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父王》1015

    恋上父王 作者:不详
    第3卷第10章 公主哭诉
    清晨的时候,小可有些疲惫地离开了雨苑。
    司马沁岚急忙地唤过兰儿,夸张地将自己的手指包扎好。提了昨晚折腾了一夜的衣衫,去皇g。
    “本g要见太皇太后。”司马沁岚一进太皇太后的寝g,便急忙地喊道。
    “岚公主。太皇太后还未起身,还请公主稍候!”昨日因东方晨的吩咐而回g春水一把挡在司马沁岚的面前,冷着脸。
    “你这个g女,还——”司马沁岚瞧见春水一脸的冷漠,硬生生地将后半句话咽下。知道眼前的g女是太皇太后的近身侍女之首。
    司马沁岚焦虑地在殿外踱着步子。
    而此刻的殿内,太皇太后才刚醒来,慢悠悠地执起身子,任由近身侍女冬雪帮她净脸更衣。
    “冬雪,殿外岚公主如此早就到了,似乎晨昏定省她从来都是最后一个!”太皇太后疑惑地望着殿外晃动的人影,和烦躁的跺脚声。
    “回太皇太后,岚公主说有要事要禀告!”冬雪利落地将太皇太后的长发挽起,比划着寻找合适的簪子。
    “要事,估计又跟晨儿有关吧!昨日春水回g,哀家都还未细细询问呢!”太皇太后伸手按着鬓角的x位,皱眉地道。东方晨,让她劳心的,仅他一人而已。
    “回太皇太后,已经完毕!”冬雪接过一旁的g女捧来的另一面铜镜,让太皇太后仔细端详刚梳好的发髻。
    “冬雪,罢了。让她进来吧!一早上都不安宁!”
    “是。”
    ……
    “母后,你要替沁岚做主啊!”司马沁岚哭闹着奔进内殿。
    “晨儿又如何了?”
    “母后,沁岚想着给王爷做一件衣衫,手都被朕折磨成这模样了,王爷他——”司马沁岚颤颤地伸出被白布缠着鼓鼓囊囊的手,“母后——”
    “哦,岚儿,竟有这样的x子来给晨儿做衣服!那来哀家看看吧!”太皇太后一句话,转移了话题。
    “母后,给!”
    太皇太后皱眉地望了一眼手上不成模样的布料,上好的玲珑雪缎,竟被折磨成这模样,眼前的媳妇这样,还真是败家啊!
    “你的手?”
    “母后,就是被针扎的!”
    “哎,难为你了!哀家去跟晨儿说说吧!”太皇太后转身吩咐冬雪,“冬雪,矮柜的第三层里有伤药,赐予岚公主吧!”
    “谢过母后。”接过那瓷瓶,司马沁岚顿时破涕为笑,“母后,让岚儿来服侍你吧!”
    “不用了,你先退下吧!”太皇太后摆摆手,示意司马沁岚退下。
    “是。”
    退出寝g的司马沁岚,脸上的笑容褪去,已换上一张冷峻的脸,药,突然脑海里又想到另一个法子。
    “春水,进来!”
    “回太皇太后,王爷昨日有话带到!”春水福福身子,行了个礼,继续道,“王爷说,娶妃,只为郡主有一母妃而已。”
    “春水!”太皇太后突然警觉,担忧地道,“是否沁岚未有好好地对待雨儿!”
    “奴婢并不知晓,只知岚公主着实将王府折腾地乱七八糟。”春水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微笑,“怕是郡主——”春水的眼里浮现梁雨j灵的模样。
    “好想见雨儿啊!”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晨儿回来有些日子了。”
    “太皇太后——”
    “罢了,春水。”太皇太后转过身,手指上纤长的护甲,一一划过身上锦袍的繁复刺绣,呢喃着,“进来了,怕是出去难啊!”
    虽是忧心,虽是惦记,可她不想召唤雨儿。当年晨儿毅然去雪山,避开这皇g,怕也是如此吧!
    第3卷第11章 未嫁而休
    很早,梁雨便醒来。
    昨夜睡时,父王爹爹还未回府,今日醒来的时候,身旁依旧是空空如也。平整的床榻,难道昨夜父王未归。
    正疑惑着,门开启,有人进来,是眠儿。本叫雨眠,因为与自己的名字相重,去掉了那个字。
    “郡主。王爷正整理着一些事务,是故由奴婢来。”
    “哎!”梁雨叹了一口气,她的父王怎么如此的繁忙!
