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63部分阅读

    一笔不菲的钱财。这让袁买不由得刮目相看,这才知道,甄宓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在经济方面也是很有头脑。
    由此对甄宓更加爱慕,几次想要强行推倒,都在紧要关头被甄女神以大无畏的勇气拒绝。只能怏怏的按捺住心头的,等着袁绍死后,再光明正大的把甄宓立为正室。
    已是腊月时节,天气更加寒冷,士卒无法训练,街头上鲜有行人,各地的奏章也比往日少了许多。
    闲得无聊,袁买又把木匠召集到府中,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创造出了世界上的第一幅“麻将”,然后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搂着几位美女打麻将,消遣这段没有战争的时光。
    暖暖的屋子里,袁买正和甄宓、冯芸娘、蔡琰三个女人打麻将,杜氏和贺兰氏抱着孩子在旁边观战。
    “胡了!”
    袁买笑呵呵的把面前的木制麻将推倒,嘻嘻哈哈的吆喝了一声。
    经过几天的调教,这些女人们对于麻将的规则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但论起水平来还是略逊于袁买,因此总是输给牌桌上唯一的男人。
    蔡琰闲来无事,对于袁买发明的麻将却是十分酷爱,几乎每场牌局都缺不了她,只是她的文学水平虽高,但对于相互算计的赌场似乎没有什么天赋,这段时间下来总是输多赢少。
    “甄妹妹,借给姊姊几个钱,回头到院里拿了再还你!”
    看到甄宓面前的五铢钱堆了一堆,蔡琰便向这个“财女”借钱。牌桌上除了那个男人之外,家底最殷实的就属甄宓了。
    袁买坏笑一声:“赌场无债,阿宓你可要想好了啊,借出去的钱别想要回来了!”
    “到底是一家人啊?”蔡琰恼怒的看着袁买,“不借给我钱,我怎么给你?难不成我现在跑回院子里拿钱么?”
    “输光了就脱衣服,这样才有情趣吗,光弄着几个铜钱赢来输去,有什么意思?”
    袁买搓着衣服坏笑,眼睛却偷瞄旁边的冯芸娘,看她笑的花枝乱颤,果然是“风韵娘”,一屋子的女人,就她还没有染指呢!
    “启禀刺史大人,淮南的孙乾求见!”
    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非常的不合时宜,扰人雅兴。(。。。)
    第二百四十二章豪族闹事
    对于孙乾的突然来访,袁买很意外。
    自己与刘备毫无瓜葛,突然遣使而至,有何用意?
    也顾不上多加考虑,整理了下衣衫,匆匆来到前院的会客厅召见孙乾。
    只见孙乾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看外貌和诸葛瑾有些相似,一看就是长于说辞,经常担任外交的角色。
    “拜见袁并州,孙乾这厢有礼了!”
    知道并州刺史很年轻,可是当看到十岁的袁买的时候,孙乾还是有些惊讶,急忙施礼参拜。
    心中却替刘备羡慕不已,生在名门望族家里真是好啊,坐享其成,年方弱冠,就成为了掌控一州的诸侯;而刘备这个皇叔却一直东奔西走,劳碌奔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寒暄过后,孙乾命随从奉上礼物,多是一些稀世珍宝,其中有名贵的双龙白玉壁、商代的瓷器,青铜器、以及一些珍珠翡翠,金银珠宝等等,满满的装了一个箱子,价值连城。
    刘备虽然缺兵少将,缺少地盘,但却不缺钱。娶了糜家大小姐,得了糜竺这个富可敌国的大舅子,刘备在钱财方面可是阔绰的紧。
    再加上前段日子击破了袁术,坐享其成,把这个横征暴敛的家伙积攒了多年的财富顺手牵羊接收了过来,刘备的财富更是暴增。这半年来,外交路线全部以钱财开路,收效颇丰。
    “这是我家主公的一点心意,还请使君笑纳!”孙乾面带笑容。轻轻的把箱子盖合上,示意袁买收下。
    弄明白了孙乾的来意。袁买当即决定和刘备结盟。
    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而且自己当前最重要的敌人是曹操,刘备赶着上门来跪求结盟,自己求之不得。
    明年官渡之战结束后,曹操下一步很可能会把攻击重心放在河内,有刘备在南面牵制曹操兵力,可以大大的减轻自己的压力。何乐而不为?
