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录》分卷阅读18

    傅军伟面露得色,沈小棋则沉静若水。
    另换了品香室后,沈小棋拿出一盒手工搓的“虔静神香”,仅那温润沉静的品相,就让评委们爱不释手。神香分发给评委点燃后,烟丝袅袅香气袭人。评委嗅香后面面相觑:“这跟‘奇楠一线’的香味毫无二致啊。”
    沈小棋一一收走评委手中的神香,熄灭,再从盒中取出相同的一支,点燃后擎在手里,趺坐闭目。评委不明所以地看着沈小棋。
    沈小棋手中的神香,有油脂从香头渗出,如泪滑下。神香飘逸出的香气,先是温婉清雅的,慢慢地变得纯醇馥郁,又转辛凉甘甜,渐归悠长内敛……丝缕萦绕韵永缠绵,闻之令人心神宁静,却不能用言辞尽述好处。
    同一种香,换到沈小棋手里,竟能这样繁复多变,只觉无香可及妙不可言,真是顶级的嗅觉享受!评委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傅军伟在香味中恍惚失神,慢慢拿出一只项坠般的钥匙,伸向沈小棋:“是我偷偷翻拍了你的秘方,可你才是无法复制的神香!”
    ☆、非常保姆
    非常保姆
    左安看着圈里多少有点名气的男人,明的暗的大多有了情人或者红颜知己,最不济的也在和一些女性崇拜者通着信,心里就有点点艳羡。
    市文联是个闲散单位,有名望有才能的人,都在拿着公家的钱干着私事:书画家忙着办画展卖作品;家忙着出书讲学;诗人并不觉得自己神经质,整日无病呻吟自以为感情第一流;杂文家沦为文摘公,天天在报刊堆里东翻西捡,到处查找可用素材,以便生发高论。
    左安虽然不是名人,却有着名人的所有劣习,比如浮躁,比如好名,比如轻视同行。左安不容易出名因为他是词人,一个严守格律讲究韵脚的词人。如今那些流行歌曲的词作者,又有几人是按词的要求去创作的,他们甚至不懂词是怎么回事,但这不妨碍他们因歌词而走红,写歌和写词往往成为两回事。左安是规规矩矩的词人,写的词不断在各地报刊发表,发表了也就发表了,没有读者给他写信,仿佛没有人看到,连编发者也无话可说。左安常叹生不逢时,每恨不能生在宋朝。词人成了怪物,一说是词人,听的人就会用怪怪的眼神看你,仿佛你是从发黄的旧纸堆中钻出的。你如果有勇气问他们词是什么,他们大多茫然不知,最多知道上学时语文课本中的几首。你不死心地问词怎么写,他们就会用更怪的眼神看你,仿佛你问他们懂不懂甲骨文。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左安决定改行写,再说词太短赚不来多少稿费。圈里的知名家一帆,原名王治国的,一年能写三本言情,拥有许多读者。左安的妻子易菲就喜欢看一帆的言情,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相信书上那些瞎编的凄美故事,常看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后来听说一帆就是左安单位的王治国,不胜诧异,说看不出老实巴脚还有点丑的老王,竟是写艳书编煸情故事的高手,人真是不能貌相的。
    易菲上大学时崇拜琼瑶,日里夜里希望能成为琼瑶中的女主角,嫁给左安多半是受琼瑶的影响。那时左安还是农村出来的穷大学生,酷爱写词,教文学的老师是个词作者,惺惺相惜,动辄就说左安怎么怎么有才,若干年后必是一代词家。易菲看老师都这么抬举他,他又仪表不俗,还真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心想农村出来就农村出来的吧,琼瑶中的男女主人公不就是只讲感情不讲门第的嘛,
    文联在市委大院里。上午,左安在单位里坐了半晌,看着那些有头有面的人物点个卯应个到接下来各忙各的去了,觉得心里空空的没着没落起来。书法家大风给人请去吃饭,家一帆忙着跟出版商联系出书事宜,诗人凯歌给一来历不明的女子用电话约了出去。。。。。。剩下的就只有左安和小丁了。小丁是新来的年轻人,一张好看的娃娃脸,嘴甜得像蜜罐,见了谁都喊老师,平时抹桌子扫地倒茶递水传送信件分发报纸,没人支使他这么干,他却乐此不倦。左安有时就琢磨这小丁怎么这样勤快,活雷锋似的。
    左安喝了两杯茶看了几张报纸,说有朋友约他吃饭,让小丁留守岗位,他骑着自己那辆旧自行车除了车铃不响哪儿都响地出了市委大院。市委大院的门卫老刘总记不住左安的名字,左安跟他打了三四回招呼,他次次叫错左安的名字,大风,凯歌,一帆,他能远远地只看背影就认出来。左安觉得老刘挺那个的,就不再理老刘,出入经过门门岗时故意视老刘如不见。
    左安骑着破车径直出了市委大院,顺着新安路回家了。哪有朋友请他吃饭,他是跟小丁瞎扯淡的。新安路的尽头是南宛小区,左安新近在这儿买了房子,宽敞的三室一厅,想想都觉得美气,他将其中的一间布置成了书房,辟作私人领地,日常钻进去,觉得就是在过着准文人的书斋生活了。
    早退回家的左安在书房内构思着他的第一篇,他坐在高背椅里,一手捏着烟头置放在嘴边,双眼微眯,处于出神状态。。。。。。
    下班回家的易菲见厨房内冷锅冷灶的,忍着气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