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15部分阅读

    堵住。
    随着郝昭一声令下,双方在豁口之间展开了肉搏战,随着震天的喊杀声,血肉横飞,人头乱滚,片刻之间已经在地上伏尸几百具。
    官兵jg锐,手里大刀锋利而有重量,非常适合肉搏战,因此突破进来的黑山贼很吃亏,双方阵亡的比例几乎是七比一,每倒下一名官兵就会死亡七个黑山贼。虽然伤亡极大,但黑山军人数众多,在渠帅大洪的催促下,仍然向扑火的飞蛾一样源源不断的冲进了官兵阵中。
    随着厮杀的进行,被冲开的豁口处已经倒下了四百多黑山贼,而官兵也阵亡了六十多人。黑脸汉子的坐骑已经被掀翻,便挥刀步战。如果没有黑脸大汉的助阵,双方的阵亡比例很可能是惊人的十比一,甚至更多。
    黑脸汉子在官兵的包围中奋力搏杀,不时发出骇人的怒吼,仿佛被一群猎狗包围了的猛兽一样奋力死战,虽然已经血染征袍,浑身负了四次处伤口,但仍然死战不退。幸好他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并不致命,于是他继续拼死搏斗,死在他刀下的官兵已经有三四十人之多!
    在黑脸汉子的坚持下,冲进豁口的黑山贼越来越多,在渠帅大洪的督战下,源源不断的投入绞杀场中,渐渐在人数上占了上风。
    目睹此情景,郝昭有些着急,就算能杀退黑山贼的这波围攻,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苦战,袁公子把这支队伍交给自己,为的是打天下,怎能还没出冀州,就伤亡殆尽哪?
    只是郝昭也明白,目前已经形成绞杀的态势,那方先撤退那方就吃亏,形成兵败如山倒的态势,后果不堪设想,如果队伍失去了斗志,被敌军冲溃,最终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罢了,士为知己者死,我今ri便为袁公子拼死一战!已经斩杀了一千多黑山贼,就算搭上千余人的xg命,也要把这支贼寇送进地狱!”
    郝昭大喝一声,翻身下马,手提长枪,亲自加入战团阻击源源不断的冲进阵地的黑山贼。
    第五十七章沙场鏖战
    “郝伯道休要慌张,王双前来援你!”
    就在郝昭挥舞长枪加入战团之时。后面突然马蹄声大作,尘土遮天,一飚铁骑席卷而来,大地为之震颤。
    “好,援兵来了,兄弟们奋力死战,立功就在今ri!”
    郝昭大喜过望,手中的凤凰长枪挥舞的如同毒蛇,瞬间就刺倒了三个黑山贼。
    看到援兵到来,官兵各个群情激奋,一个个斗志盎然,挥舞着大刀砍杀黑山贼,越战越勇,逐渐的将黑山贼从豁口中逼退。
    四百裹着铠甲的骑兵冲锋在前,顷刻间就席卷而至,冲进了黑山贼的阵地中,人砍马踏,顿时血肉横飞,惨叫连天。在重甲骑面前,毫无章法可言的黑山贼就是待宰羔羊,不大会功夫便被砍瓜切菜的砍死了五百多人。
    重甲骑仿佛势不可挡的战车,向前碾压着黑山军,顿时人头乱滚,血流成河。八百轻骑兵跟在后面,手中的长枪乱刺,弯刀乱砍,又是一阵血肉飞溅。一千二百骑兵一个冲锋下来,已经斩杀了一千多黑山军,自己方面仅仅阵亡了三十多人,不大会功夫就把黑山军冲的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张燕这个直娘贼,让老子吸引官兵的主力,现在骑兵都出动了,这是让我白白送死啊!”
    看着手下阵亡了三千多人,大洪心疼的在马上直骂娘。当下也不顾张燕的军令了,如果全军覆灭,就算张燕不杀他,他这个渠帅也是名存实亡了,手里的长矛一招,扯着嗓子喊道:“全军撤退!”
