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一个身影踏步而来,远远的正阳宫里的侍们就看到熟悉的身影,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李女官制止,楚玉满意的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陛下,王夫歇息了,需不需要侍奴……”
“不用,”楚玉摆手,“退下吧,朕坐坐。”
“是。”
楚玉坐在赫连尘身边,见他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可见梦中很是美好,她伸出手摸了摸赫连尘的肚子,未曾话,直到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赫连尘眼睫轻颤,未曾睁眼,一夜过去,第二一早,赫连尘摸着肚子,“父君不在乎你是皇子皇女,可父君却害怕你若是皇子会被厌弃。”他眉间带了些许伤感,随即散去,“罢了,皆是命。”
三个多月过去,正阳宫里忙成一团,灯光大亮,原来是凤后要生了,大侍婢指挥着众人注意安全,保护好凤后,产房里,赫连尘脸色苍白。
产夫们一边鼓励,“王夫快了!一定要撑住啊!”
外面,楚玉不住的踱步,李女官胆战心惊的跟在后面,她心底明白,陛下对这个孩子期待有多深。
光破晓的一瞬间,漫的霞光之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伴随着欢呼声传来的是一个喜讯,“陛下陛下!是皇女,皇女出生了!”
楚玉猛然抬头,那刹那,众人看到一向喜形不于色的陛下,漏出邻一个笑容,眼中的光芒几乎灼人。
产房里,赫连尘漏出了微笑,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楚玉再也忍不住笑颜,“哈哈哈,好,好!”她的声音里听的见的喜悦,“朕要大赦下!为吾女祈福!”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宫里,一群侍君几乎咬断了牙,可他们知道,大势已去,正阳宫的位置是稳住了,皇嫡女也绝对不是他们能动的起的。
“皇嫡长女出生祥瑞,特封为太女,赐名楚若宣,大赦下,钦此。”此诏一出,无人不惊,随即又是理所当然,光听名字就知道,陛下有多看重皇女,以国为名,可见其欣喜之情。
“臣夫接旨!”凤后坐在床上,低头接旨,因还未满月,陛下特意免了他的礼,可见陛下之心。
乘凤殿里,楚玉看着面前的孩子,眼神里都是欣喜,这是她第一个女儿,也是她期盼已久的女儿,更加是在光破晓之时出生,出生时漫霞光,可谓是祥瑞,怎能让她不高兴,既是嫡,又是长。
越是看越是高兴,楚若宣闭着的眼睛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睁开眼睛,黑色的瞳仁,与楚玉极为相似的凤眼,此时婴儿还有些红红的脸颊上漏出了笑容。
楚玉的呼吸一顿,就算是帝王见惯了大场面此时心中也生出了欣喜之情,“宣儿,我是你的母皇!”
婴儿不懂,只是睁着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楚玉,时不时漏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粉红色的牙床展漏出来,她却毫不在意,依旧笑的不校
楚玉更是脸带笑容,心翼翼的碰着她软乎乎的手,楚若宣的手紧握成拳,此时仿佛是感应到了楚玉的触碰下意识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随即吐着泡泡笑,眼睛都弯了起来。
乘凤殿里的母女十分温馨,正阳殿也不差,后侍们不敢打扰凤后休息,只能在殿外请安,随即在轻手轻脚的退出去,这是他们甘愿的吗?自然不是,这是陛下下令的,既要他们请安,还不能打扰凤后休息,其目的昭然若揭,凤后已得圣心,当真是父凭女贵的典范了。
以前众后侍敬他,皆因其坐在凤后位置,可心中没几个人在意的,皆是表面功夫,即便凤后家世显赫,人亦是才貌双绝,德品兼备,可陛下不待见啊,可如今不同了,他有了保障啊,陛下可是护的如心尖一样了。
没人嫉妒是不可能的,可又如何?什么都做不了,若是一个下之主,当真铁了心要护一个人,那自然是滴水不漏,更何况他如今有了陛下的第一个皇女,就连那些大臣都是支持的,毕竟这个凤后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怎么可能打自己脸?
赫连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偶尔会翻一页,贴身宫侍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欣喜,“王夫可是熬出来了。”
赫连尘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他不话,大宫侍可忍不住,“进宫这么久,那些个后侍,表面敬重您,可哪个不是暗地里笑话王夫,您不得圣心,侍奴都气死了。”他语气明显的得意。
赫连尘顿了顿,“侍书,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侍书顿了顿,有些不解,“禀王夫,已经十年了。”
赫连尘合上书,“那你应该明白,这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得意忘形。”他语气不重,可就是这样淡淡的听在侍书耳中,犹如雷霆一般,侍书立马跪下,“侍奴知道了,侍奴有罪还请王夫责罚。”
赫连尘颔首,“去外面跪两个时辰,日后暂时让侍墨侍候。”
“是!”侍书退下,找到侍墨,“我暂时犯了错,王夫让你日后跟着侍候,”完径直跪在了主殿里。
侍墨顿了顿,什么都没有,“多谢侍书哥哥传话。”
侍书笔直的跪着,闻言点头,他们几个自一块长大,都是凤后身边侍候的,自然关系极好,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有隔阂,毕竟他明白,王夫是为了他好,这深宫里,总是有些事不是他能得意的,万一因为他惹的陛下不满,对王夫和他们以及太女都是极其不利的事情,因此他心甘情愿受罚。
慢慢黑了,楚若宣也睡得香甜,只是拳头依旧握着楚玉的手指,没有送开,一旁的宫侍们都安静的候在一旁,不敢开口打扰,深怕惹的陛下的不喜。
还是李女官上前,恭敬的行礼,声开口,“陛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楚玉点头,“朕知道了,今夜殿下随朕睡,谁都不得打扰。”
“是。”一群人声回答。
李女官恭敬磕头行礼,这才心的侍候陛下更衣就寝,期间生怕吵到熟睡的太女,一个个动作心翼翼的,一个宫侍在脱到袖子那里时,有些为难随即一咬牙,“回陛下这袖子若是大力恐怕惊扰了太女,不如剪掉。”他此言一出,其他几人都吓的一下子脸色煞白。
唯有楚玉看了他一眼,直看的他噗通一下跪下,其他人更是齐刷刷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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