    袁买虽然做了半年的刺史,但一直没有找到发财的机会,又不想从百姓手里强取豪夺,更不能克扣军饷,只是靠着各地官吏的孝敬,手中才有了那么一点财富。
    但后院养着六七个女人,还有几十个婢女和仆人。在经济方面可谓“亚历山大”,刘备忽然送来这么一箱珍宝,真可谓雪中送炭,袁买如果不收下,绝对是脑袋进水了。
    “呵呵……皇叔真是见外,既然公祐先生从淮南带了过来。我就不客气,我也有礼物回赠!”
    袁买笑呵呵的收下礼物,命人召唤诸葛瑾来款待孙乾。他只是刘备的使者,自己身为封疆大吏,一方诸侯。没必要亲自接待孙乾。
    而袁买所回赠的礼物,却是一百个马扎。这些都是甄宓没卖掉的。在后院里还积压了几千个,正愁没地方处理,没想到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场。便命仆人从后院里搬了出来,给孙乾装在了车上。
    袁买本来想回赠刘备一千个,可是一琢磨,送的太多反而显得这“高科技”产品不值钱,于是改变了决定,只送了一百个。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刘备见了之后说不定会拿着当宝贝呢!
    “这绝对是高科技含量的产品,他刘备一点也不吃亏呀!”袁买穿着厚厚的大氅,戴着貂皮帽子,望着正在装车的仆人,在心里偷笑道。
    孙乾没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拿起一个来体验了片刻,不由得向袁买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此物虽小,但别出心裁,独具匠心,皇叔见了一定会喜欢的,我在这里代表主公多谢使君了!”
    马车装好之后,孙乾在诸葛瑾的陪同下去了驿馆赴宴,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袁买操心了。便命令仆人把刘备送的奇珍异宝搬到了后院,此刻几个女人麻将正搓的不亦乐乎。
    “诸位夫人美女,别光顾着玩了,都过来看看夫君我今天收了什么礼物!”
    袁买击掌打断了牌局,掀开箱子招呼她们。也不管里面的冯芸娘和蔡琰是外人,一概用夫人称呼。
    女人虽然爱玩,但更爱奇珍异宝,瞬间就全部围了上来,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几乎每一个都爱不释手。
    袁买大发慈悲,慷慨的让他们每人挑一件喜欢的物品收藏,剩下的就要送到金库里面保管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这时,房外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仆人在门外慌慌张张的报道:“启禀刺史大人,大事不好,府邸被围了!”
    “什么?府邸被围了?”
    袁买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兴奋雀跃,叽叽喳喳的女人也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堂堂“将军府”,怎么说围就被围了呢?
    袁买做了个深呼吸,挥手示意女人们稍安勿躁,然后故作镇静的拉开了房门,凝视门外的仆人,镇定的问道:“被曹军围的?”
    “不是……”
    仆人一边弓着身子说话,一边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么大冷的天,都能跑的满头大汗,可见情况何等紧急!
    “不是曹军是什么人?黑山贼还是匈奴兵?”袁买愈发的疑惑了,“喘口气,慢点说!”
    仆人喘了一大口气之后,才稳定了下心神,心急火燎的说道:“不是曹军也不是黑山贼,而是河内张家的仆人和族人,闹哄哄的,有四五百人呢,堵着大门口不让进出,嘴里嚷嚷着要面见刺史大人,替他们主持公道!”
    袁买这才稍稍明白,怒拍桌案道:“我当是敌军杀进来了哪,竟敢围攻府邸,与作乱又有何异?真是岂有此理,带我去看看!”