    简单的梳洗完毕,用过早膳,去找小可。
    小可窝在雪儿的怀里,正安然的睡着,想来昨夜是让他折腾了很久。
    梁雨蹑手蹑脚地出了寒霜院,想去瞧瞧司马沁岚已成啥模样?刚出寒霜院,便见到司马沁岚急冲冲地往厨房而去。
    尾随着她来到厨房,父王的早膳向来是由寒霜院的小灶做的,是故,王府的厨房清晨很少有人。
    蹲在窗户下,可以清晰的听见,司马沁岚主仆的小声对话。
    “兰儿,汤买来没?”
    “回公主,弄好了!”
    ……
    “公主,这是?”
    “良药,知道不?”司马沁岚得意地一笑,“本公主,马上敬爱那个成为真正的王妃!”
    下药?真正的王妃?难道那女人下的是春药。梁雨抬头的时候,司马沁岚已经出了院子,不行,要去阻止父王爹爹!
    今日东方晨没有在寒霜院,因为王府里遗留了太多的事务,原先的自己并不想理会这些,不过现在有了梁雨,他要尝试着承担那些他以往嗤之以鼻的责任。
    这庞大的晨亲王府只是上任亲王,自己的王叔遗留的空壳而已,他只那简单的俸禄,母后和皇上侄子的赏赐全都被一一挡回。幼时的事,让他鄙睨皇g里的一切,只是依靠着王叔留下的,和师兄捎来的,简单的过着。
    初次接手这些琐碎,他才知晓,自己以为是是普普通通的料子,竟是玲珑雪缎,最上等的绸缎,怕是皇g亦没有多少吧!而早晨的清茶,亦是雨前龙井,融雪泡制……
    这庞大的王府,其实已经空空如也。
    “笃笃笃——”有人叩门,打扰了东方晨的思绪。
    “进。”
    “王爷,臣妾给你送汤来了!王爷要多注意身体!”司马沁岚整整衣衫,以自认为最优雅地姿势,推门进去。
    “父王爹爹!”梁雨一路小跑地找来,竟遗忘了自己会轻功。一脚踏空,撞在司马沁岚的身上。
    “啊!”司马沁岚尖叫了一身,身子望后面倒去,手里的汤却往前一撒。
    东方晨急忙地起身,伸手将梁雨护在怀里,而梁雨同时的转身,想要去护着东方晨。虽然东方晨挡下了大部分的汤水,但还有一些溅在梁雨身上。
    炙热的疼痛,让梁雨惊呼出声,“疼!”
    “雨儿!”东方晨心疼地喊着。
    “啊!父王爹爹你——”梁雨急忙地向门外呼喊,“冯伯伯,快来啊!要冰块,冰块!”
    “你,滚!”东方晨低下头,瞥见玲珑雪缎上变成靛青的汤水,这水里有毒?惹得臂膀的剧痛,伸手一掌,将司马沁岚打出门外。
    “郡主,王爷!”冯鸣急忙地探进身子,“王府储存的冰块已用完,唤人去皇g取了。”
    “雨儿,你没事吧!”东方晨焦虑地扯下梁雨手臂上的衣袖。
    “没了?”衣袖的扯下,让梁雨皱眉,自己竟忘了疼痛,“父王爹爹,你呢?”父王应该伤得比自己要重。
    “父王没事!”幸好有雪缎隔着,梁雨的手臂只有微弱的红肿,东方晨急忙地掏出怀里的药给梁雨抹上,雪莲玉露的沁凉穿透肌肤,缓和上疼痛。
    梁雨急得定要看东方晨的伤势,父女俩进入内室,东方晨褪下身上已被染色的衣袍,莹白的背上,没有丁点的瑕疵。梁雨伸手怔怔地抚上那肌肤,一抹陌生的感觉淌过东方晨的心底,急忙地穿上了衣衫。
    “父王爹爹!”梁雨发现自己也有色女的本资,微微地红了脸。
    “你忘了雪山洞里,那寒冰罩!”东方晨细心地为梁雨摞下衣袖,笑着道,“谁叫雨儿懒,当初随意地学了一些东西。”
    想到此,梁雨俏皮地一吐舌头,学武真的很累,自己是占着自己的优势,才有现在的模样,但比起父王来,恐怕是小巫见大巫。
    东方晨放下梁雨,伸手拿过桌上空白的宣纸,写了一个字,便盖上自己的亲王印,“冯鸣,待门外的人醒了,给她!”
