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看着华笙的眼神,他明白,华笙不想再见于萍几人,也是不想将这些事情继续说。
最后变成想都不想再想起的人。
只是现在很多事情,似乎要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那你呢?银杏?”
“你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导致你跟高鹤的婚姻出现变故,你们不再是你们,所以你也恨我?”
“恨不得拿我女儿的性命去祭奠你的青春?恨不得看着我一生痛苦?活在悔恨中?”
“我竟不知道,你们如此恨我!还有已经死去的茉莉,她对我连指责的机会都没有!在你们眼里也是我害死她的吧?”
华笙没有回头,背对着银杏与于萍。
还有已经死去的茉莉,尽管她已经不在了,但心里的话,这也是她们之间一直挂在心中的执念。
华笙说不出什么心态,只觉得很可笑。
心中的情绪也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心寒,再到现在的麻木,无所谓。
这也是为什么华笙制止了江流的参与,况且这是她们几个姐妹的问题,更是她自己的问题……
而华笙也只是一句疑问,于萍,银杏会怎么回答,都无所谓,因为不重要了,既然她们已经选择放下她,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已经陷入了执念,说什么也没用了。
到底是谁错了呢?是她自己?还是所有人?
如果最开始她没有伸出手,她们不会相识,更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因为自己所有的改变都会再次改变。
只是那个时候与自己也就无关了。
如此她也就不用今天这样的境地?
“小姐,对不起……”
“我真的没想过我们有一天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从来没想跟背叛您!”
“更没想过伤害小姐!”
“我自己的命不重要,但高鹤……”
“对不起……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我说高鹤是无辜被连累的,小小姐也是一样的,都是无辜的。”
“您想怎么处理我都行,我认罚,但我不后悔!小姐,如果再有一次,我可以为了您付出性命,哪怕是为了姑爷,为了小小姐,我怎么样都行,也不会喊一声疼!更不会说一句怕死的话。”
“只是高鹤不行,我不能拿他的命去换你们一家的命……我可以不跟他在一起,但真的失去他,比杀了我自己还可怕……”
“至于茉莉,我知道她的意思,我替她告诉你,她就想追求一次自己的爱,哪怕对方不爱自己!”
银杏听见华笙的质问,知道也不用再装下去,缓缓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毕竟是麻瓜一个,两方力量威压,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身体一时间有些虚弱。
但这并不影响她想说的话。
这些也是憋在银杏心中的话,她一直没说,也只是不想离开华笙,失去华笙。
从小到大,她没有跟华笙分开过,但今天,银杏知道,自己真的要跟小姐彻底分开了。
银杏知道自己有错,但也知道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她这一生都是为了华笙而活,高鹤是她唯一一次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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