    说起河内张氏来,袁买并不陌生,河内近二十万百姓,张家算得上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
    灵帝时期,张家有人在朝中做到了尚书仆射的职位,后来又出了一个河南尹,算是给张家光宗耀祖。
    到了近几年,河内被袁家所掌控,张家虽然没了做大官的,但逢纪的妻子张氏就是张氏族长的女儿,而逢纪又是袁绍面前的大红人,张家的威风依然不减,时常打着逢纪的旗号在地方作威作福,欺压乡民。
    对此袁买已经早有耳闻。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袁买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去招惹张氏。
    一来张家人口众多,光族人和仆丁就有上千人,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少不得在背后嚼舌根,抹黑自己,得不偿失。二来忌惮逢纪在袁绍面前得宠,他要是隔三差五的在袁绍面前中伤自己,少不得会引来无谓的麻烦。
    没想到这张家踩着鼻子上脸,竟然围攻自己的府邸,真是胆大包天,婶可忍叔不可忍!
    袁买在几十个侍卫的簇拥下来到府邸门前,放眼看去,只见将军府门前乌压压的一片,既有皓首老翁,亦有垂髫儿童,既有衣着光鲜的公子小姐,也有穿着仆人婢女打扮的小厮丫鬟,男男女女,妇孺老幼,足有三四百人,把将军府的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你还别说,这伙人的意识还很超前,不仅仅只是把门堵了,而且还用白布打出了一条硕大的横幅,上面用篆书写着一排大字:“严惩太守田畴,还我张氏公道,释放公子张沛!”
    “嘶……这张家的人真是胆大包天,且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堂堂州刺史府邸大门邸竟然说堵就给我堵了,分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呐!”
    袁买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走到高高的台阶上,挥手示意安静,高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尔等竟敢围堵我的府邸?”
    对于刺史大人的出现,这伙人并无惧意,吵闹的反而更凶。
    “还有没有王法啊?说抓人就抓人?”
    “放人、放人、放人!在我们河内还轮不到姓田的放肆!”
    “光放人还不行,必须把田畴的太守撤掉,打板子才能解恨!”
    望着吵吵嚷嚷的老弱妇孺,也不知道张家的族长躲到了哪里,八成是在背后煽风点火够了,然后躲了起来,到了关键时刻再出来收场,这些老狐狸既狡猾又腹黑。
    听这些刁民吵嚷的话语,袁买猜测十有是田畴把张家的什么重要人物抓了起来,所以惹得张姓一族上门闹事,回头对侍卫道:“速传太守田畴到我府中来问话,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张氏一族前来闹事?”
    侍卫从后门翻身上马直奔太守府,片刻之后旋即返回,向袁买禀报道:“回刺史大人的话,太守府也被张家的人堵了,四五百人拿着鸡蛋、青菜把太守府门前弄得乱糟糟的一片,田太守出不来大门!”
    “什么,岂有此理?”
    袁买勃然大怒,这些刁民真是无法无天,你对他包容他们会拿你当做懦弱。如此的肆意妄为,拿着一郡太守横加羞辱,不严惩他们是不行了,否则官威何在?
    “让周仓带一千名士卒过来,把所有的妇孺老幼全部抓起来严惩,谁敢拒捕,就地斩杀!”
    袁买眉毛一挑,恶狠狠的下令道,目光之中杀气四溢。(。。。)
    第二百四十三章乱世用重典(上)
    “这他娘是什么饭啊?这是人吃的粮食吗?”
    河内大牢之中,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正在大吵大闹,隔着木栅牢门,把馒头一个个的扔了出来,最后把碗里的白菜炖豆腐也泼到了过道里,满地狼藉。
    几个牢卒也不敢得罪他,对他的肆意妄为充耳不闻,任由他大吵大闹。
    “你们都他娘的聋了还是瞎了?”
    看着没人搭理自己,锦衣公子气焰更加嚣张,双手拍着牢门大声叫嚣:“赶紧给老子开门,放我回家吃饭!你们几个也不用低着头,也不用东躲西藏,老子记住你们的模样了,回头等我出去了,老子饶不了你们!”
