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之焉知非夫》第4部分阅读

    还珠格格之焉知非夫 作者:肉书屋
    子。”
    听了这句话我反倒笑出声来了,“老佛爷,不是每个有娘教有娘养的孩子都那么有教养的,有的人的教养在骨子里,有些人的教养被狗吃了,所以呢只能拿一张狗皮贴在脸上充数。哦,对了,我来自民间,民间出来的人本来就该这么说话不是么?”
    知画咳嗽了两声,指责我道,“姐姐,老佛爷是长辈,你不能这么和老佛爷说话。”
    “才女不愧是才女,演戏的功底比起那些戏子是丝毫不差的。当福晋真是可惜了,要是当戏子,指不定要有多少王公贵族为你打得头破血流呢。”
    “放肆,小燕子。”老佛爷的手猛力拍向一旁的桌案,对着我怒目而视,“你这山野丫头,与知画相比简直是天壤地别。当初是我心软,居然让永琪娶了你这么一个丫头,我看啊,不如永琪休了你,着皇宫也就安宁了!”
    我对着老佛爷盈盈一拜,“您若将这话与永琪挑明了,你便失去了一个孙子。”我将门关上,冷笑离开。
    夫归家
    紫薇刚才去替我拿药了,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我这么跟老佛爷讲话,也不免着了慌,将我扯到房间里,一边给我抹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说话,“小燕子,这可是大逆不道。别在这样了。”
    紫薇替我抹完了药,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推门走了出去,正好碰到从知画房中出来的老佛爷。她看着我,脸色不大好,我想了想对她福了福身,开口道,“老佛爷,知画您还是带慈宁宫里养着,等到五阿哥回来,能有人给她保护了再送回来。她现在可是身负重任啊,大步不敢出,大气不敢喘的,万一有什么伤着碰着,又成了我的不是,我的失职?我这性子鲁莽,连老佛爷这么大度的人都忍受不了我,更何况知画这么善良温柔的女子?”
    “我本来就是要带知画走的,若是再将她留下来,不知道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可就是大清的罪人!”
    我淡淡一笑,“老佛爷,你可知道什么才叫大清罪人么?”紫薇在身后拉了拉我,小燕子,你少说几句。
    老佛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紫薇就接过话去,“老佛爷,您误会小燕子了。你看小燕子为了护住知画的孩子,这手上身上不知道扎了多少的碎片,鲜血淋漓的。您宠着知画爱着知画,看见得只是她的好,小燕子虽然有前科,可她心底善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还是自有分寸的。”
    老佛爷脸色有些挂不住,沉声道,“看在紫薇和知画的面上,我这次不追究你什么,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个月你就呆在景阳里好好面壁。”她对我不喜,不愿与我争辩,让桂嬷嬷扶着知画去慈宁宫。知画本来是不依的,说自己是五阿哥的福晋,这里是自己的家。
    老佛爷再三劝慰,后来似有些不耐烦了,知画才答应了下来。知画平日里是百依百顺的,唯独这件事儿她有些直抒己见。知画离开之后,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她在我的身边可算得上一枚随时要爆发的炸弹。
    她想得倒美,要死也拉个垫背的。
    紫薇又留下来吃了晚饭,主要是开导我。我除了偶尔抱怨几句不满,还真的没有其他的话好说,紫薇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想不出她就是那个温柔贤惠的江南女子。小燕子,你可要小心了,如今皇阿玛越发看重永琪,将好多事情都分给他做,以后他会越来越忙的,他不在,没有人保护你,你可要小心。”
    我拉住紫薇的手,“我知道,谢谢你一直都陪着我不离不弃的。”
    紫薇对着我笑,“东儿这些日子还在调养,过几日我带着他进宫来。他可是你的小女婿哦。”
    我笑出了声来,“我早点给他生个老婆。”
    紫薇说话算话,约摸过了三日,便带着东儿进了宫,晴儿居然也被约了过来。这一日阳光明媚,凉风习习,虽然老佛爷给我下了禁步令,我这随意出去逛一逛也没有谁敢给我拦着。见到了东儿我的心情大好,东儿约莫三四岁的样子,年纪不大,对着我甜甜地笑,“姨娘。”
