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乃是袁绍手下的头号智囊,在整个三国年代也是屈指可数的智士,袁买明白,要想骗过他,必须编一个可信的谎言才行。否则,让他知道了是自己先主动伏击袁熙,才惹得他反扑在半路狙击自己,还不知道他心里会是什么想法呢,万一拂袖离去,岂不糟糕!
略作思忖,袁买就编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谎言:“先生有所不知,二兄他来雁门接掌兵权之时,父亲曾经有话,待我们的北伐大军到了代郡之时,让他回邺城完婚,由我暂时接掌雁门军马。我想,二兄可能怕我接掌了兵权之后,会让他失去手中军队的控制权,所以才不惜铤而走险,派部下化妆成匈奴人半路伏击,以求置我于死地!”
听了袁买的话,郝昭、王双等人才恍然大悟,纷纷摇头惊呼原来如此,怪不得突然莫名其妙的杀出了一支匈奴人马,原来是袁熙这厮怕公子夺了他的兵权,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派部下乔扮成匈奴人于半路伏击,如此的不顾兄弟情义,实在狠毒!
田丰在邺城之时,曾听妻子说过逢纪的夫人给袁熙做媒之事,听袁买这样一说,倒是有七分相信,但是依然谨慎的道:“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信口雌黄,当调查清楚,再做结论!”
袁买点点头,也想知道乔装成匈奴人的这支队伍到底是不是袁买的手下,对麴义道:“叔通将军,你在雁门待的时间长了,对于匈奴人了若指掌,你就带人去现场勘察一番,查一下是否是袁熙所为?”
“好,我亲自走一趟现场勘察一番!”
麴义答应一声,命令王双带领一千骑兵,跟随自己连夜返程,到袁买遭遇伏击的地方调查一下,弄清楚这支人马到底是不是真的匈奴人,若不是,是否真的是袁熙麾下的人马所乔扮的?
第八十五章大戟士
麴义和王双带着一千骑兵,在周仓的带领下原路返回,寻找袁买等人遭到袭击的地点。
周仓体格健壮,这次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听说麴义要带人去勘察遇袭的现场,便自告奋勇的带路,一路上直嚷嚷:“我们这次能够脱险,并且保住了公子的xg命,全靠是樊氏兄弟的忠心护主,既然要回去,我便去给樊二兄收尸,不能让他抛骨荒野!”
两个半时辰的疾奔,队伍在子夜时分到达了袁买一行遇袭的山谷,麴义下令,所有人举起火把,把现场照耀的通透,自己倒要好生看看,发动突袭的人马是不是真正的匈奴人?
一千多骑兵围成一个圆圈,高举着手中的火把照明,把山野四周照耀的亮如白昼。
敌军主将显然是个细心的人,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一次,死去的匈奴兵尸体一具也没留下,已经被全部清理走了。荒野中横七竖八,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肢体全部是袁买麾下的士卒,以及死在刀枪剑戟之下的马匹。
骤然出现的人马,把正在黑暗中啄食死尸的鸟类惊吓的发出各种各样的鸣叫,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聒噪声不绝于耳。
麴义在骑兵围成的圆圈zhongyang翻身下马,凝视了下惨烈的现场,大声道:“这绝对不是匈奴军队,我和匈奴兵大大小小打了一百多仗,这些蛮夷绝对不会管同伴的尸体。而这支人马,竟然把同伴的尸体全部挪走了,分明是想掩盖罪证!”
周仓和王双一起跟在麴义的身后,听了将军的话,相貌凶恶的周仓咬牙切齿的道:“这么说,伏击我们的百分之百就是袁熙这畜生无疑了?俺周仓一定要宰了这家伙!”
王双捅了周仓一下,提醒道:“元福说话休要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袁熙是州牧大人之子,你这样乱骂一通,分明把买公子和州牧大人也都骂进去了!”
