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 (女尊)》第7部分阅读

    一曲醉心 (女尊) 作者:肉书屋
    而易曲自己却也享受他这样小心的“狡猾”,她觉得那是醉心对她愈来愈亲近的体现,他的小任性与撒娇。
    两人喝过姜汤,都觉浑身暖和了许多,又张罗着简单弄了些吃的,这一个月,易曲每天吃过晚饭无非就是教醉心写些字,要么自己一边捧着医药书一边读一边看经常半蹲在地上认真写着字的醉心,或者是偶尔想起来给醉心讲个故事。挨着终于时间差不多有八点的时候,也只能上床睡觉了。
    ……
    总之,一切活动中心都有醉心的存在。
    在这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古代,长夜就显得更难熬。而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叫做“饱暖思滛|欲”,暖和了吃饱了,就总是忍不住想做点别的什么。只是易曲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和谐关系,不能再毁在这些不高尚的庸俗的肉体关系上……
    易曲一边做阿q一边默默的在心底鄙视了自己许多次。
    易曲点了煤油灯,一点如豆灯光跳跃在二人之间,显得晕黄温暖,尤其在这样的雨夜更显出一点温情来。
    易曲又翻出她的医药书,说实话她虽表现的自信满满,但也知道自己一直是在自说自话,到现在朱大夫还没有一点松动的样子,明日的面试还真有点紧张……
    直到感觉手臂处有人推了推,易曲这才发现自己拧着眉对着油灯出了神,看着醉心略带着担忧的眼神,她掩饰性的笑笑,放下手中的书,朝醉心凑过去,只见他摊开着的本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易”字。
    易曲讶然,抬头看他,醉心自己也疑惑的顺着易曲的视线垂下眼,看到那个不知何时落在纸上的字,他手慌忙一捂,小心的抬头看了看易曲似乎十分了然的表情,脸上一红,又慢慢放开握紧手中的笔,咬着嘴唇在易字旁又慢慢加了个“木”字……
    抬头看着易曲,眸中竟带着一丝淘气的得意。
    易曲忍不住大笑,抢过他手中的笔,翻过另一页纸,飞快的写了起来,醉心看着易曲在纸上写出的几个字来时,忍不住也带了笑意咬咬嘴唇。
    易曲写完了把本子推到醉心面前,笑道:“写字要按一定的顺序来。作为惩罚,把这几个字抄十遍。”
    醉心也不辩驳接过笔,半趴在桌子边果真一笔一画的开始写下来。
    易曲又拿起医药书,一边看着一边又偶尔瞥一眼正聚精会神的完成她的惩罚任务的醉心,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易曲写下的几个字正是她与醉心的名字。
    这几个字醉心早就已经写的熟了,只是他仍旧极慢极认真的写着。那样认真的表情,易曲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笑了笑,终于收回目光,把心思转回医书上去了。
    好一会儿,易曲终于发现醉心正整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下巴抵着双臂,正透过晕黄的灯光直直盯着她的脸。
    “写完了?困了?”易曲放下书,关切道。
    醉心摇摇头,摸过本子,捂着手写了几个字,推过来。
    易曲这一看差点笑的喘不过气来,她伸出手揉着醉心的头发,整个人笑作一团,纸上正“触目惊心”的写着昨天说讲西油鸡。
    原来易曲昨日答应继续讲西游记的故事,只是自己交给醉心的字平常都从实物教起,其他非跟实物有关的字基本上没碰到没想到的还没有教。易曲也只是告诉过他那故事叫做“西游记”,却不想他倒能别字别的如此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温淡的吻
    醉心看着易曲笑的要岔了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易曲勉强压住笑意,喝了口水:“好,我现在就给你讲‘西油鸡”的故事。”醉心立刻收了本子,还很自觉地给易曲手中的杯子添了水。
    易曲闲适的半抱着臂膀眯着眼睛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淡淡柔柔的,如流过一弯缓缓清清的溪流般柔软。醉心则稍稍松了松筋骨,半趴在桌子上盯着易曲。
