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个个很狂野》465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第四十六章 前尘云烟 2
    南天松被迎风纯净无辜的眼神惹恼了,这个小贱种真是长得跟她母亲一样,一脸的骚狐狸样,明明一点都不漂亮,可那双眼睛却好看的让人嫉妒。
    南天杨将迎风身子提到身前,脸上露出不属于他那个年龄该有的狠戾残暴。他抬手捏住迎风肩膀,仗着车外暴雨滂沱,g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将迎风小小的身子狠狠地撞在车窗上。
    这车是定做的,车窗都是按照中情局的标准安装的最先进的防弹玻璃,不管南天松用多大的力气,也不会撞碎玻璃。
    迎风后背脊椎那里碰到了玻璃窗下的开关,后背一麻,继而是刺痛传来。
    她微眯着眼睛,小小的面孔没有一丝畏惧,她扬唇浅笑,垂在身侧的小手忽然抬起握住了南天松的肩膀,在他准备将她再次甩开的时候,迎风膝盖微曲,穿着粉色公主皮鞋的小脚丫就势踩到南天松的脚踝上,继而,她身子下沉,膝盖重重的撞在他两腿之间脐下三寸的位置。
    紧跟着,娇小细嫩的双手毫不犹豫的翻转,只听得骨骼嘎嘣声脆响,南天松嗷的一声松开迎风,身子滚落在地上。
    他的两条胳膊都脱臼了。
    一瞬间而已,快到他都没看到迎风是如何出手的。南天松之前是从未将迎风放在眼里,作为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他怎会明白在孤儿院内生活了一年的迎风是如何走过来的。
    那每时每刻,泣血如歌的日子,他g本想象不到。
    迎风甩了甩手腕,微眯的眸子溢出一丝浅浅的无辜,她眨着大大的眼睛,乖巧的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一旁的南天杨,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看上一眼。
    只听到此刻南天松的惨叫声是分外刺耳。
    “你……你这个野种!你……嗷!爷爷啊!救我救我~!小野种杀人了!”南天松凄厉的喊着,奈何窗外雨太大,站在车前检查车子的小梁和南季常g本什么都没听到。
    “小野种!你今天敢得罪我!你等着!!我回去就让我妈咪宰了你!”南天松继续嘶吼着。
    只是他在说到妈咪两个字时,迎风微眯着的眸子蓦然迸s出一抹寒极的冷光。
    “我是野种,那你就是杂种!还有,你叫谁爷爷呢!那不是你爷爷!”迎风身子往后靠了靠,在宽敞舒适的车内安然的翘起了二郎腿,那圆润如玉的小小面庞上,覆满冷傲的神情。
    她才七岁而已……南天杨心中默默念着。
    一个七岁的女孩,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童年,才会具备这般强大的能力?
    南天杨轻皱着好看的眉头,粉嫩的薄唇微微弯起,状似微笑。他将手机放入口袋中,学着迎风的样子倚在后背上,两只手掰过自己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也翘起了二郎腿。
    “南天杨!你看见这个小贱人做什么了吧!一会……一会你要告诉爷爷啊!”南天松显然是将南天杨当做了救命稻草。
    南天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车门此刻开启,裹了一身雨水寒气的南季常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地上嗷嗷叫着的南天松,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起来。”他沉稳的开口,只是语气中却能听出一分不悦。
    “爷爷!爷爷啊!你找回来的这个小野种她打我!我的胳膊啊!”南天松躺在铺着鹅黄色雪貂绒毛地毯的车内,打着滚的哭着。
    其实,他不过是个孩子,大人间的恩怨和他的身份,他远远不知,更是愚蠢的不懂察言观色。
    “你胡说八道什么?!”南季常怒吼一声,没有人可以侮辱他的孙女。七年前,他为了保住这可怜的娘俩,佯装狠心地将她们送走,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们。
    当时,他冥冥中就觉得,这母女二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南家的救星,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爷爷!你不能偏袒她啊!她打我,还踢我。你可以问天杨的!”南天松不依不饶的喊着,他目光求救似的看向南天杨。
    此时,一直乖巧着坐在那里的迎风嘟起小嘴,一脸可怜兮兮模样的看向温润柔和的南天杨。她的眼中,此刻有的不是乞求,而是一丝浅浅的讥讽。
    南天杨眉头浅浅晕开,白皙的面庞被迎风那一抹嘲讽有些惹怒,他回给女孩一个要她安分守己的眼神,继而便低声开口,那声音,如深山清泉,润泽清冽。
    “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看到。”
    他说完,兀自闭上眼睛假寐。
    他不是南天松,还以为自己在莫尔斯集团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个小女孩能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说明了什么?他岂会看不明白。
    不懂得见风转舵的人,如何能在豪门生存下去?
    “你!南天杨,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混蛋!”地上的南天松想要起身去打南天杨,奈何他两条胳膊都被迎风拽的脱臼了,此时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躺在那里痛苦的扭动着身子。
    “够了!别胡闹了!”南季常愤怒的声音响起,那般威严冷漠的声音无端让南天松打了个寒战,他忍着痛,怯怯的看着爷爷,终是乖乖闭了嘴巴。
    继而他抽抽搭搭,委屈的哭了起来。
    南季常俯下身子,喀吧两声,将南天松的胳膊接了回去,他看向迎风的眼神并不是怀疑,而是赞赏。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狐狸,岂会看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他果真没看错人,他的孙女,是个人才。
    豪华加长林肯车再次发动,如一柄利剑穿透夜幕雨帘,疾驰着奔向迎风未来的家。
    迎风此刻,依旧是乖巧懂事的偎依在南季常怀中,清秀普通的容貌有着孩童该有的天真无邪。
    她知道,马上就要到那个家了。
    曾经的家中,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慈祥可亲的爷爷每年都会去看她一次,她从不问妈妈爸爸是谁,在哪里?
