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录》分卷阅读10

    公室主任忙接过聂董挎着的包。聂董仪态万方地跟下属打过招呼后,就进了她的办公室。白小雅傻傻地站在前台那儿,不知干什么好,办公室主任也不支使她,自已进去出来地给聂董倒水沏茶送东送西。
    后来白小雅才意识到,侍候聂董是她这个前台招待的职责,也是表现自己的机会,怎么就让办公室主任代劳了?第一个照面她白小雅就辜负了聂董的赏识。
    聂董呆在总办的时间不长,处理了点事儿就离开了,众人又是一番恭送。让白小雅奇怪的是,聂董来时身上散发出的淳雅香气,人走了大厅里竟还能嗅到幽幽的余香。
    聂董一连几天来总办后,那天刚上班,王总监把白小雅叫到人事部问话:“平日你是怎么擦聂董办公室桌椅的?”
    白小雅没想起哪里不妥:“天天用干净的湿布擦一遍。”
    王总监苦笑地挑起细眉:“没有按吩咐打蜡吧?”
    白小雅感到不妙了:“看着挺干净,就没有经常打蜡。”
    王总监叹口气:“聂董的办公桌椅是红木的,柜子是金丝楠木的,根雕是阴沉木的,都是极昂贵的木料,不能用水布擦。那张红木桌上有两条轻微擦痕,修家俱的仅是磨去擦痕补补色,就收了七百元。你天天用水湿布擦,桌面都裂出了许多细小的纹路,也怪我没去检查你。聂董很生气,说你这不是护养,是在搞破坏。还有门口那盆大芭蕉,她进门就看到了残败的黑叶片,上面还有蜘蛛网,玻璃门上有不少手印,等等,由此她断定你对工作很疏懒。她没有骂你,把我好一顿数落,说我没有尽到督管责任。可你归行政部管,我再过问就是越权了。咱也不多废话了,你快去补救工作上的不足吧,聂董下午可能还要来。你一定要记住,聂董是个有洁癖的人。”
    白小雅知道闯祸了,啥也不敢多说,加倍细致地搞卫生去了,一上午没敢停一会儿。就剩下会议室的大玻璃桌没擦了,聂董突然来了,说要开个行政会议,总办的全体人员参会。
    一二十号人围着大玻璃桌端然肃坐,聆听上首的聂董训话。白小雅在离聂董最远的位子坐下,不敢看聂董,眼神不安地在桌面上睃巡:玻璃桌面简直就是尘痕的照妖镜,在明亮的光线下,桌面上下那些絮状的、条缕状的、甚至斑斑点点的尘痕,一览无余。白小雅暗中叫苦:我每天都擦一次,怎么还这样不堪入目?
    聂董说要召开年度峰会,各分公司的老总将云集总部;聂董说小雅要负责所有的会议记录;聂董还说了什么,白小雅就听而不闻了,桌面的脏污让她十分焦虑。聂董本来要说大事的,可突然厉声责问白小雅,仿佛不先处理这事,就没办法接着讲下去:“白小雅,你是这样给我擦桌子的?我就是怕别的桌子藏污纳垢,才特意弄张玻璃桌。这是我见过的最脏的桌子!总办就这么点卫生,你能不能用点心对待?散会后立即把它擦干净了。”
    一桌子人全看向白小雅,白小牙雅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脸上的红晕一直涨到耳根:“是,散会我就擦。”
    让白小雅如坐针毡的会议终于结束了,白小雅留在会议室准备搞卫生,聂董刚出会议室又转回来,笑吟吟地嘱咐:“小雅,别忘了会议桌。”柔和的语气跟先前的厉声责问,有如冰火两重天。
    干净的湿毛巾、废报纸、玻璃刷、玻璃水,能用的工具全用上了,爬在桌面上,钻进桌面下,白小雅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看着光洁了,阳光一照,还是不尽如人意。白小雅哀叹,就为总办有这么张难搞的玻璃桌,不能久留此地。
    3、
    很有几天聂董没来总办,听说飞去了福州新开的公司。白小雅一直绷着的神经,这才敢松松,聂董飞离北京,意味着白小雅又可以坐在前台,疏懒掉每天的一半时光。连王总监在值班日趁着没有外人,一改淑女范儿,走着舞步笑嘻嘻地跟白小雅说:“没人管喽。”
    总办的工作午餐,都是后勤的小郭每天十二点送上来,到楼下时就电话通知前台。前台的总机十二点准时响起,白小雅也没看来电显示,条件反射地抓起电话就喊:“小郭同学,你想把俺们给饿死嘞,麻溜儿送上来。”白小雅没等对方开口,就哇哇了阵家乡话。小郭是她老乡,两人对话都嫌普通话拿捏,私下全溜家乡话。
    电话里的声音有几分迷惑和不悦:“说什么呢?我找人事王总监,麻烦你转她的分机。”
    白小雅意识到犯了前台大忌,通电话后不管对方是谁,都要说标准的套话:“您好,这是鸿福集团总办。”羊都亡尽了,也没必要补牢了,白小雅正正腔调:“请稍等,这就给您转。”下手麻利地转走电话,原以为这事就完了。
    人事部敞开着玻璃门,分机竟开着免提,身材那么高的王总监,不敢坐,弯着腰接电话。白小雅才听了一句,就惊悚地把耳朵支了起来,刚才要她转电话的声音,这时正狂风骤雨地袭击王总监:“前台是公司的一个脸面,现在的前台简直就是一只乡下的笨小鸭,说话南来北往的,蓬松着头,眉眼都不修饰,年龄还偏大。当务之急,你要对她进行培训,让她机灵起来,先从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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