    牢头有点听不下去了,走到牢房门前警告道:“张公子,请你嘴里放干净一点,抓你们是太守大人的意思,我们这些差役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你们张家真要是有这么大的能量,去做太守大人的工作好了,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
    、
    “我呸!”
    锦衣公子嚣张至极,隔着牢门吐了牢头一脸痰,嚣张的道:“老子就为难你们了,怎么着?也不打听打听,在河内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找我们张家的晦气?你给老子听好了,冀州的别驾从事逢纪是我姐夫,田畴这不知死活的敢动我们张家,他等着掉乌纱吧!”
    牢头从衣袖里掏出手帕,擦拭着鼻子上的令人作呕的污秽,恨不得冲进去把这嚣张的家伙暴揍一顿。但想想张家的势力。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听说太守大人和刺史大人的府邸都被堵了。还不知道局势怎么发展呢!
    刺史府门前乱哄哄的一团,听说调兵去了,这些男女老少仍然不以为意,依旧堵着大门吵吵嚷嚷的闹个不停。
    片刻之后,一队官兵列队而来,带头的正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周仓。
    “给我围起来!”
    直到周仓率领一千官兵赶到的时候,有些人才稍稍胆怯,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
    随着周仓一声令下。一千名官兵纷纷举起刀枪,把这三四百百姓困在了中间,命令他们抱头蹲下。
    “怎么着?身为地方官员,尔等想仗势欺人,拿着你们的武器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吗?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四十岁上下,一身儒生打扮的男子拿捏着腔调,站在了最前面。“我就不信这天下没地方说理了,你们若敢轻举妄动,我一定到邺城面见袁公,把你们的恶行昭告于天下,让天下的人都来评评理!”
    袁买站在台阶上,双目冰冷。嘴角微翘,向周仓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就凭一些士族豪绅竟然也敢来挑战自己的权威?不狠狠地打击他们一番,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莫说逢纪是你们家的姑爷,就是站在面前的是逢纪。也照杀不误!
    该忍的时候要忍,不该忍的时候必须见血。不杀鸡不足以震慑猴子。一个合格的执政者应该和蔼的时候爱民如子,冷酷的时候铁血无情,这样才能树立自己的权威。
    刀光一闪!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腔子里喷射而出,来不及躲闪的百姓被溅了一身。
    “哇哦……杀人了!”
    “官兵杀人了啊!”
    “不得了啦,官兵杀人啦!”
    没想到官兵真的痛下杀手,这些男女老少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那些平时里作威作福的家丁也吓得抱头鼠窜,哭天喊地,悔恨自己为什么跟着来凑这趟热闹?
    袁买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周仓,把所有闹事的刁民全部抓起来,抓完这里的,再去太守府门前拿人;无论男女老少,一律关进大牢,等问明了原因,再做处置。哪个胆敢反抗,立斩无赦,所有责任,由本公子一力承担!”
    “诺!”
    周仓答应一声,挥舞着血淋淋的钢刀指挥士卒抓人,“把所有人围起来,抓进大牢,等候发落!”