    我诶了一声,将他抱在怀里,捏了你他肉嘟嘟的脸蛋,“东儿哟,姨娘可想你了。”
    “真的吗?”东儿说话还不大伶俐,说起来有些瓮声瓮气的。这孩子可真可爱,我自幼不喜欢还孩子,性格喜静,或许是东儿与我投缘,我一见到心中便无限欢喜。东儿说话并不全,在我耳边念着,“东儿前几天好痛痛,好痛痛……”
    “我可怜的东儿哟。”我摸着他的脸,“真好,一个痘印都没有留下。”小孩子的皮肤修复能力还是挺快的。
    紫薇晴儿都在一边笑,看我和东儿闹在一起。刚玩得开心,不远处走来了一帮人,为首的那个便是知画,身着一身水蓝色的旗装,怀孕的时间不久,肚子一点都看不出来,身材婀娜。她一步一步摇曳而来,手中拿着只漂亮的风筝,“东儿,知画阿姨知道你来了,特地来看你呢~你看,我帮你扎了一只风筝,好不好看?让小邓子和小桌子带你去放风筝,可好玩呐~”
    “风筝,风筝,额娘,姨娘,放风筝~”东儿欢快地拍着手跳着。
    紫薇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去,去玩啊,额娘有事。”临走之前,紫薇又不大放心地多交代了几句,“小卓子小邓子,到远点儿去,这里太狭隘了,容易磕着伤着。”
    知画对着我们行了个礼,“两位姐姐吉祥,我在慈宁宫,听说紫薇姐姐进宫了。就马上赶过来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满脸歉意地看着我,“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面带微笑听着她继续说,“姐姐,你不要生我气了嘛,都是我不好,最近害喜害得厉害,总害怕孩子会出现问题,所以每天才会紧张兮兮的。看到一片树叶落到头上,都怕会影响到小孩子。所以那晚紧张得失常了。害得你被老佛爷误会,这些日子我一直和老佛爷解释,老佛爷也明白了。”
    晴儿也认可的点了点头,“这是真的,知画也解释了不是小燕子撞得,只是当初没有了解状况而已。”晴儿说完看了我一眼,我意会地点了点头。
    紫薇听罢,对着知画道,“是这样啊,那知画你也别觉得太严重了,其实事情解释完了就好了。再说,小燕子也不生气了对不对?”紫薇捏了捏我的手,我也很大度地点了点头。
    我们四人在院子里边走边聊,我走在最右边临近池塘,知画在我的左边啥硬拉着我的手,“姐姐啊,让我依靠着你一些吧。”
    我们连个丫头都没有带,就这么走着,说一些话。有知画在场,什么体己话基本上是不说的,不得不说,只要有第三人在场,知画便会很可爱很无辜很单纯,讲一些她少时的糗事,博我们一笑。不知不觉走在池塘边上,池面波光粼粼,池塘里有金鱼游动。我对知画的谈话内容并不敢兴趣,眼睛只盯着湖里瞧。突然感觉不对劲,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大力朝着我推来,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要往湖里跌去,知画的手依旧抱紧我,我的指甲狠狠滴抠上去,硬是让她松开了手。
    我的身体跌落进池中,我听到三个女人尖叫的声音。我先是呛了几口水。随即便放松了身体,让身体浮在水面,我手脚并用,在水里游了几下。该死的知画,又想陷害我,怒!我本来想悠哉悠哉地从她面前站起来,却不曾一个黑色的影子快速地从天而降。黑色的靴子踏在水面上,一手勾起我的腰,带着我稳稳地落在地上。他将我抱在怀里,微微低着头看我,眼中一片阴鹜。
    流产记
    “咦咦咦,永琪?”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安心,抿着唇对他笑了一笑。
    他也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责怪。
    “永琪,你回来啦!”知画开心地叫起来,挥着手中的金色丝帕,就要往这边走来,才刚迈出去一步,她脚下一滑,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两步,噗通一声,整个身子便跌落到水中。
    “知画!”紫薇和晴儿尖叫起来,我一时也愣在那儿不动。
    “救命!救命!”知画的身体在水里扑腾,脸上皆是惊慌失措。我下意识地看向永琪,他的眼中带了几分戏谑的冷笑。我轻叫了一声,“永琪……”
    此刻太监丫头都朝着这边涌来,一个个口中喊着福晋福晋,满是惊慌失措。永琪在众人的眼中跃入水中,将知画捞了上来。知画紧闭着眼睛颤颤巍巍地缩在他的怀里,身子直发颤。永琪用手拍着她的脸颊,“知画知画,你醒醒,醒醒。”语气之中是浓浓的焦急,“快传太医!”