“俺不管,俺只知道袁熙这厮y险狡诈,竟然派部下化妆成匈奴人伏击自己的兄弟,实在是足够卑鄙无耻。就算州牧大人在眼前,俺也是这样骂,俺做蛾贼习惯了,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周仓不顾王双的提醒,依然忿忿不平的大声嚷嚷。
麴义瞥了周仓一眼,心说你就是个缺心眼的棒槌,你知道什么叫做无毒不丈夫吗?
袁熙伏击兄弟并没有错,错的是没有杀掉袁买,就像袁买当初策划伏击袁熙一样;在争夺权力的道路上没有亲情也没有兄弟,拼的是谁够狠,谁够毒!
成王败寇,赢了,历史任你书写;输了,会被贬的一文不值,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千百年之后,谁来评断是非对错?
当然,麴义不会说破,任凭周仓嚷嚷就是了,如果他能把士卒们对袁熙的仇恨点燃起来,更是求之不得。心里却明白,那个外表看似懦弱,看似温文尔雅的买公子一定不会甘心吃这么大的亏,一定会用更加歹毒的方式来报复这个兄长!
弯下腰,连续查看了七八具死尸。当看到皮肉外翻,甚至露出森森白骨的独特伤口之时,麴义更加百分之百的确定,乔扮成匈奴兵伏击袁买的这支人马绝对是袁熙的队伍。因为这支队伍以前曾经属于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它!
统率这支队伍已经有两三年的光y了,麴义对士卒们使用的的兵器再熟悉不过,死尸上一道道的切口和伤痕,就是自己手下最jg锐的部队“大戟士”所为,天上地下,独此一支!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麾下的“大戟士”才会使用这种独特的兵器,一种带着倒钩的大戟,由自己所创造,而现在却已经属于别人的了!
“我的jg锐部队啊,现在却属于袁熙的了!”望着地上死在大戟士手下的尸体,麴义一阵心痛,自己苦心培养了四五年的大戟士,就这样属于别人的了,任由别人差遣,不甘心呐不甘心……
“无论如何,一定要杀掉袁熙,抢回我的队伍。”麴义伸手抚摸着脸上的刀疤,在心里歇斯底里呐喊了一声,脸sèy森的恐怖可怕。
周仓在死尸中寻找着樊豹的尸体,许久之后,终于找到了血肉模糊的樊豹,不由得放声大哭:“樊二兄弟,你死的好惨哪!我周仓与公子,还有四十多位兄弟能活着逃回去,全是你用xg命换来的,俺周仓对着你的残骸发誓,一定杀了袁熙这厮,替你报仇!”
周仓痛哭流涕,脱下长袍,把樊豹的尸块包在里面,一边收尸一边垂泪:“樊二兄弟不要难过,你不会孤单的,俺周仓带你回去和大哥团聚,用不了多久,袁熙会到九泉之下陪你们的!”
看着樊豹被乱蹄踩踏的血肉模糊,几乎成了一滩肉泥,一千多士卒无不动容,为之悲恸,心里对袁熙痛恨不已。
死的这一百多人和他们曾经是兄弟,曾经朝夕相处,曾经共同训练,而今他们却已经命丧黄泉。若是当初,袁买挑选的随行人员,不是地上的这些兄弟,而是马上的他们,恐怕此刻横尸荒野,任由鸟类野兽蚕食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杀袁熙,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一千多骑兵整齐划一的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呐喊,响声震彻云霄。
麴义一挥手,下令道:“所有轻骑兵下马,把死去的兄弟们埋葬了,我们不能让曾经的兄弟抛尸荒野!”
当下,一千骑兵留下四百重骑兵jg戒,其余的人全部下马,齐心协力挖了一个大坑,把死去的一百多具尸体埋了起来,一起作揖行礼,方才上马。
“跟我回大营!”