    地上的血渍未干,这些惊魂未定的张氏族人终于知道了刺史大人是个狠角色,谁也不敢拿着性命冒险,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无论男女老幼,统统的被抓进了河内大牢。
    袁买回了府邸,怒气未消,命人召田畴来见。
    不大会功夫,田畴快马来到了将军府,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这件事情是由张氏族长的儿子张沛所引起的。
    张氏族长的名字叫做张礼,今年六十三岁,是冀州的别驾从事逢纪的岳父,张沛是他的独子,今年二十。
    由于老来得子,张礼对张沛倍加溺爱,从小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恶习,时常在河内欺男霸女,作恶多端,百姓们畏惧于张家的势力,敢怒而不敢言。
    前些日子,张沛看上了一个的姓姚的姑娘,这姚姓女子也贪慕张家的权势,希望能够嫁入豪门享受荣华富贵。
    两人一个贪财,一个好色,可谓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一拍即合,天雷勾动地火,迅速的勾搭在了一起。
    只是这姚姓女子已经许配了姓贾的人家,并且收了贾家丰厚的聘礼。姚姓女子想要悔婚,而姚家的人贪财,又不想把聘礼退了,事情便没个了解。
    人财两空,贾家的人自然不肯吃这哑巴亏,纠集了家里的亲朋好友找到姚家论个是非曲直,姚家看着贾家来的人多,便差人通报了张沛,希望他能够出面摆平。
    张沛得了消息,二话不说,带了几十名家丁,拿了棍棒凶器,牵着十几条恶犬气势汹汹的杀到了姚家,把贾家的人堵在院子里。一通暴打。
    姚姓女子的未婚夫咽不下去这口恶气,站出来和张沛论个是非曲直。被张沛推倒在地,指挥六七条恶犬把这贾姓少年活活的乱犬咬死。
    贾家的人吃了大亏,哭天嚎地的抬着少年的尸体来到了太守府告状,田畴听后勃然大怒,命差役到张家拿了张沛,下在大牢。
    但张沛的身份不同寻常,他姐夫逢纪乃是袁绍面前的大红人,张氏一族在河内也是豪门大族。田畴也不敢擅自决断,准备到将军府汇报案情,没想到还没出门,太守府就被张家的人堵了,更让田畴想不到的是,张氏的族人不仅仅堵了太守府,而且把刺史府也堵了。
    “下官处置不当。害刺史大人受惊,罪该万死!”田畴说完案情之后,作揖请罪,自责不已。
    袁买听后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面目变得狰狞恐怖:“真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在我堂堂的并州刺史麾下,绝对不会姑息养j!别说他姐夫是逢纪,就算他爹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以法绳之!”
    立即下令。从大牢里提出张沛,拖上街头。公审这个恶少。
    暴怒之下,袁买连午饭也不吃了,命人在刺史府门前摆开桌案,上街宣告,让城里的百姓都来听审。自己要当着怀县五万百姓的面公审这个恶少,把案子办成铁案,让张家的人心服口服!
    虽然正是寒冬腊月,但百姓们都有看热闹的心理,更何况这么刺激血腥的案子,不大会功夫,刺史府门前便堆积的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至少聚集了两万看热闹的百姓。
    不多时,张沛被差役从大牢里押解了出来,穿过人群来到刺史府门前,一把推倒在地,但他毫无惧意,旋即爬了起来,破口大骂:“对待本公子这般粗鲁,活得不耐烦了么?”
    看到差役面色铁青的站到一旁,无人搭理他,张沛又把滛威发向站在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都看什么看?都他娘的不认识本公子么?老子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河内第一公子,张沛是也!都速速回家躲避,若是让本公子记住你们的容貌了,回头决不轻饶!”
    没想到这如狼似虎的公子在这种情况下还狂妄自大,嚣张跋扈,河内的百姓平时被他的滛威吓怕了,此刻听到他这样叫嚣,果然有两三千胆小者悄悄离去,生怕这恶少言出必行是,事后上门找麻烦。
    窥一斑可见全豹,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河内的百姓平日里对于这个恶少又是何等的畏惧?
    过了片刻,又有六七个差役押解姓姚的女孩和姚父、姚母来到了刺史府门前,喝令他们跪倒在地,等候刺史大人亲自升堂审问。
    “公子啊,这是妾身给你带来的大氅,千万别冻着!”
    姚女把张公子当成了能够通天的人物,对于面前的处境丝毫没有惧意,以为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张公子可是说了,在河内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摆平,不就是被几条狗咬死了一条人命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穷酸鬼天天缠着自己,早就该死了!
    姚女说着话,袅袅婷婷的走到了张沛身后,把手中的黑色鹿绒大氅披在了站在人群中央的张沛身上,这才注意到自己心上人的手脚上竟然被戴了手铐和脚镣,这还了得?
    “喂,你们这几个当差的活的不耐烦了么?也不打听下张公子是谁?冀州别驾从事的夫人可是公子的亲姐姐,你们要是不想落麻烦的话,赶紧给公子打开!”
