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华衣(女尊)》第25部分阅读

    十年华衣(女尊) 作者:肉书屋
    们谈什么了?”我不依不饶的问。
    雪衣倔强的回瞪着我,两个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僵持起来。半晌后,一缕头发从我肩膀上滑落扫到雪衣脸上,雪衣的视线落到头发上,忽然脸色一变,眼睛避开我的视线,有些漂移不定。
    不肯说是不是,那我代你说好了。我强硬道:“以后没事,不许和楚风见面,不是公事不许和她说话,你要尽量避免和她单独见面,另外……”
    我话还没说完,雪衣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向侧一推,我一时不查,加上腿上的伤还没有全部愈合,只用膝盖支撑着身体,重心也不稳,就被雪衣推倒,一翻天地覆后,等我眼花缭乱结束后,却发现现在的情况变成我在下,雪衣在上,我慌忙一把拉住他:“别想跑!”
    雪衣眼睛闪着异样的光,不但没有离开,反而俯下身来——我感觉到嘴唇上一片柔软,顿时脑子轰的一片空白。
    开始只是两片唇被轻轻的咬来咬去,后来动作却变得狂乱起来,我渐渐意识到是雪衣在吻我,他的气息如同三月的空气,带着丝丝微暖和淡淡的芳馨充斥在我的鼻腔和唇齿间,让我的思维很快混沌起来,他微微垂下的眼帘上睫毛轻轻的抖动,好象有露珠被抖落,半掩的墨色里看不见寻常的清明和冷彻,变得深邃而迷离起来,暧昧不明的欲望在里面如同火焰一样燃烧,此刻的雪衣,带着一股钩魂摄魄的美,对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不想放手,不能放手,怎么可以,这只能属于我的,只能为我展现的存在的一种美丽,我的想法开始疯狂,我要得到我的必须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
    我心底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马蚤动,想也不想,狠狠的回咬过去。一阵忘我的唇齿厮磨后,雪衣微微仰起脖子,轻轻喘息着,面色潮红,伏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脑袋,我环着他如同天鹅般曲线优美的脖子,轻轻拉开他的束发,漆色长发滑落下来,十指插入他的长发,把他的头颅压向我的唇,从额头,到眉毛,到眼睛,鼻子,耳朵,下巴,嘴唇……每一寸肌肤,都霸道的印上我的亲吻,我的味道,宣示着我的主权。
    此刻的雪衣看起来比平常少一分庄重,多了一分性感,连皮肤也变的敏感起来,被我轻轻一抚就泛起淡淡的绯红,衬着白皙的皮肤,格外的诱人。我脑子迷糊,口干舌躁更加明显,身体好象有一股越来越躁动的热帘于释放,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多靠近雪衣一点,多抚摸他一会。
    雪衣的身体也开始发烫,身体里火炉一样,开始急速的升温,动作开始失控,我感觉到雪衣身体的变化,明白他已然情动,嘴唇本能的下滑,开始咬他的侧颈,颈窝,雪衣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紧紧抓着我,盯着我,带着情欲的眼睛如同迷雾里的宝石一样,看起来那么美丽而脆弱,偶尔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喉中发出没能压抑住的呻吟,一声低沉,一声高昂,仿佛挣扎在生存在绝望一线的落水者,艰难的乞求最后的救赎。这声音如同一剂最猛烈的催|情剂,折磨着我的理智,顿时产生想要尽情蹂躏摧残一番的暴戾冲动,动作不由的粗暴起来,不耐烦的拉扯他的衣领……
    “华衣,你的——”随着意外闯入者的声音,一阵冷空气也飘了起来。
    我打了个冷战,忽然清明过来,一把抓过毯子盖在雪衣身上,虽然他只是领口有些凌乱而已。
    来人已经转过身去,尴尬的咳了一声:“我说,年轻人还是克制点的好。而且,就算控制不住,至少你们也要找个比较隐蔽安全一点的位置吧。
    我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包在毯子里垂眼不语的雪衣,又是尴尬又是恼恨,道:“弓大夫,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不然——”
    “给你送药算不算好的理由,按照你上次给的方子,我刚刚配好的药,本来刚刚要雪衣带过来的,结果……”弓蓝将药瓶放在桌上,磨磨蹭蹭:“恩,你们……那个完之后,记得让雪衣喝药,不然出了意外,就不好办了!”
