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之荣耀》第二十五章：冰河两岸

    曾今有一个男子，自诩可以杀死狮子，当他面对狮子的时候，没有撑住一个回合。----比斯特大陆童谣
    莱恩107年12月，日出丘陵，冰河河畔，福克斯大营。
    福克斯伯爵的三子肯菲尔斯特在一百个骑士的严密护卫下到了前线大营，片刻也没有停留，马嘴都跑出了白沫。
    “哥哥，这样快的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肯菲尔斯特喘着气问，他只有十二岁，完全不能接受全身盔甲骑行一百多里。
    “我需要你的头脑。”泰尔看着自己的弟弟，给他送上一杯水：“卡尔阵亡了，我成了继承人，我深知没有这个能力，我们三个里面，你是最具备领导才华的。”
    “哥哥，我对家族的继承完全没有想法，我可以向你效忠。”肯菲尔斯特坚定的说。
    “我完全信任你，我亲爱的弟弟，家族遇到了危险，卡尔阵亡了，我成了继承人，父亲沉浸在悲痛中，我完全理解他的痛苦，一个老者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我也完全相信他对卡尔的爱远远多于日常的表现。”泰尔指了指地图“但是现在，我们正在打仗，需要完全清醒的头脑。”
    “白天的情况怎么样？”肯菲尔斯特站起来，喘着气走到地图前。
    “我们本该有近四千的俘虏，但是卡尔的阵亡导致了士兵的愤怒，我们只俘虏了两千人，有一千多人跑了，还有一千个尸体，部分被割去了头。”泰尔说的有些无奈。
    “还不算差”肯菲尔斯特说道“我们的损失呢？”
    “我们几乎没有损失。”对于这一点，泰尔还比较满意。
    “我们得继续父亲的行为，这是很好的震慑行为”肯菲尔斯特想了想，接着说“尤其是对于明天的决战。”
    这时，走进来一个士兵，他的身后，跟着风尘仆仆的查尔斯，他刚在白天，俘虏了高尔特子爵以及他的部队。
    “祝贺你们的胜利，各位大人，你们打得不错，对于卡尔的阵亡，我表示悲恸，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尽力而为。”查尔斯彬彬有礼的说到。
    “谢谢，也祝贺您的胜利，查尔斯大人”泰尔回礼。
    “王子约我们决战，我是来询问你们的计划的”查尔斯说道。
    “王子十分愚蠢，和他作战不需要计划也可以胜利，您是来询问，如何更加轻松的获得胜利，并且如何划分战利品。”肯菲尔斯特直接说出了查尔斯的目的。
    “您当然可以这样理解，想必您就是福克斯伯爵的三子：肯菲尔斯特，您的智慧广为流传，今日终于一见，果然如此。”查尔斯面带微笑的说道。
    “我的智慧在阁下眼中不值一提，但你我家族相邻，总得有个聪明人和您周旋，以免输得太彻底。”肯菲尔斯特目光平静，像是再说一个事实。
    “完全不必担心，我对您的家族完全没有兴趣。”查尔斯说道。
    “但愿我的家族没有让你看得上的东西，这是避免战争的唯一法则。”肯菲尔斯特说完，指了指地图“让我们来聊聊正事吧。”
    查尔斯一耸肩，不置可否。
    莱恩107年12月，日出丘陵，冰河河畔，决战之日！
    王子的军队在冰河边列阵。
    高尔特子爵的部队全军覆没，柏森的部队只有一千多人，他的任务是守卫大营。
    现在待在队伍最前端的，是王子亲自率领的金甲骑兵，他的身后是莱恩家族的四千步兵，这也是整只部队的精锐。
    在他的左侧，是卡沃尔家族的埃克斯霍尔带领的两千人和伍德派克家族的两千人。
    在他的右侧，是艾特家族，卡特家族，攀格林家族，艾瑞哥特斯家族合计四千人。
    王子留了两千人作为后备队，尽管他认为，这完全是多余的，留下这些后备部队，完全是应为王子担心这些小家族的士兵逃跑的时候会阻碍他的进攻。
    远处的高岗上，是迪尔家族的两千轻骑兵。
    河的对面，是查尔斯和福克斯的部队。
    在正中间的，是福克斯的精锐部队，他们曾经是卡尔的部队，但是卡尔阵亡了，这支部队现在由骑士威兹德姆带领，有足足四千人。
    在他的右边，是福克斯的弓兵。
    在他的身后，是福克斯家族的步兵大队，这里面站立着现在的家族领导人：泰尔。他的身旁站立着他的弟弟：智慧之狐肯菲尔斯特。
    远处的高地上，是骑士柏瑞武带领的骑兵队。有三千人。
    左边，是斯内克家族的部队。