    “父王爹爹,那个?”
    “没事。回院子吧!”
    东方晨抱起梁雨回了寒霜院。视线遥远地望去,可以瞥见宣纸上面鲜红的印盖着,只有一个字,休。
    第3卷第12章 雨夜惊魂
    那日之后,就没有见过司马沁岚主仆两,梁雨回到了自己的雨苑。
    皇g里遣来一个师傅,是太皇太后吩咐的,教导梁雨音律。坚硬的琴弦,烙着手指,g商角徵羽,硬是比五线谱还要头疼。
    以前在雪山的时候,喜欢听父王吹萧,梁雨下意识的决心要把琴学好,琴箫合奏,那时候的她,更能配的上她的父王。
    师父姓苏,是棠新封的皇家琴师,一身宽敞的衣袍,喜欢在下摆的地方绣上几朵嫣然的红梅。温文尔雅的x子,却很是严厉,对每一个细微的差错,总是需纠正好几回。
    每一日学琴下来,浑身是疲惫不堪。
    而同然之间,一个人睡,有很多的不习惯,不习惯一个人钻那沁凉的被窝,不习惯背后没有那温暖的怀里,和萦绕在鼻尖的雪莲清香,不习惯一个人,居住着这空荡荡地屋子。所以,一直浅眠。
    今日依旧,让眠儿和春水服侍自己就寝之后,梁雨爬到床榻上,粘枕入睡,只是迷糊着,任何声响都能将她打扰。
    夜凉露浓,萤儿低飞,今夜雨,是初夏的惊雷。
    雷声打破黑夜的静谧,闪电撕裂黑色的外衣,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棂和屋顶上,喧闹的声音让梁雨惊醒。
    不知是眠儿她们忘了关,还是?有一扇窗户开着,风穿透窗棂,肆虐纱帐,入骨的寒意。
    梁雨起来,披了件外衣去关窗,风蹿入窗户的时候,捎来豆大的雨滴,似乎还有一声尖锐的呼唤声,好熟悉的声音。不好?是父王。干爹曾说过,父王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会想起幼时遭受的罪孽。
    擎了一柄湘妃竹伞,从窗户跃出门外,没有走正门,怕的是惊醒眠儿和春水。
    王府长廊里的灯笼早已被雨打灭,但闪电将夜照得分外的明亮,如同白昼。磅礴的雨,打在湘妃竹伞纤弱的骨架,稍有不慎,便会折断。脚下是泥泞的路,还有四处漫延的积水,很是难走。
    良久,才到了寒霜院。
    可以更为清晰地听见父王时而的呼叫声,嘶声裂肺的喊声,似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身上早已湿透,索x丢了伞,穿过雨帘。
    打开寒霜院厢房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梁雨的心揪得生疼。
    东方晨双手抱着膝盖,窝在床榻的角落里,浑身颤抖着,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见有人开门进来,更为惊慌的抬起头,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一丝,明亮的眸子满是惊慌,惊慌地望着门口。
    “不要!不要!不要欺负文琪姑姑!不要——”
    “父王爹爹,是雨儿!”