    因为每年,在爷爷走后,她都会见到那个所谓的爸爸的正妻。六年来,年年如此。直到一年前母亲去世,葬礼上,她看到了那个女人躲闪却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小小的她,似乎懂了什么。
    那个女人从中作梗将她送进了孤儿院,也让她跟爷爷失去了联系,她犹记得,那女人塞给孤儿院的院长一大笔钱,话中有话的让院长好好地关照她。
    那恶毒的笑,至今刻骨铭心。
    此后的一年,她就遭受了院长格外且特殊的关照。
    她总会遭受其他高年级小孩子的殴打,她吃的饭菜永远是冷的,穿的衣服,也总是那一件。
    这一年来,她不曾哭……因为,她始终记着妈妈的话,无论如何,坚强的活下去。
    这一年,七岁的她,学会了很多,隐忍,算计,察言观色……
    很好,很快啊,她们又会见面了,她未来的后妈,不知道这一年过得怎样?
    母亲的死,她记着呢!刻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迎风想着,微微垂下脑袋,大大的眼睛噙着一抹笑意,那抹浅笑最底下隐藏的却是蚀骨的恨。
    南家别墅位于巨峰山下,这一座山上不过五座别墅,住的人家非富则贵,南家的位置更是处在风水宝地上,尚风尚水是这座别墅的名字。
    别墅的电子门缓缓开启,轿车冲进别墅,吱嘎一声停在了院子里。
    透过雨幕看出去,院子里站了两排佣人,具是毕恭毕敬的神情看向这边,在佣人中间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迎风想着,这便是她未曾谋面的父亲吧,在那个男人身后,是一身华丽装扮的李菲玥,此刻,她眼神怯忪的看着这边,脸上挂着惶恐小心的神情。
    迎风走下车,看着她这般模样,大大的眸子眨了眨,溢出一丝天真的神情。
    装吧……那就一起装吧。
    她看着李菲玥笑的天真无邪。
    头顶,是南季常给她撑起的雨伞,迎风眸光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抬头对南季常甜甜一笑。
    “爷爷,我喜欢淋雨的,你不要管我了,我自己跑过去见爸爸和妈妈。”迎风歪着头,脸上的表情生动纯真,看的南季常不由弯起了唇角,一向严肃认真的他,很少如此笑过。
    迎风说完,转身冲进了雨中。
    只是,背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却失却了孩童应有的天真单纯,变得冰冷孤僻。
    七岁的女孩而已,竟有如此表情!在一旁默默观察她的南天杨,微眯起好看的桃花眼,眼底噙了一丝趣味,一丝悸动。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真是不寻常啊,以后,在这个家里,他不会无聊了。他一直记得姥爷的一句话,金钱能让人变得勇敢,而强有力的对手,能给你活下去的斗志。
    很好,南迎风总算没让他失望。
    此时,冲入雨中的那抹身影小小的,弱不禁风一般,她站在瓢泼大雨中,嘴角漾起的是天真无邪的微笑,她笑着,甜甜的,不含一丝杂质。
    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冷的,她看向那坐在那里表情有些惊诧的两个人,那两个蛇蝎狠戾的人,是他们,一步步将她的母亲逼上了绝路。
    犹记得,她从懂事开始,也就是四岁以后。每年过年,南季常都会来看她和母亲,而他走后,眼前的这个女人便会出现,母亲每次都会支走她,屋子里,便只剩下这个女人跟母亲。
    这个女人总是高傲且鄙夷的看向母亲,母亲长得极美,莹然纤弱,在她的盛气凌人之下,如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儿,不知所措。
    世人都说她母亲是私生女,却不知,她母亲才是正妻所生,她的姥姥也是一位心底极其善良的女子,见不得小三连哭带号的上门哭闹,终是离开了那个曾经疼她宠她至深的男人。
    一纸离婚书,从此,天各一方。
    姥姥走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
    小小的南迎风,朝那两个人跑过去,笑着,欢快的……
    眼底,却是苦涩的眼泪冲刷而出。
    浅浅的粉色墙体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柔和温暖,带着小女孩的娇嗔纯洁,一体的深色家具虽然略显沉重,可那份古朴典雅却弥补了这不足,这套家具在全国不过十套,贵重程度可见一般。
    米色的小沙发上,一个小女孩静静地坐在上面,双脚踩在地上的粉色蕾丝花边的地垫上,小脚不安分的来回搓着,看起来,有些无措且紧张。
    站在迎风旁边的李菲玥鼻子里哼了一声,继而佯装和善的拿起梳妆台上的缎带为迎风扎起了辫子。
    她要对这个南迎风好一点,这样才能打消南季常心中的疑惑,也能借机铲除这个小丫头。
    低头看了眼那平淡无奇的外表,李菲玥眼中的不屑愈发的明显,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看来,熬不过一年就会被她斩草除g。
    李菲玥为迎风扎好辫子以后,本想带着迎风走的,但她说自己要去洗手间,一会下去,李菲玥正巴不得少对着她一会,起身假笑着出了房间。
    眼见那抹婀娜多姿的艳丽身影离了屋子,迎风抬手,猛的扯下头上的缎带,那般决绝迅速,配合上眼底的丝丝寒气,看的屋外的南天杨不觉微眯起了眼睛。
    屋内,迎风长发披散,棕色的卷发落下来,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背后,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其中,那长长地睫毛忽闪着,忽然间,有几滴晶莹的y体落了下来。
    这是母亲离开后,她第一次哭,亦是最后一次。
    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努力让泛红的眼眸恢复正常,从今天开始,她正式进入这个家了,妈妈惨死的仇恨,她会一点一滴的回报给那两个人的。
    屋外,忽然响起轮椅撞在门上的声音,本想离去的南天杨,轮椅的扶手不小心别在了门上,他转动轮椅,却明白,已经来不及了。
    迎风冲出房间,看到了他。