    看到官兵的重甲骑排山倒海一般冲来,黑山贼早就没有了战意,此刻听见渠帅下令撤兵,顿时兵败如山倒一样,扭头就跑,不顾一切的没命逃窜,又被身后的骑兵掩杀,冲的溃不成军,不大会功夫又死了千余人。
    “跪地投降者免死!”官兵在坐骑上大声吆喝,一千多骑兵和郝昭麾下的步兵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跑得慢的一千五百多人围拢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被围了的黑山贼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黑山贼大军溃败,但那个一直纠缠在官兵阵地中的黑山大汉却不肯狼狈狼狈逃窜,带了十几个死士,在官兵的合围中奋力死战。随着明晃晃的大刀砍下来,他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渐渐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虽然又砍死了七八个官兵,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黑脸大汉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只是他却凶悍无比,死战不退。
    “黑脸大汉,你家渠帅都已经撇下你逃命了,你还在这里拼命,真是愚蠢之极。我看你一身本事,放下武器投降,我在袁将军面前保举你做个军候,如何?”郝昭指挥着五六十个大刀兵把黑脸汉子困在中间,大声劝降。
    “我呸,爷爷自从跟了大贤良师之后就不怕死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爷爷今天就是死,也要再杀几个官兵垫背!”
    黑脸汉子大声咆哮着,大刀挥舞,瞬间又砍翻了一名官兵,而他的腿部也不小心中了一枪。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郝昭恨不得下令让弓箭手把他shè成马蜂窝,不过想起公子爱才如命,天天张嘴不离“人才”这两个字。这个黑脸汉子斩杀了五六十名官兵,虽然可恶,但人才难得。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真要是能把他收服了,这五六十个官兵的xg命就微不足道了。
    “不许放冷箭,抓活的!”
    郝昭挥舞长枪,亲自加入战团。和几十个官兵合力围殴这个大汉,黑脸的家伙已经有些筋疲力尽,光招架士兵就有些左支右拙,再加上郝昭这杆长枪,顿时支撑不住。一个不小心,腿弯上被人用刀柄狠狠的敲了一下,膝部一软,跪倒在地,登时被官兵绑了。
    “快点让军医来给他止血疗伤,不要让这个人死了!”郝昭朝着部下大声下令。
    这一战,大洪手下的一万人马,折损了四千多人,被俘虏了一千五百人,剩下的被冲的七零八落,慌不择路的四面逃窜,只有四五十人在后面跟着他逃命。
    “哎呀……我的人马啊,就这样没了!张燕啊,我艹你祖宗十八代!”跑了一会,大洪觉着甩开了官兵,忍不住回头看看,只见漫山遍野逃窜的全是自己的手下。不远处血染山坡,横七竖八的绝大部分都是黑山军的尸体。
    “逆贼哪里走?吃我一刀!”
    蓦地里响起一声霹雳般的吆喝,一片红sè的战马风驰电掣而来,如同一道闪电,明晃晃的大刀兜头砍来。
    大洪心惊胆裂,急忙挥舞手中的长矛格挡,“咣当”一声,长矛被震飞,大洪还没感到虎口传来的疼痛,脑袋已经被砍飞,在将要落地之前,被王双纵马接在手里。
    “逆贼大洪已死,还不快降!”
    王双手提大洪的脑袋,大声吆喝。溃逃的黑山贼见状,果然有千余人跪地投降,缴械不杀。一万人的队伍只逃走了不到三千人,而官兵方面折损了二百多步兵,四五十骑兵。这一战算是大获全胜。
    就在前方激烈搏杀之际,久经沙场的麴义也全副披挂,胯下乌骓马,手中三尖刀,命令部下向张武的运量军队靠拢。
    麴义明白,有王双的一千二百骑兵助阵,一万多黑山贼根本不是对手。现在最危险的不是郝昭,而是张武的运粮军。张燕这次突然发动袭击十有仈jiu为的是劫粮而来,骑兵主动出击,很可能中了声东击西之计。
    果然,不大会功夫,南方马蹄声大作,蹄声震耳yu聋,一彪骑兵席卷而来,看样子在三千骑左右。而山谷中四面八地方的涌出黑山军,如同chao水般向下扑来,粗略估计在三万人左右。一张张黑山旗帜迎风招展,杀气汹汹。
    “竖子可恨,果然中了张燕这厮的jian计!”麴义怒骂一声,纵马向前,指挥着五千人的官兵向前支援张武的运粮军。
    “快,放鹿角,架拒马枪,弓弩手准备放箭!”看到黑山军铺天盖地的掩杀过来,张武有些慌乱,仓促的指挥部下迎击。
    官兵的防御还没有做好,黑山军的骑兵就已经冲杀了过来,被官兵一阵乱箭shè过来,有四五十坠马死亡,另外被鹿角和拒马枪阻挡,又有三十多骑被掀翻,然后被同伴的马蹄踩踏而死。但百十人的死亡比例,在三千人的队伍中微不足道,冲破阻碍之后,黑山贼的骑兵冲进了官兵的阵营,疯狂的砍杀起来。
    随着乱滚的人头,横飞的血肉,这次苦不堪言的是官兵。三千多骑兵一个冲锋下来,斩杀了五百多官兵,但官兵的战斗力比起孱弱的黑山军来强了不少,也让黑山贼骑兵付出了二百骑坠马的代价。
    第五十八章劫粮
    “快,用粮车挡住黑山贼骑兵!”