    永琪抱起知画往景阳宫里飞奔而去。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到刚才知画摔倒的地方有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这可不是五阿哥平时随身带着的么,我趁人不注意,将它拽在手里。
    “小燕子……”紫薇推了推我,“知画怀了身孕,永琪对她照顾点也是应该的,你啊全身都湿透了,小心着凉,回去换一身衣服吧。”
    晴儿附和着是啊是啊,她们俩只以为我是吃醋了,带着我回寝宫。而我心里想着的只是那块玉佩,发着幽冷的光。永琪真狠啊,我嘶了一声。
    紫薇忙问我,“小燕子,你冷吧,走快点。”
    只是我这刚回去,就听到知画福晋的孩子没了的消息。知画的孩子没有了,房中一直传来她哭喊的声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换了衣服,走到门口,她紧紧地抓着永琪的手,满脸的悲戚,“永琪,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呜呜呜,永琪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没有保护好它……永琪,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永琪在旁边轻声安抚着她,只是安抚中没有知画期待的那句话,“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还有许多个孩子。”
    老佛爷很快就赶到了,眼中还含着泪,看到我站在门口冷冷地瞪了我一声,“小燕子,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儿跟你有关系!”
    我朝她请了安,永琪出门走了出来,“老佛爷,是永琪的错,没有保护好知画。”永琪说着便要告退,被老佛爷叫住,“永琪,你要多陪陪知画,知画刚没有了孩子,是需要你好好疼爱的。”
    这一落水吹了冷风,身体有些不适,知画这房的人看我不大顺眼,我也识趣离开回房睡去了。睡得迷迷糊糊当中,感觉有人在推我,“小燕子,小燕子,你醒醒,额头怎么这么烫……”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些讨厌的声音都消失了去。我翻转了个身,又睡过去了。等到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永琪也睁着眼睛看我,见我醒来,开心地弹了弹我的额头,“小燕子,你终于醒了。”
    我也伸过手去弹了弹他的光脑袋,“疼。”
    “你还知道疼,你连死都不怕,还怕疼?”他似是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伸出手来使劲地捏了捏我的脸。
    “呃,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真想掐死你,你听不懂,瞒着我偷偷地过去跟皇阿玛摊牌?”他使劲地摇晃着我的肩膀,“为了瞒住这件事,我做了多少牺牲,你不声不响就跑过去了摊牌,万一皇阿玛趁着我不在杀了你怎么办?”
    我打了个呵欠在他怀里蹭了蹭,“知画知道了我是罪臣之女,她威胁我,我怕她提早去惹事。”
    “小燕子,该还的公道我都还给你。你还累不累,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继续再睡会儿?”他用指尖摩挲着我的唇,唇边带了几分盈盈笑意,甚是动人。
    “你不去早朝?”
    “早朝?呵,现在已经下午了,小燕子。”他起身,派人送来了餐点,喂我吃,吃完对着我神秘地眨眨眼睛,“夜里我嘴对嘴喂你喝药,记得么?”
    “……”这是多么燥人的问题啊,我迷茫,我摇头,我昨天都睡死了,我知道个屁。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只看得我面红耳赤才放过我,缓缓道,“小燕子啊,你真是一刻都不让我省心,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闯祸?”
    “没有……”我拉长了声音没有好气地看着他,除了偶尔太入戏,基本上我还算正常,小错误虽然,大错未有。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听说你惹怒了老佛爷,最近还在闭门思过中?”他又执起我的手,“这里还受伤了,还疼不疼?”