    易曲一面喝茶一面慢慢道来,其实易曲并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然而这对醉心来说已经足够了,或许他本身并不是在享受这个故事,他只是想听着易曲不缓不急的声音,在那朦朦胧胧轻轻柔柔的声音里慢慢沉睡过去,他觉得连梦都是静的,耳边有个人为自己说话的感觉真好。
    易曲说了一会儿,再呷了口茶,抬头时就见醉心已经枕着自己的手臂沉睡过去。易曲唇角勾笑无奈摇摇头,他有时候敏感而又多虑,明明是个已婚男人的性子。却在平时的行为里像个孩子。她只是低头含了口茶,一抬头的时间他就已经闭上眼睛了。
    面容沉静,呼吸平稳,晕黄的灯光在他的眼角下唇边都投了层淡淡的阴影。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着,易曲觉得那扇动着的睫毛,像一把轻小的刷子刷过了她的心,痒痒的柔柔的,舒服却又挠人。
    目光掠过他半隐在灯光里的脸,触及到他面颊上那块淡白的疤痕时,眼睛里又闪过不知明的情绪,那天她与醉心走到一处他那奇怪的反应,让易曲不得不回头打探,原来……那里竟是他的娘家,真不知他到底受过什么样的待遇,才会生出这样绝望的反应。
    易曲站起身来,站到他旁边,微微低下身子,下巴正半靠着他的肩膀,双手分别抄过他的膝盖与腰间,略一使力就抱着他起来了。易曲皱皱眉,明明看着长了些肉的,怎么还是这么轻。
    易曲抱着他走了两步,到了床边,轻轻俯下身子,小心的放醉心躺下来,易曲半弯着身子,脸颊与醉心贴的近了,一缕半垂着的头发不小心扫过醉心的额间。
    易曲刚要撤离的双手却突然顿在原处,并不急着起身,只是略略抬头看了看上方仍旧紧闭着眼睛的醉心。
    “眼睛闭的太紧了……”易曲稍稍抬高了与醉心的距离。
    见他下巴处轻微一紧,却仍旧闭着眼睛装睡。
    易曲一边终于撤出了双手,一边细细观察他的表情,见他脸上僵硬的肌肉要慢慢静下来,挑挑眉:“再睡就要出大事了。”
    却见他还是僵硬身体一动不动,还挺有毅力。
    易曲却撑开两只手臂在他的身侧,整个人上半身都笼在醉心的身上,虽没有完全贴合着,身子却慢慢伏下去,脸靠近着醉心的脸,一阵温热的呼吸拂过醉心的耳侧,醉心突然整个人都轻微颤了起来。
    易曲一怔,玩笑开大了?正打算起身不再逗弄他时,却瞥见他耳根处微微泛红,易曲又愣了,这给她的算是什么反应?却见那一点红晕慢慢扩散到脸颊。
    易曲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而醉心也终于受不了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的灼热视线,终于慢慢掀开眼睛,见易曲果然就这么直直呆呆的盯着他,他又后悔的想闭上眼睛,一时间只能慌乱的侧了侧脖子,把视线撇向一边。眼光一侧,却正好触及了那个“醉心匣”,醉心听着头顶上方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心中忽而变得静了。他脸上的红晕渐渐散下去,又转回视线来,也就这么直直的凝视着易曲。
    易曲高抿着唇,她第一眼就知道醉心有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睛,她那并不怎么丰富的词汇库里也只能找出“秋水翦瞳”这烂熟的形容词来。
    她觉得自己不是迷失了就是被蛊惑了。因为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还忍不住慢慢贴下身去,直到呼吸交错。
    那样一双眼睛沉淀的是一种温顺的甘心的柔情,那简直是一种说不清的诱惑。
    易曲盯着他略带粉润的唇色,心中天人交战无数回,却终是怕打破那一道防线之后不是她所期望的。醉心那太过平静的表情,让她忍不住想太多。
    易曲终于咬咬牙准备从他身上起来,等一切明朗点再说吧,这一个月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日。
    易曲刚动了一下,却见醉心突然抬高了眉眼,在混混灯火的掩映下,眼波流转竟生生生出几分媚态来。易曲几乎双臂一软就要不管不顾的低头吻下去,易曲心中邪火暗生,差点忍不住就要咬牙切齿的朝醉心骂一句妖精,只是怕他又要误解了,只能心中暗咒一句,轻轻撑起双臂就要离开。
    唔……
    醉心喉中突然发出一声细碎的声响,接着一只手紧紧抓住准备起身离开的易曲的衣袖,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点点暗淡。
    不……不要么?
    你……看着我的脸,便不想么?