    看着梁雨进入厢房,东方晨使劲地往后退缩着,望着梁雨,惊慌,无措。
    “父王爹爹,是雨儿!”褪去完全被雨淋湿的外衣,一步一步,缓缓地将自己的步子往前挪着。
    缩在角落的人,惊慌依旧。
    “晨儿!”梁雨轻轻地唤了一声,眼前的人,有了一丝缓和,嘴角一勾,附以一抹欣慰的笑靥,“是姑姑。”一个善意而美丽的谎言。
    “文琪——姑姑!”颤颤地问了一声。
    点点头,继续笑着,继续缓缓地向前挪动着步子,“晨儿,是姑姑。”
    伸手抚上那因惊慌而苍白的脸,那肌肤刺骨的沁凉,让梁雨越发地心疼,比自己淋了雨的手还要凉。若是以前每一个雷雨天都是如此的过,他终究遭受了怎样的事件,才会如此。
    “姑姑——”嗓音很轻,带着太多的疑惑和不可思议。伸手抓过梁雨抚上脸的手。握得很紧,手还在颤抖,如同濒临恐怖的边缘,死命地拽着那g救命稻草。
    大手将小手,握得很紧,紧得生疼。
    另一只手,缓缓地抚过那颤抖的背,低声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姑姑——”背后那熟悉的温柔,和那同样好听的浅浅的吟唱的嗓音。血色一丝一丝地注入苍白的脸,带起眼底深处的一抹欣喜。
    突然的松开手,梁雨刚想缓和一下被拽着生疼的手腕,整个人突然被紧紧地涌入怀里。
    “姑姑没事,就好!就好!”
    ……
    “晨儿会保护姑姑的!”
    ……
    “我们回g,回g!”
    ……
    在背后的手,依然轻轻地拍着背。
    呢喃的声音一点点地轻下去,那坚硬的下巴抵着自己娇小的肩膀,有滚烫的y体,肆虐已被雨水浸润的衣衫。
    良久,紧紧环着自己的人,有了一丝浅浅的呼噜。
    侧躺在床榻上,可以依稀地辨认,那眼角的泪痕。还有几滴挂在纤长的睫毛上,很是俏皮,可爱。“姑姑!”突然冒出的一句欢呼,是轻快的,嘴角一弯,有一抹天真无邪的笑,怕是已有,一个欢快的梦境。
    窗外的轰鸣声依旧,双臂被勒得生疼,仅存的睡意早就荡然无存。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3卷第13章 干爹来访
    翌日清晨的时候,缓缓地睁开眼,身上的重量的依旧。
    头一回,细细地观摩父王沉睡时的模样。莹白的脸已回府血色,只是布满泪痕。坚挺的鼻,樱红的唇瓣,如玉雕琢的容颜,分外的美。却没有一丝女气,一丝妖娆,在缺少英气的同时,是躲了一分天真和j灵。
    这样的容颜,只会让人觉得是孩子,一个让人心怜的孩子。
    手指描绘着五官,抚过脸颊,沁凉柔滑的触觉,蹭着指腹敏感的肌肤。
    脸上轻微的痒扰乱自己的睡眠,睁开眼,发现一个熟悉的小人儿,“雨儿——?”疑惑地唤出声,是梦,还是?昨日是一个人入睡,难得一回经过雷雨的夜晚,还能如此安然的醒来。
    “父王爹爹,你醒了!”
    “雨儿?”松开自己紧箍的手,看着怀里的人儿,抖动几下僵硬的胳膊,突然的心疼,“父王让你受伤了?”
    急忙地摞起衣袖,纤细的小胳膊上有一很深的红痕,“痛吗?”
    “没有,父王爹爹!”抬起头,竟在那黑亮的眸子里看见氤氲,急忙地争辩道。
    “父王!”将小人儿温柔的揽进怀里,“对不起你!”
    “父王爹爹,雨儿以后一直陪着爹爹,好不好?雨儿不想在雨苑一个人!”
    “好。”郑重地点头,怀里的人带给自己一丝欣慰,还有一丝记忆里很是熟悉的感觉。记得自己昨夜似乎见到了文琪姑姑,姑姑她微笑地望着自己,温柔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晨儿。
    或许是文琪姑姑再一次的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因此昨日雷雨夜,他那安然的睡眠没有迟来。
    “父王爹爹!”一声呼唤,唤回了飘远的思绪,“起来吧!这几日苏师傅教导得如何?”
    “雨儿要父王教!”梁雨任由东方晨帮着自己更衣,“就想在雪山一样!”
    “好!”东方晨刚要点头,被一声惊呼打断,“王爷!王爷,郡主失踪了!”是春水,一早醒来,发现雨苑里没有梁雨的身影,慌不择路地来禀告晨亲王,竟忘了王府的规矩。
    “春水姐姐!”甜甜的一声喊。“小郡主!”担忧的人正在寒霜院厢房内俏皮地朝着自己眨眼,春水急忙地退出厢房,“奴婢逾规,请王爷惩罚!”