麴义大喊一声,翻身上马,一骑当先朝北而去。王双和周仓紧随其后,一千骑兵列队向北,逶迤而去,直卷起漫天的烟尘,仿佛在为死去的士兵们默哀,盘旋久久而不散。
天亮的时候,麴义带着疲惫的骑兵回到了大营,顾不上休息,带着王双和周仓一起到帅帐向袁买汇报勘察到的情况。
田丰和郝昭、牵招等人已经全部在中军帐里聚集,等候麴义调查的结果。经过麴义的刻意渲染,帅帐里的将士们群情激奋,纷纷斥骂道:“袁熙这厮伏击自己的兄弟,实在是太恶毒了,当反攻所部,活捉袁熙,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田丰却是一脸谨慎,阻止道:“此事万万不可,天下未平,兄弟怎可阋于墙?依我看,应当把此事禀报主公,由主公定夺。再说了,我军兵力不及袁熙,若是两军对垒,又怎能保证获胜?”
袁买却断然拒绝了田丰的提议:“袁熙派人伏击我之时,可曾考虑过兄弟之情?父亲大人迟迟未立嗣,我们兄弟早晚要兵刃相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杀袁熙之意已决,元皓先生休要再多言!”
袁买知道以田丰的为人,肯定不会支持自己杀袁熙,还不如让他回避。挥手吩咐手下道:“尔等请田参军回帐休息,此事与他无关!所有的一切,由我袁买来承担。”
田丰被几个元买的亲兵簇拥着出了帅帐,无力阻止,只能不住的摇头叹息,失望的道:“兄弟阋墙,冀州危矣!”
袁买才不管田丰说什么,这次一定要把袁熙解决了。为了自己的女神甄洛,为了扫清以后夺权的竞争对手,也为了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袁熙非杀不可!
送了田丰之后,袁买忽然大喊一声:“痛死我也!好痛啊!”
一个时辰之后,全军挂上白旗,三军尽皆缟素,大营里哭声一片。奋武将军箭伤发作身亡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将士们无不垂泪,哭声震动旷野,草木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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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兄弟阋墙
“三军尽披缟素,难道四弟真的死了?”
袁买箭伤发作而死的消息传到了y馆大营,袁熙坐立难安,召集了几个心腹将领商议对策。
站在下面的是袁熙最可靠的臂膀焦触,以及他的兄长焦统,这次伏击行动就是由孔武有力的焦统负责的,shè中袁买的那一箭也是他的杰作。
“死了,肯定死了,我那一箭shè中了他的心脏,不死才怪哪!”
为了邀功请赏,焦统特意的把shè中了肩膀说成了shè中心脏,自己那一箭直透臂膀,说不定伤到了袁买的心脏,一命呜呼也是有可能的。要不然北伐军为什么尽皮缟素,全军垂泪呢?公子这次真的应该重赏我!
听焦统说的如此肯定,袁熙的额头竟然冒出了冷汗,脸sè异常的难看。脸sè有些恐惧的样子,“我派人杀了自己的兄弟,如果被父亲大人知道了,他一定不会绕过我吧?他会不会把我也杀了呢?”
焦触抚摸着稀疏的胡须,安抚袁熙道:“公子休要担心,你想一想,袁买当初是如何对你的?我们这么做只是迫不得已!”
“上次张南遇袭,不一定真的就是四弟所为吧?也有可能是麴义背着四弟干的,我们会不会错杀了四弟?”想到这里,袁熙心中忐忑难安。
焦触断然否决了袁熙的看法,苦谏道:“公子千万不要以你的仁慈之心,度量袁买的枭雄之腹。根据这厮最近的表现来看,绝对是个腹黑的枭雄。先是十几年如一ri的假装弱者,让三公子和长公子对他放松jg惕,然后抓住机会在主公的寿宴上大出风头,哗众取宠,骗取名声。又救了麴义一命,让久经沙场的麴义对他感恩戴德,迅速掌握了兵权。麴义现在恐怕已经对他服服帖帖,如果没有袁买的点头,麴义岂敢对熙公子你下手?”
