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界不打马赛克》_分节阅读_198

    其实他的内心远不是面上这样的平静，但西弗勒斯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暴怒与尖锐，仅仅是说话的时候, 带上了一点刺。
    经过这许多天的不理睬, 西弗勒斯现在也冷静得多, 最起码他是能做到好好听听看汤姆能说些什么了。
    只有汤姆说了，西弗勒斯才能确定自己是否要继续。
    不论是汤姆还是沃德蒙特, 都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角色，如果说不要就能潇洒的丢开，那么那些情谊, 就真的成了比纸还轻薄的东西了。
    没有被西弗勒斯的小尖刻逼退，汤姆明白西弗勒斯是真的给了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他理了理思绪，说道：“西弗勒斯，我和未来的沃德蒙特是一个人没有错，现在的我被未来的我所包含着，所以他的一切决定都是考虑过现在的情况的，因为他什么都知道。”
    “真是真知灼见。”西弗勒斯撇眉，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汤姆以此为开场，可以说是在说废话了。
    “可是这样评断不公平啊，西弗勒斯。你将怒火都放到了我的身上，可真正该接受你的怒火的未来的我却不在这里，一切都由我这个其实和你一样都蒙在鼓里的人来承受，这不公平。”汤姆那一双眸子显得沉寂而委屈，“我高兴地将自己所有的猜测都告诉给你，欺瞒你的是我，可不是现在的我……至少现在的我对你是坦诚的，西弗勒斯，你想知道什么呢？对于未来的我，我也没有更多的认识，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仅仅是想让我生活的时候战乱平息，能够让巫师界变得更好，未来你到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我能让你看到一个更好的巫师界……西弗勒斯，我的目标就是如此而已。
    “我选择你，你也选择了我。可我们中间隔着这样多的时空，这一道鸿沟不是我们说能突破就能突破的。这个世界的意志在影响我们。
    “我们都是应该死去的人，可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能够活得好好的呢？当我们的身体进入这个世界，当我们违背时空的定论，我进入你的时空，你进入我的时空，纵使魔法再怎么神奇，我们也应该付出代价，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西弗勒斯，即使未来的我欺瞒了你，我想我也不是故意如此的。西弗勒斯，我觉得这一次的任务非同凡响，玛琳菲森的实力已经近神，而我们将这个世界几乎是走遍了，还有许多太久没有见过的人的消息都再度出现了……西弗勒斯，你有意识到什么吗？我们或许时间不多了。”
    汤姆这段时间安静的没有早早骚扰西弗勒斯，也是在静心地思考他们的这一次任务，他直觉玛琳菲森的这一次任务并不简单。
    西弗勒斯看着汤姆，语塞。
    他也有想过汤姆所说的这些，他对事情的变化还有他们之间这许多人的相处氛围，还有昂瑟斯的暗示的话都很敏感，甚至他自己也做出过与汤姆差不多的猜测，只是他没有汤姆这样笃定自己的这份感觉。
    相比起汤姆有时候的过分自信大胆，西弗勒斯虽然也是自信，可他在这些事的判断上并没有这么汤姆这么果断。
    汤姆的这一番话听来也是深思熟虑、情真意切，西弗勒斯很少感情用事，可在面对自己太过在乎的人时，他又难免感情用事。
    汤姆的理由非常的站得住脚，他心里的怒火虽然还是没有熄灭，但终究是对汤姆没有那般的赌气了。
    “西弗勒斯，你有什么看法呢？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斩断我们的联系，然后互作不相识？西弗勒斯，你忍心吗？”汤姆更想问“舍得吗”，但最后他只问“忍心吗”。因为西弗勒斯可以舍得，但他有时候对自己在乎的人，格外的不忍心。
    汤姆很少露出委屈的模样，也很少让自己真正的情绪外露，现在他将自己所有的伪装都撤去，面对着西弗勒斯，他充分的表现出自己的不舍得，不忍心，不愿意——他将自己不欲放弃这段关系的目的展露无遗。
    西弗勒斯看着他，紧绷的嘴角放平了许多，等到这小小一室之内，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他才道：“抱歉，我要再想想。”
    他平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西弗勒斯放弃了自己以往的长句，他对汤姆的剖白已经足够重视，但心里依旧是有一道坎儿。
    钻了牛角尖的人往往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即使造成误解的人已经深深地把理由说了个明白，依旧不是那么容易让人解开心结的。
