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黑影赫然正是壬区话事情人,何玲。
每一区的话事情人私自离开所在区域,那都是大罪,但今日十区话事人分别收到任九阳的飞鸽传书,兹事体大,所以何玲才冒着天大的危险,偷偷潜到了辛区。
“武哥,他就是沈七夜?是两位师公等了数百年的主上?”何玲透过阁楼的窗纸,指着很七夜远走的背影耻笑道。
何玲的话音中,多有藐视,武穆听的冷汗凭出,赶忙呵斥道:“玲儿,不可胡言乱语,从今天起,沈七夜就是我药神宗十区的共主。”
何玲更是不屑,虽然她看来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但她的真实年纪可以都快六十,足以当沈七夜的奶奶辈分,在加上何玲自持自己是通玄修为,让她让沈七夜为宗主,听他派遣,这让何玲如何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武哥,现在这阁楼中只有我们二人,怕他沈七夜作甚,若是瞧这小子不顺眼,顺手做了便是。”何玲对着沈七夜的背影,鄙视至极道。
轰!
武穆听到何玲竟然胆大妄为到了这种程度,他差点被吓的魂飞魄散啊,他知道若是不让何玲知晓沈七夜的份量,那么他早晚会遭受牵连。
“何玲,你胆大包天,沈七夜是我要药神宗第一代宗主,岂是你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你若在说这样的浑话,那么我们便一拍两散,在也不是道侣关系。”武穆怒气冲天,却又压低声音的呵斥道。
何玲与武穆做道侣几十年,他们两人一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何玲什么时候见到武穆如此生气的样子,而他今天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毛头小子,竟然出口威胁自己解除道侣关系,何玲都快疯了啊!
“武穆,你刚才说什么?”何玲一脸的不敢相信,还指着自己的鼻头,愤恨道:“你竟然为了沈七夜这……”
小子,这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武穆痛下杀手,竟然一巴掌甩在了何玲的俏脸上,这一巴掌直接将何玲给拍的怀疑人生!
“你说够了没有,你知道不知道,像你这种对沈七夜的态度,早晚会惹下杀身之祸。”武穆怒喝道。
就在何玲快要奔溃之时,武穆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羊皮纸,这一张纸正是任九阳的飞鸽传书。
当何玲隐约看清任九阳这一张羊皮纸,与自己收到的羊皮纸上大有不同时,她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因为任九阳给她的那一张羊皮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只是简单的交代了沈七夜成为药神宗宗主。
而武穆的这一张羊皮纸上竟然有密密麻麻上千字,信息量的不同,也就决定了交代内容的不同。
何玲好歹也是壬区的话事情人,她倒没有到了世俗界泼妇的程度,瞬间冷静了下来。
“按照道理说,我不应该将师尊的亲笔信给你过目,但我们好歹道侣几十年,我不想你惩口舌之快,而枉掉了性命,你自己过目吧。”
扔下羊皮纸,武穆双手负后,独自上楼,何玲立马接过羊皮纸细看。
当看完了任九阳的亲笔信后,何玲浑身都被冷汗打湿,可见武穆这张羊皮纸中,兹事体大,而这一张洋洋洒洒上千字的羊皮纸,主要交代了三点内容。
第一,任九阳交代武穆,秦天一直对他包藏祸心,让他自己多加小心。
第二,任九阳在羊皮纸中透露心声,希望他百年之后,能让武穆接管药神宗,成为下一任十区总话事人,副宗主。
第三点,也是任九阳最强调的一点,无论是武穆想要坐上十区总话事人的位置,还是想要保命,都要依靠沈七夜,甚至在危难时刻,武穆可向沈七夜求救,而他想活命的前提,必须要让沈七夜坐上宗主之位,深得沈七夜的心。
至于原因,任九阳也在羊皮纸后面写了出来,得知沈七夜掌控了药园的力量,让阿大与小小俯首称臣后,何玲犹如雷击她都有些难以相信这信上的内容。
当何玲见到这一张羊皮纸上的内容,都是自己那张羊皮纸上没有的,何玲瞬间推断出,任九阳分别寄出了十张不同内容的羊皮纸,别有用心。
任九阳这是想要学习药神宗十区,好让药神宗能完好无缺的交到武穆的手上。
从这一点来看,任九阳是有私心的,武穆当年是因为执行他的命令,杀害了秦天的道侣,那么任九阳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而如果秦天能安分守己,任九阳与秦天师徒一场,他倒不至于下杀手,可真走到了那一步,那么沈七夜将会是武穆最后的保障,因为沈七夜是阿大与小小的主上,他掌控了药园的全部力量。
便是任九阳也不敢与阿大与小小对峙,更何况是秦天呢?
虽然任九阳不知道沈七夜成为药神宗第一任宗主后,各区话事人是反应如何,但他能肯定,没有人能违背阿大与小小的命令。
不管这种不满意隐藏的多好,一旦被阿大与小小发现,那将会面对他们俩人无情的扑杀。
在这一点上,阿大与小小是不会跟徒子徒孙们讲理,因为主上在他们的心目中,是独一无二,不容凡人质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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