“难不成真的是四弟指使麴义所为?”听了焦触的话,袁熙又有些动摇。
“绝对是他,根据我从一些士卒的嘴里打听到的只言片语,孙悍在我们遇袭之前来过y馆大营,并对心腹说过是受了买公子所托,回来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综合以上种种,再加上袁买近来的表现,足可以看出他是个胸怀大志的枭雄,为了抢夺这两万人的兵权,所以他才与麴义合谋,胆大妄为的伏击我们,却误杀了张南。我们今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公子不必内疚。”焦触极尽所能的安抚着袁熙,让他相信杀袁买绝对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听了焦触的分析,袁熙又觉得很有道理,上次伏击自己的幕后指使人很可能真的是老四袁买,黯然叹息一声:“无论是不是四弟,他都已经死了,兄弟阋墙,何苦?”
焦触走上前去,拍了拍袁熙的肩膀,安慰道:“公子不必歉疚,成王败寇,我们不杀袁买,必被他所杀!若不是张南替公子走了驿道,今ri公子能否安然无恙,谁能知道?”
“嗯,说的有道理!”袁熙点点头,“我不想和任何人抢继承权,但四弟他却非要逼我,也怪不得我这个当兄长的心狠手辣了。”
焦触又摇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已经悄悄干掉了袁买,我认为公子应该继续寻找机会,再找个机会干掉袁谭和袁尚,北方的天下就是熙公子你的了!”
听了焦触的话,袁熙又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道:“大哥身为征东将军,领青州牧,麾下jg兵六七万,加上郡县兵,可以调动的兵力足足有十万之众,再加上有郭图和辛评的支持;而父亲对三弟的偏爱众所周知,他掌握着冀州最jg锐的十万部队,有审配和逢纪的支持,要暗算他们,何异于难如登天?只要他们没有害我之心,我绝对不会有伤他们之意。更何况,我们兄弟四人虽不是一nai同胞,但却是同一个父亲。这次shè杀四弟,我已经心中不忍,怎能再加害长兄与三弟?”
听了袁熙的话,焦触表面上没说话,心中却一阵失望。唉,这二公子果真不是成大事之人,太过于妇人之仁了,没有霹雳手段,怎能成就王霸之业?
看着焦触沉默不语,袁熙又担心的问道:“我们这番伏击四弟,会不会走漏风声?传到父亲大人的耳朵里?”
焦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子尽管放心,袁买一行没有打着旗号,我对士兵说了,这是公孙瓒的人马乔扮的我军,并没有任何人起疑心。更何况,执行命令乃是士卒的分内之事,只认将符不认人,他们又怎会去问杀的何人?我军全部乔扮成匈奴兵,我想仓促之间,逃走的那些溃卒也分辨不清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匈奴人。况且我已经下令清理了现场,把我们战死的士卒全部埋葬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公子尽管宽心便是!”
听了焦统所言,袁熙才稍稍放宽心,思忖了片刻道:“四弟是在雁门死的,雁门现在是我的防区,在我的地盘内遭到匈奴人的突袭,无论如何,我都脱不了干系!我决定去一趟北伐军的大营,吊唁下四弟,顺便探听下动静。几位,以为如何?”
焦触听了大吃一惊,摇手道:“万万使不得,袁买是否死了,现在还未确定。况且,就算袁买死了,还有麴义在,倘若他对公子不利,必然会受其伤害,此举万万使不得!”
“公子此举大妙啊!”听了袁熙的话,一直没有捞到机会说话的偏将杨秀拍掌叫好,“妙哉,妙哉,公子到北伐军营里去演一场戏,吊唁一下弟弟,以后谁还敢怀疑是我们做的?”
袁熙点头:“我正是此意,一来可以略表下愧疚之情,二来可以消除别人的猜疑。做弟弟的在兄长的地盘上死了,做哥哥的却无动于衷,连去探望下都不敢,不被人猜疑才怪了!”
焦触觉得袁熙和杨秀说的有道理,但却又担心麴义轻举妄动,忧心忡忡的道:“袁买虽死,但麴义仍在,倘若他对公子不利,岂不是自投罗网?”
杨秀道:“不妨,不是还有监军田丰在么?又不是麴义一个人只手遮天!他只敢暗中伏击公子,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加害公子。公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北伐军营,若是走不出来,他麴义不怕死,难道田丰不怕死吗?他们田家上下全族几百口人,可是都在邺城呢!”