    我咬牙切齿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第二天,我们得到了钦原的斥候在军营附近出没频繁的消息,而且钦原似乎把兵力分成了两部分,主力正面进攻,另有一小部分队伍却从西侧走了,人数越有数千。
    萧炎下令一副将带三千人前往探视,若有不轨要尽快回报,发现阴谋,若能消灭,则尽量消灭在摇篮里。这三千人中便有我的队伍。
    我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上次偷袭失败,这次打算正面进攻战略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为什么要分出这一小股队伍出来呢,让人疑惑不解。
    第 169 章
    带领我的副将名叫卢云,她显然是认识雪衣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见到显得和雪衣很热络,对我则只是打了个招呼,显然对我这月余就从一名小兵窜上少尉的人有些不怎么待见。
    全影见卢云只是和另外两名少尉谈笑,对我却冷淡非常,顿时有些愤怒,虽然不能在她面前说什么。脸色变的很难看,不屑的哼了一声,垂眼肃立,不忘自己的本份。
    我明白全影是在为我不平,轻轻一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在鼓励,但我的眼神却是在安慰她。
    我是第一次带一千人出任务。放眼看去,许多的面孔都是陌生的。她们看我的目光有有好奇,有钦佩,有怀疑,有不屑……除了我自己原来带的那十余人外。全影曾说过我不像军人,甚至不像军医,我不动手的时候身上的气息太温和,太平淡,年龄小不说,身材也不够高大,相貌不够硬气,眼神也不够狠不够辣,总是一副闲闲散散看起来天塌下来反正有高个子顶着的表情,倒像是那些个小富之家出身的小姐,每天没事了去茶馆听个书说,或到街上买个零嘴。我听的一阵暴汗,好象在京城的时候,这类事情也没少做。
    这一千人中不服我的人只怕占半,另一半或者是听了我的名声对我还在将信将疑间。
    虽然这一千人早划与我管,可因为养伤多日,出发的又仓促,我只来的及看过名册,今天还是和她们第一次见面。不过,既然已经归在我名下,一盘散沙可不行。
    我扫一眼的方正,轻轻皱下眉头:“都到齐了吗?怎么少了两个?”
    其中一名士兵“报告”一声,出列道:“雷三起床的时候肚子痛,宋头带她去看大夫了。”
    我点点头,这时站在卢云身边的一名少尉走过,疑惑的看一眼我的队伍:“你今天不是第一天列队,如何这么快知道有多少人不到?”
    卢云扫一眼我的方阵,眼中露出精光,道:“莫非是‘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我微笑着点头:“诚然。”
    卢云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我曾听说古代有名将点兵如神,只看方阵之余便知人数,未曾想到你也会。”
    “卢将军过奖了。”我回答道。点兵之术道理容易理解,是算起来工程量浩大,又要快速得出答案,心算力不及的人自然难以胜任。
    时值出发,我并不打算长篇大论,只向众士兵道:“我不知道这次出征要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敌人,或者我们将要做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对于我素华衣来说,只有一件事情要做,”我微微停了一下,见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盯着我的脸,才道:“这件事情就是,把你们一个不少的带走,再一个不少的带回来!”
