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别拿跳反不当事业》第5章 咆哮小队

    回到纽约的住处，阿尔林还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小心周全已经暴露了自己，一推门就看到被大喇喇摊放在茶几上的满满一箱美金，他的心情不错。
    “那些人没怀疑你？”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问道。
    “怀疑了，他们‘杀’了我。”默瑟冷冰冰的声线从厨房的阴影里传了出来，他走到阳光下，金灿灿的头发熠熠生辉。
    “你‘吃’了个孩子？”阿尔林拧紧了眉头，手背上的青筋绷了出来。
    眼前的人明显还只是个男孩儿，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蓬乱肆意地顶在他的脑门上，湛蓝的眼睛和点点雀斑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上让他看上去尤为俏皮可爱，如果不是他脸上的表情过于阴郁，这就是个合该无忧无虑的高中生。
    “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无辜的人，”默瑟不耐烦地扒拉了一下额发，似乎很不适应，“这是他们的同伙儿，一个变种人，我把钱拿走后他就一直在跟着我，身上还有武器——我想他不能算是无辜吧？”
    默瑟不喜欢阿尔林每次见他换脸露出的表情，他也并不喜欢两人间束缚自己颇多的约法三章，但哪怕他随时都可以打破自己的承诺，他都从未这样去做，个中原因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想明白。
    阿尔林默默打量着这张新面孔，看到这具年轻的身体下柔韧却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他心里五味杂陈，少顷，才开口说道，“看起来像是从小被培养起来的杀手，现在你‘带走’了他，恐怕同样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变种人现在还是可贵的资源，没哪个组织会容忍这种损失。”
    “放心，我做事什么时候留过尾巴？”默瑟动了动嘴角，随意从箱子里拿了两打美钞在手心上拍了拍，“不会连累到你。”
    “阿列克斯。”阿尔林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我记得你说过希望能借着这笔生意跟那边‘打个招呼’？”默瑟说着冲他扬了扬那摞钞票，“现在我有个还不错的主意。”
    “……小心为上，”阿尔林看着有些兴奋的搭档不免担心，似乎每次默瑟新吸收一个人的时候性格总难免会有些变化，他可不希望可靠的搭档突然变成热血少年，“我们现在还没有正面对上国家机器的能力，阿列克斯。”
    “这么谨慎简直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阿尔林·刘易斯。看来那次碰上超人还真是让你吓破胆了？”默瑟讥诮地说，随即他敛起笑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未忘记过我的初衷。”
    阿尔林不想自己表现得像个疑神疑鬼的胆小鬼，但对默瑟……很多时候阿尔林是非常相信他的能力的，可大部分时候他又难以完全信赖对方，哪怕他知道单凭自己不能成事。
    这或许是自己的问题，阿尔林有时候不禁这样想——他实在很难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两人沉默了一阵，阿尔林才开口换了个话题。
    “我最近会留在纽约，”他说，“索耶不会醒过来了，法院那边需要我出庭，流程走完至少要一、两个月。”
    “明白了，”默瑟干脆地点点头，某种意义上已经很难算是人类的他似乎逐渐也已经丧失了某些为人的情感，丝毫没有觉得两人刚刚的气氛多么尴尬，而是就事论事地应了声，“处理完手头的事，我会先去哥谭替你探探路子。”
    “多谢。”阿尔林伸出拳头，默瑟直起身拉好夹克上的拉链，抬手与他碰了碰，便从后门溜了出去。
    “合作愉快。”
    **
    大抵这世上的大都市都差不多——人多、钱多、屁事儿多。
    作为一个在纽约这样的城市为美国司法公正发光发热的普通法官，黛比·泽维尔在拿到新卷宗后还是忍不住骂娘。
    上帝知道，她虽然姓泽维尔实际上却与那位大名鼎鼎的变种人教授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打从她被调来布鲁克林区后，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尤为暧昧，这种暧昧在她受理涉及变种人案件的时候更是明显。
    不过今天带给黛比坏心情的并不是变种人折腾出的棘手事儿，而是原本板上钉钉却在临开庭前横生枝节的一桩连环诱拐杀人案。
    “一个杀人犯的案子军方的人干嘛要把手伸进来。”跟黛比关系不错的书记官私底下跟黛比嚼起了舌根，军方的人意图不明却生生把安排好的审判时间拖后了整整两个星期，甚至蛮横地直接插手了迈克尔·索耶的运输看护，这给他们着实带来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作为独立机构，FBI和法院当然可以不予配合，但落到现实，这些成文的规定却往往要为不成文的“规定”让步。
    “我还以为我们的‘咆哮队长’能给我们撑撑腰，要是我们在大都会就好了，至少超人看上去可比咆哮突击队平易近人多了，而且犯罪率控制得很好。”书记官撇着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作为一个小小的地区法庭，他们全程只能听上边来人的安排，比起那些可以撒手不管的FBI，受这些不通人情的家伙折腾的可是他们。