“杨秀说的有理,就这么定了。我带着焦统领着三百人去一趟北伐军大营,吊唁一下四弟,再探听下风声。”袁熙拍案而起,就此做了决定。
“若如此,请容许末将带领一支人马,在后面接应公子,以防不测!”焦触再次进言。
袁熙觉得焦触说的有道理,同意了焦触的建议。自己带着焦统领了三百人直奔一百多里外的北伐军大营,焦触带了两千人马跟在十里之外接应,留下杨秀坐镇大营。
第八十七章吊唁
袁熙带着心腹杨秀,率领二百多骑,快马加鞭的赶往距离y馆一百五十里地的麴义大营。焦统则带领了两千多人,吊在袁熙的后面,保持着十几里的距离,以防不测之时支援袁熙。
四个时辰的疾奔后,在天sè迟暮之时,挂着白sè大旗的军营终于在望。
西方的地势较高,隔着一里多路,便能看到营帐里面的情景。只见白sè的大旗迎风招展,三军将士尽披缟素,不时的传来恸哭之声,命人顿起恻隐之心。
“哈哈……公子你看,上万人马都穿上了缟服,整个大营里面全是白旗,不像是伪装的,看来袁买这厮真的死了!”杨秀勒马带缰,兴奋的对袁熙说道。
“看样子四弟的确是死了!”袁熙面sè凝重的回了一句,随即瞥了杨秀一眼,“不许露出高兴的样子,尽量的做出悲伤的模样,否则,让麴义手下的人看出破绽了,如何是好?”
“是,要做出悲伤的样子,公子教训的是!”杨秀连忙认错,努力的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只是怎么看都不自然。与其说是难过,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袁熙带着人马下了山坡,直奔营门而去,看看到了门口,便放声大哭,泪如泉涌,表情悲恸:“我的四弟呐,你死的好冤枉!二兄犯了大错,让匈奴人从我的眼皮底下杀进了雁门,害得你丢了xg命,兄长于心难安哪!”
杨秀策马在前,也作出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对守门的士兵道:“快去通报田丰大人与麴义将军,就说闻听买公子不幸蒙难,熙公子悲伤不已,特地来吊唁四公子!”
不等士兵去通报,一身缟素的麴义已经带着郝昭等人迎了出来,抱腕施礼后摇头叹息道:“买公子在马邑探访友人,不幸遭遇到匈奴人的伏击,被一箭shè中了心脏,虽然经军医尽力抢救,但却回天乏术,驾鹤西去了。我已经修书一封,派人送往邺城,把这个噩耗禀报给主公。”
听麴义说已经修书于父亲,袁熙心中有些忐忑,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伏击四弟的匈奴人是哪一个部落?可曾派人调查?一定要在书信中写明,让家父知晓,派遣大军追击匈奴人,为四弟报仇雪恨。”
看着袁熙虚情假意的样子,麴义心中冷笑不已。别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了,可惜你的演技一点也不高明,比起你的兄弟差了一大截,不说判若云泥,也是一个犹如皓月般皎洁,一个如萤火虫之光。
“不曾调查,据某猜测,这支人马若不是左贤王呼厨泉的麾下,便是右贤王去卑的部下,匈奴人同气连枝,若是要替买公子报仇,管他是那一支,见了匈奴蛮夷,只管大开杀戒便是!”麴义在前面带路,领着袁熙一行,直奔灵房。
听麴义这么一说,袁熙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附和道:“麴将军所言极是,你镇守边关多年,和匈奴交锋近百战,对匈奴人的缺点和优势了若指掌,若是父亲愿意派遣大军征伐匈奴,当由将军督率出征,再合适不过了!”
麴义心中继续冷笑,心道你便是再怎么恭维我,也绝难再走出这座大营,成王败寇,你棋差一招,到九泉之下可别怨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福,要怪就怪你生在袁家吧!
“若是主公肯将重任交予麴义,我自然会尽心竭力的讨伐匈奴,为买公子报仇雪恨,虽万死不辞。主公寿宴之时,若不是买公子替我求情,我麴义早就成了刀下之鬼了!”