    看到黑山贼的骑兵横冲直撞,自己的军队被杀的阵脚大乱,而己方的骑兵却被袁买调走了,麴义有种yu哭无泪的感觉。
    要是用步兵硬抗,那是找死的节奏。敌人四千骑兵几个冲锋下来,张武的两千人估计就从世界上消失了,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先用粮车挡住对方的冲锋势头再说。
    随着麴义一声令下,战场上人喊马嘶之声大作,运粮兵纷纷驱赶着粮车上前,横亘在两军zhongyang,阻挡住了黑山贼骑兵的冲击,然后躲在了粮车后面放箭。有粮车阻挡,骑兵冲不过去,冲锋的势头受到阻击,被官兵一阵乱箭shè下,倒是折损了百十人。
    不过,张燕此次出击奔着两个目的来的,能剿杀袁兵则杀兵,能抢粮就抢粮,去岁大旱,黑山各个部落粮食可是缺的紧。北伐军因为要远征塞北,随军押送了十五万石粮草,这可是一笔可观的粮食。
    “各部步卒出击,抢粮草!”
    胯下黑马,头戴银盔,盔帽上裹着黄巾绸布的张燕正驻马高坡,冷静的观察形势。见到麴义下令用粮草车堵塞骑兵的道路,立即作出应对之法,命步卒抢粮。
    随着号角的响声,黑山贼骑兵纷纷后退,三万多步卒chao水般的冲杀上去,一边和官兵互shè,一边劫掠粮草,更有甚者,砍死了粮草车上面的官兵,直接赶着马车离开。官兵虽然着急,但人数劣势太大,又不敢冲过粮草车争夺,只能远远的放箭。不大会功夫,十五万石粮草被劫走了一多半。
    这时候,前方的战事结束,黑山贼大洪部落已经被郝昭和王双联合击溃,得到黑山贼劫粮消息的袁买急忙带着牵招,率领五百亲卫兵前来支援麴义。王双的骑兵也随后赶到,郝昭部落则继续固守阵地,看押俘虏。
    “全军出击,把粮草夺回来!”