    四目交织,两个人大有棋逢对手的感觉,虽然他们都是小孩子,可那种感觉,却铺天盖地而来,似要吞没他们这小小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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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前尘云烟 3
    “你?”迎风指着他,正欲开口。
    “嘘!”少年手指放在唇上,挑眉失意迎风噤声,在她凝眉的一刻,他手臂扬起强行拉过她的身体,细腻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将她小小的脑袋拉到眼前。
    他早就想试试这如缎带一般柔顺丝滑的秀发的手感了。
    “南迎风,是吗?让我好好看看。”南天杨笑的那般好看,纯净,温柔,甚至在眼底,还隐了一丝属于少年眼中的惊艳。
    只是,他的声音却yy的,有些低沉沙哑,仿似是警告与威胁。
    迎风不语,安静的看着他,那大大的眼睛澄澈安然,不给他任何情绪的传递。
    南天杨微微一笑,脑袋前倾,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唔!”迎风有些发愣,极力挣扎着,奈何南天杨却是死死摁住她的脖颈。
    迎风心一横,抬手掀翻了他的轮椅,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只听到哗啦一声,轮椅颠覆,上面的南天杨身子重重的摔向一边。
    他的嘴唇在落地的时候磕到了地上,虽然铺着地毯,但还是磕出了鲜血,他抬手,自然地擦去。
    回头凝望迎风,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温和感觉,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想出口的责备却在看到她带着无畏的眼神时,瞬间隐去。他换上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笑意,那是少年倾心的神情。
    他看中了这个妹妹,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便注定了……
    他的这个笑容,也让迎风记住了一辈子。
    从此,她的人生之中,多了爷爷,爸爸,后妈,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一个杂种哥哥。
    从七岁到二十二岁,她一直过的很好,李菲玥的y谋诡计一次又一次的惨败在南季常手下,渐渐地,她放松了对迎风的戒心,看着迎风每天单纯的如一只不懂人情冷暖的小猫,她便从心底里轻视,她觉得自己若要弄死迎风,简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她随时想,随时能办到。
    在南家的这十五年来,迎风每时每刻不遭受着南天杨的骚扰,好吧,她承认,虽然南天杨最后的结局都是被她掀翻了轮椅,可是他依旧乐此不疲的想尽任何办法接近迎风,亲到她。
    很多次都得逞了,也很多次被迎风从轮椅上毫不留情的掀翻下去,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在楼梯口不怕死的抱着迎风,自然,连人带轮椅滚了下去。
    事后,他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滚下去的,对于迎风只字未提。
    兄妹二人这种有违常理的游戏,保持了十五年。
    直到……
    迎风二十二岁生日那天,老爷子为她在家里举办生日会,还请来了诸多豪门公子,围着迎风转个不停。
    其实,迎风比起众多的名门淑女来说,实在是不够漂亮,除了那双眼睛灵动逼人,让人过目不忘之外,其他的,实属平平。
    可那些公子哥一旦跟她起了接触,便像是苍蝇一样粘了上去,甩都甩不掉。
    归g结底还是她闷骚凉薄的个x总能吸引那些蜜罐子里长大的千金少爷们。
    她的智商很高,简直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可惜那,她的情商却惨不忍睹。她懂得如何玩弄人心,如何隔岸观火,唯独看不懂这复杂的情爱。
    如果她能懂的话,一定能看出南天杨眼中的如火炙热。
    生日宴会进行到高潮,迎风已是分身乏术,她有些疲惫坐在那里,听着一个个富家子弟高谈阔论,微眯着的眼睛随便扫视全场,最终落在角落里,轮椅上那抹安然闲适的身影上。
    此时,南天杨也看着她,他懒散平淡的眼神中,竟是噙了一抹讥讽,似在嘲笑迎风自讨苦吃,早知道这么累,何必要做那步步为营,j心算计的人呢。
    如他这般,置身事外,乐观其变,不好吗?蓦然,他眼底的嘲讽有些变了,变得有丝丝怜惜和眷恋。
    他心疼这样的迎风。
    迎风给了他一记白眼,在他面前,她向来是野蛮和凶悍的。她起身想要走到他身边,如今这情况,找个要去照顾哥哥的借口是最容易抽身的,谁都知道她有个残疾哥哥,总不能跟她争这个吧。
    只是,迎风才刚刚起身,腰身突然一紧,还未回头,别墅内的灯光尽数全灭,一束耀眼的白色追光打了下来,落在她的身上,那长长地棕色头发,卷曲着披散在后背,简单的修身公主裙俏皮又不失端庄,清亮幽黑的眸子愣了一下,旋即,便是静若止水的泓滢一般。
    人们在追光之中看到的,便是如此迎风。
    “迎风,嫁给我吧!”身后响起浑厚沉稳的声音,人们听了,倒吸着一口凉气。
    说话的是全国第一财团,黄金科技的大少爷宁江骋,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所有人大感意外。
    人们议论纷纷,他此时不是在美国开研讨会吗?为何会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南家的小公主南迎风吗?
    迎风轻舔了下红唇,视线看似随意的飘到南季常身上,却见他一脸的满意,以及如释重负。
    迎风微微垂下脑袋,眸光眨了眨,将丝丝寒洌清冷隐在下面,此刻,谁都看不到她的表情,见那明眸少女低垂着脑袋,都以为她是害羞了。
    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蓦然用力,宁江骋稳重的声音再次传来。
    “迎风,我们认识三年了……我需要你,做我的妻子!”