    如果是……是这个理由,你……你可以像那日一样,熄了灯,就……就不……
    醉心忽然觉得喉间哽住了,一口呼吸好久都缓不过来。他不知道妻主一直忍耐的原因是什么。他只能一边猜着是妻主愿意体贴她,却也忍不住乱想关于自己的一切配不上。妻主说过……她讨厌看到他这样丑陋的脸。
    唔唔唔……醉心突然激烈的动起来,易曲怔楞,却见他眼神有些迷乱的盯着一盏灯花。
    “别动,我去灭掉它。”易曲慌忙站起来要去熄灯,却不想醉心却半挣扎着要坐起来,易曲一手稳住他,正要问他又钻到什么牛角尖去了。却觉一片温凉的柔软贴在了自己的唇角边。
    易曲揽住醉心的手就这么如被施了定身法,将在原地。她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全不明白,直到一串细细碎碎的点啄轻轻停在唇角,易曲才回过神来。
    她睁着眼睛看着靠近在眼前的醉心的脸,紧闭着的双眼,脸上的表情道不清说不明,却绝不会是简单的沉醉。虽是亲吻却毫无章法,略带着凉意的唇只是不停地在她的唇角摩挲着,并不敢再移动到别的地方,姿态谦卑柔韧。
    易曲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撤开双唇,她明显感受到他紧绷的双肩。醉心紧闭着的双眸仍不睁开,易曲敢打赌,若是他睁开双眼,此刻必然是湿润的。
    她不知道到底是又想起了什么,然而此刻她也不想多探究。
    易曲轻喘一口气,只说了一句:“你为什么总要做引火烧身的……”后一个字尚未说出来,已经消失在易曲灼热的呼吸里。
    易曲也学着醉心细细亲吻轻啄着他的唇角,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双唇微微偏开了些角度,与醉心的双唇紧紧相叠。只是易曲此刻却没有了一丝情|欲,就只是这么慢慢的轻轻的摩挲着,醉心的唇凉而润,如一块玉,如果玉可以是柔软的。
    良久易曲终于移开唇,看着亦张开双眼,面颊嫣红的醉心,叹了口气:“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醉心突然浑身松脱了一般,软软躺下去,易曲吓了一跳,直觉的就要摸上他的额头,却见他半靠在枕边朝自己笑,笑的毫不遮掩,似乎卸下了一点什么心防,刚才的那些过度反应似乎倒是她多虑了。
    醉心想到刚才那个温温甜甜的吻,觉得心里十分快乐。
    刚才……妻主吻了他。
    她并没有熄灯。
    也……没有一直闭上眼睛。
    他偷偷睁开眼睛的时候,也并没有看见她嫌恶的表情,而是……而是十分沉醉的表情。
    那么……她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易曲发烧
    易曲看他突然又笑起来,实在有些不明所以,然而见他眉目间确实不再有惊惶的神情,也放下心来。看来那个安抚性的吻对他来说有莫大的安定作用。
    不过易曲真是不会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虽然只是一刻的贴触,却叫她差点失了心神。
    易曲听了听屋外的雨声,坐上床边把被子往醉心身上掩了掩:“睡。”说着就站起身。醉心听说,眼睛里的眸光闪了闪,却终究没有说什么,掩下情绪抿着唇角,缓缓闭上眼睛,易曲走下地来收拾了一下桌子,吹了灯也上了床来。
    易曲闭着眼,听着屋内滴滴答答的雨滴声和身旁轻细的呼吸声,也慢慢沉睡过去。
    ◆◆◆
    易曲是在一阵阵灼烧中醒过来的,她只觉得浑身如被放入炭火中焚烤一般,一阵阵热浪充斥了百骸四肢,连眼皮都被烧的肿胀了。直到一双柔软的手贴上自己的后颈,冰冰凉凉柔柔润润,易曲几乎要舒服的呻吟过来。
    唇上突然又贴过来一个冰冷僵硬的东西,接着一点甘甜凉润的液体流进自己几乎着火的喉咙。易曲这才惊觉起来,她……莫不是发烧了?
