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波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跟王壮上了车。王壮叫她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坐在车后座。车子开出了公安局大院,向林海市方向驶去。
王壮穿着新警服,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穿警装了。以前在公安局干的是刑警,穿警服的机会不多,后来去了派出所才穿了几天警服。
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公路两边的山坡上红叶一片。高波侧身回头看着王壮说:“王局,咱们找个地场吃饭吧,我知道从前面不远有个朝鲜屯儿,全屯都是韩式料理,咱们从前面的出口下道就到了。”
王壮“扑哧”一声乐了道:“还韩式料理,不就是狗肉馆吗,不吃那个,狗是人类的好朋友,我们不能吃狗肉,百顺儿,再往前开,咱们去江边,吃江鱼,江水炖江鱼,好好吃一顿!”
齐百顺答应一声“好”,就沉稳地将车子向前开去。高波马上露出笑脸道:“好哇,江鱼我也爱吃,王局,可以喝点酒吧?”
“下午还要开会,中午就是吃饭,晚上吧,晚上我带你们去好好撮一顿儿,可惜啊,咱们这趟开会,穿的都是警服,喝酒也不好,这样吧,到了林海,给你俩每人买一套便装,晚上咱们好好嗨一把!”
“嘿嘿,王局,你真好!”高波红着脸说道。
齐百顺将车子开下高路,向江边村开去。正值中午饭口,也有几辆车开过去。路边有站街女拉客,冲上公路拦车,可是看到他们这辆丰田越野车,却没人敢上前拦车,而且还露出些胆怯的神色。
车牌,他们的车牌是ga字幕开头的,一看就知道是“公安”,再近点都能看到穿着警服的实司机和副驾驶的女警。
高波笑笑说:“这帮女的,都是店里招人儿的幌儿,这些店,都带那个特服的,我刚毕业那年在这一片派出所实习,所长天天带我们抓,后来听说这边儿的村长很有办法,买通了镇里派出所和住镇巡警队,你看,这不又敢出来站街了!”
王壮对这种饭店的涩情招客的勾当再熟悉不过,韩城苑不就是这样的典型吗?他点头道:“是太过分了,等我忙完眼前的工作安排,下一步,重点整治基层公安为违法犯罪提供保护谋取利益的行为,不然任其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说话间齐百顺将警车停在一家看上去很大门脸的饭馆门前。几个人下车,齐百顺对迎出来的店主板脸道:“你是老板?”
那中年汉子喏喏点头道:“几位县里来的吧,我是老板,刘福,嘿嘿,里面请!”
“刘福,那几个花里胡哨的,别站道边要喝了,招呼两个过来给哥洗洗车,整干净儿地,里面有单间吧,整个单间儿,麻溜地!”齐百顺在部队就干过勤务兵,伺候人为领导安排点事儿还是轻车熟路的,同时身上也沾染了些狐假虎威的痞气。
矮胖子刘福一看这几位气质不凡,看见王壮肩膀上扛着两杠三星,俗称两毛三,就知道官小不了,镇上的马所也只有两毛一啊。
“好好,马上就安排,几位先进去,翠花,你们几个过来!”刘福咋咋呼呼招呼道。
王壮带着高波走进了一个单间儿,马上画得跟小鬼儿似的女服务员进来端茶倒水递毛巾,高波就问洗手间在哪儿,一个小姑娘就领她出去了。
王壮看看忙乎着的两个女服务员,问道:“你们这儿有啥特殊服务吗?”
“没有啊,警察大哥,咱家可没有那些的,呵呵,就是江水炖活鱼,来啥样的,自己去后面浴池里去捞……”
“不用了,王局,我都安排好了!”齐百顺走进来,在下手坐下,掏出烟来,递给王壮一支,先给王壮点了,自己也点上一支,说道:“我都安排好了,一条炖大鲤子,一只小山鸡儿,外加杀生鱼、凉拌菜啥的,也不喝酒,鸡和鱼上来就上二米饭,他家二米饭不错,妹子,快去看看,好了就上,俺们赶路的!”
两个小姑娘出去了,高波回来,挨着王壮坐下,殷勤地帮着王壮添茶水。不一会儿,鸡鱼都上来了,刘福进来,端了一盘红烧蹄膀样的菜进来,笑眯眯道:“王局,这是熊掌,算兄弟我送的!”
王壮抬眼看了刘福一眼道:“你叫我王局?”
“嗯呐,呵呵,刚才听服务员说的,呵呵,我大哥在咱镇上所里当所长,就是马晨,我大姨家哥哥,都是自己人,听说你们不喝酒,还要赶路,那就简单吃点,下此过来,我刘福全带挂安排,你们先吃着,有事儿喊我!”刘福点头哈腰出去了。
王壮笑笑说:“我靠,还有熊掌吃,这他妈可是违禁品,他们胆子真大!”
齐百顺说:“那,咱吃还是不吃啊?吃人嘴短啊。”
王壮夹了一筷子熊掌说道:“吃,该吃吃,该办办,没那么多说道,嘴长嘴短的,现在我是局长,昌图范围内,办谁不办谁,就是咱一句话的事儿!高波,你也尝尝,据说这玩意女生吃最好了,野生的胶质蛋白,绝对养颜美容!”
“真地啊,那我可多吃点儿,平常老百姓谁能吃到这个啊,跟着局长走,就是好,这地场也整出来好嚼裹了,呵呵!”高波一脸的孩子气,她纯纯的天真,就像一个嘴馋的小姑娘,让王壮不由得怦然心动。
二米饭也很香,几个人几乎是狼吞虎咽,一阵席卷残云,吃得沟满壕平,觉得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吃都吃不够。
齐百顺喝了一杯茶水,吧嗒吧嗒嘴儿,点了支烟,说:“王局,高文书,我出去车里躺会儿,你俩慢慢吃,两点开会,现在才十二点半,咱们一点走,富富有余。”说完就出去了。
刘福进来了,端了水果拼盘,说:“王局,饭菜还满意不?”
“挺好,你叫刘福,好我记住了,给你家哥哥那谁,马晨带好,就说王局长去市里开会,等回来地,路过镇上找他喝酒。”
“好好,我一定带到,呵呵。”
“那行,你出去吧,把门关好,不招呼你们别进来。”王壮点了支烟说道。
“哎哎!明白!”在外面混的,开饭店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见,刘福心里清楚,这位很年轻的局长,带了个更加年轻漂亮的小警花,关上那个门儿,就俩人了,嘿嘿,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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