    跟着张沛混了没几天,这姚女就已经学的会耍威风了,此刻也不考虑什么场合,对着几个差役,颐指气使的说道。
    旁边有个差役对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女人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训斥道:“再在这儿胡搅蛮缠,连你一块铐起来!”
    “哼,你敢!”姚女颇为不服气的嘴硬道。
    张沛伸手拉了下大氅,这鬼天气,站在外面,可真是够受罪的,“别和这些小鬼一般见识,事情过去了,本公子自会替你出头!”
    “刺史大人到!”
    随着一声长长的吆喝,刺史府的大门打开,袁买在前,后面跟着沮授和田畴一块从朱红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袁买在桌案后面的虎皮座椅上坐了,命人给沮授看座,河内太守田畴在站在旁边听审。
    “下面站的何人?见了本刺史因何不跪?”
    袁买摸起惊堂木在桌案上拍了一下,目光如炬的睥睨了下面站着的狗男女一眼。男的一副猥琐公子的模样,女子倒是有些姿色,但从面相上就可以看出爱慕虚荣的痕迹,果然是蛇鼠一窝!
    看到袁买声色荏苒的样子,张沛有些心虚,虽然在百姓面前他可以作威作福,但面对着四世三公的后裔,当今大将军、冀州牧袁公家的公子,他们张家根本不值一提,就算给人家提鞋也是不配!
    自己的姐夫是冀州的别驾从事就了不起吗?还不是给上面坐着的这公子老爹跑腿打杂的?别说是自己惹不起,就是自己姐夫来了,只怕也不敢造肆。
    想到这里,张沛实在觉得不公平,都是爹娘生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你是州牧家的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刺史,坐在上面威风八面,而我却要跪在下面受审,不公平啊不公平,贼老天不开眼哪!
    “平白无辜的抓人,我为什么要跪?”
    张沛虽然有些胆怯,但心中却仍是不服气,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周仓,告诉他为什么要下跪!”
    袁买冷笑一声,向站在旁边的周仓施了一个眼色。
    周仓答应一声,大步走到张沛身后,手中的佩刀也不出鞘,连刀带鞘狠狠的砸向张沛的腿弯,只听这恶少一声惨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待罪之身,百死莫赎。刺史大人日理万机,却要为你这样的宵小之辈操劳,你难道不该下跪吗?”
    周仓把佩刀抱在怀里,凶神恶煞一般训斥。他一个人大老粗,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实属难得。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马蚤乱,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拨开人群,簇拥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白发老人来到了府邸门前,跪倒在桌案前叩头不止。
    “刺史大人开恩呢,都是小老儿教子无妨,还请大人看在小婿的薄面上,法外开恩哪!”
    ps:为昆明祈福,愿逝者安息,愿天堂没有杀戮!(。。。)
    第二百四十四章乱世用重典(中)
    寒冬腊月,刺史府门前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天气虽然寒冷,但每个人心中却都燃烧起了炽热的火苗,受张家公子欺压了这么久,河内的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今天却从这年轻刺史的眼神中,看到了惩恶扬善的决心,这让百姓心头复仇的怒火慢慢燃烧了起来……
    在百姓们的心里,欺压善良,飞扬跋扈的不仅仅只有张家;而是以张家为代表的豪绅士族,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百姓,这些家族几乎都有一本血淋淋的债书。
    在百姓们的心中,无时无刻的不盼望着这些豪绅的末日来临,做梦都想!
    只是执政者总是与这些豪绅士族相互勾结,视人命贱如草芥,无人来替劳苦大众主持公道。这让百姓们感到愤怒,继而绝望,最后直到麻木。
    只能听天由命的任由这些豪绅士族欺压鱼肉,当成是不可抗拒的命运!
    就在周仓一刀鞘把恶少张沛击倒在地的时候,在场的百姓们心中忽然爆发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愉快感,每个人虽然不做声,但一种兴奋愉悦的气息却在人群里悄无声息的弥漫……
    爽,太爽了,这恶少也有今天,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当张氏的族长张礼突然出现的时候,百姓们的一颗心又都悬了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他的出现,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百姓们的眼里,张员外可是有巨大能量的人!