    话音刚落,周遭的人便沸腾了,一声一声的起哄,让迎风答应。
    此时,人群的最后,全场都保持着优雅高贵神情的南天杨,终是忍不住崩溃。
    他抓紧了轮椅的扶手,脸上挂满y鸷冰冷的寒霜,渐渐地,指甲扣进了轮椅的轮子,他却一点觉察不到手指的疼痛,若不如此,他定会疯狂的扑过去将迎风抢回来的。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他爱了她十五年,从他还是十二岁的少年开始,那个一脸惬意,手脚利索卸掉了南天松胳膊的小女孩便住进了他的心里。
    也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才不是南季常的孙子。
    当日,眼见他和父亲同时遭受车祸,母亲李菲玥知道这血缘一事终究是瞒不过去的,唯有赶在老爷子到来之前买通了医生,制造了南天松不是嫡亲骨r的假象。可怜的南天松啊,为他背了15年野种的称号。
    母亲李菲玥为了保护他,为了她自私的利益,将他作为了唯一的筹码。
    所以,南迎风不是他的妹妹,他可以爱她……
    他一直在等机会,却是等来了宁江骋的求婚!!
    他不会允许的!
    此时,场地正中央,神情安然闲适的迎风,轻轻点了点头,她答应了,更知道这答应的后果。
    但是她只能这么做,这十五年来,她一直想要铲除李菲玥的,只可惜,她背后的势力太大了,李家跟三大家族都有生意往来,相互依赖,相互扶持。
    当年,母亲的惨死,三大家族也有份介入,所以,她若要报仇,就不会放过任何一家。如今,嫁给宁江骋是个机会。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她要的,是李菲玥的命。
    迎风眼底飞闪的决绝被南天杨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看了,不动声色的转动轮椅,慢慢的往后走。
    当他回身的那一刻,眼底的痛苦丝丝溢了上来。此刻,他才知道,他爱迎风胜过了一切,明知道她要对付他的母亲,却从不想要阻止。
    还傻傻的,只想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每一次,他都会帮迎风化解母亲暗中布下的局,虽然迎风也有所察觉,纵使冰雪聪明的她,也猜不到,那个暗中帮她的人是自己。
    她一直以为,是南季常的。
    今夜,是他的迎风二十二岁生日,既然如此,他就送给她一分毕生难忘的礼物,他要迎风,即使是这残破之躯,他也要。
    南天杨转动轮椅,慢慢上了二楼,在迎风每晚临睡前都会喝的柚子茶中放入了一粒白色的药丸。他等不及了……
    晚上有二更,现代回忆结束,回到古代。具体那粒药丸带来了什么后果,后期迎风在古代会有回忆。期待二更(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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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itedeerny亲的钻石一颗颗,呵呵,俺螃蟹亲
    千叶倾仇亲的鲜花一朵朵俺下篇文要征用你的名字,嘎嘎
    另,感谢云淡风轻逝亲帮我指出的问题,啵一个。
    第四十八章 柔情似水
    温暖舒适的大床上,迎风趴在乐嘉言身上,半天,没有动静。
    “迎风……你,不继续?”乐嘉言话一出口,便觉得无比禽兽,这男女之事向来都是男人主动,他竟然如此问迎风。
    轰的一下,他一下自认为的厚脸皮,竟然也染了红晕。
    身上的娇软身子动了动,迎风抬起头来,纯净的眸光染了丝丝微醺朦胧。
    她看着他,眼底飞闪一抹恼怒和娇嗔。
    乐嘉言吞咽着口水,大手在她背后游移点火,现在竟是不知了,他该主动还是先说点什么?
    只是眼下迎风不动,他也不敢动。
    忽然,他发觉自己不光是日常生活中被迎风掌握了一切,就连在床上,都是像个宠物一般的等候她的命令。
    天!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迎风,有件事情,我必须先跟你解释一下……”乐嘉言低沉着开口,脐下三寸的浴火如火如荼,他能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欲火昂扬已经抵上了那神秘的密林。
    “你说。”迎风抬手自然地撩拨着他的面颊,绝美的容颜看的他心痒痒,身体,更是紧绷酸胀的难受。
    “我……并没有跟聂心蕾发生关系,刚刚,我用内功给她逼出了媚药,所以……”
    “所以什么?”迎风眨眨眼睛,明知故问。
    她竟还是如此在意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知为何,听到乐嘉言如此说,她心中竟然有一丝窃喜。
    “所以……”乐嘉言顿了一下,觉察到迎风眸中的俏皮和算计,不觉有些恼火。
    他身子一挺,将迎风的小身子牢牢地夹在两腿之间,他的浴火更近的贴合着她。轻微的摩擦下,他听到了心底呐喊咆哮的声音。
    “所以,我今晚是不会放过你的!看你以后还敢擅作主张不?”乐嘉言薄唇轻启,继而狠狠地咬在迎风肩头,那力道却是掌握的恰到好处,痒痒的,让人浑身颤抖不已。
    “嗯……”娇吟一声,迎风身上的衣衫被他尽数褪下,那般莹润雪白的身子,就这么,完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让他魂牵梦绕了三天的丫头啊,此刻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疯狂的占有,眼看天际微亮,他多么希望,永远不要天亮。
    “迎风……”
    “嗯?”
    “迎风?”
    “嗯?”迎风蹙眉,有完没完。
    乐嘉言却莫名的安心,看着迎风粉嫩的面颊,他心底先前所有不安、焦躁、愤怒,悉数不见。
    “乐嘉言,我不会。”忽然,迎风撑起了身子,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厄?”乐嘉言微怔,旋即明白过来迎风所谓的不会是什么意思,不觉爽朗的笑出了声音。
    “迎风,其实……”
    乐嘉言本想说,其实我也三年没做过了,也不见得多会。方才想起,自己那么说不是找死吗?
