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南卧底酒厂的日常》第十九章 我就是我

    有背景的人是不会死的。
    确认贝尔摩德目前暂时没有余力捣乱,江以织几步跨出,飞快地给大兵一个肘击,趁着这人愣神的机会,夺过他的武器,又连续给他腿上补了两枪。
    一边一个,更对称了。
    江以织对保镖就没有对苦艾酒这么客气,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扔给贝尔摩德:“这人交给你对付,一会儿拿他挡子弹。”
    再怎么狼狈,苦艾酒同志一对一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保镖现在的情况也未必比她好上多少。
    大家都是伤残,谁也不要嫌弃谁。
    贝尔摩德:“……”
    她看着这人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提起一个一百多斤的壮汉,怎么说呢,心情复杂。
    ——而且粗略地打量他的面貌,这人身形偏瘦,看上去没个二两肉,不说柔弱得迎风都要喘两口,但无论执行哪种标准,也不是个肌肉男。
    是很匀称的那种身材。
    怎么锻炼的平时?
    还穿着军服的壮汉“嘭”一声,跌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所幸是屁股先着地,没摔到脊椎,他咬着牙,正要坐起来,就看见一个貌美佳人凑过来,轻笑着,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墨绿色的眼瞳漂亮得像是一块璀璨的宝石,又像是一片湖,极富有吸引力。
    他却没有任何欲望,反而汗毛顿时乍起。
    ——这个女人,前一刻,也是用这种表情,云淡风轻地杀了井上社长。
    再看看那个男的……
    妈的,一个个都是怪物!
    “别动。”终于轮到她说这句话了,贝尔摩德喟叹了一声,从他的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比划在他的下身,“再动,杀了你。”
    前边儿,江以织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三个大兵。
    格斗技能+枪支精通,加上前世丰富的销赃经验,问题不算太大。
    就是频繁开枪,导致整个胳膊都是麻的。
    饶是这样,江以织手上也沾了血,不是自己的,他有些嫌恶地蹲下身,扒了其中一个保镖的防弹衣和上衣,拿对方的衣服覆在血上,擦了擦,将防弹衣穿到自己身上。
    一边穿,一边客客气气对只剩一口气的保镖说:“谢谢兄弟。”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目睹全程的贝尔摩德:“……”
    哪怕已经失血过多,贝尔摩德都被渗得一身汗,强行打起精神,她在脑子里粗略地对比了一下琴酒和神秘人的身手,得出一个结论:琴酒可能都不是这人的对手!
    太快了。
    这人的动作一看就是老手,一打三还有余力,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就是了结过不少人的性命,而且这人的枪法……放眼全日本,高过他的人都不会多,要不然不可能这么游刃有余。
    真的是游刃有余。
    贝尔摩德几乎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勉强的地方,其实风衣不适合出现在这类型的场合,容易被人抓住衣领,弱点很明显。
    但偏偏,别人连他的一个衣角都蹭不到。
    他到底是谁?
    江以织转过头,就瞥见贝尔摩德盯着他看,眼睛里含着三分恐惧,四分敬畏,两分不知所措和一分迷茫……
    问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是他编的。
    贝尔摩德确实眼神复杂,但江以织没品出什么具体的情绪来,只是大致知道似乎把她唬住了。
    他漫不经心地问:“可以走吗?”
    贝尔摩德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勉强靠在墙边,低着眉问:“你不杀我吗?”
    她现在毫无抵抗能力,对方把她杀了,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轻松。
    江以织笑了一下,挑了挑眉:“你给钱,我可以考虑。”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下:“……那你为什么给我一枪?”
    她本来想问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想了想,觉得这种憨批问题,一般人不会回答。
    “这件事不是很明显吗?”男人诧异地扬了扬眉,似乎在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让你乖一点。”
    贝尔摩德:“……”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们可以沟通的。
    地上的人肌肉弹动了一下,江以织饶有趣味地踢了一下扔给贝尔摩德的保镖甲:“他还没死?”
    保镖甲:“……”
    瑟瑟发抖.JPG
    本以为这个女人就够邪门的,原来这男的才是大boss!
    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系统滴滴滴地发来警告:【不要恶意践踏他人!生命诚可贵,尊严价更高,佛说,要心怀一颗悲悯的心,哪怕是屠夫,也有……】
    江以织想揉太阳穴:“我算是救下苦艾酒了吧?”
    系统被打断,不太高兴:【……差不多吧。】
    紧接着,是一阵铁箱子翻倒的声音。
    【亲亲,您的任务奖励已经到账了呢!请给个五星好评呢!】
    【您的鼓励是我们继续奋斗的动力吖~】
    这个时候,不方便查看任务奖励,江以织“嗯”了一声,回答道:“好的。”
    【:-D】
    脑海里弹出评价界面,江以织毫不犹豫地打了个一星。
    系统:???
    它也不装贤良淑德了,开始口吐芬芳:【你有病吧?】
    烟雾越来越浓,贝尔摩德忍不住捂着胳膊咳嗽了一声,江以织看她舒服地靠着墙,有点儿羡慕。
    他也想靠。
    人站着脚跟会疼,而靠着墙,背部会分薄一些力道。
    “你的同伴要来了。”江以织侧过脸听了一下脚步声,“我先走了。”
    他现在还不太想和琴酒对上。
    没别的,碰见就想杀了狗领导。
    大晚上不睡觉搞刺杀,人干事?破酒厂迟早药丸。
    贝尔摩德有些怔然,下意识说:“等等——”
    江以织不耐烦地回头。
    贝尔摩德犹豫了一下:“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但鬼使神差的,她说,“是谁?”
    江以织顿了顿,一句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差点脱口而出。
    他回过头,粗略地扫了眼贝尔摩德,确定对方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
    “亚森·罗宾。”这才回答说,“我叫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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