    “罢了。”摆摆手,东方晨示意春水退下即可。
    “谢过王爷!”虽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皇g里成长的g女,知晓什么才是自己的本分。很快隐去脸上的惊讶,春水退出了厢房,径直地回雨苑。
    “今日,若是不想练琴,可以向师傅告一天假!”心疼地一个一个扳过梁雨被琴弦磨得通红的手指。
    “好嘞!”不想让父王为自己担心,梁雨伸手环上东方晨的脖子。
    “出去吧!”顺势的抱起梁雨,东方晨朝厢房外走去。
    “恩。”点点头,窝在那习惯了的温暖怀抱。
    ……
    良久,冯鸣才步入院子,却是两手空空,没有带早膳。“回王爷,骆盟主来问,是要沁香楼的包子还是天香斋的糕点?”
    “什么?干爹来了!”
    “小鱼儿,你想干爹了没啊?”随着嬉笑地嗓音响起,骆天哲的身影跃入寒霜院,“好烫哦!呼!好烫——”双手满是各式的纸包,急忙地搁在石桌上,还冒着氤氲的热气。
    “干爹,这么多啊!”看着石桌上堆满了纸包,梁雨欣喜的道。
    “是啊!这是沁香楼的包子,那是街角牛二的烧饼,红昇坊的花酿……”打开石桌上的纸包,同时一一地介绍,“当然还有天香斋的糕点了!我哪知道遣个人来问,要这么麻烦,索x全都买来了,喜欢什么?自己挑——”
    “歇歇敢碟(谢谢干爹)!”梁雨嘴里满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地谢到,同时打断了骆天哲的絮叨。
    “师弟,给——”骆天哲将手里的糕点扔进自己的嘴里,拿了一块扔给东方晨。
    用两g手指接过糕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皱眉地咽下。梁雨看见东方晨如此的模样,疑惑地问,“父王爹爹,你?”
    东方晨摇摇头,刚要开口,却被骆天哲打断,“你父王他重来都没吃过这个啊!”还特地加上夸张的表情。
    对上梁雨疑惑地眼神,东方晨点点头。
    “爹爹——”寒霜院外一声怯怯地呼唤响起,探进一个男孩的身影,低垂着头,双手使劲地搅着锦袍的一角,踌躇着脚步,不敢向前。
    “进来吧!衡儿,来见过你师叔和小师妹!”骆天哲纵身从石桌上跃下,拉过那男孩的手臂,将他扯进寒霜院。
    不等那男孩开口,骆天哲又惊呼地道,“师弟,我有儿子啦!”伸手扳过那男孩低垂的头,“瞧瞧,跟我多像!”
    “是你!”看清楚那男孩的模样后,梁雨喊了一声,手里的半个包子掉在了地上,他,他就是那天在丛林遇见的人,还讹诈了他的玉佩。
    “是你!”见到熟悉的人,苏衡珞的胆子亦是大了许多,“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银子!”想到自己的承诺,又羞红地地下了头。
    “你不结巴了啊!”
    “什么?银子!”骆天哲和梁雨同时出声,“结巴?小子,这么小就给你老爹欠债啊!”
    听到骆天哲略带责骂的话,苏衡珞双眼通红着,泪水打转。
    “喂喂喂,小子啊!你老爹我,又没说你哎!”一看那晶莹的豆子就要落下,骆天哲急忙地安慰道,“别哭!”掏出帕子,拭去苏衡珞眼角的泪。转过身问梁雨,“小鱼儿,什么银子啊?还有结巴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以前认识?”目睹了这一幕的东方晨亦是疑惑地开口问梁雨。
    “恩。”梁雨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递还给苏衡珞,“我捡了他的玉佩!”