    他强势的搂住了迎风的腰身,二话不说,翻身将她压在身上。
    他等的就是他可以占据主动。
    一丝微红的曙光跳动着投s进来,房间内有淡淡的熏香萦绕,乐嘉言俯身,炙热的吻狂肆霸道,迎风心弦一颤,双手本能的抵在他的x口,却发现他力道如此的大,她竟然无法撼动他一分,剩下的,只有承受了。
    湿滑灵巧的舌尖窜入了她的口中,带着浓烈的侵占和怜惜,天旋地转袭来,迎风觉得自己一向清明的天灵,此刻,竟如山崩海啸、天地沦陷一般的混沌。
    她又有那种抓不到任何东西的感觉,可是此刻,身上的他,却能给她安心,平静,他在用身体给她支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告诉她,即使全世界都沦陷了,他依然会为她撑起所有的痛苦和伤害。
    乐嘉言低头,健硕的x膛轻柔磨蹭着迎风的娇嫩,他眼中的狂喜和炙热,耀的迎风微眯上了眼眸。
    他俯身,吻住了那个牙印儿。用他炙热的红唇,一点点的攻击迎风的敏感和最为柔软,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
    从七岁就开始谋算人心的迎风,她的智商可谓是无所敌手,可独独这情商,却让人抓狂。
    她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撩拨起了别人的兴趣,而她,却依旧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步步为营的算计着,仿似,那些情爱缠绵、爱恨情仇,于她而言,还敌不上一条环环相扣的计谋来的过瘾。
    乐嘉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付出了多少,才能换得她的动心。
    虽然,他还未完全走入她的心中,但是,这个开始,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了……
    终是,迎风在乐嘉言的指引下,慢慢勾住了他的脖子,唇齿纠缠,彼此的身体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乐嘉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猛然沉下腰身,全力冲入了那紧致诱惑的身体。
    “啊!”迎风低呼,只觉得自己是被撕碎了,她轻咬着下唇,随着他一起,步入一次次狂野却又纠缠的撞击。
    ……
    这一日,乐嘉言抱着迎风,一直到了午时方才停歇,迎风已经被他折磨的睡去了,床单上,那妖娆的红梅点点绽放,似在控诉他今晨的狂野强悍。
    乐嘉言有些疼惜的将迎风拥入怀中,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声,不觉莞尔。
    他拿过一旁的帕子,轻柔小心的为她擦拭腿上的痕迹,那里,点点殷红,映衬着瓷白如雪的肌肤无端的又一次点燃了他的浴火。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冲动,迎风还是处子之身,他不能伤了她,看她这般瘦弱,单是早上那几次,已经是承受的极致了。
    为她清理好身子,他抬手,大掌落在她的后腰,掌心有一股热流缓缓涌动,顺着她的七经八脉缓慢游走,渐渐地,迎风的皮肤泛出淡淡的粉红色,苍白疲惫的小脸也有了红晕。
    乐嘉言宠溺的亲亲她的额头,正欲收回手的时候,突然觉得她经脉游走之间,有个地方似是不对劲,他暗自运功,想要再次试探一下,忽闻窗外有人禀报。
    “掌门!暗夜那里有消息了。”门外响起暗卫的声音。
    乐嘉言身子一凛,迅速收回自己的手,他飞速下床穿衣,动作利索迅捷。
    “备马!”他低喝一声,脸上是肃杀凝重的神情,微眯着的桃花眼裹了一层寒霜。
    脚步将要踏出屋子的时候,他猛然一顿,看向床上还在昏睡的迎风,心下一紧,真的很想带她在身边的,可是,此行艰险,他万万不能让她陪她去冒险的。
    唯有狠心将她留在这里了,想来,他们昨夜才缠绵悱恻,而今,他竟然就这么不打招呼的走了,迎风醒来看不到他,会怪罪他的吧。
    可是义父那里真的是一刻也不能等了。
    乐嘉言咬着牙,狠狠心,不让自己再去看迎风,他取过桌上的笔墨纸砚,简单的写了一句话,放到了她的枕边。既然不舍得叫醒她,唯有如此了。
    他无声的叹息着,俯身想要留给她一个缠绵温柔的细吻。
    “掌门!马备好了。”屋外去传来暗卫的声音,乐嘉言握紧了拳头,那粉嫩的唇瓣近在咫尺……
    罢了……
    “迎风,等我回来。”他柔柔的说着,继而起身,决绝而去。
    纵使心中千般不舍,万般牵挂,这关系到荡剑门诸多人x命的大事,他如何也不能耽误。
    房门开启,乐嘉言的心,无端坠入谷底。
    他这一路上,注定是心事重重了。
    ……
    迎风就此昏睡着,一直到了晚上,醒来后,身边不见乐嘉言,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你将来的人生,都由我来负责。等我回来!”迎风眉头挑了挑,不觉莞尔,好霸道的口气啊。
    真的以为跟她上床了,就能驾驭她吗?迎风将纸条收了起来,刚要下床,双腿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一分力气。
    她低头瞥见被子里面,自己干净光洁的双腿,心中微微一颤,自是明白了乐嘉言做过什么。
    早晨的狂野缠绵,她记得那里是粘糊糊的,没想到他竟然……
    莫名的,迎风面色一红,起身飞快的穿上了衣服。乐嘉言此次再次离开,想必还是跟三天前离开的事情有关吧。
    她先前只顾着算计别的,竟是忘了问他,究竟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无奈的摇摇头,她脚步有些绵软的走到门前,吱嘎一声,推开了房门。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崇山峻岭、漫山遍野,具是染了刺目的红。
    重重楼台水榭,被这红色的光晕照耀的迷离瑰丽,荡剑门内万千荣辱繁华便沉浸在这夕阳之中,说不尽的苍凉华美。
    在那殷红之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飘逸,就这么,踏着一地的血红朝她走来。
    “你这一夜,都在他的房中?!”