    “老佛爷说让你休了我,所以啊,我得护着我的避风港啊。”
    “避风港避风港,你能不能有一天将我当丈夫?!”
    他的眼神太心疼,每次这么盯着我看,我的心总是被触动一番。我别过脸去,看着窗外繁茂的枝叶,情来得太快,我不懂得接受。对他,喜欢定然是有的,只是他的手段令我有些触手不及。他看着我的侧脸,唇越发抿起,“小燕子……”
    我随意说了一声,“永琪,说你一声心狠手辣也不为过!”
    “呵……”他大步跨了过来,紧抱住我的身子,唇重重地压了上来,“谁都可以这么说我,唯独你不可以!”他的吻太重,唇被咬得渗出了血。
    他重重地喘着气,覆在我耳边喘气,“我喜欢让人慢慢地享受痛苦的过程,也喜欢让人慢慢享受被爱的过程。当然后者只有你才有资格!”
    他的话很轻,却很重,一字字敲击在我的心里。他又道,“她的孩子迟早得毁,如今毁在她自己的手里,总比毁在你的手里好。”
    “是。”
    “走吧,皇阿玛在等我们呢。”
    “好。”我心想估计皇上是查到了什么准备摊牌了,到时候估计还能召唤一下那个簘剑哥哥回来看两眼。
    只是我们两人刚出了房门,桂嬷嬷就迎了上来,“五阿哥吉祥,福晋吉祥。”她行礼之后,看了看五阿哥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永琪沉声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是,五阿哥,福晋这刚丢了孩子,刚才还唤着五阿哥的名字,五阿哥能不能去陪陪福晋?”
    永琪听罢看了我一眼,“好啊。”
    桂嬷嬷刚咧了嘴,永琪已经不再看她,牵着我的手进去,他坐在知画床头,轻叹了一声,“知画,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突转弯
    我喷了,这是什么话?这算是安抚还是讽刺?
    知画看着他,眼泪婆娑,她抬起手,声音悲戚,“永琪,再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有一才有再。”
    “永琪,我下次再也不会乱跑了,就乖乖地在家里养胎。永琪,你是不是责怪我,怪我丢了你的孩子?”知画咳嗽起来,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流淌而下,“你以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永琪轻笑一声,有几分冷意,“你别多想,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知画破涕而笑,“永琪,你真好。”
    这是什么狗血镜头,我看着都有些抽风了。永琪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我出去了。永琪走在我的左边,牵着我的手,他的手温热,握得有些紧。我稍微靠后,从后面看着他的英挺的侧脸,微翘起的唇角,我说不上是颜控,可是真的很萌这种长相,莫名地觉得心跳得厉害。
    他突然转过了身,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要看我就光明正大地看,这么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呵呵。”我笑得尴尬,他凑过身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小燕子,你越来越可爱了。”
    “以前不可爱么?”我反问。
    “以前也可爱,现在更可爱。虽然还是时常莽莽撞撞的,不过……”他停顿住。
    “不过什么?”我瞪着眼睛看他,他摸了摸下巴,“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回答我,你就更可爱了。”他问话越来越露骨,眼神越来越放肆,就这么看着我,笑容戏谑,我被看得红了脸,“没有。”
    他捏着我的下巴,“真的没有?”
    “……”我一脸无语。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
    “给我生好多个孩子好不好?”他急切地追文了我一句,我轻咳了一声,快步往前走去,“不是说要去见皇阿玛么,我们先去见他。”
    他在原地停顿许久才追了上来,走在我身边没有说话。我不由有些愧疚,低着头盯着路面看。他对我那么好那么用心,可是我终究还是无法将自己全新敞开。想好好爱他,却还是缺了那么一点,那一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莫名地觉得他的脚步有些沉重,心有有些不忍,咬了咬唇,主动去牵住他的手。可是他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激动,甩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呃……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他,他脸面朝前,面无表情。这算是求欢失败,所以生气了吧,哼,这算得上是男人的共性么?以前现代的那个男朋友也总是要求开房,我总是拒绝。而他光冕堂皇地劈腿就是因为自己忍受不了,需要女人。如此想着,心中的愧疚突然就消失过了。也别过了头去,不看他。
    永琪突然低吼了一声,“小燕子!”