    我的声音很平静,也没有管她们脸上又有什么表情,翻身上马,跟在我的队伍身边。身上是新发的软甲,不是普通士兵的藤甲,手中一杆银枪,是让虞姬给我找来的:枪头雪亮,锋利无比,枪身的木头韧性极好,可以轻松挑走五百斤的重物,表面磨砂的质感,没有任何毛刺,但握着也极稳,不会溜手。
    走了约有半天,卢云得到斥候情报,有了对方最新的动向。
    “如果情报显示没有错,我估计西辽这支队伍是奔五丰去了。”卢云召集了我们三个少尉,将情况说于我们听。
    五丰是大楚边境城市,离楚辽边境不远,现在军营里的粮草都是经五丰运过来的。五丰一旦沦陷,大楚军就会便的非常被动。只是那里的军备精良,城郭坚实,向来不是强攻的首选之地。
    “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先去看看再说吧。”说话的少尉姓方,一望便是川北人,个子高大,声音洪亮,说话爽快。
    “大辽很少进攻五丰的,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古怪,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另一名少尉姓谭,个子不高,可那双眼睛锋利的好象一把刀一样,看什么似乎都带着杀气。
    我来军中时间不长,很多事情还不了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同意先去看看。
    于是三千人便向五丰赶去,兵贵神速,我们连续急行军一天,在五丰城的附近的一片湖前听了下来。湖水连着川江,很是清澈。卢云一面命令队伍原地休整,一面派人去找船只,但等了快半个时辰,出去寻船的人才灰头灰脑的回来说附近的渡船不知道前段时间被人包走已经离开几日了。
    卢云听了又惊又气,惊是事情竟然如此不凑巧,气是如果要绕湖而行,行军时间将被耽误四天以上。
    “真的就一条船都没有。”卢云盯着打探的人,不抱希望的问。
    打探之人面有难色,道:“也不是一条船都没有,只是都是湖边的渔民打鱼用的小船,一般只容一两人。”
    “这样的船有多少只?”方少尉问道,
    “大概有百只吧。”
    大家目侧了一下湖面的距离,估计在千米左右,来回一次只怕不少于半个时辰。船上还有船夫,一次最多只能运送两人,这样算下来大约在十个时辰左右可以全部到达,比起绕路还是要好一点。
    卢云命人赶快到湖边去募集船只和船夫,最后募集到了七十多条。
    我望了望那湖水,湖心有几座小岛,心中一动。走到一条渔船上瞧了,上面的舢板约有四五米,便向这条船上的船夫打听,这里距离湖心最近的岛有多长,岛间距离如何,岛到对岸距离又如何,岛的大小如何,风浪大不大,湖水深浅如何。
    心中默算了一下,打定主意便向卢云说出我的想法。
    按照船夫的说法,这里最近的小岛到两岸边,小岛与小岛间距离最大的不过两百米,而七十条小船加上四米长的舢板,以舢板为身,搭一做浮桥,可以连接的距离有两百八十米,四次转辗就可以到达对岸如果以船为桩, 三千人通过两百米的速度大约在半个时辰左右,四次的话在两个时辰左右,加上浮桥本身搭建的时间,三个时辰内完全可以通过此湖。
    卢云默默听完,只思量片刻,便将命令发了下去。
    而实际操作的时候,并没有等到桥完全搭好在走,随着浮桥一点点的向湖心岛眼神,士兵们也一点点的通过船只或者舢板向湖心岛前进。当三千人完全通过湖面的时候实际只花了两个半时辰。
    之所以只用了这么少时间,完全是卢云的指挥得当。当最后一个士兵离开岸的时候,她便命令空闲下来的船只立刻划向下一个地点,开始第二座浮桥的搭建,如同接力棒传递一样的传输,在最大程度上节约时间,其中没有一个士兵因为匆忙或者惊慌掉下水中,也没有一个船夫因听不明白命令而耽误时间,让我不得不对她的大局感和指挥能力感到钦佩。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队伍又开始快速行军。
    行军的时候,卢云没有自己领队,而是落到在最后领着自己队伍的我身边,然后与我并驾齐驱,意味深长对我道:“难怪临走前将军嘱咐我,若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便来找你。”
    第 170 章
    眼前不远便是五丰城。
    一路来未遇敌军,想来因为过湖节约了不少时间,辽军定然还在后面。卢云下令众人原地休整,让方少尉带几人前去通报城主。
    我走远了几步,手搭阴蓬,眺望几百米外的城楼,门口的士兵整齐的站着,看上精神状态不错,想来五丰城的管理者颇为下功夫。
    雪衣走到我身边,望了我一望,低声道:“你还好吧?”
    我笑道:“没事,跑这点路程还是累不到我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刚刚在湖上……你不是怕水吗?”雪衣说道,眼睛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我暗暗握了一下他的手:“没事,我只是讨厌被水淹没的感觉,不是见了水就怕。”
    雪衣没有甩开我的手,却白了我一眼:“这么多人在,你干什么呢!不知道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呢!”
    我凑近一步:“这么说没人在的时候,我想干什么都行了?”看着雪衣微微变红的耳朵,他大概也想起了那天疯狂的情景,抿着嘴不说话。我用小指头轻轻在他手心划着,故意轻轻说:“有没有想我?”
