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女人的情色网事》13、乱性？还是？

    纯粹的感官刺激，又何尝就没有快乐？
    纯粹的享受消费，又何尝就没有快感？
    疯狂的玩弄、痴情的调情、泛滥的性爱，这之间究竟有多少的差距呢？
    阿眉，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白的说法……这段时间，阿眉经常感觉到自己是只飞蛾，趋向性爱的感官刺激一如飞蛾之趋向光明是她的本性，或许是原来蕴藏在血脉深处、魂灵深处，只是没有爆发的契机？
    她感到自己在猛烈地飞翔、飞翔着，她要享受，享用美好的生理的快乐，她也明白一点，这也许在逃避、也许又是在寻找替代，好填补那个深深的伤痕所留下的灵魂的空洞？
    就是空洞吧，她为自己想到这个字眼而觉得自己富有想象力。
    哎呀！
    暧昧的生活，暧昧的情感；纯粹的生活，素洁的情感，如果披开来看，或许也看不清有多少的差异，谁说得清楚，阿眉的理解是，生命命运的刀斧在切割自己的人生，切割着她的皮肉、神经、骨头、魂灵、大脑。
    回来睡觉的时候，阿眉是没有如恨男不成钢这样倒头就迷糊了，而是头脑清晰，好象是那暧昧场所的气息依旧笼罩在她的身边一样。
    阿眉，说句实在话，对于性欲的干渴的这番滋润，她是很受用的，确切地说，躺在那里，她的感官似乎依旧在遭遇“奇迹”，对就是这个词语了。
    呵呵呵呵……
    阿眉快活无比的心里，依然是那两个精壮男人的发情的造型在灵活着，灵活得阿眉的心情，凋落在快活的泥淖里面。
    哈哈哈哈
    快活，是一种放松，而放松是人体调节的最佳手段吧，如果可以说这是一种手段的话。
    阿眉又想道，她是在玩恶毒的闹剧么？
    她是在搞烂自己的生活么？什么样的生活是真诚圣洁的呢？鬼知道，以为正常的真诚的生活，或许完全就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乱性了么？还是不乱，生命原来就应该听凭水到渠成或者是自然而然？是不是呢？谁能够告诉我，人生究竟有什么终极的意义？
    自己问自己，阿眉哪里能够解答这个问题，难道是离婚了的女人，必须要心若枯井，没有一些些的情欲、性欲的波澜么？
    试问，如果是个离婚的男人，堂皇地可以叫鸡，可以偷情，社会为什么对于他们比较的宽容呢？
    为什么！
    剥开情感的外衣来看，男人女人的情爱欲望性爱感觉，哪里有这么大的本质的区别呢！
    ……
    那夜的阿眉，是在对世俗的叛逆的思维中、在快感满足的肉欲体验中，跌入了睡眠之神的那个温柔甜香的怀抱的……
    但是，分明的又睡觉得非常地不塌实，很不塌实。是混乱的魂灵，在张着迷糊的眼睛么？
    只是迷糊着的一样，思维清晰有如脑子里有一个亮着银屏，播放着什么清晰的影象似的。她想，如此好象是快活的，又好象是迷瞪的。
    从目光呆滞起，到今天的让她精神烁烁的意乱情迷，难道自己真的是变得不可救药、自己也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么？
    哎！她想我是真有些不大太懂了，人是完全可以完全彻底地变化的，原来还以为人的变化是如何的艰难，以为本性难移，着实是没有到了火候……
    阿眉甚至以为命运在捉弄她，命运的变化是无常的，就如今天自己的无耻，对了，如果用自己以前的目光来看，即使就是数个月前来看，是可以说无耻了、堕落了！
    但是，真的是自己无耻了么？
    堕落了，是真的么？
    真的是自己无耻了么？
    堕落了，是真的么？
    难道性是在骗我？难道理性也在骗我？感情也在骗我？情欲肉欲也在骗我？一切是隐秘的，阿眉我的今日的所作所为，在世俗的眼睛，可以说已经是堕落了，类似于乱性的坏女人了！阿眉的内心不由又撕裂心肺一样地嚎叫了……
    然而，如果是个男人，寻求这样的快乐，难道就是正常的么？可以宽容的么？事实上，男人与女人，不是一样的么！乱性也好，贪图肉欲的快感也好，还不是叫法不一么？只要心情舒畅，让自己的内心有放松的惬意，弄那么清楚又有什么必要！
    人生一世，谁不渴望幸福、特别是情感的充实满足、心情之海的艳丽阳光！
    我离婚了，难道就应该没有或者丧失了追求这一切的权利了？在这方面男女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幸福也罢、情欲肉欲的满足也罢，哪一条又是不允许我这样的四十女人追求的呢！
    人生的幸福，本就是地平线一样，阿眉我记得贾平凹的《地平线》，以后，如果以现在自己的生活经验来看，地平线何尝不是女人的命运呢？前途未来呢？
    阿眉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她知道贾作家写着：
    我“对准那一道很亮的灰白色线上的矮屋奔去。然而我失败了：矮屋那里天地平行，又在远远的地方出现了那一道地平线。
    我坐在地上，咀嚼着老头的话，想这地平线，真是个谜了。正因为是个谜，我才要去解，跑了这么一程。它为了永远吸引着我和与我有一样兴趣的人去解，才永远是个谜吗？
    从那以后，我一天天大起来，踏上社会，生命之舟驶进了生活的大海。但我却记住了这个地平线，没有在生活中沉沦下去，虽然时有艰辛、苦楚、寂寞。命运和理想是天和地的平行，但又总有交叉的时候。那个高度融合统一的很亮的灰白色的线，总是在前边吸引着你。永远去追求地平线，去解这个谜。”
    因此，阿眉非常赞叹他的语言，说地平线是一个谜！
    确实是个谜团呢！
    闪烁的地平线灰白色也好、银光闪烁也好、五彩缤纷也好，不管是怎么样的颜色，实际上总是难以触及的，更加不用说去解开它，一切的安排全是迷雾重重的，谁也没有本事说自己有对于命运的先知先觉！
    生命之舟驶进了生活的大海——生活真的是个汪洋大海，人投身其中，何尝不是小小的虾米呢！绝对了说，比得上虾米么？
    在游动中，对于大海，虾米能够控制什么呢！？
    大多数的时候，还不是随波逐流，任其自然？
    ……
    生活、人生！
    命运、造化！
    如果没有与阿明的离婚，哪里会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遭际，我的生活可以肯定就只是原来的样子波澜不惊；如果恨男不成钢的第一任丈夫品行端正没有进监狱；如果恨男不成钢的第二任丈夫没有性无能而是个正常生理的“雄性”，恨男不成钢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么？
    造化弄人，此言不虚！
    自己，如果没有离婚，与阿明一直是恩爱的，哪里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就是有天大的想象力也想象不到今天的生活！想到这，阿眉又不由地有了心酸的感觉弥漫在胸膛里面、让她有心里沉重的感觉。
    人类对幸福有天生自然的追求，想干预抗拒命运的捉弄想让生活朝了自己的目标演绎发展，可是如意的有几个呢？
    有的时候，命运的一次意外或者是一个偶然遭遇，就会将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系统扰乱。这对生活的主人究竟是福气还是祸害呢？实际上谁也吃不准，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在安排呢！
    放眼人生，有的变故对于人生是有一定的帮助的，或许眼前以为的灾难不曾想竟成了人生与命运往好的方向转折的契机；或许眼前以为的好运不曾想竟成为人生命运往坏处滑落的一场真正的灾难！
    这些，谁也吃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