    我吓了一跳,他一个瞬间翻身落到我的面前,重重地弹我的额头,我唔了一声,急忙捂住自己的脑袋,恼怒道,“你干嘛?”
    他又弹了我一下,还是面无表情,“你说我干嘛?”
    “我怎么知道?”我转身就要跑。
    他还是弹我,一手箍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另外一只手开始弹我的额头,他的力道很大,一下一下弹得很疼,弄得我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他一直问我,语气轻柔似风,“你说我干嘛呢?”
    我很想问你是不是抽风了,可是我还是泪眼汪汪地硬忍着,终于恼怒,重重地踢了他一脚,“你真讨厌!”
    他呵呵两声,“是啊,我真讨厌。”说完之后,他双指连弹,用力地弹了好几下,哇地一声眼泪掉得更多了,想转身就跑,却不小心跌倒,坐在地上没有形象地大哭。他就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看。后来他用靴子蹭蹭我的脚,“哭完了就起来。”
    我没有动,哭声倒是越发小了,额头估计一片红肿,真的很疼。我小心地揉了揉额头,嘶了一声,永琪蹲下身子将我拽了起来,“走了走了,去见皇阿玛。”
    “我不要去。”我有些生气,他抽风完了,我为啥还要受气。他才不依我,用力地拉着我往前走,“我说什么你都得听。”
    “我讨厌你!”我挣扎。
    他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几分绝望,几分悲伤,空余的那只手又抬了起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捂住了额头,“不许你碰我。”
    他将视线别了回去,握着我的手更加紧了。
    到了御书房,我和永琪向他请了安。他忙说免了免了,然后又看着我道,“小燕子,你这是怎么了?”
    “被……”
    “被知画用花瓶砸的!”永琪面色难看,带着几分恼怒。
    这下我彻底抽风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皇上沉声道,“这知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我偷偷地拽了拽永琪的手,他一碰到我又用手弹我的手,我嘶了一声,手就缩回来了,他真是说话不打草稿,“皇阿玛,我对知画实在是忍无可忍,我要休了她。”
    皇上吐了一口气,“那帮人解决了没有?”
    “是,已经杀掉了。”
    “先把陈邦直这个贪官给处理了,对于知画,你自己看着办,只是这皇家的声誉你可得注意了,老佛爷那边你也注意着点,别让她难堪。”
    “是。”
    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皇上又看了我一眼,“小燕子,你们方家的事儿朕已经查个明白,至于事情的始末,你让永琪与你说个明白。朕希望你在听完整个事情经过之后,还能认朕这个父亲。”
    我倒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皇上眼中那一抹内疚的神色,又看了一眼永琪,他安抚地看了我一眼。又对着皇上鞠了躬,“儿臣告退。”
    我觉得我完全就是在雾里探花,这对父子在干嘛在干嘛哇?永琪拉着我出门之后,沉声道,“小燕子,你想听事情的始末么?”
    “想!”
    “你知道我为什么弹你么?”
    “我,我不知道?”
    他在我面前炫耀了一下他的手指,然后哼了一声,“因为我手痒。”
    “……”我撇嘴,转身就走,你不告诉我去问皇阿玛,他将我拽了回来,“因为你闹别扭,你看到我生气就比我更生气,为什么不来哄哄我,像我那样哄你。”
    “因为我是女子,男子汉大丈夫的,要我哄什么?”
    他哼了一声,用力地弹了我一下,冷哼一声,“今个儿,知画实在是不像话,居然将你的额头摔成这样!”