    “不是,这是给你了的!”苏衡珞急忙地争辩到。
    “小鱼儿,这玉佩在你手里了啊!你是我们骆家的媳妇了!”骆天哲嬉笑地宣布了玉佩的涵义,惊呆了在场的人。
    第3卷第14章 逢凶化吉
    “不行!”未等骆天哲说完话,东方晨急忙地出声打断。
    “师弟,我们家小子应该配的上小鱼儿的吧!”骆天哲一拍东方晨的肩膀道,“放心,我会好好教导他的!绝不会让他……”
    骆天哲的话还未说完,东方晨突然的起身,一掌拍开骆天哲的手,手收势的时候,趁着收回的掌风未逝,竟袭向那站在一边的苏衡珞。
    “师弟!”骆天哲尖叫地喊了一声。东方晨一怔,掌风偏向右侧。苏衡珞的武学是得他母亲的真传,身子灵巧地向左一瞥,才躲过这一掌。
    东方晨的这一掌打在亭子旁边的灌木丛上,无边的落叶纷纷而下,绿色铺满了地面,只留下光秃秃的褐色枝丫。
    “师弟!你?”骆天哲很是疑惑地望着东方晨。
    东方晨缓缓地收回手掌,盯着手仔细地端详了良久,转身,进入自己的厢房,门“碰——”的一声,阖上。
    “父王爹爹!”
    “师弟!”
    梁雨和骆天哲急忙地扑到厢房外,怕打着门,叫喊着,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小鱼儿,算了吧!可能师弟他有事情!”骆天哲一手拍在梁雨的肩上,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眉头一皱,忧心地问道,“小鱼儿,昨夜?”
    “干爹,昨夜父王他——”想起昨夜那她极为心疼的一幕,一句话,埂在喉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是觉得心疼,心忧,心怜……
    “昨天本能够在夜晚的时候赶回,只是那小子出了点事情。到今天凌晨的时候,才到京都!”骆天哲低垂着头,嗓音是陌生的低沉。
    在梁雨的印象里,骆天哲一直是嘻嘻哈哈,一副痞子的模样,从未见过干爹如此,或许以前父王爹爹犯病的时候,还要让人揪心!干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娇小,削弱而稚嫩的肩,有些生疼,眉头皱起的褶子更密了!
    “没事就好了!”骆天哲低声地呢喃了一句,不知是安慰梁雨还是安慰自己,“对了,小鱼儿,你觉得你干爹那小子如何啊?”骆天哲突然嬉皮笑脸的问梁雨。
    梁雨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什么?”
    “小鱼儿,你?”梁雨的神色让骆天哲很是疑惑。
    “干爹!”瞥见骆天哲一脸疑惑的样子,梁雨急忙地换上一幅天真的笑靥。
    “小鱼儿,你觉得那小子如何啊?应该不错的吧!那小子已经把这骆驼玉佩给了你了!这可是姻缘哦!”
    “干爹,什么叫做姻缘啊!雨儿不懂哎!”梁雨出声打断骆天哲的话,解下腰上的玉佩放到骆天哲的掌心,“干爹,这玉佩不是那小子给雨儿的!是他暂时放在雨儿这边的,因为他伤了小可,没有银子赔,玉佩是抵押的!雨儿还要还给他的啊!”梁雨故意一脸天真无邪地眨着水灵灵地大眼睛,“还有,干爹,在亭子那边的那位哥哥的名字叫做那小子吗?”梁雨指着站在亭子边的苏衡珞问道!
    “那小子?呵呵,小鱼儿,这个名字不错!”骆天哲笑着伸手拍在梁雨的肩膀,“这玉佩,你还是留着吧!”骆天哲一脸的奸笑!“还有什么叫做姻缘吗?干爹以后再告诉你啊!”
    “干爹,你的手太重了,雨儿肩膀疼!”梁雨眉头皱起,呲牙咧嘴的道,来掩饰对骆天哲的一脸鄙视。
    “好好!不疼!不疼!干爹帮你揉揉啊!”骆天哲急忙地松开自己的手,背过身子,朝苏衡珞喊道,“小子!你过来!”
    “爹!”听到爹喊自己,苏衡珞急忙地跑过来,红着脸,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骆天哲伸手一拍苏衡珞的脑袋,“小子,这是你小师妹,知道不?”说完凑到苏衡珞的耳边,低声地补充了一句,“还是你以后的娘子!”直起身子,故作大声地道,“要好好保护你小师妹,知道不?”
    “恩。”苏衡珞郑重地点点头!“小师妹,我会保护你的!”苏衡珞伸手拍着x脯,向梁雨承诺!
    “谢谢,师兄!”梁雨甜甜地一笑,苏衡珞急忙地垂下头,红了脸。
    “好了,干爹还有事!先走了啊!”骆天哲丢下一句话,急忙地离去,脚尖在树梢上一点,落下一句,“小鱼儿,你师兄在府上暂居几天!”已没了人影,只有余音萦绕在王府花园的上空。
    “干爹!”梁雨突然想起玉佩还在自己的手里,骆天哲已经没有了身影,“喂!”梁雨没好气的对苏衡珞道,“你的东西,给你!”