    看到援兵到达,麴义才骂骂咧咧的指挥部下展开反击,一声令下,六七千人的部队越过粮车,开始对撤退的黑山贼发动反攻,争夺被他们抢走的粮草。
    就在官兵和黑山贼鏖战之时,常山国的国相得到报告,急忙率领城内的两千军队出来助战。境内发生战事,身为国相不出兵援助,战后肯定会被袁绍问责。虽然忌惮黑山贼势大,但国相董岑仍然不得不留下一千守军,带领两千人出城助战。
    张燕驻马高坡之上,看到官兵有两路援军到来,而且这支骑兵看起来异常jg锐,便下令收兵,已经劫掠了大半粮草,这次军事行动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不宜再和官兵缠斗,暂时收兵方为上策。
    随着锣声响起,黑山贼开始撤退。但退而不乱,且战且走,官兵虽然奋力追杀,但人数处在绝对劣势,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况且张燕已经在撤退的路上预设了伏兵,双方鏖战到黄昏,战事总算结束。
    残阳如血,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味,没有灭去的狼烟被阵阵狂风吹得飘飘渺渺,如泣如歌……
    清点人数,郝昭部折损二百多人,王双的骑兵折损了六十多人,但两股军队合力几乎全歼大洪的一万黑山贼,斩杀了五千多人,俘虏两千人,只逃走了两千多溃卒,就连渠帅大洪也被王双阵斩。
    有喜有忧,王双和郝昭的大获全胜,并不能让北伐军高兴。因为张武押运的粮草被劫走了大半,十五万石粮草只剩下六万石,勉强仅能维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而且,受到黑山骑兵的强攻,张武部死伤了八百多人,麴义指挥的部下也死伤了三百多人,虽然官兵的战斗力强于黑山贼,奋起反击,也杀伤了两千多黑山贼,但却只能用惨败来形容。
    一场恶战之后,官兵不敢再向西,黑山贼人数多达十几万,今天出击的人马还不到一半,万一半夜再发动突袭,后果不堪设想,便后撤到常山国治所元氏城下扎营。
    “今ri粮草被劫,全都赖你胡乱指挥!若不是你擅自调动骑兵,怎么会被张燕劫走这许多粮草?这本是我军三个月的粮草,现在丢了一多半,如之奈何?”饱餐一顿之后,麴义聚集校尉以上的人召开军议。人数刚刚到齐,就开始埋怨起袁买来。
    “郝伯道前锋部被围困,如若不去救援,后果不堪设想。粮草被劫,只能说明张武作战不力,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袁买也知道粮草被劫,自己多少的要负一点责任,但是不想认错,倘若被麴义抓住了把柄,还不得反了他?
    “骑兵乃是一支军队的灵魂,你调走了骑兵。黑山贼用骑兵来冲阵,张武如何能抵挡?你换了郝昭的先锋营来对抗黑山贼的骑兵,一样会被杀的惨败!”麴义手抚胡须,不满的抗议。
    看到监军和主将争吵了起来,田丰开口劝解道:“两位莫吵了,事已至此,再争吵亦是无用。显雍将军调走骑兵,不能说对,也不能说错。毕竟郝伯道和王子全联合起来打了一场漂亮的战役,斩杀了大洪这逆贼。如果没有骑兵的支援,郝昭肯定要吃亏。而就算我军骑兵留下来保护粮草,也不见得能沾到便宜。因为黑山贼不抢到粮草是不会收兵的,战事打到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听了田丰的话,麴义想想也是。张燕之所以下令撤兵,是因为已经抢到了粮草;如果他们还没有得手,黑山贼肯定不会撤兵,双方拼死鏖战,杀到最后很可能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就算能保住粮草,折损一大半的士兵,那样的局面甚至还不如现在!
    “麴将军不必恼怒,黑山贼发动突袭肯定有备而来,如果没有收获,必然不会退去。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更何况我们今ri击溃了大洪部,也算不上输。虽然你部下折损了许多,好在郝伯道和王子全俘虏了两千多黑山贼,你可以从里面挑选一些jg壮的补充队伍。这样仍然能保持我军的战斗力!”看到麴义不说话了,袁买也让了一步。
    麴义虽然看不上这些被俘的黑山贼,但事已至此,在折损了一千多人之后,直属他的军队人数已经不足七千人,必须进行必要的补充。这些黑山贼虽然战斗力差,但是稍加改造,充当炮灰还是可以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到主将和监军停止了争吵,田丰长舒了一口气,建议道:“张燕既然不顾主公的雷霆之怒,对我军发动突然袭击,必然是有备而来。我们如果再走太行山,必然还会遭到伏击。看来只能改变行军路线,一路向北,先到范阳,再向代郡前进。如此,方能避免黑山贼利用太行山的险峻形势袭扰我军。”
    “孤军深入,不备齐粮草怎么能行?十五万石能够我军坚持三个月,而六万石只能够一个月多点,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不了,从范阳进兵,断了退路,就是自投罗网!”麴义忧心忡忡的说道。
    “末将倒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牵招从帐列中站了出来,问道。
    第五十九章周仓
    “你是何人?”麴义瞥了牵招一眼,不屑的问道。
    “在下乃是袁将军麾下的参军,姓牵名招!”牵招小心翼翼的回禀道。
    对于牵招的小聪明,袁买还是有所了解的,点头道:“子经有何良策,快快献来!”