    这戏弄完了,永琪便开始告诉我这方家冤案为何。当初方家的本来与陈家是世家,方家父亲方知航和陈邦直是同窗好友,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到了后期之后两人越走越远。方知航为杭州的巡抚,因为无意间发现了陈邦直贪污证据。陈邦直为了掩盖真相,设计陷害方知航,添油加醋,将他写的“剃头诗”以及与明朝余孽勾搭在一起的伪证据献给乾隆。我听罢,久久都说不出话来。永琪道,“小燕子,这件事情皇阿玛是最终裁判者,可是若是陈邦直才是事情的关键者。你若恨皇阿玛我也不说什么,只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嗯了一声,“让我想想吧。”
    我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永琪站在我边上,就低头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我心里复杂,其实这种原谅也很廉价啊。他若是能查出真相,当年为何不查,是被猪油蒙了心么?可是又从侧面来说,一个帝王,操控天下大权,他们不可能给每个人公平。又则从亲情角度来说他很爱小燕子,若是如今真的小燕子在这里,她也会原谅她。我这自己绕来绕去,想了许久,突然释怀了什么,抬头对他道,“陈邦直罪大恶极。只是我爹死得太冤枉,我希望皇阿玛能为他平反。”
    “这是理所当然。”永琪点了点头,“皇阿玛对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解,以后你也不用憋屈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别做得太过分就行。”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觉得他太过分,刚才对我做了那么坏的事儿,如今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与我说教,哼了一声不去理他。他按住我的肩膀,“小燕子,我并不是想凶你,只是我怕,我总是做梦梦到你对我挥挥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每次坐到这种梦我都会冷汗津津。我总是想,若是你在这里有个负担……小燕子,你一直不喜听甜言蜜语,可是我真的想说,若是没有你,我不会死去,但是我会行尸走肉。”
    这一句话,重重地击中了我的心坎,右手握拳竭力克制住自己感到流泪的冲动,他轻声对着我笑,“这次回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双糖人
    他说给我送礼物,我下意识地开始期待着,究竟会是什么呢?不过又一想,皇宫中不缺乏贵重的物品,他能给我送的估计是比较有意义的玩意儿。我想得没有错,他送我的是一只糖人。做工巧妙异常,红艳艳的颜色,看起来十分诱人,那穿着宫装的小人长得与我有几分相像。我拿着那糖人爱不释手,欣赏够了之后,直接给塞嘴里去了。
    永琪愣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小燕子,你不应该放几日再吃么?”
    “会坏掉的。”我满不在乎地往旁边的摇椅上一躺,舔着糖,美滋滋道,“真好吃。”
    他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捏了捏我的脸,“真没有当福晋的样子。”
    “唔……”我含着糖不动了,他又倾过身子来,轻轻地凑在我的耳边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他又摸了摸我额头,“真的肿了,疼不疼。”
    我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直至咬出血腥味才停了口。他不声不响任我咬,直至我咬完,摸了摸我的脑袋,“小燕子你的牙口真好。疼……”
    “嘁~”
    如今的场景就是,皇上洞悉一切真相,他对知画是否是个才女,是否是老佛爷疼爱的女子也不在乎。他对知画的印象只停留在,她是陈邦直的女儿,她混乱皇室血统不配做皇家的媳妇儿。
    永琪跟我闹了一会儿便开始处理奏折,我歪着头看着他的背影,倨傲的背部散发着皇子的气势。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拿着吃了一半的糖人看,突然看到棒子上很小很小的字,永琪的小燕子。
    噗,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声,“永琪,是不是还有一个‘小燕子的永琪’?”