麴义领着袁熙走向灵帐,一路上虚情假意的和袁熙唱对手戏。话虽然说的虚假,但是仔细想想,袁买当初的确救过自己一命,无论他是什么目的,这却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自己的的确确的欠他一条命。
袁熙忽然觉得麴义也不像想象的那样可怕,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样子,既然袁买能把拉拢过去,我为什么不能试试把他拉拢过来?若是有麴义这员骁将辅佐,从今以后便不用再畏惧大哥和三弟了。
一脸歉意的道:“唉……这事都怪三弟,他太争强好胜了,又没有自知之明,而且心胸狭窄。麴将军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他的箭术比不了小霸王孙策,说的本来是实事,可是三弟却恃宠而骄,父亲又宠溺于他,再加上喝了酒,所以才迁怒于麴将军。”
“其实……其实,熙当时也想站出来替麴将军说几句公道话的,只是被四弟抢了先。但是在我的心里,始终不觉得这件事是麴将军的错。若是父亲大人决意为四弟报仇,熙愿意与麴将军合兵一处,共击匈奴,你来统率两支人马,我不过问!”
麴义已经是三十七八岁的人了,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刀光剑影,看透了尔虞我诈。对于袁熙说这番话是什么目的,自然心知肚明。
心道,如果袁买是个真小人,你袁熙就是个伪君子。那ri,你老爹盛怒之下要杀我,你们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那个敢替我说话?你现在却在这里装滥好人,以为老子弱智么?
“能与熙公子并肩作战,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只要主公有命,义愿听熙公子差遣!”
麴义假惺惺的客气一句,指了指前面一座白sè的大帐,只见周围裹着白布,帐篷顶上飘荡着白sè的旌旗,营帐四周有身穿缟素的士兵在手持矛戈站立,显然这就是灵帐了。
麴义停下脚步,对袁熙道:“这便是灵帐,买公子的遗体和灵柩就在帐中,熙公子进去与买公子作别吧,毕竟是兄弟一场!”
“我的四弟呐,你死的好冤枉!”袁熙点了点头,随即大哭起来,又没有诸葛亮吊唁之时的舌灿莲花,只好像个妇人一样嚎啕大哭,“是为兄失职,没有察觉到匈奴人潜入了雁门境内,以至于让你遭到伏击,丢了xg命,为兄心中有愧,无颜见父亲大人啊!”一边哭着,一边掀开帐篷,走进了灵帐。
看到袁熙进了帐篷,杨秀带着部下也想跟着进去,却被麴义挥手阻止:“站住,熙公子与买公子兄弟作别,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杨秀有些忐忑,不明白麴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争辩道:“买公子好歹是主公的公子,我等作为部曲,自当该送别公子一程,麴将军拦着我们不让进,恐怕于理不通吧?”
麴义把眼一瞪:“先让熙公子与买公子单独相处一会,稍候片刻,你们所有人再一起参拜买公子的遗体不迟!”
“若是这样,也可以。”杨秀点了点头,只要让看袁买的遗体,就不怕他们玩手段。
第八十八章弑兄
袁熙走进了灵帐之中,定睛查看,只觉得一股浓重的y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帐篷足够大,比寻常的大一圈,看起来至少能够容纳二百多人站在zhongyang,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建一座如此大的灵帐?也许是是为了方便三军将士祭拜吧,袁熙这样想道。
帐篷的最里面摆着一张黑sè的灵柩,灵柩前面是一张床,穿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身上用缟素覆盖着。前面摆放着祭祀用的牲畜以及水果等供品,两端各有两根粗硕的白sè蜡烛在燃烧着,随着偶尔的寒风吹进来,火苗不时地晃动,更添y森之气。
让袁熙放心的是,帐篷里除了袁买之外,并没有闲杂人等,这样就不怕麴义图谋不轨。偌大的帐篷里,只是在入口处站了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穿着缟服的卫兵,打扮成引路童子的模样。
“我的四弟,是愚兄害了你呐!”感觉到灵帐里面没有什么危险,袁熙便再次发出一声嚎啕,迈步向前走去。
一边抹泪一边走到了灵柩前,在袁买的遗体前半跪下,悲悲戚戚的哭泣:“我的四弟呀,是二兄没有守好边疆,让匈奴蛮夷进入了腹地,害得你你命丧黄泉……”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袁熙悄悄的打量着袁买的遗体,只见他面sè惨白,但却十分安详,嘴角仿佛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起来,他死的时候并不是十分痛苦。
“显雍啊,我们兄弟一场,我本不想杀你……”袁熙把脑袋凑到了遗体面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但你对我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输了,所以你死了……”
“成王败寇,说的好!”一直平躺着的遗体忽然睁开了眼睛,恐怖而骇人,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低声笑道:“如果我没死呢?”