    雪衣别过头去不理我,也没有躲避我的“调戏”。
    我不甘心的拉拉他的衣袖:“喂,到底有没有想我啊?不许说假话。”
    雪衣微微侧脸瞥了我一眼,我怎么都看不厌的黑眸里闪着异样的光彩,我感觉到他的五指穿过我的指缝扣住我的手掌,手心与手心相对,传递着他的心情。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雪衣望着我,他的声音清冽而平稳,眼睛里面是海一样的深沉,未有过的专著和期望。
    雪衣的心思简单,虽然他的感情并不外露,但讨厌便是讨厌,一如他开始对我的排斥和躲避;喜欢便是喜欢,正如他情之所至便主动来吻我,他不会刻意去隐瞒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也不屑于隐瞒,如同一朵空谷幽兰,坦坦然于天地间,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本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雪衣其实才是那个最任性的人。我却分外的迷恋他的这种任性,羡慕且迷恋。
    我知道这是雪衣在对我许诺,只觉得自己被巨大幸福瞬间包围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我的心,收紧了五指郑重回答:“承君情与诺,定不负相思意。”
    耳边的风有些寒,冬天的气息已经接近,但我和雪衣都感觉到彼此跳动着一颗火热的心,那一刻,好象天地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除了头顶的苍穹和脚下的大地。
    不愿意分开,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我们俩就这样对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叫着我的名字走过来。
    谭少尉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和雪衣站的那么近。我若无其事的转过身,道:“有什么事情吗?”
    被派去城中联系的方少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卢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莫非是城中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时间拖的越久,西辽军来的可能性便也越大,情势便越是危险。
    我望着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的五丰城,心中逐渐感觉不对。从最开始就奇怪钦原到底是为什么抽一支队伍出来,我们渡湖的时候渡船却偏偏在那几天不在了,如今去五丰城联系的方少尉迟迟不归——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安排好了的?如果答案是肯定,那这么安排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向卢云拱手道:“属下愿带人前往一探。”
    卢云长长看了我一眼,道:“此去一定要小心,若有不对,马上回来。”
    我点头称是。
    我带着雪衣,全影,楚风三人,换下军装,扮成普通平民混进五丰。城中秩序井然,并无异常之处。我们找了处小茶馆喝茶,随口套出五丰城城主的府邸位置。然后找到府邸外,门外两个卫兵神色警戒,看上去也很正常。
    大白天想要摸进府邸中去查探,对身后三位军人出身的人,只怕难度都要高些。我想了一想,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三人都摇头。
    我叹了一口气:“你们有把握自己进去的时候不惊动别人吗?”
    三人不说话了。
    “我只是进去看看,若有问题一定会通知们接应的。”我劝说着三人,让他们在房子附近等着。
    “小心。”雪衣关心道。
    楚风与全影什么都没有说。
    我翻进了城主府,里面很大,我有些头痛到底从那里找起,翻过几个院子,忽然听见有惨叫声响起,打破了府中的宁静。
    我有些好奇,小心的凑近,点开糊窗纸向里看去,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女子,被人绑着紧紧,她咬牙道:“你们最好打死我,但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字!”
    我心中一惊,这被鞭打的女子不是方少尉又是谁。
    调整视线,我又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深蓝色衣衫的女子坐在一边,神色严肃,面带强烈的不满,却又忍着不置一词。
    再看她左手边的女子,一手持鞭,一面对着方稍微冷下:“你这样死忠对你有什么好处?须知太女才是当今皇储,将来的皇上,是天命所归。你违逆太女,难道是想造反吗?”
    方少尉啐了一口:“什么太女,什么天命,你们这些人的乱七八糟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小兵!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出卖我的袍泽!平城主,适才你出言阻止我说出队伍的下落,必是也不愿意做这等陷害无辜、便宜敌人的龌龊勾当!可为何你还要纵容这条疯狗在你的地盘上咆哮呢!?”
    深蓝衫女子露出无奈的表情,神色沉重。
    持鞭女子恼羞成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手中长鞭一挥,就要向方少尉身上打过去。
    听到这里,我轻轻推门,泰然走了进去。
    深蓝衫女子惊的站了起来:“你是谁?为何擅闯,外面的侍卫呢!”