    “不,我不能要!”苏衡珞的身子急忙地后退,双手绞着衣襟,低声地道,“我娘说过,送出去的东西不能要回的!刚才爹爹说,你,你是——我的——”
    “你要是敢说出那两个字!”突然很是害怕从眼前人的嘴里吐出那两个字,梁雨惊慌地上前,一把抓住苏衡珞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到!
    “不不不,我不说!”苏衡珞急忙地摇头!
    “哼!”从鼻孔里哼出一个音节,“啪——”的一声,将玉佩扔在地上,离开了寒霜院。
    望着梁雨消失在寒霜院外的背影,苏衡珞捡起地上的骆驼玉佩,那骆驼上已有几丝轻微的裂痕,将玉佩捂在x口的位子,振振地发誓,“小师妹,我会在配的上你的时候,再将玉佩,给你!”
    第3卷第15章 重重心事
    初夏的阳光,柔和的泻下来,来搜寻昨夜的雨残留在花蔓和枝叶上那还未完全隐去露。
    有风轻微地拂过,一片宽大的蓖麻叶上几滴细小的露珠随着叶子的抖动,滚到中间,凝结成豆大地一滴水,蓖麻叶子有些承受不住那水滴的重量,稍稍地往下一沉,水滴顺着叶子的脉络滴下,滴在底下的小水坑里,激起不小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将水面的平静打破。
    一如现在的梁雨那,已被扰乱的心湖。
    在丛林里的那一日,觉得那个男孩很是有趣的模样,只是想逗他一逗,未料惹上现在的这个麻烦。
    当初留着这块玉佩,只是很喜欢它的质地和造型,见多了那些龙凤呈祥或者观音弥勒等佛,还有就是十二生肖,从为见过雕刻骆驼的玉佩。当时的自己很是好奇,且那j致地做工,暖和的手感,如此的珍品岂有不珍藏的道理,何况以前的自己很是喜欢各式的玉。
    但这里毕竟是古代,虽然棠这个国家,在中国的历史长河里没有沉淀任何的痕迹,这也是与以前所处空间平衡的一个时空,与封建社会时期的中国相差无几的民风习俗,自然玉定是被附加上各种各样的寓意。
    这一点,自己怎能忘记?嘴角一勾,是一抹苦涩的笑。
    “雨儿——”听见熟悉的喊声,梁雨急忙地转过头,身后何时立着一个身影,是父王,“父王爹爹!”欣喜地直起身子,张开手,扑进东方晨的怀里。
    “雨儿!”语气里有些凝重,俊秀的眉头紧皱着,“父王爹爹,怎么了?”梁雨担忧的问,习惯地伸手去抚平东方晨眉头的褶皱。
    东方晨摇摇头,嘴角一抹浅笑,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僵硬,笑意亦没到达眼底,“今日苏师傅还未来?”
    “对哦!”梁雨点头,自己已经忘了这些日子苏师傅辰时准时来教授学琴,探出身子遥望,日已至正中。
    “是巳时初,苏师傅已经回g!以后的琴——”停顿少顷,东方晨脸上的神色已经缓和许多,“父王教你!”
    “谢谢父王爹爹!”欣喜地从东方晨的怀里跃起,梁雨转过身,伸手环上东方晨的脖子,将头埋进那弧线完美的肩膀。
    “好。”应了声,东方晨伸手整理着梁雨额前的乱发,动作极其地温柔,“父王这几日忙,未能照料,雨儿——”梁雨有些削瘦的脸,让东方晨的眼里满是宠溺和心疼,“瘦了!”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因为心揪着,所以吐得很是缓慢。
    “父王爹爹忙,亦要多注意身体!”一想起昨日的情形,心又被怜惜完全地填充满。
    “珞儿他,冯鸣安排在雨苑的厢房,雨儿觉得——”切切地问。
    珞儿?是干爹那突然冒出的孩子。“不要!”未做思虑,梁雨便拒绝。对于他,自己是现在是避开都来不及,还让他住在雨苑,没门,连窗户都没!