    田丰乃是名士,对于一些名人事迹听得比较多,听了牵招自报名号,面sè一动道:“阁下莫非是护送乐隐遗体归乡的义士?”
    牵招微笑答道:“正是在下。”
    “好,阁下乃有情有义之人,想必也有大才,直言无妨!”田丰听了面带微笑,夸奖了几句。
    牵招便施了一礼,侃侃而谈:“我军的粮草在常山国被劫,国相理应承担责任,明ri可招国相来大营,让他把被黑山贼掳去的粮草补上。常山国乃产量大郡,七八万石粮草,想来还是有的。”
    田丰思考片刻,颔首赞许道:“唯今之计,看来只有如此了。我们的粮草在常山国被劫,不赖董岑,又赖谁?”
    计议停当,众将校各自散去。麴义加派人手,夜间加强巡逻,从大营里之外就开始布置岗哨,若有黑山贼来夜袭,当即举火为号。
    袁买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帅帐,对于今天的恶战仍感慨颇多,这才只是几万人的混战,便如此血腥,如此残酷,想来那十几万人的大会战必将血流成河,伏尸成野,果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成就霸业,扫荡诸侯,还不知道要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将军,今天俘获了一名黑山贼中的贼枭,无比凶悍,我想着公子你求贤若渴,便没有杀他,,特地等着将军处置?”袁买刚刚有睡意,郝昭就走了进来,禀报道。
    “贼枭?武艺如何?”听说俘获了一名人才,袁买顿时来了兴趣,抖擞jg神问道。
    “虽然比不得王子全,却胜出昭许多。更加上此人悍不畏死,若能收服,当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郝昭肃然站立,异常谦恭的说道。
    “呵呵……伯道谦虚了,黑山贼乃乌合之众,能胜过你的恐怕不多。”袁买还以为郝昭是谦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并非郝昭谦虚,我让人带上来,公子一看便知!”
    郝昭说完,朝着帐外喊了一声,“把那贼枭押上来”。须臾,便有几名士卒推着一个黑脸大汉走进了袁买的营帐。
    袁买定睛看去,好家伙,果然是一条汉子。只见八尺的身高,异常结实,裸露在外面的肌肉,仿佛磐石一般坚硬,脸sè黝黑,半个脸面被虬髯遮住,进来的时候怒目圆睁,瞪着袁买,不言不语。
    “好一条汉子,为何从贼?”袁买面带微笑打量着这个贼枭,还没开口问他的姓名,就有些许赞赏的味道。
    “哼,朝廷昏庸,民不聊生。不从贼又吃什么?总比饿死要好!”黑脸汉子冷哼一声,回了一句。
    “不知壮士尊姓大名?”袁买心想先问问他是什么人,若是个有名有姓的,我当亲自松绑。演义上胜利者义释壮士的时候,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仓是也!”
    “周仓?”袁买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给关公扛大刀的周仓?对啊,看他这幅相貌,不就是里面的周仓嘛!
    在袁买的思维中,很多后世的砖家说历史上并没有此人,乃是虚构的,因此并没有想到是他,此刻听到他自报姓名,高兴不已。虽然这周仓智商一般,领兵打仗也不行,但做个保镖什么的,应该比樊氏兄弟这样的无名之辈强多了。
    演义中,关羽水淹七军,周仓水xg娴熟,下水擒获了猛将庞德,算是他人生历史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这个人才被瓜分的差不多的时期,能收到周仓这样的猛士,已经算是最大的收获了!
    “哎呀,原来是周壮士,闻名久矣,得罪了!”
    袁买学着古人义释猛将的样子,亲自给周仓松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一边解一边道:“郝校尉不知道是周壮士,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周仓有些意外,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和他来横的,砍掉脑袋他也不会屈服,但是玩软的,他的脑子就不够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道:“俺只是大洪渠帅手下的一名军候,你是袁州牧的公子,却又怎么知道俺的名字?”
    “早就听人说过,黄巾军中武艺最高者乃是一个叫做周仓的猛士,只可惜不受重用。否则,若是周壮士能做了一方渠帅,必然会有所作为。”袁买说不上周仓的典故,只能闭着眼睛瞎编,并招呼他坐下:“周壮士快快请坐,被绑了这许久,恐怕胳膊都有些麻木了吧?”
