道是做梦，他却也无法醒来。
    本能地抗拒、不愿！
    就像一个人沉迷于某件非常快乐的事情，身心的愉悦，让本能暂时接管了大脑，理智被压在了下面。
    梦境虽然是人深层思维的折射，但自身却无法控制。
    更何况，他此刻的梦境明显是受到外力影响。
    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吃掉的那块灵魂之石！
    他毕竟不是普通人，虽然一时无法从梦境中脱离，意识却渐渐清醒。
    实力的增长应该不假，源自消化灵魂之石的效果，这样才方便灵魂之石中的本源力量渗透他的灵魂。但在梦境中，这种增长却被无限夸张放大、具象化，借此蒙蔽他的大脑，让他沉迷其中。
    和之前墨菲斯托的那一缕意识不同，这是灵魂之石中蕴藏的本源力量。
    平常人就算得到灵魂之石也只能通过各种方式加以利用，无法触摸到这层本源力量，如同物质中的原子领域。
    吞食天赋，使得他能够将灵魂之石之中的本源力量分解消化！
    但这期间有一道风险，就是一些强大灵魂中的本源力量，有着原主人独有的特性！以他吃下的这块灵魂之石为例，就蕴藏着墨菲斯托的一丝本源特性，或者可以用“神性”来形容，相当于某些食材中的毒性，如果无法剔除或者自身具备抗性，就会被污染同化，或者产生畸变，或者死亡。
    吞食天赋，赋予了他这种抗性。
    但相比墨菲斯托的灵魂本源，哪怕只是一丝丝，他初级的吞食天赋仍是有些勉强。
    再加上他的灵魂遭受重创，所以才会出现这场梦境。
    这就是污染同化的过程。
    他甚至能够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硫磺气味！
    幸运的是，本源力量中并没墨菲斯托的意识，只是本能作祟。
    没有墨菲斯托的意识控制，他终于能够主动引导梦境中的自己。
    伴着一声清脆的鸟鸣声，身躯化作一只孤傲的不死鸟！
    周身燃烧着的青焰，比离开山顶时壮大许多。
    灵魂之石对他的污染越严重，就代表被消化的力量越多，而这些灵魂力量，在滋补他的灵魂同时，也在温养果实能力。
    之前就已经证实，不死鸟的青焰对墨菲斯托的力量有克制效果！
    在这蓬青焰的作用下，周围的祥云、金光、灵光等等，全都渐渐消融，好似蓬松积雪遭遇煌煌烈日。
    而消融的这部分，又化作养料，滋养他的灵魂，果实能力迅速恢复、壮大。
    不一会儿，身周的“排场”就已经消融过半。
    他却突然停下。
    青色的不死鸟陡然仰头，发出一声高亢、穿透云霄的啼鸣。
    “唰！”进清十郎睁开双眼，彻底从梦中醒来。
    到底是墨菲斯托的灵魂之石，哪怕没有意识的本源力量也和主人一样狡诈！
    吞食天赋有一个缺点，就是不擅长节制，所谓“恨不得一口吃个胖子”用来形容这项天赋再合适不过。
    以他的灵魂等级，根本无法一次性消化掉灵魂之石中的本源力量，更何况此刻灵魂还有重伤！
    灵魂之石中的本源力量在发现青焰对自己的克制作用后，居然主动配合，推动他的灵魂飞速壮大。就好比一幢建筑的地基，已经有两根承重柱出现质量问题，上面却还在继续加盖！
    这个效率，他根本没有时间修补灵魂上的伤势！
    外伤还需要一个恢复的过程呢，更何况灵魂？
    还好他的意识保持着清醒。
    苏醒之后才发现，身周的青色火焰已经充斥整间卧室，看似磅礴浩大，实际却远没平时的灵动纯粹，如同被吹起来的泡沫，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掉。
    意识一动，将青焰缓缓收敛。
    力量凝聚之后，开始修补灵魂上的伤势。
    灵魂飞速壮大，就像一个人生长过快必然会导致生长纹出现，他灵魂上的伤势也随之变大。
    但是，相比壮大后的灵魂，这些伤势反倒显得比之前还要好转一些。
    这样才能够蒙蔽他的大脑，让他沉迷于实力提升的快感中。
    一点点累积，最后给他致命一击，一如先前墨菲斯托那缕意识的布局。
    亏得他还没完全摆脱前世的“小农意识”，对过快增长的财富、力量都有一种不安感，本能地就想缓一缓，观察一下是否有什么风险或者陷阱。
    胜负已分。
    他赢了！
    灵魂之石中的本源力量，随时可以吸收，就像自家锅里的饭，想吃几碗就吃几碗！
    一波三折，睡觉都不安生。
    进清十郎没再休息，而是耐心、细心地调理自己的灵魂，一直到天光大亮。
    再无意外。
    告一段落后，走出卧室。
    北野真衣正在客厅看早间新闻。
    专家“辟谣”昨晚富士山顶的火焰巨人。
    根据专家的解释，是海洋的变化引发地壳变动，导致富士山喷发，产生的光影幻象，还附上了富士山山顶被他一拳击穿的那座火山口照片，以及遍布山体的火山灰、山体的裂缝等。
    乍一听，还头头是道。
    北野真衣听到他出来的动静后，转头看了过来，然后又转回头，看向电视屏幕，再看向他。
    “一个不甘死去的残魂被一个老坏蛋利用，然后被我搞定。”进清十郎笑着说道。
    北野真衣一副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的表情，去准备早饭。
    盂兰盆节最后一天结束，该开学的开学、该上班的上班，又将恢复日常。
    虽然还会有一些夏日祭活动，但却不再有这般规模。
    桥本娜娜敏这天下午就返回东京，还给他带了几只北海道的大螃蟹。
    近海已经开始恢复渔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