    汤姆明白这一点，他没有如西弗勒斯的意就这么走出去。在西弗勒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汤姆静默地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
    搭在书桌弦上的西弗勒斯的手，那细长又指节分明的中指上，还戴着重新设计后漂亮了许多的斯莱特林还魂石戒指，西弗勒斯想问题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会皱紧眉头，半长的头发会顺着他低垂的头而遮住他的脸，让他看着有几分阴沉的味道，薄薄的嘴唇在他陷入自我纠结的时候，会紧紧地抿起——西弗勒斯不是那种漂亮的男孩，长相也绝对称不上精致，但就是这样的脸，就是这样一个不坦率也不可爱的人，是汤姆没有办法割舍的。
    注意到汤姆的接近，西弗勒斯后退了一步，背贴靠在墙上了，西弗勒斯凝眉：“你先走吧，我明天……唔！”
    西弗勒斯近乎惊恐地看着汤姆，他与汤姆四唇相贴，嘴唇上的濡湿感让西弗勒斯尴尬又不可回避。
    汤姆轻轻垂着眼帘，双手按在西弗勒斯的肩头，认真地亲吻着这个人，看见西弗勒斯还没有回神一样的惊恐眼神，汤姆笑嘻嘻地微微偏头，与西弗勒斯额头相抵，鼻尖相对，呼吸可闻。
    “西弗，我们时间不多。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不是这样，那一枚戒指，不会就这样戴在西弗勒斯的手上。
    西弗勒斯盯着汤姆的眼睛，这样近距离的相对，这个人的脸虽然精致依旧，那一双眼睛的颜色才真的展露在他的眼里，浅黑泛蓝的眼睛，很漂亮的颜色，汤姆以往太过面面俱到，偏让他觉得有时过分轻浮——西弗勒斯的手推拒着汤姆，最后也不知怎的，变成抓住了汤姆的衣襟——可现在这样的眼睛里是对他的认真。
    “西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和我认真地在一起。”汤姆深深地凝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暧昧的距离，交换的呼吸，紧贴的身体——他们如此相近，让他怎么放手？
    ——就算再怎么气，难道你就真的能对这个人形同陌路吗？能够放弃那些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就能懂得的默契吗？……
    心乱如麻的西弗勒斯承认，自己做不到。
    “你赢了。”西弗勒斯恶狠狠地瞪着汤姆说道，随即他抛却了自己的紧张与害羞，狠狠地撞上了汤姆，但到最后却是轻轻地在汤姆的嘴上一啄。
    汤姆反应过来想深入的时候，西弗勒斯迅速抽身。
    开门，一推，关门。
    一气呵成。
    西弗勒斯背靠房门，手背掩在嘴角，面上无奈又气恼。
    可不知道安静多久后，西弗勒斯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虽然还是生气，可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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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成了这样的关系的昂瑟斯愤愤地关闭了自己对他们的室内的感应，芮德在他旁边可是听了全套，就连索伦也听到了。
    “哎！居然不说了！后面那个喘气是怎么回事啊？”芮德长这么大看过不少的赤·裸·肉·欲，就是没有没有看过纯洁的爱恋，所以她不知道没声儿的时候，汤姆和西弗勒斯在做什么。
    昂瑟斯对芮德的关注点狠狠无语：“别管那两个孩子在做什么，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对！”芮德还记得自己在和昂瑟斯设计明日的路线问题。
    “可是他们明天也要一起去的啊！我们得让他们安分点，要是……”
    “别管他们，他们有分寸。”昂瑟斯打断了芮德限制级的杞人忧天。
    芮德不服气地撇嘴：“我才不相信呢！”
    索伦的红宝石眼睛看着芮德，鼻中发出了一声“哼”表示自己的轻蔑。
    芮德捏住了索伦的鼻子，让索伦无法呼吸，等到索伦憋得满脸通红不得不张开嘴呼吸的时候，芮德才哈哈笑着放开了自己的手：“让你惹我！”
    这个老妖婆，恶作剧就这么好玩？！
    索伦完全不能理解芮德为什么就喜欢做这些多余又无聊的事。但他现在还浑身动弹不得，也就没空管芮德到底在乱想什么玩意儿了。
    芮德一笑，这个冷肃的实验室倒是多了几分活力。
    昂瑟斯近乎纵容的让芮德在实验室里面瞎搞，自己则是承担了更多的测量预算工作，而霍尔斯这个家伙，现在正在客房里面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