    “倒是不打紧,俺死都不怕,还怕绑着么?”周仓很是爽朗的道了一声,又说道:“我不敢自称武艺高强,但在大洪手下却数俺的武艺最高,只可惜大洪不重用俺!否则,今天也不可能会输的这么惨。俺以前跟着张曼成渠帅混,后来张帅死了,俺半路投靠的大洪,因此不被他信任。张帅活着的时候和我比武,我们俩可是半斤八两。”
    看到周仓和颜悦sè,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充满敌意。袁买心里高兴,看来收服周仓有望,历史上他是钦佩关羽的武艺,才心甘情愿为他牵马扛刀,我得找王双这个武艺高强的家伙来陪他喝酒,这样才能让他加入我的麾下。
    “郝伯道。快点把王双和牵招唤来,我们陪这位周壮士喝一杯!”袁买一边下令,一边吩咐军卒置办一桌酒宴。
    周仓有些疑惑,刚一开始,自己还是阶下囚,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要设宴款待自己,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俺不会投降你们杀自己的兄弟,你也甭想诳俺,俺周仓既然跟了大贤良师,不会再和他的弟子们作对的!”
    “呵呵,周壮士尽管放心,一来,我不会让你杀你的弟兄们。相反,我倒更乐意让他们加入我的军队,给他们授予官职,让他们建功立业。其二,若是周壮士不愿意和袁某共创一番基业,喝完酒后,你走你的便是,绝对不会有人勉强你。”
    袁买拉着周仓到桌子前坐下,前面半截说的是肺腑之言,后面的半句则是虚伪的。周仓要走,能放他走?收为已用则罢了,不能收为已用则从世界上抹去。在袁买的心里已经用这样的行事准则要求自己!
    不大会功夫,王双和牵招郝昭都来到袁买的军营里,虽然有些不屑与黑山贼共饮,但看到周仓还算威猛,也没有起轻视之心,况且公子有命,而且有美酒喝,便都一起来袁买的营帐喝酒。
    “周壮士,天大地大,黄巾势力已微,难不成你还想再回去做黑山贼么?到我麾下效力若何,我先封你做个军候,倘若ri后立功,少不得加官进爵!”袁买喝了几杯,见时机成熟,规劝道。
    周仓沉思片刻,起身单膝跪倒:“如果公子答应我不杀黑山军的俘虏,俺便愿意为你卖命!”
    袁买大笑着扶起周仓:“好、好……周壮士果然有情有义。被俘虏的黑山军,愿意从军的收编,不愿意收编的遣返原籍做良民,如何?”
    “好,既然如此,俺周仓就为公子卖命,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周仓爽朗的大笑一声,决心为袁买效力。他娘的,官兵不像渠帅们说的那样凶残恶毒啊?况且还能当官,我就投靠了袁家吧!
    第六十章徐无山
    一夜无事,黑山贼退走之后并没有再来sao扰。次ri,麴义与田丰、袁买三骑并行,一块进了常山国治所元氏城,前来寻找国相董岑,讨要粮草。
    董岑闻听三位大人联袂前来,立即出迎,将三位大人让进国相府。令下人上茶招待,坐了片刻后,麴义最先沉不住气,挑明了此行的来意:“董国相,我等次来非为其他,乃是为了粮草而来!”
    董岑闻言脸sè骤变,起身谢罪道:“三位大人请听董岑一言,粮草在常山境内被劫。董岑是有责任,但张燕之乱并非一天,自从灵帝在世之ri便为祸冀、并二州,官府时常讨伐,难以奏功。就连前几年州牧大人亲自督率大军来征讨,都占不到便宜,常山国驻兵只有三千多人,董岑又有什么办法?粮草在常山境内被劫,却赖不得董岑!”
    麴义听了脸sè一变,就要翻脸:“董岑?我等来找你借点兵粮,你就直说到底借还是不借?”