    勉力睁开眼睛,触眼就是醉心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样子,带着惊慌失措的双眸再看到易曲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终于慢慢变得湿润。易曲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肩颈处靠近的身子一松。
    醉心手里端着的杯子立刻离开易曲的双唇,见易曲醒了过来,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眶,咬着嘴唇求助似的看着易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没事。”易曲安慰他,却不想一说话就觉得连眉间都有些锐痛,不适的闭了闭眼睛,又差点要睡过去。若不是醉心吓了一跳连忙推了她的肩膀两下,易曲怀疑自己刚刚会晕睡过去。
    “扶我坐起来。”易曲咬咬牙,忍着明明如入火窖却又觉得冷寒的身子要坐起来。心里暗恼,这果真应了病来如山倒那句话,明明睡觉前还好好地,现在烧的自己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脑胀。再看看醉心,明明淋得雨不比她少身子也比她弱了许多,却是好好的。
    易曲心里多少也明白,这病并不只是一场雨淋出来的,这一个多月的沉重的搬运突然强加到这平日只会打架的身子上,晚上回来还要挑灯夜读有时甚至要到天亮,早上更是要早起去上山找采些药草,半夜里有时还要去看看稻田里的水。这场病多半是积劳而来,超负荷的工作量又加上淋雨这个诱发因素,易曲终于发了烧。
    醉心慌忙扶着易曲半坐起来,易曲半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只觉得连呼吸出来的气息也是炽烫的。
    易曲意识有些模糊,直到身边传来细细簌簌的穿衣声,她才又勉力睁开眼。却见醉心咬着嘴唇下了决心一般的看了她一眼,易曲停滞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走到门后拿了把伞,似乎要准备出门去。
    “你要做什么?”易曲撑住床边,外面的雨声还在,并且听着似乎并不小,这么深更半夜他要去哪里。
    我……我去找大夫。
    醉心手有些抖,他拉开门闩,一阵雨点就朝他单薄的身体砸来,正要踏出门。
    “你给我回来。”易曲使劲压下了耳边阵阵轰鸣感,用尽了力气朝醉心喊道。醉心只听身后一声响,回头一看,却见易曲双颊赤红,一双并不清明的双目正带着些怒意看着她,整个人已经下了床半靠在床边,只是身体有些软,似乎正勉力支撑着。
    醉心连忙过来,一边扶住易曲一边进咬着唇,妻主身上的烫热让他觉得心慌。
    我……我只是……只是要请大夫。
    醉心张了张唇,却又垂下眼睫,他……他不能说话,连……连请大夫也没有勇气。
    他扶住易曲的手指紧的泛白,易曲感受到手臂上一阵刺痛,忍住双目中火烧般的灼热感:“你出去做什么?”一面自床边摸出本子和简易铅笔。
    请大夫。
    易曲看过去,点点头。又道:“那也不能因为请大夫留我一个病人单独在这里啊。”语气里带着轻松的笑意。却不想这倒叫醉心慌了神。
    那……那怎么办?
    易曲想了一想:“你去厨间,灶角那儿有一坛酒,把它搬过来。”易曲说完一阵寒意漫上来,也只能咬牙不让自己显露出来那种因冷意而产生的战栗。免得他又担心。
    醉心撑大眼睛,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帮易曲扶正了身子,就快跑到灶间果然见柴木掩住的灶角有一坛酒。
    回来时却见易曲半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又昏睡了。醉心放下酒坛子,慌忙站过去,一手贴上易曲的额间,这一试他眼中忍不住又要浮上薄雾,烫的吓人。
    都怪他,若不是他自作聪明要给妻主去送伞,妻主就不会和他共撑一把伞,也不会把伞大半都让给他,也就不会……
    醉心喉间一阵哽咽,却不敢流下眼泪,哭也没有用。当初自己哭着让爹爹不要走,醒来时爹还是不见了;当初自己哭着要娘不要把他送给一个不想干的人,却换来的是切肤之痛。
    醉心压下眼中泪意,静站了一刻,又跑去弄了些热水,绞尽了毛巾擦上易曲的脸颊,擦了一会儿还不见易曲有醒过来的迹象,又见她身子有些发寒的颤抖,醉心苍白着脸颊,帮易曲裹上了棉被,却仍旧见易曲时而抖动的身子。
    醉心站立良久,紧紧握着双手,心中惶然。
    然后下了决心一般的,深吸一口气,一双手慢慢附上了易曲的亵衣领口,冰凉的指尖擦过易曲的烫热的喉间,听得易曲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他僵立一下,见易曲仍旧是闭着眼睛,终于又鼓起勇气继续解了下去。
    他解开易曲的一排亵衣带扣,一双手竟然比易曲还要烫还要颤。他闭上眼睛,慢慢把易曲的衣服从肩膀处剥落,自己也微微坐直了身子,抖着的指尖也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带扣。
    醉心一脚站在地上,另一条腿半跪在床边,紧紧抿着嘴唇闭着双眼,也不知何时才解开了自己的衣扣。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光|裸的手臂缓缓抱上易曲的脖颈,像是被易曲身上的热度烫的几乎要跳开去。接着抱着易曲的肩背,慢慢前倾了身子,缓缓贴近。
