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魂玉》第十一章 林中亭子

    “若是我也有魂术士的本领,就不会让三位好友死得如此凄惨了。”谢公子摇了摇头表示遗憾。
    “没想到谢公子竟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张承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如此安慰道。
    “那可恶的狐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四人呢?”谢公子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该进入正题了,张承艾向谢公子问道:“我正是为了除去狐妖而来,还请谢公子详细讲讲踏青那天的事情,说不定能够从中找出狐妖的蛛丝马迹。”
    于是谢公子一五一十地将那天的经历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谢公子所讲的倒是和令尊相差无几,看来那狐妖实在是难寻,不过请放心,我必定将手刃狐妖,为谢公子的朋友讨个公道。”张承艾以手代刀在谢公子面前挥了挥。
    谢公子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没能帮到你的忙真是不好意思,有劳你费心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承艾还向谢公子打听了胡家和树林中亭子的所在,接着就各自离开了。
    张承艾走出了谢家大门,捏着下巴沉思,刚刚谢公子所讲述当中的一个细节是谢员外之前没有提到的,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看来还得去一趟胡家。
    午时,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子田县的人大多都去避暑了,所以外面并没有多少人,但是大街上倒是有三人完全不惧
    高温,依然行走在路上。
    “这狐妖一个月杀一人,莫非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么?”走在左边的许莲自言自语道。
    “老头子我认为极有可能是这样,也许是增强力量的仪式,只要杀掉四人,狐妖的力量就可以上一个台阶。”中间的赵老头气定神闲地说道。
    “那么就要抓紧了,先去胡家看看吧。”走在右边的严维开口说道。
    当他们快到胡家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黑色短发少年,正是刚从胡家出来的张承艾。
    “真是有缘呢,小弟弟,又见面了,上次没来得及拉着你,你就跑了。”许莲的话中有一丝嗔怪。
    “哦,原来是三位前辈,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张承艾向三人施了一礼。
    “真是不懂风情的小子。”许莲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想的却是,这小子竟然比他们先来胡家,看来在此期间也没有闲着,倒是个需要小心的对手。
    四人又简单地问候了几句话,接着就和张承艾分道扬镳了。
    这三只老狐狸刚才对他隐隐的有一些戒备,还好没和他们一起行动,否则很可能连汤都喝不上。接下来该去的地方也就是他们四人踏青时遇到白衣女子的树林了。
    外面虽然骄阳似火,但是树林里却阴凉了不少,到处都是枝叶形成的树荫,还有断断续续知了的叫声,有种让人心特别平静的感觉。
    “谢公子所说的亭子就在前面了,希望有所发现吧。”张承艾一步一个脚印走在林间的道路上。
    这是一个古朴的亭子,亭子四周是低垂的枝叶,抚摸着亭柱能够感受到表面的粗糙,那是风吹雨打所经历的沧桑,令人奇怪的是,亭子里面竟只有一张孤伶伶的石桌,按常理而言应该是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才对。
    张承艾蹲了下来,仔细检查着地面,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不对,不对,竟然完全没有石凳存在的痕迹,之前谢公子跟我说他们是坐在石凳上饮酒的,而如今四张石凳为何不翼而飞?”
    “要么是四张石凳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要么就是有人移走了四张石凳并且消除了痕迹,那么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张承艾接着又检查了石桌,并无发现任何异常,这就是一张很普通的石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思前想后无任何头绪,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困意,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石桌,托着腮慢慢思考。
    一股倦意袭来,仿佛从来就没这么累过,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眼皮子打架,眼睛彻底闭上了。
    “醒醒,快醒醒。”
    张承艾只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于是睁开了眼睛。
    咦?这里是公司?
    张承艾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办公场景,不竟让他心生疑虑。
    魂气呢?一点也感受不到了,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境吗?
    还没等他细想,就注意到了背后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就是部门主管了,那张阴沉得吓人的脸,上次因为一个小失误被他狠狠地训了半个多小时,至今他还记得那种情形,那声音大得整层楼都可以听见,那喋喋不休的样子,刻薄而又尖酸,每一个字眼都把他贬得一文不值,特别想把装饰的花瓶塞进他的嘴巴里,堵上不让其发生任何声音。
    张承艾默默地敲击着键盘,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压抑。
    “你,等下来我办公室一趟。”从那齿缝间发出来的低沉声音,不容拒绝。
    张承艾不知为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腾地站了起来,不顾旁人的惊愕,单肩背起背包,就这样径直走了出去。
    部门主管一脸懵逼,这家伙无缘无故发的什么疯,好哇,无故早退,待会记在小本本上。
    按电梯,等红绿灯,上地铁,张承艾只觉得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麻木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过程,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经过,什么也没带来,什么也没带走。
    拖着疲惫的身躯,重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的房间,未免显得有些冷清孤独。
    我孤独吗?真的孤独吗?张承艾左手摸着额头,不,我从来就不孤独,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孤独是什么,那么我为什么觉得我自己会孤独呢?
    无意义的思考,不一会儿就让他进入了另一个梦乡。
    手,张承艾盯着自己稚嫩的小手,这是小孩的手,曾经的自己,六岁的自己,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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