    我将门反关好,扫了一眼。持鞭女子一见我,脸色顿时灰白:“素华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女子正是阮洁。
    我上前蹲下来,给方少尉松了绑,她显然很意外在这里看到我:“你怎么来了?”忽然面色一沉,慌道:“卢将军她——”
    我将她按在椅子上,轻轻摇头示意她少安毋躁:“大家都没事,卢将军见你迟迟不归,才让我前来查探的。”
    方少尉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道;“你的伤不轻,暂时不要乱动,等会我会给你包扎的。”
    方少尉焦躁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尽快通知卢将军,这里很危险,太女她——”
    “她勾结了辽兵,是不是?”我平静的接过她的话。
    此话一出,三人色变。方少尉有些结巴,震惊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道:“刚刚我在窗外也听到一些你们的对话,能猜到七八分。”
    看了看表情阴沉的阮洁,又道:“五丰城外的湖上渡船也是太女的派人找借口调走的吧,很难想象西辽人能够在几天前就将这样的准备做好,这件事情若不是巧合,就只有一个可能可以解释,有人为钦原做内应。”
    阮洁冷笑一声;“素华衣不愧是素华衣,只是你聪明一世难保不会糊涂一时,如今辽军很快就要到了,与五丰城的两万驻军呼应,你们的队伍很快就会灰飞烟灭了!”
    “然后,趁着驻军不注意的情况下,再攻进五丰城里来。”我接过她的话,“对外则可以宣称,是我们勾结了辽兵,骗开五丰城大门,然后帮助辽兵一起占领了这里,接着辽兵出尔反尔,将我们都给杀了。现在秦王也在军营之中,你们的目的便是要给她扣上叛国通敌的帽子,铲除异己——我可有说错?”
    阮洁先是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色厉内苒对我说:“你胡扯,我们只是要把你们这些总对太女殿下有不臣之心的不轨分子消灭掉,既然不能我们自己动手,才利用辽人的。太女殿下怎么勾结外人来夺自己的城!!”
    “是吗?”我轻轻一笑,转向一直盯着我的五丰城主:“城主大人,你也同意她的说词吗?”
    深蓝衫女子叹了口气:“她毕竟是太女殿下的人,是未来之君,我也——”
    阮洁笑了,笑的很得意很开心,她不无炫耀向我笑道;“看见没有,素华衣,这便是站错队伍的后果,与太女殿下做对,是没有好结果的!即使是你才冠京城,又有什么用?想要你的命,还不是如同掐死一只小小的蚂蚁!平城主,还不叫人来把她抓起来!”
    深蓝衫女子面露不忍,犹豫不决。
    我看着居高临下看着我的阮洁,好笑的摇摇头,道:“阮洁,你可知道,有一个办法,可让你们的计划全部落空。”
    阮洁止了笑,狐疑的上下打量我:“你少——”
    我眯起眼睛,身形一晃便站在她身前,捏住她的脖子,轻巧的一扭,只听见咯噔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阮洁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看着我,身子软软的瘫到在地上,死不瞑目。
    “那个办法,就是你死。”我瞟了阮洁的尸体一眼,轻轻道。
    第 171 章
    我转身向深蓝衫女子道:“城主大人现在可还考虑与太女的人合作吗?”
    深蓝衫女子声音颤抖的指着我:“你,你竟然把太女的人给杀了?”
    前世的张骞出使西域游说各国联合起来抵抗匈奴。一个国王开始对他们很热情,但在匈奴也派来使者后就对他们冷淡了许多。张骞对随同自己出使的同伴说:如果再等下去,他们只怕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被国王交给匈奴使者以显示诚意。于是就与同伴趁夜偷袭匈奴使者的住所将他们杀光,国王见此,知道匈奴使者死在自己的地盘上,无论如何也得罪了匈奴王,于是终于下定决心与汉朝联合抵抗匈奴。我笑笑道:“阮洁可是死在城主大人的地盘上,大人若说是我杀的,太女殿下会相信吗?”
    深蓝衫女子又怒又气看着我们说不出话来,最后好象泻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来:“你们想怎么样?”