    首先是依斯攀和高斯带领的孽杀海贼团，他们经过北望海的扩充，又在野鸡堡抢夺民众，收编囚犯，现在已经到达了两千人。
    接着是萨特骑士带领的步兵队，这里面包括了弓兵和步兵，有六千人。
    远处的高地上，站着一身银甲的查尔斯，他的身边站着七个骑士，为首的是武艺高强的卡博瑞。
    王子可没那么多心情欣赏风景，双方列阵完毕，王子威武的骑着白马，从他的军队前疾驰而过，在阵前猛的勒住马，白马兴奋之至，高高扬起前蹄，欢快的嘶鸣。
    “王的光辉，在这一刻照耀！诸神的祝福，在这一刻降临！我，艾瑞格斯，王位继承者，莱恩家族的统帅！你们的将军，在此征讨不义者，卑鄙的掠夺者，我将执行法典，吊死违抗王命的逆臣，你们的剑，将插入敌人的咽喉，你们的步伐，将踩在敌人的脸上，你们的荣耀，将被传颂，你们将见证这伟大的时刻！”慷慨激昂，气势恢宏，艾瑞格斯拔出长剑，“迎风狮吼，天下无敌。”
    王子的军队立刻响起了附和声：“迎风狮吼，天下无敌。”
    看着河对面的战前动员，河这边显得简单而压抑。
    福克斯家族的骑士威兹德姆对身边的士兵说道“不忘仇恨，贯穿敌营，不接受投降！今天诸神将闭上双眼！”他身旁的士兵立刻低声传送着这句话，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仇恨，看不到一丝仁慈和善良。
    泰尔将动员的机会留给了弟弟，肯菲尔斯特没有拒绝，他举起右臂“身后就是家园，我们别无选择，杀人好过被杀，此刻杀人合法！”他周边的士兵看着他们的智慧之狐，咧起嘴笑了笑，舔着嘴唇默念：“杀人好过被杀，此刻杀人合法！”
    远处高地上的骑士柏瑞武看着这一切，他只是扭头对传令兵说：“传令下去，跟紧步伐，直奔鹿头堡。”
    孽杀海贼团的动员简单高效：依斯攀粗声粗气“查尔斯大人有令，一个人头二十个银币，今天不用捉俘虏，嘎嘎嘎，不问理由，毫不怜悯，今天将是我们的狂欢。”
    海贼团们顿时摩拳擦掌，两个银币可以换五大杯麦芽酒外加一个妓女过夜，一个人头可以连喝五天，只要你受得了连夜的折腾，这简直就是诸神开眼！想想昨天的高尔特的软脚部队，对面的部队简直就是行走的钱袋！
    高斯又加了把火：“活捉一个军官，一个金币，活捉一个贵族，五个金币！”
    “今天诸神在我们这边，嘎嘎嘎嘎嘎嘎，高斯，这个是查尔斯大人说的？”依斯攀止不住脸上的兴奋，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千真万确，对面可有不少贵族，贵族的夫人，贵族的小姐，都算贵族，而且很好分辨。”高斯说道。
    “怎么分辨？”依斯攀问出了所有海贼们都期待的问题。
    “衣着华丽，皮肤白皙的就是贵族。”高斯简单的解说。
    “那些瘟鸡一不小心就弄死了”依斯攀听到这样的就是贵族，不免的恼怒。
    “查尔斯大人说活着的贵族，可没说不能缺胳膊少腿，所以，你们看着办！”高斯对整个海贼团解说。
    “这就对了！”依斯攀说道。“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乱跑！”
    萨特骑士对身后的士兵传话“传下去，我们的目标是抓俘虏，别杀太多！”身后的士兵立刻一个一个传递了这个消息。
    查尔斯看着远处趾高气昂的王子：“我完全不认同王子的作战方式，很不幸，他的对手是我。”说着他对身边的骑士说道：“抓住关键总是可以事半功倍，我需要你第一时间让王子知道害怕。”
    卡博瑞瓮声瓮气的问“真的不可以杀死他？”
    “不可以，活捉都不行，拜尔伯爵的授意。”查尔斯看着远处的王子。
    卡博瑞立刻有些泄气“砍掉一个胳膊呢？诸神见证，这毕竟是在打仗！”
    “千万别这样，我的朋友，你吓唬吓唬他就好，让他跑，跑得越快越好，你知道该怎么做。”查尔斯笑着拍拍泄气的卡博瑞，又对另一个骑士维克森说“你，跟随我，抓贵族，越多越好，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维克森点点头，“放心，我比那个屠夫依斯攀有分寸。”
    “这样最好。”查尔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伸长脖子眺望远处的羊角城，“这才是让人烦恼的地方，这里，究竟该归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