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
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
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
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
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
——明·罗贯中《梁父吟》
……
中国人,在过年的时候,都喜欢去串门拜访,来来往往的,……每每到那个时候,我都被搅的不得安宁,不胜其烦,
这天,风小叶又去看望王长安的妻子尹秀清,……和黄怡一块儿去的,其实两家离的非常近,走几步路就到了,但是平时一直没有太多时间登门造访,
……
天刚下了一场雪,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毕竟是冬天的景象了,……黄怡这人很怕冷,全身都裹在羽绒服里面,严严实实的,一阵冷风吹来,就躲到风小叶的身后面去,用他的身体给自己挡风,……风小叶是练武之人,倒是寒暑不惧了,也没见他怎么加衣服,
秀清家,屋里暖气烧的热烘烘的,早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茶水在等待了,……黄怡好半天还没有缓过来呢,
……
“天很冷吧……”(清,笑,)
“嗯,”(怡)
“还好……”(叶,笑,)
“你们俩个,一个是冬天来的,一个是从夏天来的,”(清,笑,)
……
尹秀清笑笑,说道,
……
“孩子不在家啊?”(叶)
“雪停了么,他们学校让去扫雪,”(清,笑,)
……
看看窗外,彤云密布,风小叶心说,搞不好这雪一会儿还得继续下,……现在扫完了估计也没什么用,
叫说尹秀清这么些年,一直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转眼,孩子已经上小学了……每每提到这个孩子,秀清好像都是一副引以为豪的样子,
当然了,当年有见过王长安的人,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都会感觉,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王长安,也许他长大以后,就和其父一模一样了,
当然了,去人家串门,都是要聊上好半天的……风小叶就给秀清讲讲自己在外面旅行的时候的一些见闻,每每说到一些奇异之处,黄怡听了都觉的很好奇,……平时好像都没有听他怎么讲过,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连我都有点儿……勾起我的好奇心了,(笑)暑假什么什么时候休息的时候,我也出去走走,……我也好多年没回南方老家去了,我爸去世以后我就再没回去看过了,”(清,笑,)
“秀清姐,你老家是哪儿的?”(怡)
“南京啊,(笑)……跟长安一样儿,都是在南京长大的,我们上中学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学校里了,只不过那时候没说过话,大学以后才认识的,”(清,笑,)
一说起王长安来,尹秀清还是非常轻松随和,言笑自若,就好像王长安这人一直都在旁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黄怡想了想,说道,
“你就打算,以后,一直一个人这么过么?”(怡)
“嗯?”(清)
“没再……考虑过……”(怡)
黄怡说这话的时候,也断断续续的,感觉非常难以开口……叫说她自己一直就是本着那种“从一而终”的思想的,这个时候反过来倒去劝秀清再婚什么的,……然而觉的她一个人这样下去,实在也是太为难了,
秀清笑笑,说道,
“等长安回来以后就好啦……”(清,笑,)
黄怡一听,眼泪差点儿掉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等他么?他还能再回得来么?
……其实周围的人,心里面也早就都已经认为,王长安这人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尹秀清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种幻想希望而已,
“……可是,你觉的,王长安,他真的,还会回来么?”(怡)
尹秀清想了想,说道,
“可是,他走的时候,也没说,以后不回来了啊……”(清)
黄怡再也忍不住,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
“哎呀,别哭啊(笑),……你不用担心我啊,我直的没有什么事儿,”(清,笑,)
尹秀清倒是没有什么,反倒还安慰起黄怡来了,
“……可是,连我都,觉的……”(怡,哭,)
尹秀清拍拍黄怡的后背,笑笑说道,
“黄怡,别哭了,真没什么事儿啊,……大过年的哭什么呀,”(清,笑,)
“对不起……”(怡,哭,)
……
旁边儿的风小叶看看,想打个岔过去,就说道,
……
“哎,对了,秀清姐,……我在外面,有一次,我在洞庭湖那里,坐船游湖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姑娘,你猜怎么的?(笑)……她和王老师长的特别像,可像了,还长的挺漂亮的,”(叶,笑,)
尹秀清想想,笑笑说道,
“她的名字是不是叫,王云梦?”(清,笑,)
“这个……不知道,没跟她说过话,”(叶,摇头,)
旁边儿的黄怡抹了抹眼泪,……心说,这件事儿你以前好像也没跟我提起过……
……
中间多说一句啊,……其实这个王云梦是另一本书里的人物,是王长安家的亲戚,年纪上比王长安要小一岁,但是辈份比王长安大,王长安应该管她叫姑姑……
……
“呵呵,其实,他在南方还有几个兄弟,都和他长的特别像,你要是在外面碰见了,也许就给当成是他了,(笑)……我们俩结婚的那天,他的一个弟弟就来参加婚礼的,给他当伴郎,那是他堂弟,但是就是长的跟双胞胎似的,俩人站在一块儿谁都认不出来,……但是我能分的出来,”(清,笑,)
……
说话的时候,本来是不想提起王长安这个人的,……然而说来说去,还是反复都在围绕着王长安从前的一些事情在说,
……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渐渐下大了……秀清笑笑,说,你们早点儿回家去吧,要不然一会儿路上更不好走了,
来的路上,黄怡一道上给冻的不了得,然而回去的时候,倒是感觉好多了……,有句话,下雪不冷化雪冷,
……
雪花空中飞舞,不辨世界,四下里一片全白,地上已经积了好厚的雪了……天空弥漫,看看远方,都已经看不清了,
回头看看尹秀清家的公寓,秀清还站在阳台上,一直在目送着自己俩人走远呢,……看到自己回过头去,笑着向自己挥了挥手,
……
北方的雪,也实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王长安现在怎么样了,他所在的地方,也能看到这样的雪么?……他又在哪里呢?
……
几时覆大雪?江山云明灭,
挥手是万劫,静坐人神界,
……
(20181207最近一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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