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锦衣》第二百三十五章 对战

    没多久裘盛便带着五万多水军回到江夏郡西陵县，屯兵一半江上，一半陆上。
    回到行辕后，裘盛便将关羽、颜良二人叫来询问情况。由于这几个月刘备等人也只是在积极备战并未对江夏进行大规模进攻，关羽、颜良他们也没有懈怠，一直都严防死守。这就使刘备等人联军无法越雷池一步，达不到打退裘盛大军的目的。所以二人心中还是有底，不害怕被裘盛指责，也不会一问三不知。
    “关羽、颜良，这段日子你们辛苦了。”
    “主公，我们不辛苦，主公在广陵练兵才辛苦了。”关羽、颜良异口同声的说道。
    裘盛笑道，“多日不见你们说话居然同步同声了？不错，不错，有这默契挺好。”
    被这么一说，关羽和颜良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裘盛既然夸奖，他们也就不担心，颜良更是开口道：“主公，原本关云长还不想同步同声，是我逼得他如此！打仗的时候，话要快点说，也要同进退。”
    “颜良，没想到你还会说道理，不过说得不错，是这个道理。”裘盛笑道，“这段时间刘备、蔡瑁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孙权的几万援兵到了吗？”
    “回主公，孙权的四万援兵在五天前就到益阳了，目前就驻扎在城外。如今益阳有十五万孙权、蔡瑁、刘备和刘琦的联军，来势汹汹。我估计他们可能水陆并进，逼近西陵。尤其可能借着水军的优势封锁江上，阻碍我们运粮。”
    “主公，颜良说得很对。我再补充两点，第一，刘琦将军权都交给了刘备，他被架空了；第二，他们的粮草也筹集得差不多，至少三十万石。并且看守严密，里三层，外三层，很难再烧毁他们的粮食。”
    “刘琦交出兵权？引狼入室就是这结果！刘备几个这是想一仗就将我打趴下，将我打出荆州啊！”裘盛冷笑道，“还真是敢想。之前估计他们有五六万水军，他们现在究竟有多少水军？”
    “主公，他们确实有五六万水军，但其中有一万多明显是新兵。是招来凑数，虚壮声势的，没什么战力。”
    发现刘备他们的水军虽然比自己强，但又强不了太多，裘盛心中高兴起来。因为他的后劲更足，联军没什么后劲，最多输两阵，甚至大输一阵就会溃散。于是立刻询问刘备等人这几日有没有叫阵。
    看得出裘盛这是要与联军较量一番，关羽、颜良不敢阻拦，老老实实的告诉裘盛，刘备等人这五日已经骂阵二十多次。
    五天骂阵二十多次？够猖狂！裘盛立刻决定要应战，但只是打探虚实，必须知己知彼，绝不鲁莽。所以很快就将田丰、徐庶、王蛟叫来做参谋。
    田丰与徐庶的意见一致，希望裘盛下令一千或两千老水军用尽浑身解数大战联军先锋，能挫挫联军的锐气最好。王蛟则认为人数太多，八百到一千人足够，也不要用尽浑身解数，要留杀招。
    思考一番之后，裘盛决定联军出兵多少，他就出兵多少。因为他肯定刘备等人不会，也不敢一下就压上所有的筹码。
    第二天，双方便出兵交战。果不其然，刘备一方的联军只出动一千水军和三千步兵，水陆并进。裘盛因为料定水军难赢，但又不想输得太惨，所以用一千老水军应战。至于陆军则出动三千最精锐人马，目标是要击溃联军的步兵。
    因为水军不是海盗，再加上有上次的教训，裘盛不敢再逞能，故而没有亲自指挥水军作战，而是坐在一艘大战船里远远的看着。情况一旦不对，他便随时‘撤退’。
    因为之前决定要‘留杀招’，所以裘盛水军的船上并未装巨大的撞钉也没有搞铁索连环，只是准备了一些宽大、厚实的木板，以供士卒在不同的船之间来去自如。
    联军水兵都是南方人，瘦小精干；裘盛水军多是北方人，高大强壮，乍一看，似乎联军必败无疑。只不过一交战，高下立见。裘盛一方的水军虽然没被打得丢盔卸甲，但也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
    原因就是裘盛的水兵太高大，重心较高，无法像矮个子一样在船上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水军能支撑着没战败还是因为听了王蛟的‘只练四招’，士卒变得凶悍，否则必定大败，一千人马至少损失七八百。
    而陆战则恰好相反，联军被打得灰头土脸，连招架之功都快没了，眼看着就要溃败。不过裘盛认为已经打探清楚虚实，没必要再打，所以鸣金收兵。联军也是这打算，同样收兵。
    行辕帅帐之中，气氛有些沉闷，虽然此战其实是个平手，但也没有一个人高兴得起来。王蛟甚至还主动请罪，表示如果不是他请求‘留杀招’，此战裘盛必定有小胜。