    脸上神色迅速地转变,详细地描绘梁雨现在的心情。这任何的一笔一划,都落入东方晨的眼里,“雨儿不要么?”
    “恩。”急忙地点头。
    “那去前院吧!”虽然方才听到师兄宣布那玉佩的寓意,自己突然的出手,想要袭向那孩子,幸好珞儿没有任何的受伤。毕竟是师兄的孩子,自己怎么能?东方晨一直不解方才自己的动怒。王府前院,想到那个过于空旷的院子,东方晨有一丝担忧,王府里只有雨苑是有侍卫和伺候的丫鬟。
    “父王爹爹!”梁雨喊了一声,扯回了东方晨的思绪,“怎么?”
    “父王爹爹,让珞师兄来雨苑吧!”对上东方晨不解的眼神,梁雨只是甜甜地一笑,“雨儿要去寒霜院,陪父王爹爹!”
    “好。”欣喜地允诺。
    “雨儿又可以跟爹爹一起了!”喜悦地叫嚣着,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这样自己便可以再一次的住进寒霜院。
    手指宠溺地一点梁雨的鼻尖,“不喜欢雨苑吗?”
    “恩。”唇瓣嘟起,撒娇地点头,“雨儿,只喜欢跟父王爹爹一起!”
    “好。”听见梁雨末尾的那句话,东方晨心里那让自己厌烦的陌生情愫隐去,满腔的喜悦注入一丝又一丝的甜蜜。
    有人叩门,是冯鸣,“见过王爷和小郡主!”东方晨摆摆手,示意冯鸣退下。
    “见过师叔和小师妹!”苏衡珞从冯鸣的身后怯生生地探出身子。
    “珞儿,方才师叔——”
    “师叔,珞儿没事!”苏衡珞急忙地摇头,打断东方晨的话。
    “好。”点头,望一眼四周,“你就在雨苑暂时住下吧!”
    “谢过师叔!”苏衡珞连忙地致谢,抬头望了一眼东方晨怀里的梁雨,“小师妹,你——”
    “我跟父王爹爹住!”梁雨窝在东方晨的怀里,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苏衡珞,后者心里一颤,慌忙地道,“不不不,我不能占据你的院子!”
    “没事!住着好了!”
    “谢过师叔!”
    点头,算是知晓。东方晨打量着苏衡珞,那眉眼同骆天哲如出一辙,只是父子两的x格相差得实在是太远,让人很是不解,不由地问道,“你娘是?”想到珞儿的名字竟然叫做苏衡珞,苏恨骆!会是她吗?那个苏家一直缠着师兄的女孩。依照苏衡珞的年纪,也只有她符合。
    “娘没有告诉珞儿。”苏衡珞抬头望了一眼东方晨,又将头垂下,“娘临走前,叫珞儿去骆城找爹!”双眼红肿着,满是氤氲的湿气。
    “找到你爹,就好!”东方晨将怀里的梁雨放在矮榻上,起身,来过苏衡珞,同在矮榻坐下。
    “父王爹爹,师兄他——”
    “你干娘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东方晨轻拍着梁雨的头,眼角同样地溢出一滴泪,师兄方才找过自己,简单地叙述过。他那未过门的嫂子,红颜已逝,香消玉殒。那个女子一人将珞儿抚养长大,若不是出了事,或许师兄一辈子都不会知晓。恨骆,那是怎样的一份心情,怕是只有她自己知晓。是那怜惜的母意支持着她抚养珞儿吧,一个留着自己恨的人的血的孩子。这样的女子,又让他想起自己的n娘,文琪姑姑。当年,姑姑宁死也要护着自己。这都是娘亲留给子女的馈赠。
    梁雨明了东方晨话语里的涵义,突然对自己的怄气很是愧疚。伸手拉过苏衡珞的手,“在王府住下吧!没事了!”
    “谢小师妹!”点头,见梁雨没有那厌恶的表情,心里一阵的欣喜。
    “王爷。”冯鸣再一次地叩响雨苑厢房的门,午时已过,王爷还未用膳,特地前来询问。
    “饿了么?”东方晨刚问,“咕咕——”梁雨的肚子不争气地一声叫,回应了这问话。
    “走吧!”东方晨执起梁雨的手,唤过一旁的苏衡珞,“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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