袁熙惊呼之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只感到胸部一阵剧痛,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一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中,穿透了心脏,鲜血瞬间如泉水般汩汩流出……
“你……好……狠……”
袁熙捂住胸膛上的匕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却全身无力,想要大声呼喊,喉咙里却被血水堵塞,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他实在无法相信,死的竟然不是袁买,而是自己。这个从小就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小兄弟,竟然变得这般狡诈,这般狠毒,毫无同情之心,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冰冷的匕首一下子就刺破了自己的心脏,让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何其狠毒!
袁买的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这是枭雄才有的表情,“你不是说了么,成王败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输了,所以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袁熙痛苦的捂着胸口的匕首,奄奄一息的吐出了最后的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甄宓!”
袁买冰冷的吐出了四个字,若不是因为她,本来可以放袁熙一马的。比起袁尚和袁谭来,最不该杀的就是袁老二,可是为了自己的洛神,又不得不先拿着他开刀,果然是柿子先捡软的捏!
“甄宓?”袁熙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了两个字,眼睛一翻,身体抽搐了几下,缓缓的躺了下去,脸上写满了不甘,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为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你好生安息吧,我一定会照顾好阿宓的!”
袁买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在袁熙的面部抹了一把,把他圆睁着的眼睛阖了上去,不用死不瞑目了,我会好好的照顾本来应该属于你的女人。
事实上,你根本没这个能力保护她,即便没有我袁买来到这个世界,若干年之后,阿宓她还是会变成曹家的女人,引的曹氏父子俱是垂涎三尺。既然你没这个能力,那这份重任就交给我了。
“出来,把人扔进棺材里面!”袁买重新躺下,朝着灵柩后面低声喊了一句。
随即从后面出来了两个隐藏着的武士,一个抓住足部,一个抓住肩部,把尸体尚未冷却的袁熙丢进了棺材之中。这本来是属于兄弟的归宿,最后却成了做哥哥的,倘若远在邺城的袁绍知道了两个儿子之间的故事,不知道会怎样想?
两个引路童子走上前去,把缟素白布重新盖在袁买的身上,把地上残留的血渍擦干,然后一起退到灵帐门口,朝外面喊了一声:“请袁二将军的随从进来祭拜公子!”
杨秀带着二百多随从一直在帐篷外面候着,刚开始还能听到几声袁熙的哭声,过了片刻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心中不由的忐忑不安。仔细竖着耳朵聆听里面的动静,静悄悄的一片,偶尔传来对话之声,也没有听见杀伐之声,不像是中了埋伏的样子,只能焦急的外面等待。
听到“引路童子”的招呼,麴义拍了下杨秀的肩膀,朗声道:“熙公子参拜完了,你们也进去祭拜下吧!”
“所有人都进去?”杨秀闪烁着眼睛问道,担心进去之后会中了埋伏。
“对,所有人都进去为买公子送行!”麴义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杨秀等人进账。
既然让带着兵卒进去,杨秀便放下心来。自从进了大营之后,所有人兵器不离手,而麴义也没特意要求他们卸下兵器,所以杨秀的jg惕之心才稍稍放松。既然让带着人进去,也不怕里面有埋伏,自己这边二百多人,想要赶尽杀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都是一个主公手下的人马,想来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
“走,随我进去祭拜四公子,一个不留,全部进来。”
杨秀大声的招呼着随从,当下第一个走进了灵帐之中。只见偌大的帐篷中空空荡荡,灵柩前面的空场,足够容纳二百多人同时行祭拜礼,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留出来给士兵们祭拜的?