    岑崇轩逼近迎风,蚀骨的绞痛从x腔之中升腾,他yy的开口,声音冷冽y寒,愣是生生的遮挡了这夕阳的灿烂余晖。
    他等了一天,果真是将她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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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岑崇轩的杀气
    “回答我。”
    岑崇轩冷笑着开口,在这嗜血如歌的夕阳余晖下,他穿了件祥云金绣的白色长袍,一尘不染的绸衣映衬的他那双一贯温柔细腻的眼眸,此刻,竟是如同生出火来一般。
    他一步步逼近迎风,距离她越近,那让他心中狰狞发狂的答案就越呼之欲出。
    迎风身子不自觉的后退,清冽纯净的眸子如一泓晶莹剔透的泉水,将他眼底的殷红慢慢消散。
    她不回答,只是看着他。
    在不清楚他这般神情,究竟是试探还是发怒的前兆,迎风不会擅自开口。
    “你忘了……我对你提出的两个要求吗?”岑崇轩再次开口,脸上的冷笑渐渐收敛,眼底飞逝一抹带着血痕的残戾。
    “我没有忘,不能对掌门师叔动心,也不能背叛你。”迎风迎上他复杂的眼神,此刻,避无可避,唯有直面他了。
    “我问你,何为动心?何为背叛?”岑崇轩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他仿佛是在自问,那冰润的大手勾起了迎风下巴,在那细滑的脖颈上,斑斑吻痕灼烧着他的视线。
    竟是真的吗?
    乐嘉言要了她?是因为他刺激他的那句话,他告诉乐嘉言,她还不是你的女人,在你还没得到她的身体和心,她随时都会是别人手中的猎物。
    他故意激怒乐嘉言的一句话,本想着看透他的心,谁知,竟是让他下了决心。
    毫不犹豫的,得到了她!!
    岑崇轩觉得头脑很乱,他不确定,是否真的发生了……
    蓦然,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怒火,猛的扑了上去,将迎风纤弱的身子挤在身后的门板下。
    下一刻,迎风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岑崇轩已经一把将她抓起来,狠狠地扔进屋子。
    迎风身子撞翻了桌子,继而重重摔在地上,登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种七零八落的感觉,勉强扶着地面想要起身,还来不及找准方向,岑崇轩那修长健硕的身躯,便如同一只嘶吼着的野兽瞬间扑了上来。
    原来,多么温柔似水的男人,在发怒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只被人打扰了进食的野兽。
    岑崇轩低吼着,毫不犹豫的夺走了迎风的粉唇。疾风骤雨一般的进攻让迎风身子难以招架。
    在迎风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方才离开她的唇,唇齿之间除了她的味道,他,似乎还尝到了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
    “三师叔,不要……”迎风深呼吸一口气,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般纤细嬴弱,那清冽明亮的眸子,此刻噙着点点莹润,小小的身子微微抖着。
    她双手抵在岑崇轩x前,声音软哝清浅,任谁听了都会以为,此刻的她,g本就是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
    只是,在岑崇轩没有察觉的黑瞳深处,隐着的,是一丝寒洌讥讽的神情。
    倏忽,那微微颤动的眸子,似是要落下晶莹的泪滴。
    岑崇轩微眯着眸子,幽幽的看着迎风,他的眼底,是一片深寒的高深莫测,迎风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幽黑如无底深潭一般的视线,分明存了将她铲除的念想。
    她不是一个让岑崇轩满意的猎物,她对岑崇轩来说,已经不单单是兴趣了,而是威胁,那种掌控不住的威胁,加上她留宿乐嘉言房中的事情,已经,让他生了杀气,是不是?
    岑崇轩本想利用她套牢乐嘉言的,此刻,竟是害怕了吗?
    迎风心中清楚,如果她想在乐嘉言回来之前保命,唯有……
    迎风眸光动了动,毫不犹豫的撞上岑崇轩的眼眸,她的呼吸有些紧张,长长地睫毛就像是沾染了露水一般,湿哒哒的,挂着一层薄透的露珠。
    “三师叔,痛……”迎风底呼一声,轻咬着薄唇,她的小脸愈发的苍白,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迎风是真的痛,还是习惯了在这种情况下玩欲擒故纵呢?”岑崇轩冷冷笑着,那双眸子,蓦然迸s一丝凶残如野兽的光芒,只是,那瞳仁深处,是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嫉妒。
    “你们今天究竟都做了什么?”他开口,带着暴戾的气息,明明那神情和眼神都挂着温柔细腻,可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人害怕。
    “掌门师叔询问我,为何聂心蕾会中毒,他,怀疑是我下毒。”迎风脸上挂了一抹委屈,想来,以岑崇轩消息灵通的程度,有些事情,定是会有一些消息。
    “就这样?”
    他问迎风,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迎风点点头,身子却颤抖的更加厉害,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
    岑崇轩身子微微一凛,终是察觉出了不对,他俯身将迎风捞起,却见她背后一片殷红的血迹。
    原来,迎风跌倒的时候,撞翻了桌子,掉落摔碎的茶杯碎片扎入她的背部。
    “三师叔,你不相信迎风吗?”迎风垂下眸子,长长地留海遮挡了那炫彩夺目的瞳仁,她身子依旧发抖,后背的血,触目惊心。
    “我、”岑崇轩微怔,记忆中,这是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因为那伤口,还因为,她的神情,那般梨花带雨,清雅绝伦,他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即使,她此刻的神情是在骗他,他也认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岑崇轩,当理智被拉回以后,他的无情,不亚于迎风。
    “三师叔相信你的话,起来吧。”岑崇轩云淡风轻的开口,仿似刚才的残暴与狠戾,g本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他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闲适。
    迎风挡在留海下的秀美微微轻蹙,心底冷笑叠生。若非她刚才故意将身子压在那些碎片之上,恐怕,岑崇轩当时已经是不能控制他想要动手灭她的心思了吧。
    这一招,走的好险。
    “三师叔带你回去包扎一下。”岑崇轩此刻,竟是不想去在意迎风垂下的眸光之中,隐藏的是怎样的心事或算计。
    只觉得,她背后的伤口,比剜在他心头还痛。
    他突然很想知道,那很多人都会有的,嫉妒的感觉,是否就是他刚才那般,发狂,失去理智。甚至,动了毁灭的念头。
    岑崇轩扶起迎风之际,却蓦然发现,门外,站着一抹宝蓝色的身影。
    他,似乎站在那里很久了。
    “四师叔。”迎风怯忪的叫了一声,刚刚压回去的眼泪,似乎有崩塌狂泻的趋势。她知道,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对谁,更为管用。
    果真,蓝十五从刚才看到的震撼一幕中回过神来,快步冲到迎风身前,他怒视着岑崇轩,那模样几乎是要跟他拼命。
    “我带迎风回冰阁疗伤!”蓝十五将迎风拥入怀中,眼眶发红的看着她后背殷红的地方,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三师叔?”迎风微微一怔,征询着岑崇轩的同意。
    岑崇轩扬唇浅笑,可心底,竟是划过一分难言的酸意。
    “不用问她!你是掌门阁的女弟子,如今掌门师叔不在了,自然是我来暂代,还轮不到他!”蓝十五不知是哪来的怒火,对着迎风一通狂吼,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她竟然这般不爱惜自己,明明是被岑崇轩弄得如此伤痕累累,却还要去问他的意思。
    他被这样的迎风,气的要疯了。
    蓝十五拉着迎风的手,不管不顾的走出了掌门阁,先前,他目睹了一切,岑崇轩的狂暴,他的热吻,虽然隔得远没能听清迎风跟岑崇轩说了些什么,可是,他怀中的人儿,究竟是有多少事情瞒着他呢。
    岑崇轩站在原地,看着二人背影,心中翻腾着浓浓的火焰,他很想知道,此刻,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真的是嫉妒吗?