    我蹲了下来,在阮洁身上摸索,找到我期盼的东西——一封信笺。里面的内容与我所想相符,是太女写给五丰城主,让她听从阮洁的指挥,借辽军之手清除不臣分子秦王楚风。至于清除之后,辽军怎么办,却是只字未提。想来这五丰城主能在边疆城市稳住自己的位子,必然还是有些远见,皇女间的争斗从来不缺少炮灰,而与敌国扯上关系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大概也是这位城主大人一直不愿意答应合作陷害前来的楚军。而阮洁大概也觉得这城主并不那么好驯服,所以这封信也没有拿出来。
    “城主大人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辽军到达五丰城只在半日时间内,大人是打算把我们双手奉上再打开大门迎接呢,还是与我们协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比较好?”
    深蓝衫女子已经恢复了镇定,盯着我看了看:“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让方少尉带着让的士兵去找卢云,将事情告之于她,并让她带领队伍稍退几里,将三千士兵隐藏好。然后我让人把雪衣,全影,楚风叫了进来。雪衣和楚风见到阮洁的尸体非常惊讶,等我将事情说过后,楚风忍而不发,雪衣哼了一声,全影不知道楚风身份,只对阮洁嘿嘿阴险的笑了一笑,也不说什么。
    阮洁还有两手下在城主府中,已经被我们控制。城主平阳对她们一翻威吓利诱后,两人就把什么都招了。辽军计划在今天下午申时左右到达,打算到达后与在五丰外守侯,到时候与五丰城中人对我们联合夹击。我让阮洁手下将按照之前的约定与辽军联络,只是她回城后会将辽军的位置和人数告诉我们,而太女的计划中最后被夹击的人换成了辽军。
    手一挥,队伍整齐的停了下来。
    岳恒望了望不远处的五丰城,虽然如同大将军临走前嘱咐的一样,一路行来未遇到任何阻碍,和楚太女的门人接触也很顺利,但是为什么她从刚刚开始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呢。
    “将军,有什么事情吗?”身边的亲卫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岳恒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或者是她太多心了吧。
    “叫大家警惕些,继续前进。”岳恒道。
    队伍继续前行。五丰的城门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看到城门,岳恒心里微微安定了一点,毕竟目的地已经在眼前。她打量着这座城,果然不愧是大楚边疆第一大城市呢,想到大将军的计划,只要将那三千援军干掉,然后趁五丰城的守军松懈的那一瞬间,夺城而入,杀她们个措手不及,直接掐断大楚主力的粮草供应,看她们还拿什么来打。
    回想起楚太女的门人对自己一脸阿谀的表情,岳恒不禁冷哼来了一声,一个能拿自己国家的城市来收买敌人,为除掉自己皇妹而不择手段的皇储,这样的国家能有什么前途。不过想到自己国家的太女,岳恒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挥鞭准备继续前进,耳边却忽然传来声势浩大的破空之声。
    岳恒一个军人的身体本能翻身下马,藏在马身侧,躲过飞来的箭矢,耳边却响起身后士兵传来的哀号惨叫,心中一紧,莫非是楚军赶来了——不对,她们是早就埋伏在这里的,岳恒心中不敢置信:早在几日前湖上的船只不是都被谴走了吗?即使她们坐小渔船赶来也是今天半夜之后的事情了,怎么可能!!
    虽然情势紧急,岳恒脑中却是一片清明,如果说埋伏在这里的人是来援的三千楚军,难道五丰城的人会不知道?若是知道为什么今天前来联络的楚太女门人一个字都没有提。岳恒心中一凉:中计了!
    她高声喊道:“撤,快撤!”
    可情况已经不容岳恒控制,她等一轮箭雨过去,转头见到队伍的最后站着密密麻麻们的楚国士兵,她们表情坚毅,手中的凶器蓄势待发,杀气腾腾。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将领,面沉如水,只是拉缰驻马在那里,看上去却是高贵威严,不可侵犯。
    青年将领挥手下令:“杀。”
    楚兵如同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岳恒看了看自己的士兵刚刚被一轮箭雨袭击,活着的都还没有从惊惶中镇定起来,被对方一冲锋立刻散了队形,很快就节节败退,退的方向却是朝着五丰城门。
    岳恒心中大叫不好,如果向前冲过去,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若是退了,就是面临这支楚军与五丰驻军的两面夹击!!到那个时候,焉有她们活命的机会?