    他转过身来,我朝着他挥了挥手中的糖人。他嗯了一声,“如今他形单影只了。”
    我朝着他伸出手,“来,一起给我吃了吧。”
    他哼了一声,再也不理我,蘸了蘸毛笔开始写起东西来。我在他身后吃吃地笑,拿了本书边看边吃。
    他忙起来心无旁骛,可是坐姿依旧,我倒是看书看得有些东倒西歪,困意不断。起身沏了杯茶喝了,又顺便多沏了一杯放到永琪的面前。他看了一眼道,“我没有空喝,你喂我。”
    我吹了两口往他口里喂,他很是享受地喝完,继续批改奏折。我甚是无聊,准备出门转了一圈,出门之前,我从怀里掏出昨日捡到的那枚玉佩放回去。他很随意地拿了回来系在自己的腰上。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便见到知画已经打扮一番,从房里走了出来,虽然抹了妆,可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依旧很是苍白很憔悴。
    “知画,你不多休息几日么,小心吹了风。”我说这话的确是关心,当初小姨在生产之后没有坐好月子,身体一直不好。知画的眼神有几丝恨意,随即便敛了去,“谢谢姐姐关心。”
    知画又巧笑嫣然,“永琪在姐姐的房间里么,我想跟他说说话。”
    “……嗯。”
    知画不再看我,推开我的房门走了进去,又当着我的面将门关上。
    我一步步轻轻地朝着门靠近,站在门口听他们的对话,基本上,他们每次的对话都比较精彩。
    “永琪,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替你捶捶背,捏捏腿。饿不饿,要不要我让桂嬷嬷给你弄点吃的。”
    “你刚小产完,还是自个儿回去好好养着身子,免得劳了身子,老佛爷过来与我算账。”
    知画语气有些拔尖起来,“永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妻子,你能不能一次一次将我推开。你爱姐姐,所以她做了什么都是对的,你不爱我,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对不对?我爱你啊,我爱你,你知道不知道,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从你与我说第一句话,赞扬我琴弹得好的时候我就深深地迷恋上你。”
    “我以为,我给你的,已经够了。你要的无非不是就是这些?在娶你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的么?除了我这个人,其他的你都可以肖想,不要打扰我和小燕子的生活。”
    “永琪,不要傻了,没有你,身份、地位、孩子、金钱、皇宫,这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空的。我嫁给你不是因为你是皇子,不是因为你有权有势,就是因为你是永琪,是我最爱的永琪。”
    “我如今若是一无所有,只有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你又能看得上我?知画,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若是你乖乖地别闹出什么乱子,你安逸的生活可以久一点。”
    “永琪,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都不了解吗?从海宁遇见你的时候开始,我对你如何难道你看不出来嘛?我不是傻子,你对我说得话句句带刺,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么?每次我听到你的话都犹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可是我一直忍着,我以为我的忍耐能够让你更加怜惜我,爱惜我。可是你太冷酷,一次一次地嘲笑我,讽刺我,永琪,可以不可以分一半的心给我,不用一半,再少一点也可以。”
    “哦,不,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有一生一世要过。我会忘记你对我说的话。永琪,我一个那么寂寞,可以不可以再给我一个孩子,到时候你和姐姐卿卿我我,我只要有我自己的孩子就行了。我的房间,期盼着你进来。”
    良久我听到永琪说,“你非要我将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挑明了才行么?”
    “咦?永琪,这个是什么?糖人么?我好久没有吃了,给我好不好?”
    “这个是小燕子的,你别动。”
    “让我看看,行不行?”
    ……
    “对不起对不起,永琪我不是故意的……”
    “你给我出去,马上!”
    “永琪,在你的心里,我连一个糖人都比不上么?”