    易曲朦胧中只觉得上半身先是一阵凉,又觉颈间一阵沁凉,几乎舒服的她忍不住要伸手去抓住这舒服的源头,一双眼皮一双手臂却都沉重的抬不起来。
    继而觉得身上一重,一个温温凉凉的柔软的东西贴近了自己的身体,易曲滚烫的身体遇到这股凉意更是本能的伸出手臂,一双手臂要紧紧勒住身上凉润的舒适感。
    易曲先是觉得那软而滑变得僵直起来,继而又感受到自己肩背的力量也越收越紧,似乎有一个人在紧搂着自己,打算靠着自己一直以来最嗤之以鼻的方式帮她退烧。
    易曲的脑中忽然一阵轰鸣,这震动几乎让她忘了昏沉的沉睡感,她睁开双眼,凝视着肩头趴靠在她身上的一头乌发和那个小小秀气的发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醉心?”声音沙哑。
    只觉得靠在自己肩处的手臂一紧,紧贴在自己身子上的人也浑身僵直,却紧埋着头不肯动弹半分。
    “先……起来。”易曲说的有些艰难,她……分明感受到二人的上衣都已经被脱掉,两个人肌肤相互黏合在一起的感觉,让易曲差点说不出话来。
    却不想刚说完,就觉得肩窝处一阵湿意。
    易曲闭着眼:“先把衣服穿上。”
    却不想换来的是更固执的搂紧,他整个人像一条藤蔓缠绕在易曲的身上,撩拨的易曲心中十分难熬,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没用,你把那坛酒递给我。”易曲悄悄松开无意识搂紧他的手臂,为什么在他总是无意识勾引之后她总是要做个正人君子……
    醉心在她肩处点点头,顿了一顿才敢慢慢从易曲身上离开一会,眼角偷偷一瞥易曲,见她闭着眼睛,迅速而仓皇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又闭上眼睛要帮易曲披上。
    “不用了,穿了也还要脱。”易曲无力的抬抬手。
    醉心愕然,一时僵愣住。
    ”把布上沾了酒递给我。“易曲半垂着眼,并没有看醉心。
    醉心连忙照着做了,易曲接过沾着酒的布,要自己往身上擦拭,却不想手却一软,掉落下来。
    醉心拾起布咬着唇,看着易曲,易曲勉强笑笑,伸手要拿。
    却不想醉心咬着嘴唇,并不给她。易曲蹙眉,怎么了?
    我……我帮你。
    尚未等易曲读懂他眼睛里的信息,就见他一双手已经拿着沾了酒的薄布擦拭过来,易曲只觉面上一热,慢了半拍看着眼前脸上已经潮红一片的醉心,觉得自己也有些不适应,她再怎么开放,也觉得自己裸|着上半身,任由一个男子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感觉极其诡异,虽然也只是为了给她退烧。
    易曲想着之间,忽觉得一双手来到她的小腹,竟还有往下的趋势……还没等易曲的思绪跟上,醉心的手已经解上了易曲的亵裤。
    易曲倒吸一口凉气,一只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扣住醉心那只丝毫不知危险的手,哑道:”下面不用。“
    醉心一愣,继而点点头,神情里倒是没什么介意。易曲苦笑……跟他这茫然无知的表情相比,她简直就是色鬼投胎色魔转世……
    漫漫长夜
    易曲一只手拢上了半褪的衣裳,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被子,带着疲累倦懒的声音:”上来睡觉吧。“
    醉心立在床边,眼神里含着担忧,易曲轻轻扯了扯嘴角:”没事,我保证你明日醒来就会看到一个已经活蹦乱跳上山可采药下山可打架的易曲。“
    醉心嚅了嚅嘴唇,却并不动。
    ”不相信?“易曲笑笑,”以前连续做几个小时手术又连要做几场,好几次我出了手术室就晕过去了,我自己都惯了。放心吧,这点小烧还不至于那么厉害。“易曲说的有些气喘,提到做手术时眼睛里却迸出一种回忆与想念的神色来。
    醉心虽然不能十分明白易曲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妻主在说她自己以前的事,他没和她一起经历过的前事。
    易曲说着又转过神来,手指抚上自己略痛的额间,要去轻揉,一只手已经快她一步揉上了她的太阳|岤位置。易曲呆了一下,继而看着半撑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嘴角又凝起笑意,他倒细心,易曲累极了的时候喜欢揉太阳|岤,这些不自觉的小动作有时她自己都意识不到。
    过了一会儿,易曲自觉意识又有些昏沉,她拉下醉心的手,眉间一皱:”怎么这么凉?“
    抬头要责怪他,却看见他咬着的唇和眼中的薄雾。
    不是我凉,是……是妻主你烧的太烫了。
    你说……你不会有事的。
    不要……骗我。
    如今……如今这世上,我……我可以牵挂的……就……就只有你。
    易曲见他的样子,也才反应过来,自嘲道:”我倒忘了,是我太热。“却不想刚说完,醉心突然挣开易曲滚烫的手,易曲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闪,后脑一阵疼痛,视线阵阵泛黑,接着就是一个重物压下来。
    易曲半天才从晕眩中回过来神,她抽了一口凉气,这一下可真是够狠的……差点撞的她一口气上不来。