    灵帝在位之时。张礼曾经在河南担任过荥阳令,他的兄长张范担任过河南尹;现在张范虽然死了,张礼也辞官归田,但虎威犹在,却也不是一般豪绅能够相提并论的。
    前任太守张杨在位之时,与张礼称兄道弟,极尽拉拢之能事,张家的气焰更是甚嚣尘上。张礼的女儿嫁给了别驾从事逢纪为妻,更让张家的人目空一切,浑然一副老天爷老大。老子老二的架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且,张家的族人天天在外面吹嘘,说张员外和袁公也是挚交,去年袁公寿宴之时。张员外还去贺寿了呢。并且是袁公的座上宾;与审配、沮授、许攸、田丰等诸位河北重量级人物。都有莫逆的交情!
    这样一个手眼通天的人出面替儿子求情?年轻的刺史大人会不会网开一面?虽然刺史大人是袁公的儿子,但既然张员外和袁公是挚友,那岂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自家人会打自家人?或许只是演戏。糊弄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而已!”许多百姓在心底暗暗自语,对于严惩恶少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张礼在官场浸滛十几年,可谓老j巨猾。一开始,儿子张沛创下大祸,张礼并不知道,太守派人到府中拿人,张礼方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官差把人抓走之后,张礼心急如焚,非但不反省自己纵子行凶,疏于管教之错,反而绞尽脑汁的琢磨怎么为儿子开罪。
    召集了族里的几个长老商议一番,张礼决定利用张家人多势众,影响大的优势向官府施压,鼓动着族人和家丁婢女分别围堵了太守府和刺史府,希望能把水搅浑,让执政者感到压力,把儿子放了,或者从轻发落。
    但让张礼意外的是,这刺史虽然年轻,但态度却很强硬,而且手段也很高明,要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公审自己的儿子,这样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自己儿子的恶行再也包不住了!
    情急之下,张礼这才带着家丁,踉踉跄跄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地替儿子求情。
    寒风掠过,吹得袁买衣袂飘动,但却吹不开满面怒容。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礼,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两只眼珠却极不安分,一看就是j诈之人。
    “下跪者何人?”袁买知道张礼的身份,却明知故问。
    张礼磕头如捣蒜:“小老儿张礼,不肖子张沛的父亲。刺史大人千万开恩哪,是小老儿疏于管教,所以才闯下祸端,还望使君念在犬子年幼,顽劣调皮的情分上,饶他一次,小老儿必然严加管教,让他洗心革面!”
    “哼!”袁买冷哼一声,“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派人去拿你呢,你聚众闹事,围堵官府衙门,性质如同造反,等我先审完了你的儿子,回头再和你算账!”
    听了袁买的话,尤其是“如同造反”这几个字,直接让张礼浑身无力,几乎瘫倒在地。
    “啪”的一声,袁买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怒视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恶少,厉声喝问:“张沛,我来问你,你为了替姚姓女子出头,唆使家丁行凶,持凶器殴打贾家的人,并把姚姓女子的未婚夫击倒在地,最后竟然丧尽天良的指示恶犬将人咬死,可有此事?”
    “我俩彼此爱慕,又有什么过错?他们又没有成亲,谁规定的姚妹妹就必须嫁到贾家?“
    张沛自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恐怕结局更加不妙,便平静了下情绪,极力争辩,“是贾家的人到姚家闹事,我带着家丁去射猎,正好看到,便打算做个和事佬,给他两家调解一下,谁知道贾家的人不容分说的就对我们大打出手,我等只好自卫了!”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恶少!”
    袁买用冰冷的眼神扫了张沛一眼,扭头对田畴道:“把贾家的人带上来!”
    随着田畴的一声令下,十几个姓贾的百姓来到了桌案前纷纷跪倒,一个个痛苦流涕,哭着诉冤道:“请刺史大人做主,严惩凶手!”