    岳恒焦急的高声道:“杀过去,不许向城门撤退。”
    可是士兵们已经被楚兵打昏了头,那里还分东西南北,只一个劲向向压力小的方向逃去,而队伍中的士兵因为队尾的士兵的惊慌和人流的冲击,为了防止自己被挤散也不得不夺路而逃。整个队伍一片混乱,士官们根本喊也喊不住,连自己也都给推得七零八落,动作慢一点,后面的楚兵就到了面前,扬刀就砍。为了保命,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在向城门的方向逃窜。
    连岳恒也被士兵们冲的站不住,无可奈何的被冲在的城门前。而这个时候逃到城门口的士兵,大约只有原来人数的一半了。
    五丰城的所有门都紧紧闭合着,没有一个守兵在外面。岳恒与士兵们刚刚逃到城门前,城上忽然出现一排又一排的楚兵,她们居高临下的站在城楼上,齐刷刷的拉开了弓箭,比对着下面,无数雪亮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着死神的气息。
    岳恒此刻终于忍不住狂骂道:“不守信用的楚狗!竟然耍你大娘!你大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回答她的是比刚刚更加密集的箭雨。
    岳恒身边无数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企图用手中的兵器抵挡袭击,却也只是徒劳。此刻青年将领已经带人追了上来,将她们团团围住,不给剩下的企图逃走的士兵机会,因为先前的折损,几乎是两个甚至三个楚兵围住一个士兵——这那里是战争,这是单方面的屠杀,是毫无人性的屠杀!!
    岳恒一边用手中剑挑掉飞来的剑,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被人一个一个杀掉,心中痛如无数刀在绞动,她一面恨自己太大意没有发现楚人的阴谋,一面又恨楚太女的阴险毒辣,仇恨在她的胸膛燃烧着,长啸一声,一刀扫过,围过来的两个楚兵顿时捂着胸口倒下了,但马上又有其他楚兵围了上来,岳恒匆忙间扫一眼身边,却发现自己身边十米内尽是楚兵,只有几个自己的士兵还在远处挣扎。
    岳恒不看还好,看罢心中越发的绝望起来:难道今天就要命绝于此吗?她如同疯了一样大吼一声,向周围的楚兵飞快的砍去。
    血花在眼前飞舞,身体也逐渐麻木,直到岳恒再也没有力气抬起一只手指,终于倒下。眼睛却忍不住恨恨的向那高耸的城楼看去,不经意于众多身形彪悍的士兵中,望见一个周身气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十七八岁少女,楚军少尉着装,正向城楼下望来,最后视线对上她。
    那一双见而难忘的清亮黑眸里,也无悲伤也无喜。
    第 172 章
    卢云告诉我领着这一队辽兵的的将军名叫岳恒,是钦原手下两大干将之一,此翻派她来执行夺五丰城的任务,必然是对此非常看重。
    卢云看着我,露出欣赏和折服表情:“钦原手下两大得力干将——‘黑狐’与岳恒都栽在你手中,不知道她此刻做何感想?我看你大概就是她的克星了。”说到这里,又认真盯着我道:“最近小心点,若钦原把你看成眼中钉,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处掉你的。”
    我点头道:“我知道了。”
    在士兵们一片热切的崇拜和倾慕的眼光中走过,我颇有些不适应。以前的士兵看着我多是佩服中含着畏惧,现在却逐渐转成另一种新的狂热了,我不得不适应一下自己新的群众形象,和她们一一打招呼,回应她们的欢呼和赞美,不过说实话,我心还是很温暖的。军人的赞美不比文人的赞美,是最真实而坦诚的,是最难以得到,但也是含金量最高的。我可以无视那些所谓才华横溢的才女们,或是名门大家们的评价和念叨,却不能忽视哪怕一个士兵的声音,因为这是经历过生死淬炼后的生命发出的。
    全影笑嘻嘻走在我身边;“看来跟着你是对的。不然到那里开这种眼界。以前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天才的存在,现在见到你,我算是服了。我是看着你进军营,不到两个月成长到你这样,我自己都有种做梦的感觉。你老实说,你以前一副新蛋一样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也呵呵一笑,不理会她的调侃,道;“受伤的士兵我刚刚去看过,你一会再去问问她们还有什么差的没有。我们也算帮平阳城主保住了她的城,缺什么就找她要,这是她应该出的!”