    不过……这又算是怎么回事,自己现在完全仰躺在床上,而醉心整个人覆叠在她的身上,更要命的是这一撞自己本就未穿整齐的衣服又松散开来,而醉心的嘴唇就这么贴在了她的肩锁骨之处。易曲只觉得那一处比全身任何地方都要冰凉也都要热。
    易曲整个人都像被电触了一般,一阵电流顺着肩骨处直达头皮,身体却是立刻绷直僵硬,脑子里混沌如一锅粘稠的粥。
    今晚……醉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曲正想着,却觉得贴在锁骨处两片冰凉的唇一阵嚅动,她的喉间立刻要逸出一串呻吟,若不是她紧咬住牙关真不知要丢人丢到哪里去。
    接着就感到锁骨处那两片凉润的唇不停地开开合合。
    ……
    易曲开始咬牙切齿了,如果不是知道醉心的性子,易曲真的要承认这真是她遇到过的最磨人的挑|逗。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因着不停地嚅唇,唇瓣开合时摩擦过的锁骨如接入一股细细的电流,不强,却足够磨人足够挑战易曲的忍耐性。
    易曲咬牙了两秒,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原本因忍耐而僵直的双臂,终于不再犹豫扣上醉心的纤瘦腰身,而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反应,只是仍旧软着身子贴合在易曲身上,双唇还是在不停的开合不停地说着些什么。
    易曲搂住他的腰,半转了个身子,把醉心从身上放下来,双手却没有离开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她就这么侧躺着,目光与醉心平直的对过去,嗓音沙哑,话语几乎要噎在喉咙:“你想说什么?”
    醉心却是停止了默默的嗫嚅,嘴唇紧闭,就这么带着凄冷的眼神看着易曲,眼睫上一点还未干涸的泪珠随着呼吸一动。
    “你刚才在我肩上在说些什么?”易曲衣裳半开,醉心却是丝毫不见的样子,眼神里没有羞怯,似乎……另有一件事已经完全摄去他的心神。
    醉心定定的看着易曲,一双本靠在易曲胸前的手,缓缓下移,轻缓坚定地搂住她的腰。
    不要……有事。
    不要……留下我一个。
    不要在让我变得离不开你之后,你……自己却走了,不要我了。
    我不想一个人……
    不想一个人睡冰冷的床,不想一个人活在静的令人发慌的屋子。
    爹爹曾经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真的害怕那冰冷的没有声音的感觉。我……我也想过去找他,可是……爹爹说过,要我一定好好的活着,找个疼自己的人,连他的那一份也一起活着。
    易曲双目被烧的有些发红,然而身上擦了些酒也觉得好了一些,更何况此刻这情况她根本连昏睡的想法也不能有:“要说些什么?”一手从他的腰间移上他的眉间,轻轻拂去他眼睫上的湿濡的痕迹。
    醉心抿了下唇,感受着易曲在他眼睫上温柔的抹动,睁开眼睛,嘴唇蠕动起来。易曲细细看他的唇形,等他终于揣摩出醉心的话时,手却在他的眉间停住了。
    要……要……要我。
    易曲分明看出他唇间嗫嚅的是这几个字,虽然破碎支离颤个不住,她还是看出来了。
    易曲深吸一口气:“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醉心抿了下唇,对着易曲的眼神却毫不退让,紧闭着的唇线形成一条弧度,竟是十分坚持的样子。
    易曲知道他心里又产生了不安全感,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只能再把话重复说给他听:“你不要总是乱钻牛角尖,我说过……”下面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未说出口的话突然变成一声意义不明的模糊音节。
    只因为她的唇上贴上了另一片唇,易曲垂下视线,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见醉心紧闭着双眼,整个人突然倾身向前,一双似乎永远如玉般凉润的唇,贴上易曲的,堵住了她未完的话。还学着易曲之前的样子,先在她的唇角停留半刻,继而整片唇重叠融合,慢慢的摩挲着,两片长长的睫羽撩拨着易曲的心。
    易曲突然叹口气,一手扶住他的面颊,身子也向他凑的更近了一些,嘴唇向他压了过去,算是使了十二分蛮力,醉心被易曲粗|暴的动作弄得惊呼一声,睁开眼睛,眼神慌乱。
    易曲一笑:“醉心,你不顾着我的身体就这般挑逗于我。”不仅言语主动还大胆的付诸实践了。
    醉心呆了一下,一直因着恐慌而茫然平静的脸上终于现出一点红晕,他触电般的要收回搂在易曲身上的手,自己……竟因着心里的害怕说出那么不知羞耻的话来,妻主……妻主还发着烧,他竟然不顾着妻主的身子,还……还……
    “来不及了。”易曲察觉到他的意图,一只手滑落下来,握住他的手,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支起身子把醉心按压在床上,两片烫热的嘴唇又压上他的,却不再是轻捻慢磨的怜惜,却带着一股情|欲的灼热与蛮横。
    醉心先是被这灼热的激|情烧的眼神迷离,接着愈发觉得不安,他被易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有些傻了。
    妻主……她,她是……怎么了?