    我忙退了身坐在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才刚坐好就看到知画哭哭啼啼地捂着脸跑出去了。
    永琪开了门,手里握着摔碎了的糖人,对着我叹了一口气。
    知画的这场啼哭不过是刚刚开始。当晚她当她知道了陈家被抄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完全昏迷了去。
    陈家的万贯家产全部归了国库。知画身后的一个大靠山毁了。知画这一昏昏了三天,期间老佛爷来看过她,老佛爷是真心待她。即使她是罪臣之女,可是按照她的话便是,知画如今是皇家的媳妇儿,罪不及她。她下令下人们不准再提起这件事儿。
    知画幽幽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她醒来之后以泪洗面,一边哭一边叫着爹娘,快要哭岔了气。三更半夜被她哭得睡不着觉,永琪睡在我旁边抱着我,倒是睡得很熟。我听着隔壁的哭声,对她倒是有几分同情。
    梦魇中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我刚睡,就听到门口的吵闹声。这三天以来我根本还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如今刚迷迷糊糊状态中又被吵醒,心里不由有些恼怒,我穿了衣服起身,看到知画跪在门口的地上,对着五阿哥磕头,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头,额头上磕破了血。
    “永琪,求求你。永琪,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爹……求求你,永琪,他是你的岳丈啊,永琪……”
    桂嬷嬷在一旁心疼得直掉泪,可是拦不住知画,只是在那边说话,“福晋,您快点起来吧,地上凉啊福晋。”
    永琪站在一边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这个事情不是我办的,我没有能力插手。”
    知画哭着流泪,“永琪,只要你帮过我这一次,从此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事的,永琪。”
    知画见永琪没有接话,突然抬头看到我,跪着朝我爬来,抱住我的腿,“姐姐,求求你劝劝永琪。你从来没有爹娘,不知道爹娘对你的意义,可是我从小在爹娘的呵护下长大,爹娘与我比之生命更重。”
    我颤了颤唇,“知画,你可知我也是有父母的。”
    知画眼眸一冷,“都是你,姐姐,都是你!”她的眼神越发阴沉,放开我,转身又去抱住永琪的腿,“永琪,我爹没有贪污对不对,这个罪名是你们担在他的身上的对不对?永琪,我爹当初犯了错,是他年轻不懂事,如今他年纪已经大了,为国家为社稷贡献了这么多,永琪,呜呜……”她哭得泣不成声,再次昏迷过去。
    永琪有些不耐烦,“桂嬷嬷,将知画扶回房间去,好好看着她。”
    我觉得我一直以这种看戏的态度对待整件事有些冷血,可是很多仇恨我背负不了。我站在原地,永琪看了我一眼,淡淡笑了笑,“醒了?”
    “嗯。”
    “最近都没有睡好?脸色不大好看。”
    天天睡在我旁边都不知道我有没有睡好,不过也是他睡得好就顾不上我了。我与他一同吃了早餐,他便上朝去了,走之前,吻了吻我的唇角,我没有拒绝。
    他刚一走,知画便变了脸出现在我面前,“小燕子,我看错了你,没有想到你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我真恨,我真恨……”
    “恨什么,恨你没有早点杀了我。”她对着我挑衅的眼神哼了一声,十指陷入掌心。她转身看向桂嬷嬷,“桂嬷嬷,送点点心进我房间里来,我饿了。”
    桂嬷嬷忙对着知画点头,“是,福晋。”
    桂嬷嬷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迟早会受到老天爷的报应的。”
    “我等着你这句话灵验。”我回敬了她这句话。
    最近这个景阳宫实在是太压抑了,我让明月彩霞与我一道出去走走,我一直想着永琪说的话,说是去皇额娘那儿看看,只是如今的我不想惹嫌疑,能与人少接触就少接触。这漫步目的地走了逛了几步,终是受不住这烈日,转身回去了。才回去就见到知画慌慌忙忙从我房间中出来,我大喝了一声,“你干嘛?”
    “前几日在房中丢了一只耳坠,进来找找,喏,找到了,姐姐不介意吧?”她对我摊开了右手,手中躺着一枚蓝玉瓷耳坠。
    “当然是介意的。”我淡淡道。
    “我最近又个癖好,不喜自己的东西落在人家的房间里。姐姐,你的房间里已经装载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了,这些个小玩意儿就不便再收着了吧?”
    “哦,我装载了什么最重要的玩意儿?”
    “姐姐还要跟我装蒜是么。永琪是爱我的,若是他不喜欢我,新婚之夜他便不会与我同房。”
    在我囧囧有神的眼光下她继续道,“姐姐能否与我说说,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还是姐姐从中作梗做了什么,如今永琪与我越走越远,甚至不惜撕破我们之间的情分,抄了我们陈家。”
    这个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于是我便保持了缄默。她突然抬起头,用一种类似于“星星眼”的眼神看我,“姐姐来自民间,我这思来想去,能让永琪夜夜留宿姐姐的房间,莫非姐姐有身好功夫,能让永琪神魂颠倒是么?”
    我听了她的话就更囧了,她又道,“姐姐,今个儿我们姐妹正好无事,可否切磋切磋。”
    “知画,你刚小产完,身体柔弱,还是先护着?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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