    “你明知道巴恩斯队长没有立场插手这种小事，庞波。”黛比狠狠瞪了口无遮拦的下属一眼。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是他的忠实迷妹。”庞波翻了翻眼睛，放下厚厚一摞资料扭头走了。
    黛比努起眼睛瞪着那个背影好一阵才呼出一口气，鼓起的胸膛也瘪了下去，她知道庞波为什么一肚子怨气。
    自打冷战结束，随着守望者的销声匿迹，詹姆斯·巴恩斯被推上台前成为“美国队长”第二式的人物。千禧年过去，政局随着全球局面变化莫测，他身上的政治符号意味也愈发浓重，布鲁克林这个接连出了两大超级英雄的小地方也更加被众人瞩目，虽然理智上大家都清楚这没什么道理，但他们这些公职人员，尤其是从事司法工作的公职人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一点差错都可能被放大进而与巴恩斯挂上钩。但带来这一切额外负担的男人，除了虚无缥缈的荣誉和那个吸引了不少人的博物馆外，没给他们带来任何实际的福利。
    她是说——谁会喜欢一个麻烦制造机呢？哪怕他有一张被岁月宽待的帅脸。
    黛比又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是一个加班之夜。她摸了摸放在办公桌上的照片，低头认命地整理起桌上的案卷，作为一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迷妹不迷妹的已经不是她这个年纪该考虑的事了，但她出自军人家庭，她是听着美国队长和咆哮突击队的故事长大的，无论詹姆斯·巴恩斯的个人活动给她的工作生活带来多大的影响，她总是记得对方是个英雄，更加难以像年轻的庞波那样肆无忌惮地抱怨牢骚，顺便对新老超级英雄们兴致勃勃的排个“魅力榜”。
    詹姆斯·巴恩斯并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不作为”被埋怨，但话说回来，他就算知道恐怕也无法改变什么，而且现在他正带着神盾局组建起来的新咆哮小队跟着一群变种人忙活得焦头烂额。
    “我记得你说过你可以联结上所有变种人。”巴恩斯按着额头突突跳动的血管，恼火地看着一地狼藉，鲜血和腐臭刺激得这名历经战火洗礼的老兵也心神不宁起来。
    “但我不可能真的去24小时监视他们，詹姆斯。”查尔斯·泽维尔捏紧了拳头，下巴的线条绷得紧紧的，他因为行动不便，只能待在后方接收手下战警传回的实时影像，但即便如此，透过狭小的影像他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们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场面。
    简·格雷手持的摄像设备一阵晃动，很快便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从声音上听，这年轻的姑娘是跑出去吐了。
    “教授，我们又来晚一步。”镭射眼斯科特·萨默斯略显虚弱的声音从阴暗的空间里传了出来。
    “塞缪尔，测定死亡时间。”巴恩斯冷声指挥自己带来的部下，一个小个子应声上前，毫不犹豫地招呼着自己身边的队友，上前附身收拾起那些散落一地的尸块。
    这已经是美国境内发生的第五起离奇死亡事件，只是直到目前为止一切消息都被死死封锁起来，别说社会公众，就连警方和相关官员知道这件事的也是寥寥可数，倒不仅仅是因为案件本身离奇可怖，更重要的是第一起案件发生在一个坐落在墨西哥边境一个特殊的家庭里。该家庭成员由污点线人和CIA中情局探员组成，专为一次涉及到两国上层的跨国抓捕行动设立，高层负责人出于某种考量不想打草惊蛇，只好暗中探查案件，没料想这竟是个连环杀人案的开端。
    至于案件调查为什么越过FBI最终被交到巴恩斯领导的咆哮突击队和X战警身上，那就是法医检查后发现现场有变种人DNA带来的另一桩麻烦事儿了。
    连环案件沿着美国东海岸接连发生，己方却迟迟没有突破，这让巴恩斯有些焦躁。他们本可以借着提取到的变种人DNA顺藤摸瓜抓到这个涉案人，但就仿佛冥冥中被什么牵着鼻子走，当他们拿到这个人的行踪的时候，留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他一家成堆的尸体。
    垂眼看到尸袋里支出来的一小节细幼的手臂，巴恩斯愤恨地咬紧了嘴唇。
    “头儿，秃头找你。”另一名负责勘察现场的队员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举着自己的手机。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禁止——拉黑——我的——电话！”并没有打开免提的手机里，现任神盾局局长恼火的声音响彻狭小的客厅。
    巴恩斯面无表情，待对方宣泄完情绪，才把手机凑到耳边，“行动失败，目标死亡。”
    电话另一边的弗瑞哽了一哽，却没有继续大吼，“好吧，你给了我一个坏消息，但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
    “我很怀疑现在还有什么消息能缓和我的心情。”巴恩斯冲咆哮小队和X战警成员一摆头，示意收队。
    “你会感兴趣的，”弗瑞那向来不受咆哮小队待见的嗓音竟破天荒地带上了些许轻快，“我们发现了美国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这样，反正妇联和正联都被塞到一个世界里了，那蠢作想瞎特么写些设定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