    裘盛可不喜欢将过错让别人承担，何况这也不是王蛟的错，在裘盛看来王蛟非但无过反而有功。所以他笑道：“王蛟，你如何有过？我看你有功。第一，水军并未战败，只是折损比刘备的联军多些而已。第二，若不是你提议‘只练四招’，此战必败，而且是大败。第三，此战也让我看到了双方的差距，达到了之前的目的。”
    “多谢主公宽容，不过情况还是危急，咱们只靠陆军扛着不是办法。若想南下必须有强有力的水军。”王蛟说道。
    “你们都想想，看看有何办法削弱对方水军增强我方水军。”裘盛下令。
    众所周知，裘盛从来不吝啬奖赏，所以屋子里的人都奋力思考起来，希望想出一个好办法击败联军的水军。
    没多久，王蛟便说道：“主公，依我之见，咱们或许应该再打一仗，逼刘备等人显露更多的实力，这次他们最多用了七成力，可我们用了八成。”
    “是该逼一逼，那用不用杀手锏？”
    “不必用最厉害的撞钉，用凿船和铁索连环应该就够了。”
    一听‘凿船’，裘盛等人立马来了精神，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水战都开始了如何去凿沉船只。这似乎有些天方夜谭。包括田丰、徐庶在内都问了起来。
    “主公，凿沉船只也是有技巧的。最厉害的水鬼可以将船凿得不开动就没事，要开动之后，过一阵才慢慢进水。咱们可以派这样人去执行这任务，我相信咱们军中必定有这能人。若是没有，我愿亲自带人前去。”
    如今王蛟可是裘盛的宝贝，裘盛如何会舍得他去执行这样高风险的任务？表示无论有没有这样的水军，王蛟都不能去。并且立刻下令重赏那些肯执行此任务的水军。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多久就召集了五十名水性极好的勇士，子夜时分，他们便执行凿船计划去了。
    还真如王蛟所说，那些战船底部明明被凿松但仍旧不进水，刘备的水军大营也没动静，听到这消息的裘盛兴奋不已。
    既然如此，当然不能错过这好机会。这一次，裘盛出动五千水军向刘备的联军邀战。三千老兵，两千新兵。
    没想到弱者敢对强者挑战，这可等于打脸刘备等人，他们不想出战也得出战，否则就会影响士气动摇军心。不过为了显示水军更强大，联军只出动了四千人。
    这可是裘盛几个巴不得的好事，他们最希望的就是刘备联军轻敌。裘盛立刻下令王蛟用尽全力猛攻联军，不需要请示，即使战败也不问责。
    没想到裘盛居然对自己如此信任，王蛟万分感激，立刻将浑身解数都用了出来对抗联军。因为凿船，联军的战船刚刚参战几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进水状况，这让联军差点乱了阵脚。好在都不是雏，很快就处理好这个问题，但仍旧有十余艘战船被迫退出战斗。这么好的战机怎么可以错过？王蛟立刻派小型战舰实施‘群狼战术’追击那些妄图逃离的联军水兵。
    可惜的是，进水的大船如何跑得过没进水的小船？而且还是群狼战术？联军顾此失彼，没多久，那十余艘战船便沉没了。上面的水军也几乎全都见了阎王。
    没想到一下就折损了一千多人，这让刘备等人非常惊讶，但还没有打算撤兵，反而再派两千水军增援，明显是要与裘盛争个高低。
    裘盛已经先胜了一阵，刘备的水军又肯定还有不少船只漏水，心中有底的裘盛也派了两千水军上去支援。他就是打算让那些被凿出问题的船在此一战全部沉没，让联军一战损失几千精锐。
    对于裘盛不见好就收的态度，刘备、蔡瑁、周瑜三人感觉十分意外。因为至今没人报告说船只早就被凿出问题。
    因为联军的战船较大，裘盛的船只较小，所以刘备打算‘以大欺小’，也不交战，仗着块头大直接撞沉裘盛水军的小船。只不过愿望美好，现实骨感。王蛟又祭出了一个杀手锏——铁索连环。这让联军虽然撞沉了一两艘小船，但因为铁索的原因再也无法自由前进，反而与那些小船缠绕在了一起。
    又是一个‘群狼战术’，联军因为对这战术毫无经验，首尾难顾之下完全就是被动挨打，打到后面，甚至有人弃船逃跑。
    没想到凿船和铁索连环居然有这么厉害，裘盛兴奋不已，丝毫不再掩饰，立刻下令一万新兵跟上去打顺风仗，练习练习。这自然非常正确的命令，大军立刻压上。田丰、徐庶甚至还劝裘盛冲到前线去给士卒鼓劲，只不过因为害怕冷箭，裘盛最终否定了这个建议。
    此一战消灭了三千多联军的水军精锐，打出了裘盛水军的气势，让裘盛欣喜若狂，大大夸奖王蛟一番，并承诺战后一定给他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