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录》分卷阅读48

    小冰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抬头竟看见靠墙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坐着白苇,仍是那天在餐馆看到他的样子,羽小冰吓得头发都要坚起来了:“你,你。。。。。。”白苇流露出他惯有的羞怯和木讷:“我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儿去,就身不由己地跟了你来。”羽小冰觉得自己都要瘫在椅子里了:“你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吗?只要我能帮你的,一定竭尽全力。”白苇摇头:“没有,你工作,我不打搅了。”白苇从沙发上站起走了出去。羽小冰看着明光光的外面,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第二天,羽小冰看到那个沙发上又坐着白苇,依旧安安静静地坐着。羽小冰的头皮又炸了:“怎么又来了?”白苇期期艾艾地说:“我不知道,心念一动就到这儿来了。”羽小冰问:“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白苇说:“我只是想看到你。”羽小冰的眼圈就红了:“上大学时,我就知道你一直对我好。”白苇说:“原来你知道啊。”羽小冰点头:“我早已从你的眼神里知道了,可爱情是两方面的事,你激不起我对爱情的那种感觉。”白苇黯然神伤:“你太优越了,所以我一直没敢说出来。现在我觉得自己行动如风,想去什么地方可以随心所欲,横亘在我们中间的所有障碍都消失了。”羽小冰流下泪来:“可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白苇说:“我只想爱你,身不由己地纠缠着你。”羽小冰的泪更汹涌了:“如果你还活着,你这么执着,我们也许有可能,可现在人鬼殊途,我们是决不可能的了。”一句话说呆了白苇,他怔怔地站着,终于明白了自己已死,绝望地看着羽小冰:“我还以为我们中间的障碍都消失了呢,羽小冰,我爱你!”
    羽小冰已经看不清白苇的脸了,他成了一缕看不清的魂影儿,很快消散得没了踪迹,地上只蜕留下了他穿过的衣服鞋袜,空荡荡地昭示着曾有一个叫白苇的人穿过它们。
    ☆、春梦无痕
    春梦无痕
    王念寥睁开眼时,只见红日染窗,摸摸身边,南楠已经走了。她看看凌乱的被褥,想想昨夜的情景,不由脸上洇浸出这么些年少见的胭脂红,那是娇羞不胜的胭脂红。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年,早已磨练得老皮厚脸不改颜色了。惭愧,昨夜和南楠极尽缠绵,至今犹觉四肢瘫软宿乏不消。
    王念寥从床上爬起,拉开白色窗纱,打开窗扇,立时就有一股清爽的带着阳光气息的春风,从窗外徐徐吹进,将素净的白窗纱鼓鼓扬扬地吹拂起来。王念寥给这清爽的春风一吹,顿觉神清气爽心情格外地好。她依窗而立,有一瞬间觉得她就是某部言情大片中幸福的女主角。
    带着少有的美好感觉,王念寥把自己修饰一番后就上街了,走不多远,在小吃一条街上随意找了个小摊坐下。像王念寥这种把写作当成生活的独身女作家,往往不习惯自做自吃,写作起来,她宁肯吃冷馒头喝白开水,也不愿花工夫下厨烹饪,况且她正在写一部长篇,评论界又对她十分看好,说她极有潜力,属于实力派。王念寥却觉得评论界这样往死里夸她,多少有点不怀好意。
    王念寥前面有个中年男人,背对着她喝豆浆,头一低一低地俯向小桌子上的碗,他那件白色的羊毛衫上,很显眼地沾着几根长长的头发,一看就是女人的长发。王念寥不知怎地就联想到这个成熟的男人,昨晚和一个什么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王念寥吃过早点,付了钱,然后步行去大红屋。大红屋离王念寥的住处不远,王念寥觉得她这种不主动锻练身体的人,外出时最好以步代车。
    大红屋是这个城市以聚集文化人闻名的大酒店,大客厅和小雅室里,都挂着名人字画及祝贺开业的匾牌,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无声地向每一位顾客宣传着老板的交际能力和修养。老板姓周,原是文化人,后来弃文从商,总难泯灭文人本性,又喜张扬,凡是在大红屋组织的文化活动,比如知名刊物开笔会,名人雅集,作家住宿,他一律给以最优惠的待遇。
    王念寥到大红屋是应一位晚报编辑的约请,约定时间是十点半,她看墙上的挂钟才十点,就要了一杯高浓度不加糖的咖啡,一边慢慢喝着,一边在心里温磬着她和南楠昨天的意外想见,借以打发等人的无聊时间。
    王念寥和南楠是在大学时谈的恋爱,大学快毕业时,两人从学校的集体宿舍搬出,在校外租房同居了,毕业后,因为工作在不同的城市,两人分了手,也许还有别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原因,反正不仅仅是因为两地工作。这样音信隔绝了六年后,王念寥再怎么也想不到昨天下午,南楠天上掉下来般出现在她面前。那时王念寥在家里聚精会神地敲,双手在键盘上翻飞如蝶,脸上因为毛细血管充盈了鲜血而显得红扑扑的。王念寥写作时往往伴有身体反应,因情节不同而有不同的反应,时而双眼神采奕奕,时而紧咬下唇,时而加大敲击键盘的力度。王念廖很讨厌有人在她写作时来访。门铃响了好一会儿,她才不情愿地起身去开门,当门外微笑着的南楠完全进入她的视线时,她的心一下狂跳起来,潮湿的双眼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久违了的人。南楠很自然的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势。王念寥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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