    “常山连续三季大旱,粮仓之中止有三万石黍米,最多能借给你们一万石,再多,就是杀了董岑也没有!”董岑琢磨着麴义也不敢把自己怎样,态度强硬的道。
    “一万石粮草够个屁?我们在你常山国丢了九万石粮草,你就算不如数偿还,也得赔我们一半,否则我大军驻扎在城下不走了!”麴义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董岑的脸sè也很难看:“麴将军不走,便驻扎在城下好了,董岑却管不了你们。恰耕之时,你们在这里驻兵,倒是避免了黑山贼来sao扰农忙!”
    看到麴义和董岑吵的不可开交,田丰站出来劝解道:“好了,好了,两位莫要争吵,都是为主公效力,何必自家人乱了阵脚?麴将军休要心急,董国相既然说只有三万石粮草,想必乃是事实。我们就接受国相的一片好意吧!”
    来找人家董岑要粮草,本来就是赖人家,能够给一万石粮草也不错了,万一董岑翻了脸,一万石粮草也不给,你拿人家又有什么办法?麴义是个粗人,不明白这个道理,田丰这样的聪明人怎会想不通?
    田丰的心思,袁买自然也能够明白。起身向董岑施礼道:“既然常山缺粮,我们也不勉强了。能够拿出一万石粮草来,想必国相已尽全力。买自会修书一封与家父,表彰国相之功。”
    董岑对于袁买的身份已经知道,他可以不卖麴义面子,但不能不卖主公儿子一个面子,更何况袁买对他斌彬彬有礼,这倒让董岑有些惭愧,起身还礼道:“常山粮仓实在没粮了,若有个十几万石,少说也要拿出五万石奉上,只是粮仓空空,董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出一万石略表心意了……”
    顿了一顿,董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向袁买建议道:“从元氏向东五十里有一座山,叫做徐无山,山上有个叫做田畴的名士,聚集了两万多男女老幼,有jg壮人三四千,在山上山下耕种多年,又不向官府缴纳粮草,却是广有粮草,若是能得田畴相助,借万石粮草,却是不在话下。”
    “徐无山?徐无山,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袁买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句。当看到麴义那张不怒而威,又带着几分匪气的脸庞的时候,袁买一下子想起了在哪里听说的徐无山,不就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麴义的那一天,在城门口和自己撞了个满怀的那个山野村夫吗?
    原来这位就是田畴,前世作为三国穿迷的袁买对这位田畴还是有些熟悉,因为他的游戏数值不错,所以袁买觉得他是个人才。在城门口的时候,自己和他一番谈话,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那时候自己孑然一身,无兵无将,现在自己孬好谋得了个偏将军的职位,手下还有几千jg兵,是否能把田畴招募过来呢?
    “田畴是个人才,手里有几千jg壮,还有粮草,倘若能收到麾下,倒是能极大的充实我的实力,我和田畴有一面之缘,这事有希望,今天下午当走一趟徐无山,拜谒下这位田先生!”袁买表面上不露声sè,在心里却暗自打定了主意。
    “在你们常山境内竟有此等肥肉?”麴义听了董岑的话大喜,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明ri我派一名校尉前去借粮,如若不借,杀上山去,把粮食给他抢个一干二净。”连续的霉运让麴义有点口不择言,说话的时候浑然忘了自己是官兵而不是贼兵!
    袁买急忙收了思绪,驳斥道:“麴将军这话是怎么说的?你可是三军主将,这话怎么说的与黑山贼一般无二?”
    “我说的是被逼无奈之下才用这个法子!万一这田畴不识抬举,我们只能来硬的。如果他识相,乖乖的借出几万石粮草,你修书一封给主公,过后还他便是!”麴义也觉得自己的话有所不妥,便改了语气。
    “叔通将军,我们是官不是贼,以后说话还望三思。我今ri下午便亲自去一趟徐无山拜访田畴先生,诚心借粮,说不定能获得田畴先生的应允。叔通将军与元皓先生回大营等我的消息便是!”
