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依言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可声音中还是带着哽咽,“是,奴婢不能够哭,奴婢要守着老夫人等她醒过来。”
沈清曦和许妈妈匆匆忙忙往止水居方向走,“你先和我说说祖母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就昏迷不醒了呢?”
江氏的身子虽然有些不好,可这段时间经过沈清曦用丸药的调理,已经好了很多。
虽说还有些体弱,但也不至于睡一觉就醒不过来了。
“奴婢也不清楚。今早老夫人起床的时候,就说身子有些懒洋洋的,奴婢还以为是年纪大了身子会有些不舒服,还宽慰了老夫人几句。”许妈妈一边想一边说,“用了早饭,老夫人还和泓哥儿说了一会话,那时候也都好好的。午饭的时候还吃了一大碗米饭,说是累了想要睡一会,奴婢就伺候老夫人歇下了,谁知道这一睡就昏迷过去了。”
许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竟然连老夫人是什么时候昏迷的都不知道,还以为就是身子疲惫了多睡了一会,谁知道……谁知道……”
沈清曦知道许妈妈是江氏的心腹,两个人主仆的感情也是特别特别深。
整个沈家,可以说许妈妈是最不愿意看到江氏生病的人。
“许妈妈,你也不用自责,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沈清曦安慰了她一声,又继续问道:“请大夫了吗?”
许妈妈擦着眼泪点头应道:“已经让人去请了老夫人常看的杨大夫。”
说话间,沈清曦就来到了止水居,她一进去就看到沈怀、李胜男都在,就连沈家的几个姑娘也都围在了老夫人的床边。
“曦儿,你祖母可能是不好了。”沈怀见沈清曦来了,忍不住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的,一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醒过来。”
沈清曦瞪了沈怀一眼,“父亲,祖母只是昏迷,怎么就不好了呢?”
她觉得沈怀真的是不会说话,再说了老夫人如果不好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沈怀怔了一下,也就跟着点头,“对对对,你祖母只是昏迷,一会等杨大夫过来看了也许就没事了。”
沈清曦看了一眼李胜男,微微地叹了口气,“夫人怀着身子,不应该过来的。”
李胜男摇头,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下还没隆起的小腹,“如今母亲最重要。再说了,身为沈家的嫡子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住,那也不配来到这个世上。”
沈清曦没想到李胜男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她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些了,只是点了点头。
“大姐姐,祖母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沈清蓉眼睛红红的,这段日子她时常过来听老夫人的教导,对老夫人的感情也慢慢地深了起来,“我早上来给祖母问安的时候,祖母还好好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清曦点头,语气笃定地说道:“对,祖母不会有事的。”
见杨大夫迟迟未来,沈清曦直接坐在了老夫人的床边,“你们都别说话,我要给祖母把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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