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嘴角一咧,躺在那里也没有动,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畏惧,仿佛他根本都不怕死。
“故弄玄虚!”小鱼冷冷一笑,刚才他就感觉到有人的存在。只不过他太累了,也动不了。
“不怕死?”这老婆婆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怕,”小鱼故意一顿,“怕就不用死了?”
“怕也是要死的。但是你倒是可以求求我,也许,我可以让你不死。”
“不求。”小鱼想都没有想就说了出来。
“哦?”老婆婆的声音中透着兴趣,倒是小看了这个小子。
就看到小鱼此刻双手垫在了自己的头下,依旧躺在那里,看着天空,倒是好像他不着急了。
这个老婆婆却笑了笑:“你临死之前,我可以让你问一个问题,你可以好好想想问我什么?”
谁知道,小鱼再次想都没想问道:“他们仨个人都出去了吗?”
老婆婆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这是你的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小子,通过问我问题,你也许可以活下去的。”老婆婆都不禁提醒一下这个小鱼。
“我的问题就是这个。我只想知道他们仨个人都出去了吗?”
“出去了。”老婆婆不禁对这个小鱼产生了几许兴趣,“他们都出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却要死亡了。”
“谁不死?即便如同你们这样的人,活了我们几辈子,可是最后也要死吧。只不过,你们的劫数要比我们延迟了些罢了。如果你们不能修道升天,进入你们的下一个境界轮回,你们的最后也和我们一样,成为一捧黄土,只不过早晚的事情罢了。”
此刻的小鱼倒反而显得非常的镇定。
他虽然在和这个老婆婆说话,但是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变化。
并没有因为这老婆婆来了,空气中的那个死亡气息就变少了,反而,那个死亡气息越来越浓重,他甚至慢慢觉得呼吸都有些单薄了,仿佛空气越来越稀少的感觉。
可是即便如此,小鱼却因为听到龙孤泓他们几个人都走出了林子,慢慢嘴角透出了笑容。
对。
就是在这要死亡的时刻,小鱼竟然再一次笑了起来。
“我生下来,我就在想。我什么时候会死?我一直在想,人为什么而活?人又为什么要死?而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而且又为什么让我活下来?我一直没有找到任何答案。所以我一直无所谓地活着,但后来,我渐渐地现了一些秘密,我以为我会越来越强,打破我身上这些怪圈。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我所以为的强大,不过是别人对我的一种设计。我本来就是可悲的设计中的一个环节。包括我的一身本事儿。”小鱼咧着嘴笑,此刻他的嘴角已经开始流出血来,他的身体已经在经受他不能承受的压迫。
老婆婆冷冷看着眼前的小鱼:“到如今,你依然不求我吗?”
“不求!”小鱼这一次站起身来,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子镇定,看着眼前的空气,他也不知道那个和自己说话的老婆婆到底在什么地方。
但是小鱼却咬着牙,嘴角挂着血,继续说道:“我不能决定自己生,但是我能决定自己怎么去死!如今也好。老子学的一身本事,因为这断筋全都废了,我本来就讨厌自己这一身本事儿,如今倒也还的干净了。就让老子谁也不欠地活下去!”小鱼此刻每说的一个字都显得十分刚毅。
断筋?
这老婆婆微微皱了眉头,瞬间小鱼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能量冲进了自己的身体。
“你这小子身上的筋脉怎么都是断的?”
“被人害的。”
“找死!这筋脉都没有好透,就进入我的林子,找死!”老婆婆虽然话这么说,可是却有些震惊。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小子。就算是正常人能够在自己的林子里活着走出去就已经不简单了。更何况这样断了全部筋脉的小子。
虽然这小子筋脉已经连接起来,可是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自己这片林子里的压迫感的。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可能经历这里的考核,挖掘出自己身体里的潜能。
可是老婆婆却看着小鱼身体外环绕的幽蓝色光芒,却在这时候越来越强。
小鱼承受着非人类的压迫感,可是这时候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们出去了,就能活下去。只要龙孤泓活下去,一定就会救黎诗愉。”小鱼此刻站在那里感觉着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地失去。
可是即便这样,他却幽幽地这样说着,好似,他的内心中所有的担忧都是黎诗愉。
“你当真不害怕?”老婆婆再次拧着眉头看着小鱼。
小鱼猛然睁开眼睛,抬头看着空气中的一角,他很确定刚才的声音一定是从那里出来的。这时候小鱼的眼睛都开始透出了血丝,他唇边带血,咬着牙冷冷说道:“我不怕!”
就在怕字刚刚说出口,突然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小鱼的身体里迸发了出来,这能量仿佛将他身体里幽蓝色的鬼火瞬间再次点燃,腾了出去。
小鱼站在原地都有吃惊,他根本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只能闭上眼睛站在那里,任由着自己你身体里的这鬼火能量四窜。
小鱼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他在心中轻声念叨,母亲,希望我不要让你失望。这一生我不能再做你的孩子了。
就在这时候,小鱼突然觉得自己内心中好似有一阵温暖,虽然并没有人回答自己,可是他却感觉到一股温柔的能量。
小鱼觉得异常的温暖。
莫非自己死后上天了?
“小子睁开你的眼睛吧。”就在这时候,又是刚才林子里那个老太婆的声音。
咦。
小鱼没睁开眼睛,龇牙咧嘴地,尼玛,死了以后还这么倒霉,还能听到如此危险的声音啊!
小鱼不想睁开眼睛,觉得不舒服。
“臭小子!”这时候,小鱼的后脑勺感觉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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