杨秀大步的走向zhongyang,边走边问站在两边的引路童子:“熙公子方才进来行礼,为何不曾看到人影?却是去了哪里?”
“熙公子悲伤过度,刚才已经由田丰大人陪着,从灵帐后门出去喝茶了。”引路童子回答道。
杨秀虽然心中生疑,也不好多说什么,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保持jg惕,然后带着所有的人在灵柩面前作揖行礼。在麴义的催促下,所有的随从6续的走进了灵帐,跟在杨秀后面作揖行礼。
帐篷里面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拥挤,但却也能容纳的下来,当差不多进来的足足有一百五六十人,外面只剩下三四十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听“蓬”的一声,所有人只感到脚下一软,足下的土壤迅速的下坠,一百五六十人齐齐的惊呼一声,坠落到了三四丈的大坑中。
原来是袁买提前命人挖好了陷阱,在上面用木头、芦苇、苇箔等做了伪装,如果上面的重量超重了便会塌陷下去。按照袁买本来的计算,这个陷阱上面的人数达到了一百七八十人才会坠落,可能有些细节没有做好,这才进来了一百五六十人,表面的伪装层便不堪重负,塌陷了下去,站在上面作揖行礼的士兵不曾提防,纷纷发出一声惊呼,坠落进了陷阱之中。
陷阱里面早就布置了利刃、刺刀、鹿角、荆棘等暗器,掉进去的人顿时遍体鳞伤,惨叫声此起彼伏。杨秀最惨,坠落之时摔到了一杆长枪上,被从颈部一下刺穿,顿时一命呜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外面剩下的二三十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麴义一挥手,顿时从四面的营帐里涌出一百多jg悍力卒,围成一面墙把剩下的二十多个人撵进了帐篷,推进了陷阱中。
“给我shè!”
麴义一挥手,四周杀出二百多弓弩手,把陷阱围在zhongyang,乱箭shè下,顿时惨叫声一片。弓弩手shè完,又出现了一支扛着布袋的士卒,纷纷上前,把袋子里面的沙土倒进了坑中,不大会功夫,三丈深的陷阱就被填成了平地,仿佛不曾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就连血渍也米有留下一滴。
风吹来,大营里缟旗飘动,仿佛在为这些冤死的鬼魂们唱一曲悲歌。
第八十九章夺兵权
焦触率领两千人马在距离麴义大营十五里的地方驻扎等待,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依然不见袁熙一行出来,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唉……真是不该让熙公子进麴义的狼窝,这么久了,迟迟不还出来,恐怕不妙啊!”焦触伫立在马前,任凭寒风吹拂的自己脸庞生疼,轻声的喃喃自语,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回荡,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两匹骏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听那马蹄之声,迅疾而有力,就知道绝对是一匹上等良马。
转眼间,两匹骏马来到了面前,马上之人俱都身材魁梧,相貌雄壮。焦触认识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镇西将军麴义,让自己最担心的那个人!
“麴……麴将军?你、你怎么来了?”虽然心里对麴义有些畏惧,但作为同僚,焦触仍然得硬着头皮打招呼。
麴义面若寒霜,并不搭话,手中的将符一亮,朗声道:“熙公子的将符在此,各位听令!据我们抓回来的匈奴兵交代,焦触勾结匈奴人,伏击买公子,罪无可恕,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你放……”
焦触又惊又怒,只是“屁”字还没出口,刀光一闪。王双手中的“虎啸”大刀挥出,早就将焦触的脑袋砍了下来。可怜焦触,只看到对方来了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备,就被砍下了脑袋,一着不慎,丢了小命。
“奉公子之命,斩杀叛贼焦触!”王双不等焦触的头颅落地,纵马向前,接在了手里,威风凛凛的大喝了一声。
这些人本来都是麴义的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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