    ……
    冰阁内室,蓝十五的房内,他将迎风小心的放到床上,他的床很大很舒服,那上等紫檀木床体配上苏绣挑针刺绣而成的窗幔,尽显奢华富贵。
    这看似普通的冰阁,竟是比乐嘉言的掌门阁还有奢侈数倍,迎风不禁感叹,当朝太后对蓝十五的宠爱比传言中还要过分。
    此时,蓝十五已经取过了一旁的药箱,他坐在床边,毫不犹豫的撕开了迎风的衣服,那本是光滑细腻的后背,几个小小的瓷器碎片闪着狰狞的白光扎在r里,鲜血模糊了后背,触目惊心。
    蓝十五紧皱着眉头,恨不得冲过去跟岑崇轩理论一番。
    迎风见蓝十五如此模样,不觉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其实迎风心中有数,这伤口一点都不严重,先前,她落地的时候并没有碰到碎片,可后来她看到岑崇轩眸中的杀气,方才动了这苦r计的心思,身子故意一沉,虽然扎入了碎片,却不过是挂在表面的一层,这一招虽是不能完全打消岑崇轩的心思,但是暂时安全是没问题的。
    “迎风,你知道掌门出门了吗?”蓝十五一边跟迎风说话,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担心她一会会痛。
    “知道。”
    迎风浅浅的应着,她在等他后面的话。
    “听说掌门这次出去,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蓝十五说着,及其小心翼翼的夹出了一块碎片。
    蓦然,迎风身子一怔,她抓紧了身下的锦被,突然觉得身子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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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狠毒男子
    迎风没想过,乐嘉言竟是要去这么久,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趴在床上,任由蓝十五轻柔的为她擦拭伤口。
    “迎风,你喜欢他?”蓝十五将冰润细腻的药膏抹在迎风背部,声音有未察觉的叹息。
    他?迎风微怔,一时之间很难明白这个他,是岑崇轩还是乐嘉言。
    “乐嘉言房中从未留宿女子,即使是聂心蕾也不可能,你对他来说,不一样。”蓝十五一边说着,一边为迎风拉好被子。
    他起身背转过身去,那双璀璨纯净的瞳仁,渲染了丝丝哀伤和失落。
    昨晚,他赶回房间的时候,屋子里空空的,只有瑟瑟北风敲击着房门发出碰碰的声音,等他去雪地里寻找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乐嘉言将迎风抱进了屋子。
    那一刻,他g本没有勇气去争取什么,他看不透迎风的心,现在亦无法做到强大,他是个连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的人,如何能去照顾别人。
    何况,还是如此聪明的迎风。
    “四师叔,有些事情,与我而言,发生了不代表什么。”迎风走下床,轻柔的绕到蓝十五背后。
    她说过,蓝十五的单纯简单,是她的安心。跟乐嘉言的一夜缠绵,究竟是爱意入骨,还是情不自禁,她不会去想,她向来做了就是做了。如今,她只知道,现在站在眼前的男子,对她而言很重要,哪怕这重要,只是利用。
    她喜欢他,仅限于他现在的作用和他的纯净。
    与乐嘉言的激情过去后,她还可以冷静从容的面对未来的一切,她知道,她能做到。
    迎风此刻,还坚信着,她跟乐嘉言的一夜缠绵,哪怕是情动了,她也不会输的,她付出的,是心,没有错,但是她能控制别人的心,自然也能控制自己的。
    只是啊,世事难料,那一夜,注定改变了很多。迎风现在丝毫不觉,直到两个月后,她才懂,情爱入骨焚心,不过是一瞬。
    失去了,不仅仅是输了那么简单。
    ……
    “四师叔,我还是想来冰阁,我明天就去初一师叔那里报名。”迎风说着轻柔的抬起手臂,从后,抱住了蓝十五的腰身,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乐嘉言的淡淡的酒香,也不同于岑崇轩那迷离的紫檀香味,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汗y渗透出来的纯真气息。
    他是安全的,迎风一直明白。
    蓝十五的身子变得僵硬,从那天树林内的迷离初吻开始,他的一颗心,一直是被迎风牵绊的。他见多了g中女子的拜高踩低、口蜜腹剑,她们日日的盛装装扮,各个皆是绝色艳丽,只是那双象征心灵明镜的眼睛,看重的,却只是虚荣繁华。
    他知道,自己一直是生活在太后和皇帝老子的庇佑之下,这一次,他跟太后争吵却是早有预谋的,不如此的话,他永远也逃不出皇g那个牢笼。
    他不想要太后给他的选的,所谓德才兼备的女子,他不后悔,来到荡剑门。
    因为,遇到了迎风。
    他回身,脸上的坚定和执着,让迎风的心微微一颤,或许,他已经猜到,她这里g本就是一个陷阱,却还是决定义无反顾的跳进来。
    真是个傻瓜。
    “迎风,我在冰阁等你,一定要来,知道吗?”他抬手,宠溺的着她的发丝,这夕阳如火的傍晚,他对面的少女怯忪的点点头,周身都透着上乘汉白玉般的晶莹光华,那如墨青丝别了一g简单的翠绿簪子,就是这般清幽简单,却宛若天人,炫目了他的眼睛。
    他将迎风的脑袋摁在x前,气息,始终是慌乱的。心中轻叹着,迎风啊,我需要再聪明多少倍,才配站在你身边。
    ……
    ……
    接下来的时间,迎风白天去蓝初一的血阁跟其他参选女弟子一起学习女史的基本守则,到了傍晚,便会去地窖那里给那个神秘男子送饭。