    众百姓纷纷把目光集中在贾氏一族的身上,只见这些人身上血迹斑斑,尤未褪去,许多人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头上裹着纱布,身上缠着绷带的比比皆是,一个个凄凄惨惨的样子。
    袁买再次把目光落到张沛的脸上:“你带着家丁手持刀枪棍棒赶到姚家,分明是蓄意伤人,还敢颠倒黑白,污蔑贾家的人动手在先?既然你说是贾家的人动手在先,请把你们负伤的人叫出来,让大伙看个清楚?”
    “我们张家的人武艺高强,贾家的人伤不了我们,所以我们张家的人没有妖负伤的!”张沛的一张嘴倒也好使,胡搅蛮缠的争辩。
    袁买大怒,手中惊堂木一拍,声色荏苒的训斥道:“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扭头吩咐道:“来人,把贾姓少年的尸体抬上来!”
    不大会功夫,贾姓少年的遗体被抬了上来,只见僵硬的尸体外面的衣服已经被恶犬撕咬的乱糟糟一团,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痕迹触目惊心,最为致命的是少年的颈部,被恶犬生生的撕裂,喉管清晰可见;尸体面部的肌肉也被恶犬撕去了一大块,露出森森白骨,让人望之触目惊心!
    “哇哦……好残忍!”
    看着血腥的一幕,在场的所有百姓,无不为之震撼,继而愤怒,每个人眼中都燃烧起了熊熊火焰,恨不能把眼前的这个恶少烧死!
    “杀了他!”
    “杀了这恶少,为民除害!”
    “杀人偿命,杀死恶少!”
    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带头喊了一声,随即井喷出铺天盖地的怒吼声,每个人的眼睛都是血红的颜色,恨不能一人一口把眼前的恶少生啖。
    看着群情激奋,张沛渐生恐惧,跪坐在地上,低头不敢朝人群看去。跪在他旁边的姚女也没了一开始的神气,吓得浑身战栗。
    “如今证据确凿,你这恶少还有何话可说?还不画押认罪?”
    天气虽然寒冷,但袁买的眼神却更加冰冷,语气中充满了浓浓杀意,让张沛不寒而栗。
    求生的本能让张沛继续狡辩:“那个穷酸鬼不是我杀的,是那些狗把他咬死的,那些狗都疯了,它们是畜生,它们要伤人,我也没有办法?为什么把罪推在我身上?刺史大人要杀,就把那些狗抓来杀了好了……咬死人命的是那些狗,和我无关,让那些狗给姓贾的偿命吧!”
    听了张沛的狡辩,百姓们更加激奋,齐声呐喊:“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刺史大人替我们百姓做主啊!”
    看到群情激奋,张礼知道不出点血,只怕自己的独子在劫难逃了,跪地求饶道:“刺史大人开恩哪,饶恕犬子一命,老朽愿意奉上黄金五十两,粟米一万石给不肖子恕罪!”
    听了张礼的话,袁买目光转动,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你们张家还是很有货的吗?”
    听袁买的话语说的奇怪,张沛以为他是见财起意,被钱粮迷了心窍,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嘟囔道:“刺史大人想要钱,尽管明说就是了,何必耍这种花招?几乎把小人吓尿了!不就是咬死了一个劣等贱民么?大人要是觉得对百姓无法交代,把我家的狗抓几条来杀了便是!”
    袁买怒极反笑,恨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一群猛犬来饿几天,然后把这恶少打个半死,扔进狗圈之中,让乱狗咬死。
    只是袁买知道自己代表的是官府,不能以暴制暴,只要伸张正义即可,不能弄得太过于血腥。不过这厮伶牙俐齿,极力狡辩,不亲手杀了他,实在不足以解恨!
    此番当着百姓的面,一定要让他血溅五步,方能树立自己的权威,让百姓们看到正义的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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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五章乱世用重典(下)
    天空隐晦不明,混沌胶着。
    蓦然之间,隐藏在云霾背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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