    突然之间他脸色一白,那天……醉心的眼前闪过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夜,身体立刻变得僵硬,那一夜的妻主太……太可怕,那夜,他真的好痛,痛的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
    易曲自然也觉察到了,停止了激烈的动作,又在他脸颊边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不要怕……我以后不会那样待你的。”
    易曲轻如羽毛一般的细细碎碎的吻掠过醉心的脸颊,只弄得醉心心里痒痒甜甜的,易曲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尽的温柔,醉心也被蛊惑似的,侧了侧脸,易曲原本落在他脸颊上的吻顿时轻轻自下颚扫刷过他的唇,醉心突然身子一颤,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前挺动了下身子,虽然轻微却也没有逃过易曲的眼睛。
    “醉心……”易曲先是一愣,继而声音又暗哑了几分,却带着些许笑意“你还真是……敏感。”
    醉心却因着那一道猝然而来的刺激,好半晌才像是听见了易曲的说话声。易曲一手轻触上醉心的下颚又轻轻抚上他的脖子喉间,只见身下的人已经禁不住闭上眼睛,自己指尖轻触的下颚喉间一阵轻微的抖动,然后他整个人都有些发颤。
    易曲轻笑一声,这里……算是他的敏|感带么?俯下身去,双唇贴在他的喉间处,轻轻一吻,只见得身下的人浑身又一阵剧烈的颤抖,喉管中发出细碎的声音,虽然不甚真切,却叫易曲只觉得浑身热了更热。
    那声音犹如一声猫叫,却因着不能出声,更比之显得有几分细弱,却更挠的易曲心里难耐。易曲热切的吻不住的落在醉心的脖子喉间锁骨处,醉心时而颤着时而发出并不真切的闷哼。
    易曲抬起头时,抬头却见醉心的眼角竟有一点泪痕。易曲愣住,抿抿唇,拽回脑中尚存的几分清明:“还是怕?”
    醉心慢慢睁开眼,眼中果然是一片惊惧。
    易曲心中微凉,难道这辈子就迈不过这个坎了吗?
    “算了,以后再说。”易曲长喘了一口气,到底要折腾她到什么时候……
    醉心听说,眼中却更闪过惊惶,突然爬坐起来,双手紧紧搂住易曲的身子。不停地摇头。
    不……不是怕。
    她们……她们都说我是个滛|贱的身子。
    自小在柳眠巷里长大的男官,就算……就算进了林家,还是……还是男官。
    从……从柳眠巷出来的都……都是……不干净的。
    没人……没人愿意喜欢这样的。
    我只是怕你讨厌……这身子。
    醉心咬着嘴唇,双手垂侧在身旁,指节泛白嘴唇咬出一道血红的牙印,易曲手指抚上他的唇间:“张开。”醉心慢慢松开牙齿。他张皇失措的看着易曲忽然淡下来的眼神。
    “你不怕为什么要哭?”再说都是你在勾|引我,并且还一直挺大胆的。易曲心里不由的腹诽一句。
    易曲身体一动,忽然一怔,而醉心则在闷哼一声之后,僵愣在原地,继而脸色苍白,然后紧紧夹紧双腿,唇色更苍白几分。
    易曲愣了许久,才突然反应过来,倾身忽而欺住醉心苍白的唇,喉咙间却忍不住溢出笑意,一手却已经绕过他的大腿,直奔主题:“是因为这个?”