    那天之后,听说锦岚死了,死状很惨,具体的,迎风并没有细细打听,只是大体知道,看过锦岚尸体的那几个师兄全都吓得不轻,至今都病着呢。迎风知道,这未必是乐嘉言做的,想来,跟那个神秘男子有关。
    这几日,她天天给她送饭,可是奇怪的是,乐嘉言派来暗中保护她的暗卫,每每到了树林外面,便不再继续跟进来,迎风心中疑惑,是否是那男子做了什么。
    “小丫头,又在想着害人的点子?”男子拿起迎风送来的酒菜,眼底噙了一抹揶揄的冷笑。
    迎风不语,收拾起昨夜的食盒,转身欲走。
    “不用着急,乐嘉言派来的人都被我的迷雾困住了,进不来。”男子喝光杯中的酒,那琥珀色的重眸之中,璀璨若华彩的流光却生生的添了几分如刀似箭的狠戾。
    迎风知道,困在这地窖之内的,并非是一个投身无门、x无大志之辈的角色,而是一只藏起了锋利爪子的困兽,他随时都会冲出这里,将外面属于他的敌人,一一撕碎。
    因为他的眼神,在笑的时候,乍看第一眼,是那般无所谓,无所谓到,你会放下全身的警惕,可是当你看第二眼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无所谓,仅仅是因为,他懒得出手,而已。
    他并非韬光养晦,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而已。野兽停下脚步休息够了以后,那爆发出来的能量,将是无比的骇人。
    “锦岚怎么死的?”迎风敛了心神,倚在门边,看似随意的开口。
    “猜到了?”男子笑的肆意,起身,活动了下手脚。许久不动手了,那个锦岚还真是不值得他出手呢。
    “听说,旷古烁今呢。”迎风声音很轻,仿佛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而是询问他今天饭菜味道如何。
    男子挑眉,神情有些失望,她总是太冷静了,他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吗?对他,竟也是这般深藏不露。
    “哎。”男子叹口气,在莹莹烛光之下,端详着那张讨喜的小脸。
    “你用如此j妙的词语来形容那个该死之人实在是对圣人的亵渎啊。”男子笑笑,却见迎风依旧面无表情,不觉,有些莫名的泄气。
    “好,我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
    “嗯。”迎风慵懒的掀了掀眼皮,终是给了他点回应。
    男子嘴角微微抽筋,这个小丫头好毒的心思,一言不发,就套出了他的话。
    真是既可恨,又有趣。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男子的嘴角有一抹邪恶的弧度。
    迎风抬眼看着他,微微沉吟,点点头。她想要知道的,并非是锦岚如何死的,更在意的,是这个男子的手段和真实身份。
    “我将他绑了起来,随便抓了个女弟子在他面前,衣衫撕开,欲露不露,让他看得到,碰不到,等着媚药的毒折磨他生不如死的时候,再阉了他,又加重了那媚药的力度,等他的血流的差不多了,快昏倒的时候,我再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然后……”
    “……”迎风沉默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等狠毒手段,呵……她早就料到,他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迎风得到了让她满意的答案,整理下衣衫,随时准备离去。
    “哼,还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杀什么?”
    “……”男子语塞。
    迎风因为想到了她那头忧郁可爱的驴子,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我该走了,明晚照旧吗?”
    三碟小菜,一瓶白酒。
    “明天本少爷想吃点好的,鱼翅、燕窝、鲍鱼,都要。”男子微眯着眼睛,看似说的随意,可眼底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迎风点点头,这点难不倒她。
    而且,明天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乐嘉言要回来了。
    迎风出了树林,此时已经天亮了,清晨朝露的清香直入肺腑,在朝阳的照拂下,让人生出些许慵懒之意。
    迎风瞥了眼不远处静候的两名暗卫,脚步轻盈的往回走着,只是,下一瞬,她突然觉得头顶上方有说不出的压力传来。
    她抬头看上去,一抹绣着浅绿色祥云图案的白色身影,脚尖轻点在树冠上,嘴角扬起的弧度,看似是淡淡的笑意,却透着深寒刺骨。
    岑崇轩低头看着迎风,二人四目相对,他深深凝视着那晶莹的容颜,眼底的寒意,似是随时准备亲手毁掉这完美的人儿。
    迎风停下脚步,神情是一贯的淡然莹润。
    两个月前,乐嘉言走后,岑崇轩也出去了,迎风冥冥中觉得,他们二人似乎是为了一件事情出去的,可如今,岑崇轩竟比乐嘉言提前一天回来了,究竟为何?
    迎风心思诧异之时,忽觉那压力距离自己愈发的近,树冠上的人已经飞身来到她身前,有力的手臂环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飞身甩开了身后的暗卫。
    “我有事找她,你们不必跟踪。”岑崇轩的声音听似温润,却裹了寒霜,他抱着迎风在暗卫震惊的视线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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