    袁买觉得事不宜迟,对田丰和麴义夸下海口,起身告辞。麴义和田丰也一起起身辞别董岑,临走之时,麴义一再叮嘱董岑,尽快的把一万石粮草送到军中,不要再让自己来催第二次,董岑拱手允诺,说二位尽管回去等候便是,下午就把粮草送到军中去。
    离开元氏城,袁买先回了一趟军营,到营帐里探望了下正在养伤的周仓,这家伙刚刚归降,必须拿出搞基的态度来嘘寒问暖,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
    “元福【网上查到的周仓的表字】伤势可有所好转?”袁买一进周仓的营帐,就坐到了木板床上,握着周仓的手,关切的问道。
    “劳烦公子挂念,俺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周仓受宠若惊,昨天虽然投降了,但心里还有点犹豫,担心自己不会受到重用,此刻见袁公子亲自来探望自己,感激不已,“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当年颍川之战,俺负的伤比现在严重多了,一样挺了过来,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袁买颔首赞许:“元福真是铁人也,你身体无恙我就放心了,等你痊愈了,我把牵招掌管的五百亲卫营交给你掌管,封你为军候,你以后负责保护本公子的安全就是了!”
    “呃……”周仓喜出望外,从床上爬起来就拜:“多谢公子的抬举,你这样看得起俺周仓,让俺掌管你的亲卫营,俺一定会誓死保护你的安全。”
    论武艺,牵招和周仓这样悍不畏死的人没法比,所以袁买打算把亲卫营给周仓掌管,负责保卫自己的安全。从招降的黑山军里面另外组建一支队伍给牵招统率,这样才能人尽其才。
    “呵呵……元福不必多礼,只要你有本事,本公子是不会埋没你的才干!你好好养伤。本公子去一趟徐无山,不几ri便可回来,你若有事,去找郝昭商议,他一定会答应你的。”
    袁买拍拍周仓的肩膀,叮嘱了他一句,然后出了帐篷,命王双带领三百骑兵,与樊氏兄弟保护着自己,一起直奔徐无山拜访田畴去了。
    第六十一章田先生
    袁买带着王双领了三百骑兵,在一名本地向导的引领下,快马加鞭,向着徐无山疾驰,在傍晚的时候来到了山脚下。放眼望去,但见山上山下屋舍俨然,阡陌纵横,桃李芬芳,水流潺潺,一派与世无争的样子,仿佛世间的战火不曾波及到这里一般。
    “这徐无山真是好地方,能把来自各方的难民聚集到一起,井然有序的生活,看得出这田畴真是个人才!”望着徐无山的景sè宛如一游图,袁买放缓马速,用手里的鞭子指着山上山下的风景,发自肺腑的夸赞了一句。
    “将军说的极是,让我我打仗还可以,要是让我治理地方,我可没这个本事!”王双对袁买的话深表赞同,也谦虚了一下,但是目光落到了山下的弩箭楼上的时候,大笑一声:“哈哈,生在乱世,那里有世外桃源?将军你看前方的弩箭楼,这说明徐无山的居民也知道居安思危,今天平安无事,不代表明天可以高枕无忧!”
    说话的时候,队伍就逐渐的来到山脚下,只见前面不远处是一座高大的寨栅,把山上山下的房屋圈在里面,形成了一道天堑;寨栅里面有成排的弩箭楼,高达三丈,在寨栅外面有一丈宽的护寨河,要想通过河流,必须走吊桥,可能是被突然而至的骑兵惊扰了,吊桥已经拉起,而每隔十丈就一座的弩箭楼上也已经站满了手持弓箭的jg壮汉子。
    “对面来的是什么人?莫不是黑山贼?你们不去县城劫粮,跑到我徐无山来干什么?我们虽然不如你黑山军人数多,但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是想在这里撒野,你们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个头目打扮的人站在吗弩箭楼上,大声的喊话。
    袁买策马向前,大声道:“这位壮士休要误会,你看我等的装扮,那里像黑山贼?”
    “现在的黑山贼到郡内劫掠之时,都乔扮成官兵,光凭装扮,谁知道你们是官兵还是贼寇?况且天sè已晚,你们突然来我徐无山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们是好骗的,若是识相,快快退去!不然乱箭shè下,让你们好看!”头目站在弩箭楼上声sè荏苒的威胁道。
    “请问山上可有一位田畴先生?”看到头目不信自己的话,袁买急忙表明来意。寨栅内的弩箭楼这么高,对方万一乱箭shè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有,我们的寨主就是田先生,方圆百里妇孺皆知,你想仅凭这个就骗开寨门?也太小?br/>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