    醉心只觉得浑身如烫如灼,而……而那里突然被妻主的手轻触了一下,他甚至感受到一股忍不住的战栗直窜入四肢,若不是妻主搂扶着他,他恐怕早已瘫软下去了。
    表白之后
    易曲一边细细亲吻着醉心的面颊,一边慢慢压下他的身体,放平在床上。
    听着醉心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与越来越绷直的双腿,双手终于离开了他的□,似乎见他松了一口气。易曲一笑:“还没开始呢。”
    醉心一僵,只是这样他就觉得浑身都要战栗的要晕过去,那天……那天明明是只有痛的,相对于这种他不不敢再往下想的感觉,他……他突然更宁愿是痛。
    “是因为觉得羞耻吗?”所以怕?
    醉心闭上了眼。
    是……是因为觉得羞耻,觉得怕,还有……很不安。
    “我想……”易曲突然停止了亲吻的动作,定定看着他,醉心等了良久也没有听到易曲再说什么,不由的睁开眼睛,却是对上的易曲温柔的凝视。
    妻……妻主……想……想什么?
    醉心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易曲。
    “我想……”易曲又重复了一遍,却总是说不出口,如今见醉心睁大眼睛看她,更是说不出来。
    易曲懊恼的突然伸手遮上他的双眼,醉心眼前一片漆黑,不安的挣扎了一下。
    “我想……我喜欢你。”易曲从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薄脸薄皮,原来……到真正喜欢的时候,表白是一件困难的事。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跟手术刀一样锋利冷锐,最起码在感情这件事上她从来都可以处理的潇洒自如,却不想如今只被这”喜欢“两个字弄得不敢开口了。
    醉心呼吸一滞,原本要挣扎着拿开易曲手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易曲也就这么抿抿唇,等着,两人许久都没有出声,直到手心里传来一阵温热的湿热感。易曲吓了一跳,连忙拿开手。
    “怎么又……”
    醉心张开唇,却是又咧开一个笑容。
    “你……”
    醉心突然张开唇,一字一顿的用唇形道:“喜、欢、妻、主。”
    易曲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醉心脸上漾起的笑意。醉心见易曲没有反应,以为她没有听懂。又开阖着唇,一字一顿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就这么一直凝视着醉心的唇,突然也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易曲抿着嘴唇自胸中吐出一口长气,捂上了醉心唇,语调有些发软:“我知道了。”脸上却是带着极灿的笑意。
    两人就这么直直的凝视着,过了一会儿,易曲才发现自己笑的有些傻,才伸手拍着醉心的脸颊正色道:“那么可以睡了吗?”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易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却知道这一夜她定是再也睡不着了。
    不要……
    醉心却摇摇头。
    “嗯?”易曲诧异,他还要做什么?不过易曲发现经过这一折腾和那番酒精散热法,她好像没那么热了,也舒服了许多,难道这算是新式自虐发烧疗法?……
    醉心脸上露出笑意,他抓住易曲轻拍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突然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然后抬起灿灿的眼睛,说了一个字,要。
    不犹豫的坚定地,眼睛里甚至没有一丝胆怯。
    “轰隆隆”,易曲被这一个字闪的眼前都发黑了。一直以为他是怯懦的害羞的保守的,为什么他能把它说的那么理直气壮那么理所当然那么……让她伤肝伤肺伤肾的……
    “要什么要,没有,快睡觉。”易曲努力板起脸,她再被折腾一次,绝对会需要去找朱大夫看病的……
    醉心听说,脸上立刻浮起委屈的情绪。
    嘿,你还委屈了。易曲脸上差点冒出黑烟阵阵,到底是谁把她对他的容忍愧疚与喜欢都拿来任性的,还敢说要,还敢委屈。
    说完就翻身下去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又想到他刚刚执着的对着自己不断地重复着说“喜欢妻主”的样子来,背对着醉心脸上又忍不住浮起笑意。
    醉心见易曲说完了真的立刻背着他转过身去,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易曲有反应。
    妻……妻主。
    醉心咬咬唇,他……明明能感到妻主想要的。
    易曲正闭着眼,回味着那一刻的表白,就觉得旁边的人不安的动了动,不一会儿又觉得他下了床,正想问,突觉的视线里一黑,原来是下去吹灭了油灯,易曲也就不在意。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上床来,就感觉面上一阵轻柔的呼吸,易曲闭着眼等他一会儿却是半日不见他回床。易曲终于睁开眼,就见醉心趴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她,眼睛里还有着委屈。
    易曲叹了口气,半坐起来:“到底要做什么?”
    醉心扁扁嘴,开唇又是那个字,要。
    易曲差点晕厥,他怎么这么执着……还有,能不能不要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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