    全影是个搜刮迷,我这么一说自然大对她胃口,立刻神采飞扬道:“是,属下明白。”看着她兴高采烈的离开的背影,我心道平阳这下非出血不可了。不过,我很乐见其成。
    对于阮洁之死的处置,我们与平阳统一说词:有辽军j细冒充太女门人,企图挑拨太女与秦王的关系,并借机牟利。平阳城主与我们商议之下决定将计就计,将辽军骗到城下,对她们实行反夹击。
    平阳城主打算将此事上书了京城的那一位,楚鸣自然不会跳出来否认,否则就是不打自招,承认了自己勾结敌国谋害皇妹的举动,这个哑巴亏她是理所当然的吃定了。我可以预想她听到这封奏折时候的表情,心中顺畅无比。
    我们的在城内休整了一个时辰,我去找了卢云,向她道:既然五丰城已经没有威胁了,而两国主力还在交锋,何不利用此机会再倒打一耙过去了。卢云也觉得是个好机会,便按照我说的向平阳城主借兵一万——当然粮草和装备要她自己出。
    平阳一听借兵,立刻把目光转向我,那抱怨的目光仿佛在说:“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出的主意!”
    我一副老实本分的下属相,默然不语的站在卢云身后,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到。只听得平阳无可奈何道:“卢将军客气了,平某一定全力协助。”
    又一个时辰后,因为五丰城驻军的加入,我们的队伍比来的时候增加了三倍多,兴致勃勃的向辽边进发。
    因为主力尽出,辽的后方兵营空虚,我们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拿了下来,并向正与萧敬平、萧炎交战中的钦原发去已经在五丰得手的假消息,让她们继续安心在战场上纠缠。剩下的事情便是拿下宴都。
    根据斥候所报,宴都的防卫程度比以前要高出许多,城楼上卫兵来来往往,十分警惕。
    钦原是西辽有名的大将,我并不知道能骗她多久。但是我需要在她赶回之前将宴都拿下,如果我能取得宴都的控制权,当钦原赶来的时候,我就能将五丰城的夹击战再在宴都上演一次,但如果不能提前取得控制权,被钦原和宴都城夹击的就是我们了。在事前有准备的情况下,我充其量只能保证有一条退路而已,而且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将风险和收益相比,考虑当前的情况,我认为有一搏的价值。
    方少尉是我从五丰城救出的,对我心怀感激。她曾亲眼见我笑谈间杀人,果断夺取主动权,逼迫五丰城主站好立场,一举扭转死局,因而对我的决断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觉得有些冒险,也未做反对。
    而谭少尉却认为此举太过冒险,一旦失败,损失将非常惨重,当下十分反对,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满:“素少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计划一旦失败会有什么后果?”
    我将计划说完后,便再未做声,让其他人争论,将决定权交给卢云,并不居功向她施压。一支队伍中,主将的权威是很重要的,我并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卢云的威信。
    卢云将头转向我,表情严肃无比:“你有几分把握?”
    我望了望不远的宴都城:“五分。”
    谭少尉冷笑一声:“和没有说有什么区别!”
    卢云低头考虑一会便道:“按你的计划去做吧。”
    我拆了几十顶小帐篷,又在树林里砍了许多竹子,令人做了一百架简易的滑翔翼,又挑了自愿冒险的士兵,扛着滑翔翼爬上宴都附近的山顶上,在山上等了大半夜,终于等到我盼望的风向,便领着一百士兵向山下跳去。
    雪衣,全影,楚风说什么也要跟上来。我想想几人身手还算可以,便允许她们加入。
    在夜色的掩盖下,我们悄无声息的降临到宴都城内,让我庆幸的是,匆忙中赶出的滑翔翼并没有出什么差错,但是并没有中途坠落出现伤亡,虽然有几个士兵降落的位置比预计的有些偏差,当然这也是难以避免的。好在我事前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以及发生意外后怎么处理的事项都一一说明了,落错了地方的士兵自然会找回来与我们汇合。
    很快大家都集中了。我带了二十个最机灵的摸向城门,与守门的士兵纠缠起来,我与全影趁机将门闸放了下来,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而刺耳的声音,惊动了城楼上下所有的辽兵,她们一起向我们蜂拥过来。这个时候早就埋伏在周围的我们的士兵们也都冲来过来,与守城的辽兵纠缠起来。
    站在高处的楚风一见城门开,立刻拉开信号弹,一颗红色的流星冲上天,在半空中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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